51、尸油
由于母亲过去是在饭店里工作加上接二连三的爆出食品安全问题因此一直以来我很少在外面吃饭包括早饭，很多时候哪怕来不及我也只会吃几片饼干加上一点牛奶打发了事了。
某天早上，我也照往常一样匆匆吃了点饼干就来到了单位准备一天的工作，这时候同事拿着一个大大的煎饼果子进来了，那香味瞬间引燃了我的食欲，他似乎也有所觉察到：“你肯定又随便吃了点吧，还是吃点外面的吧不然你会饿死的。”“要不你慢点吃，我给你讲个故事，反正今天领导上午开会不回来。”我有点不怀好意的回答。一听有故事听，同事立马照规矩帮我泡了杯茶，然后放弃煎饼果子凑了过来。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初，也就刚刚改革开放，所有的规则似乎都在改革而所有人们的认知都在慢慢的改变。在北方某小镇上开着一间小规模的早饭摊头，早饭摊头的主人是王阿姨和她母亲一起经营着，而她的老公王叔则在镇上的火葬场上工作。那个年代的早饭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加上王阿姨的早饭摊头本来就小型，因此只有大饼油条和饺子卖。由于小镇的收入水平不是很高，因此早饭摊头客流量每天靠王阿姨母女两个就足以应付。
没过多久，王叔所在的地区爆发了大面积的瘟疫，这一下子使得当地肉类供应出现了紧张。本来么，肉类紧张对早饭摊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王阿姨的早饭摊之所以卖的油条和饺子好吃正是因为用的油里加入了猪油。那个年代，由于人们吃肉的频率相对较低，而在王叔所在的镇这个频率就会更低，因此人们偶然能尝到放了猪油的油条和饺子自然觉得味道十分的好而王叔家的早饭摊也靠这个在当地赢的了口碑。但由于瘟疫的持续，肉类供应减少猪油的供应也自然减少，到了后来市面上的猪油基本是一桶难求，就算是王阿姨弄到了猪油，但由于价格实在太高算在早饭成本里的话卖出去也是亏本。出于无奈，王阿姨只能用回菜籽油这样的结果就是油条和饺子的口味一下发生了改变，“卖点”不在了生意自然也差了。很多的时候，一天也就卖出几个大饼而已。
王叔的女儿在市里上大学，是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大学生。王叔每个月拿的是“死工资”而现在王阿姨收入也下降了每个月除了汇钱给女儿还得汇钱给王叔在农村里的父母，就这样很快的，王叔一家觉得入不敷出了，王叔甚至把他唯一的嗜好烟给戒了。
那天中午，可能最近经济压力大心情不好一向不喝酒的王叔中午便喝了几口白酒，到了下午工作就有点脑子发热晕乎乎的了。领导也了解王叔的实际情况因此也没说什么。到了下午，王叔按照惯例推送一具尸体进入焚化炉。今天推进去的一个胖子，体重大约有200多斤，王叔吃力的推着，心里却想着如果这是头猪就好了，那么多肉就白白的烧了真是浪费。当尸体被焚烧的一刹那，尸体的肉发出滋滋的响声向外冒着油。王叔看着，满脑子想的却是早饭摊和猪油的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情况仍然没有好转，那天女儿还打电话回来要学计算机需要一笔费用这使得原本抓襟见肘王叔更加“雪上加霜”了。王叔上班的心情更加沉重想着哪里去弄这样一笔钱，到了下午王叔照惯例退尸体进焚化炉，那天的尸体是两个年轻的胖子在工地上出意外死了。那时候火葬场缺人加上小镇业务不是很繁忙因此推尸体和焚烧都由王叔一个人完成。那天，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王叔的脑子中产生。
到了晚上，王叔带着两袋东西回到了家中，王阿姨接过一看原来是两大块肥肉。“拿去熬油去，剩下的丢了。”王叔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哪里来的肉？”“不要问了，反正拿去熬油，剩下的肉就丢了千万不要吃。”王叔又强调了一遍，“还有以后早饭摊的东西也不许吃了。”王叔是家里的主心骨，自然说一不二。“这肉没经过安全检验。”为了打消老婆的疑虑，王叔还特地补充了一句。
由于有了肉便有了油，很快的早饭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意。加上现在这油又特别的香十分吸引过往群众因此来的人更多了，王叔家的经济危机也很快的解除。此后的一段日子里，王叔会隔一段时间带一点适合熬油的肉回来，虽然瘟疫早就过去，当时王叔的肉不要钱因此王阿姨就一直使用着。而他们也谨遵王叔叮嘱不吃这油做出来的任何东西。
