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狠辣小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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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只要你听话

    说完这些话后,柏烟然就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甚至是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了一步。

    她就不相信,在她这样的故意激怒下,柏烟染这个愚蠢又恶心的贱女人能忍得住不发脾气,这样她就可以让这个葬礼上的所有人都看看,她柏烟染是一个怎样的疯子,那样的话,她的名声只会更加糟糕,傅迟他们对她肯定会连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的。

    结果,柏烟染非但没有生气,甚至是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你有这样的认知,作为你名义上的姐姐,我很欣慰。”

    “我说的是你!”柏烟然近乎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蠢!竟然连她骂她的话都听不懂!

    “是吗?”柏烟染偏了偏头,仿佛很是疑惑:“可是刚刚跟傅迟和康成说话的人,不是我吗?你所谓的那个圈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以傅迟和康成他们那几个为主的吧?”

    柏烟然自然听得出来柏烟染话里的意思,她跟傅迟和康成他们两个的关系好了,那个圈子里其他的人又算什么东西?

    柏烟染一直都觉得,拿自已在一个人跟前有多重的份量,或者是是不是能够跟他说上几句话,有多少来往这样的事情来做比较,来攀比炫耀,是一个很幼稚,甚至有点掉身价的感觉,可看着柏烟然跟个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的脸,她又觉得,偶尔幼稚这么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

    “柏烟染!”柏烟然压抑的低吼,连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要注意脸上的表情哦。”柏烟染不紧不慢的提醒着,默默无声的作了作嘴型:‘面具。’

    柏烟然被气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够自已爆炸掉了,可偏生她还得因为柏烟染的话,提醒着自已,控制着自已,最后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那指甲都在手心留下了一道道深痕,咬着牙,不甘却又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柏烟染转身离开。

    车上,康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傅迟,恨不得化成x光线,将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扫描一遍。

    他等待着傅迟跟他解释,解释那个明明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办过了的接风宴什么时候就跑到明天晚上去了,难道昨天他喝得上吐下泄以至于今天参加葬礼都不得不由他傅大公子亲自开车送是他的幻觉?那他们又是怎么碰到的柏烟染的?

    而且,为什么他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分配给他去接她?也不是说他不能够去接,只是按道理说,谁邀请的人谁去接不是吗?

    “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康成深知傅大公子的定力不能够轻易挑战,默默的拿眼神扫视了傅迟好一会儿,又默默的开口问出了声:“我跟小七和梁子喝得上吐下泄,我们几个人搁一块不是因为给你接风洗尘?”

    “是。”傅迟倒是应得理所当然。

    康成越发觉得神奇:“那你刚刚说那话是几个意思?”

    “你不觉得她跟我们之间有隔阂吗?”傅先生什么的,跟以前那个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阿迟哥哥,阿迟哥哥的喊着的人相比,实在是太不讨喜了一些。

    “有吗?”见傅迟面色微沉,康成挠了挠脑袋:“这个好像很早之前就存在了吧?”

    “啊……”康成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想要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傅迟没有说话,康成却已经自顾自的下了结论,觉得傅迟所做就是他所想的意思,原本还没什么兴趣,只想着质问傅迟的人,这会却激动得很:“那要怎么跟小七他们说?”

    傅迟启动车子,语气平静:“实话实说。”

    康成点点头:“也是,这事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不然的话一不小心穿帮了就尴尬了。”话说完,康成又想起了傅迟让他明天去接柏烟染的事,嘀咕着念叨了一句:“那我明天直接去学校接她好了。”

    “到时候再说吧。”

    康成很不明白为什么在殡仪馆的时候明明已经都已经说好了让他去接的,这会又成了到时候再说,但一想,思忖着傅迟可能是觉得他应该跟柏烟染约定好,不然等到学校去空等。

    心想不愧是傅老大,不仅重情重意,一回来就想方设法,连他从来不屑的撒谎都撒上了,就为了让儿时的小伙伴们能够重新聚到一起,修复好这些关系里的裂限,还这么细心生怕他到时候去早了傻乎乎的在那里等,真是叫人感动。

