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抢树
今天的这个故事还是我在南方某城市出差的时候听那位同事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民国年间，地点是那个城市边上的一个小村落，故事是他小时候听他爷爷的说的。
那个年代在那个小村落是典型的农耕时代，村民们除了是农民就是渔民，家家基本耕田种地下水打鱼，若有多余农作物或者鱼就拿到镇里去买然后换购一些生活必需品。由于是在南方的靠山小村落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家家基本可以温饱，遇到灾年也不会饿死了。那时候整个村基本都姓方，多少都带点亲戚关系，所以叫做方家村。
方六是在村里算作年长一点的前辈了，那时候同事的爷爷还是个孩子按照辈分应该叫方六太爷爷了。方六家当时在村里不算富裕人家也不能算“大人家”，因为那个年代，像方六这年级基本上家家有三四个儿子不稀奇。可方六家却从上算四五代 开始，都是一儿一女的“配置”，儿子代代有却只有一个，到了方六这一代也不例外。女儿早就远嫁基本不怎么回来，自己就和儿子儿媳还有孙子生活在一起。方六年轻时候是木匠，儿子和孙子也继承了方六的手艺，偶然的时候会跑到隔壁村或者镇里干活。
要说这样的家庭，自然是不会被别人特别的惦记。可天有不测风云，方六家的糟心事也就随之一件件的到来。那个年代村长的权力可以说就是“土皇帝”，若碰到一个好一点的村长那是全村的幸福，若遇上一个“贪心”过重的村长，那自然是村民倒霉。本来呢，方家村的老村长为人和蔼，按辈分和方六是同辈，自然村民基本都是小辈，村长对后生们也疼爱有加。可不久后，老村长去世了，新的村长就是他儿子方福。方福可不像他的父亲，由于是靠“钱”买通了镇上的干部获得的村长，方福自然想着能快速的回本。而方福平日里为人嚣张跋扈，媳妇为人尖酸刻薄，因此村民无不躲的远远的。照道理方福也“看不上”方六一家。可无巧不巧的是，方福和他老婆年近40岁了还没有孩子，而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是方六家几代都生一男一女是因为祖坟位置好，是“龙凤穴”。这自然引起了方福的注意，几次三番的上门想让方六迁坟让出墓穴。可墓穴是祖宗留下来的，方六自然不肯，按照辈分他又是方福的叔叔，因此方福也着实没了办法。可怪就怪方六的孙子不争气，有天去镇里干活的时候晚上去妓院，还和别人打了架被巡捕房给抓了。那个年代犯了事，只要有钱自然可以搞定。没等方六一家反映过，方福早就来到了他家。来意也很明显，要的是方六的“祖坟”。最终，在“威逼利用”下，方福顺利的到了方六的“祖坟”，孙子也顺利放了出来。方福看在毕竟是长辈的份上，迁坟的仪式倒也体面。
方福把老父亲迁坟到方六家祖坟不久后，方福的媳妇就很快有了。这也乐坏了方福，直言这个墓穴真是“灵验”。方福虽然对村民不怎么好，但看在好歹是方六家的祖坟给自己“带来”的孩子自然也对方六家客气一点，平日里村里有啥木匠活也自然想到他们。
就这样，双方也平安无事过了几年，这几年中方六多了一个孙女。而方福除了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他们夫妻两个平日里也嚣张跋扈，一有机会就“鱼肉”村民。那一年，方福的老丈人突然去世了，这可一下子急坏了方福，因为老婆“严令”一定要“风光大葬”。别的倒是没有问题，唯独棺材寻觅不到。为什么呢？因为方福的老丈人身形高大、体型壮硕，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由于突然去世自然没有准备棺材而棺材店里现成的棺材又“尺码不对”。这就急坏了方福了，必须得快速的先做一口了。这样选材就极为关键了，方福家虽然用不上“金丝楠木”棺材可也不能随便选个木头打发了老丈人吧况且老婆还“盯着”。