时间到了暑假，女儿从学校里放假归来。在家里闲来没事的她那天想到早饭摊帮妈妈的忙。可能是早饭摊油条的香味太香了，女儿没忍住吃了好几根还喝了一碗饺子汤。但王阿姨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应该没事的，这肉只是没有安检又不是坏的而且那么多人吃了。”王阿姨心里安慰自己道。可谁知道，到了半夜，女儿突然上吐下泻腹痛难忍立马被送去了医院。但一连半个月仍然是这样，住院也不见得好转。眼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王阿姨不得不关了早饭摊专门照顾女儿。而当王叔知道女儿吃过早饭摊的东西后才这样更是晴天霹雳一般，呆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好久。
半个月女儿的治疗花了不少的钱加上早饭摊头的停业使得王叔的经济又一下子陷入了危机，可无巧不巧的是王叔的母亲又在农村打水的时候摔断了骨头需要钱。当天夜里，由于长时间营养摄入不良女儿开始发烧并且昏迷。第二天，心事重重的王叔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到了下午照惯例他又推尸体进入焚化炉，这次推的又是一个胖子。王叔看了看尸体，似乎想做些什么却又犹豫着。最终王叔似乎还是下定了决心，拿出了一把切肉刀对着尸体切了下去，可这一下子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吓的王叔往后一摔脑袋撞到了推尸车而尸体也随着车一同压了下来压在了王叔身上。
人们发现王叔的时候王叔已经断了气，但现场情况实在诡异，一个活人被一具尸体加推尸车活活的压死，尸体的腿部还扎着一把刀。后来为了“安抚”尸体家属和王叔家属，火葬场只能说是推尸车出了问题导致的意外。至于那把刀什么情况至今也没有解释。
“不用说也知道，王叔弄的肉就是尸体的肉吧。”同事说道。“你小子反映很快。我告诉你，尸油做的东西可是很香的。”我说道。“怕什么，尸体也是肉，吃起来香就可以。”同事说罢就走了。“我没说完呢，王叔死的当晚他女儿就醒了第二天便恢复正常了。还有那个早饭摊后来也关门了，因为出了食品安全事故。”“知道啦，你不就是想说吃尸油拉肚子嘛。”
直到中午，同事那个煎饼果子一直在桌上。
某天早上，我也照往常一样匆匆吃了点饼干就来到了单位准备一天的工作，这时候同事拿着一个大大的煎饼果子进来了，那香味瞬间引燃了我的食欲，他似乎也有所觉察到：“你肯定又随便吃了点吧，还是吃点外面的吧不然你会饿死的。”“要不你慢点吃，我给你讲个故事，反正今天领导上午开会不回来。”我有点不怀好意的回答。一听有故事听，同事立马照规矩帮我泡了杯茶，然后放弃煎饼果子凑了过来。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初，也就刚刚改革开放，所有的规则似乎都在改革而所有人们的认知都在慢慢的改变。在北方某小镇上开着一间小规模的早饭摊头，早饭摊头的主人是王阿姨和她母亲一起经营着，而她的老公王叔则在镇上的火葬场上工作。那个年代的早饭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加上王阿姨的早饭摊头本来就小型，因此只有大饼油条和饺子卖。由于小镇的收入水平不是很高，因此早饭摊头客流量每天靠王阿姨母女两个就足以应付。
没过多久，王叔所在的地区爆发了大面积的瘟疫，这一下子使得当地肉类供应出现了紧张。本来么，肉类紧张对早饭摊的影响不是很大，但是王阿姨的早饭摊之所以卖的油条和饺子好吃正是因为用的油里加入了猪油。那个年代，由于人们吃肉的频率相对较低，而在王叔所在的镇这个频率就会更低，因此人们偶然能尝到放了猪油的油条和饺子自然觉得味道十分的好而王叔家的早饭摊也靠这个在当地赢的了口碑。但由于瘟疫的持续，肉类供应减少猪油的供应也自然减少，到了后来市面上的猪油基本是一桶难求，就算是王阿姨弄到了猪油，但由于价格实在太高算在早饭成本里的话卖出去也是亏本。出于无奈，王阿姨只能用回菜籽油这样的结果就是油条和饺子的口味一下发生了改变，“卖点”不在了生意自然也差了。很多的时候，一天也就卖出几个大饼而已。
王叔的女儿在市里上大学，是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大学生。王叔每个月拿的是“死工资”而现在王阿姨收入也下降了每个月除了汇钱给女儿还得汇钱给王叔在农村里的父母，就这样很快的，王叔一家觉得入不敷出了，王叔甚至把他唯一的嗜好烟给戒了。