    殡仪馆内。

    在柯腾无比悲伤沉痛,几度声泪俱下的致悼词结束后,追悼会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环节,或真心,或假意,或碍于面子,或暗地欢喜……各形各色的人都戴上了那张伤痛难过的面具,围绕着摆放在中间的冰棺脚步沉稳的缓缓走过。

    柏烟染就坐在旁边摆放着的一排排椅子上,明明在局中,却像是这一场追悼会的局外人,默默的,静静的,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和她神情一样的还有隔了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的井秋晨,只是不管井秋晨脸上的表情再怎么冷漠,那双凝视着遗照上的人的那双眼睛,那里面几乎都快要溢出来的悲伤心痛,那用力克制着,紧紧握着,连骨关节都已经泛白,整个手都在颤抖的样子,大概是已经痛到了极致,又被他压抑到了极致。

    暗处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仿佛他们不是双手皆空的坐在那里,而是带着威力强大到足够毁天灭地的武器一样,提防着。

    因为悲伤过度,在致悼词的时候泣不成声,一个平日里常常健身,各方面身体素质都过硬的人,最终没能够抵得过那痛失爱妻的巨大悲伤,在情绪眼看着快要崩溃,快要晕厥的时候,被好友强行架离了大堂的柯腾,此刻正坐在殡仪馆安排的休息室里,面无表情的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阿腾,我们还是把她火葬了吧。”白可一直在一边看着,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坐到了柯腾坐的长沙发上,开口道。

    柯腾抽烟的动作一顿,抬眼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深沉,看得白可心头一颤,但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双手抱着柯腾的手臂,语气越发温柔:“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要以防万一,今天出现的那个柏家的那个女人,太诡异了。”

    “还说是安琪的故友,可是在我的印象里,安琪根本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过,你也看到了,她一直在跟井秋晨说话,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那个女人知道些什么一样,万一到时候她要是跟井秋晨联手……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脆。”

    那如春雨,如媚丝一般的声音,在说到最后的时候,蓦然转了腔调,带着一股难以控制的狠。

    那个女人死都已经死了,就该以那种面目全非,粉身碎骨的方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柯腾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白可满心欢喜以为柯腾肯定会同意,正要说话,却只听得柯腾开口道:“你也说了,在你的印象里,她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她又能知道些什么?”

    “但是那些伤是遮掩不住的!要不是一直放在冰棺里,她身上那些血水早都渗出来了,我们不把她火化,到时候真要出了点什么事,那就是证据!”白可有些急了,竟然直接把那些隐晦得,只能够带进棺材里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闭嘴!”一声低吼,柯腾恶狠狠的瞪着白可,挟着烟的手狠狠的将烟直接摁灭在沙发把手上,那种像是魔鬼一般的狠劲让白可瑟缩了一下,刚刚炸起的毛立马乖顺了。

    “什么证据?她自杀死的能有什么证据?”柯腾的语气里带着警告:“她一世骄傲,以自杀这种方式走已经足够不体面了,作为最疼爱她的丈夫,我不让她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方土地之中,却还要让她遭受火烧火靠,化作灰烬的折磨?这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能做的事吗?!”

    “可……”尽管和道柯腾说的是假的,可白可听着他一口一句的丈夫,一口一句的妻子,心里就难受,就嫉妒不甘,就更恨那个贱人,但一迎上柯腾那双透露着阴森狠意的眼睛,转念又想到了什么,白可还是闭了嘴,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又带着委屈的挨上去:“我也是担心啊。”

    “我那么爱你,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能够跟你明正言顺的在一起,我担心会再节外生枝啊,我只是太爱你了,阿腾,你知道的,我一颗心只有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承受不了的,我会难过得要死的。”

    美人带泪,细声软语,又尽在诉那一腔柔情蜜意,柯腾那杀气腾腾的戾气这才有所收敛:“你放心,这事出不了茬子。”

    因为能够出茬子的人,已经死了!

    博远集团,安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他柯腾的了!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白可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柯腾,一双勾魂勾魄的眼睛泛着红,还挂着泪。

    “当然,只要你听话。”

    白可当即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趁着势,整个人都依偎到了柯腾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