楝树是当地一种常见的树木，楝材质优良，木材淡红褐色，纹理细腻美丽，有光泽，坚软适中，白度高，抗虫蛀，易加工，是制造高级家具、木雕、乐器等的优良用材。但由于楝树生长周期较慢，长起来也往往树干粗短、树枝系长，因为当地人更多的是把楝树做成凳子。而方六家却有着一颗长的又粗又直的又大的楝树。这是方六的爷爷种下的，方六打算以后若是孙子结婚，可以用它打一套完整的家具。这自然正好引起了方福的主义，这一次由于“时间紧迫”，方福也没有过去那么“客气”了。直接示意要买这书，方六自然是不同意，于是“利诱不成”自然是“威逼”然后便真的是动手了。村民也没人敢帮忙。无奈方六只要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有一个条件必须是方福看着他亲自做这口棺材，不然就放火烧了这棵树。方福无奈只好答应。于是在方福的“监工”下，方六亲自出马，用了2天时间，日夜赶工算是完成了吧。于是到了老丈人下葬的那一天，方福自然是神气的叫人抬着这棺材回去，这楝树棺材在当地就算是镇长都用不到，要不是为了老丈人，他恨不得自己死的时候有这口棺材。可棺材刚抬回去就又发现还是小。这下方福彻底蒙圈了，自己量的尺寸自己看着方六做的，走的时候方六还特地在众人面前叮嘱量了量尺寸，方福自己量了没错才带了回来。这下可好，赖方六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被老婆又骂又闹的。老丈人出殡时间也到了，无奈只能找了几块像样点的木头临时拼凑一副“棺材”下了葬。而这口棺材由于木材上好，做工考究方福自然舍不得丢弃于是一直把它放在家里的祠堂里。
老丈人就这样下葬，方福的老婆平日里尖酸刻薄惯了，于是基本上天天和方福闹变扭。那天正好是老丈人头七，被老婆这么一闹，方福自然是喝的比较多了。在送镇上领导回来的路上，方福一个脚滑掉进了沟里，但家人的赶来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巧的是，那口棺材装方福的尸体可谓是正正好好。
而方六家里，原来被砍掉的楝树树根又冒出了新芽，长势喜人。
那个年代在那个小村落是典型的农耕时代，村民们除了是农民就是渔民，家家基本耕田种地下水打鱼，若有多余农作物或者鱼就拿到镇里去买然后换购一些生活必需品。由于是在南方的靠山小村落虽然算不上富裕，但家家基本可以温饱，遇到灾年也不会饿死了。那时候整个村基本都姓方，多少都带点亲戚关系，所以叫做方家村。
方六是在村里算作年长一点的前辈了，那时候同事的爷爷还是个孩子按照辈分应该叫方六太爷爷了。方六家当时在村里不算富裕人家也不能算“大人家”，因为那个年代，像方六这年级基本上家家有三四个儿子不稀奇。可方六家却从上算四五代 开始，都是一儿一女的“配置”，儿子代代有却只有一个，到了方六这一代也不例外。女儿早就远嫁基本不怎么回来，自己就和儿子儿媳还有孙子生活在一起。方六年轻时候是木匠，儿子和孙子也继承了方六的手艺，偶然的时候会跑到隔壁村或者镇里干活。
要说这样的家庭，自然是不会被别人特别的惦记。可天有不测风云，方六家的糟心事也就随之一件件的到来。那个年代村长的权力可以说就是“土皇帝”，若碰到一个好一点的村长那是全村的幸福，若遇上一个“贪心”过重的村长，那自然是村民倒霉。本来呢，方家村的老村长为人和蔼，按辈分和方六是同辈，自然村民基本都是小辈，村长对后生们也疼爱有加。可不久后，老村长去世了，新的村长就是他儿子方福。方福可不像他的父亲，由于是靠“钱”买通了镇上的干部获得的村长，方福自然想着能快速的回本。而方福平日里为人嚣张跋扈，媳妇为人尖酸刻薄，因此村民无不躲的远远的。照道理方福也“看不上”方六一家。可无巧不巧的是，方福和他老婆年近40岁了还没有孩子，而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是方六家几代都生一男一女是因为祖坟位置好，是“龙凤穴”。