那天中午，可能最近经济压力大心情不好一向不喝酒的王叔中午便喝了几口白酒，到了下午工作就有点脑子发热晕乎乎的了。领导也了解王叔的实际情况因此也没说什么。到了下午，王叔按照惯例推送一具尸体进入焚化炉。今天推进去的一个胖子，体重大约有200多斤，王叔吃力的推着，心里却想着如果这是头猪就好了，那么多肉就白白的烧了真是浪费。当尸体被焚烧的一刹那，尸体的肉发出滋滋的响声向外冒着油。王叔看着，满脑子想的却是早饭摊和猪油的事情。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情况仍然没有好转，那天女儿还打电话回来要学计算机需要一笔费用这使得原本抓襟见肘王叔更加“雪上加霜”了。王叔上班的心情更加沉重想着哪里去弄这样一笔钱，到了下午王叔照惯例退尸体进焚化炉，那天的尸体是两个年轻的胖子在工地上出意外死了。那时候火葬场缺人加上小镇业务不是很繁忙因此推尸体和焚烧都由王叔一个人完成。那天，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王叔的脑子中产生。
到了晚上，王叔带着两袋东西回到了家中，王阿姨接过一看原来是两大块肥肉。“拿去熬油去，剩下的丢了。”王叔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哪里来的肉？”“不要问了，反正拿去熬油，剩下的肉就丢了千万不要吃。”王叔又强调了一遍，“还有以后早饭摊的东西也不许吃了。”王叔是家里的主心骨，自然说一不二。“这肉没经过安全检验。”为了打消老婆的疑虑，王叔还特地补充了一句。
由于有了肉便有了油，很快的早饭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意。加上现在这油又特别的香十分吸引过往群众因此来的人更多了，王叔家的经济危机也很快的解除。此后的一段日子里，王叔会隔一段时间带一点适合熬油的肉回来，虽然瘟疫早就过去，当时王叔的肉不要钱因此王阿姨就一直使用着。而他们也谨遵王叔叮嘱不吃这油做出来的任何东西。
时间到了暑假，女儿从学校里放假归来。在家里闲来没事的她那天想到早饭摊帮妈妈的忙。可能是早饭摊油条的香味太香了，女儿没忍住吃了好几根还喝了一碗饺子汤。但王阿姨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应该没事的，这肉只是没有安检又不是坏的而且那么多人吃了。”王阿姨心里安慰自己道。可谁知道，到了半夜，女儿突然上吐下泻腹痛难忍立马被送去了医院。但一连半个月仍然是这样，住院也不见得好转。眼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王阿姨不得不关了早饭摊专门照顾女儿。而当王叔知道女儿吃过早饭摊的东西后才这样更是晴天霹雳一般，呆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好久。
半个月女儿的治疗花了不少的钱加上早饭摊头的停业使得王叔的经济又一下子陷入了危机，可无巧不巧的是王叔的母亲又在农村打水的时候摔断了骨头需要钱。当天夜里，由于长时间营养摄入不良女儿开始发烧并且昏迷。第二天，心事重重的王叔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到了下午照惯例他又推尸体进入焚化炉，这次推的又是一个胖子。王叔看了看尸体，似乎想做些什么却又犹豫着。最终王叔似乎还是下定了决心，拿出了一把切肉刀对着尸体切了下去，可这一下子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吓的王叔往后一摔脑袋撞到了推尸车而尸体也随着车一同压了下来压在了王叔身上。
人们发现王叔的时候王叔已经断了气，但现场情况实在诡异，一个活人被一具尸体加推尸车活活的压死，尸体的腿部还扎着一把刀。后来为了“安抚”尸体家属和王叔家属，火葬场只能说是推尸车出了问题导致的意外。至于那把刀什么情况至今也没有解释。
“不用说也知道，王叔弄的肉就是尸体的肉吧。”同事说道。“你小子反映很快。我告诉你，尸油做的东西可是很香的。”我说道。“怕什么，尸体也是肉，吃起来香就可以。”同事说罢就走了。“我没说完呢，王叔死的当晚他女儿就醒了第二天便恢复正常了。还有那个早饭摊后来也关门了，因为出了食品安全事故。”“知道啦，你不就是想说吃尸油拉肚子嘛。”
直到中午，同事那个煎饼果子一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