这自然引起了方福的注意，几次三番的上门想让方六迁坟让出墓穴。可墓穴是祖宗留下来的，方六自然不肯，按照辈分他又是方福的叔叔，因此方福也着实没了办法。可怪就怪方六的孙子不争气，有天去镇里干活的时候晚上去妓院，还和别人打了架被巡捕房给抓了。那个年代犯了事，只要有钱自然可以搞定。没等方六一家反映过，方福早就来到了他家。来意也很明显，要的是方六的“祖坟”。最终，在“威逼利用”下，方福顺利的到了方六的“祖坟”，孙子也顺利放了出来。方福看在毕竟是长辈的份上，迁坟的仪式倒也体面。
方福把老父亲迁坟到方六家祖坟不久后，方福的媳妇就很快有了。这也乐坏了方福，直言这个墓穴真是“灵验”。方福虽然对村民不怎么好，但看在好歹是方六家的祖坟给自己“带来”的孩子自然也对方六家客气一点，平日里村里有啥木匠活也自然想到他们。
就这样，双方也平安无事过了几年，这几年中方六多了一个孙女。而方福除了一个女儿并没有儿子，他们夫妻两个平日里也嚣张跋扈，一有机会就“鱼肉”村民。那一年，方福的老丈人突然去世了，这可一下子急坏了方福，因为老婆“严令”一定要“风光大葬”。别的倒是没有问题，唯独棺材寻觅不到。为什么呢？因为方福的老丈人身形高大、体型壮硕，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由于突然去世自然没有准备棺材而棺材店里现成的棺材又“尺码不对”。这就急坏了方福了，必须得快速的先做一口了。这样选材就极为关键了，方福家虽然用不上“金丝楠木”棺材可也不能随便选个木头打发了老丈人吧况且老婆还“盯着”。
楝树是当地一种常见的树木，楝材质优良，木材淡红褐色，纹理细腻美丽，有光泽，坚软适中，白度高，抗虫蛀，易加工，是制造高级家具、木雕、乐器等的优良用材。但由于楝树生长周期较慢，长起来也往往树干粗短、树枝系长，因为当地人更多的是把楝树做成凳子。而方六家却有着一颗长的又粗又直的又大的楝树。这是方六的爷爷种下的，方六打算以后若是孙子结婚，可以用它打一套完整的家具。这自然正好引起了方福的主义，这一次由于“时间紧迫”，方福也没有过去那么“客气”了。直接示意要买这书，方六自然是不同意，于是“利诱不成”自然是“威逼”然后便真的是动手了。村民也没人敢帮忙。无奈方六只要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有一个条件必须是方福看着他亲自做这口棺材，不然就放火烧了这棵树。方福无奈只好答应。于是在方福的“监工”下，方六亲自出马，用了2天时间，日夜赶工算是完成了吧。于是到了老丈人下葬的那一天，方福自然是神气的叫人抬着这棺材回去，这楝树棺材在当地就算是镇长都用不到，要不是为了老丈人，他恨不得自己死的时候有这口棺材。可棺材刚抬回去就又发现还是小。这下方福彻底蒙圈了，自己量的尺寸自己看着方六做的，走的时候方六还特地在众人面前叮嘱量了量尺寸，方福自己量了没错才带了回来。这下可好，赖方六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被老婆又骂又闹的。老丈人出殡时间也到了，无奈只能找了几块像样点的木头临时拼凑一副“棺材”下了葬。而这口棺材由于木材上好，做工考究方福自然舍不得丢弃于是一直把它放在家里的祠堂里。
老丈人就这样下葬，方福的老婆平日里尖酸刻薄惯了，于是基本上天天和方福闹变扭。那天正好是老丈人头七，被老婆这么一闹，方福自然是喝的比较多了。在送镇上领导回来的路上，方福一个脚滑掉进了沟里，但家人的赶来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巧的是，那口棺材装方福的尸体可谓是正正好好。
而方六家里，原来被砍掉的楝树树根又冒出了新芽，长势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