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展顺利
张煜活了20年，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累。
原以为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跟一个个几十斤重的铁家伙较劲，锻炼出一身结实漂亮的腱子肉。没有点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可在漫长河边公园的草坪上长距离匍匐前进。张煜觉得两条胳膊、肩膀甚至脖子都异常酸麻，似乎不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了。
此时张煜才意识到。一直自以为了不得的所谓军事知识，战争史常识，还有那身能让剩女少妇多看两眼的身材。现在都帮不了自己脱身。
他还在坚持爬，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的死不悔改的执拗才支撑到现在。
张煜的诱饵效果非常好。利用烟花爆竹还有少量的猪肉猪血吸引很大数量感染者。在它们争抢血肉时，少不了自相残杀。让原本认为仅能坚持半个小时的诱饵，硬是将感染者吸引了一个多小时。
若非如此，张煜还要继续匍匐前进几百米。到时手臂磨破流血，反而更容易引来感染者的追杀。
在张煜触发诱饵，正在想法与孔羽汇合时。小区内感染者几乎倾巢而出。孔羽和他的战士们没有浪费张煜和姜寒为他们创造的机会，很顺利地从小区北部翻越围栏撤出小区。
小区围栏北面是一条5米宽道路。沿道路南侧是张煜家所在小区，西边是另外一个新建小区。而在路北是沿一条东西向城市疏浚河即将改造的棚户区。
那片棚户区已经无人居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染者。
孔羽和另外两支小组的士兵们在棚户区这里分兵行动。昌吉纳都的小组需要沿棚户区向西直行5公里。
最后经过一条南北主路后穿越新建的区政务中心。后就接近了步战车坚守的位置。
经过区政府，昌吉纳都需要带领他的小组在步战车北侧布置火力突袭阵地。
顾德龙的小组与昌吉纳都的小组直到抵达区政府，都一同行动。在区政府西侧公路哪里，两只小组才会分开。
其中顾德龙的小组要前出到步战车所在地域南侧，一个免费城市公园内进行任务部署。
孔羽率领小组沿棚户区直接向东走。不过棚户区东边的主路此时被张煜的大炮仗全都吸引过去。肯定没法走了。
好在有一根直径一米，从西郊热电厂直通东城区的供热管道横跨疏浚河。沿着管道正好可以到河北面的一座新小学的建筑工地。
往北走要经过许多在建的居民小区。倒也因此避免中途遭遇到感染者的风险。
而且因为距离任务区最近。孔羽小组也是三个小组中最快抵达并完成部署的小组。
断头路背靠河边位置，将两名精确射手和一名突击手布置在哪里。精确射手步枪威力大，但射速慢。需要一定空间发挥威力。
给他们加强一名突击手主要是为他们提供近距离保护。
孔羽拥有小组里唯一一支带枪挂榴弹发射器的自动步枪。他领着另外3名突击手在防线外围，往来经过必经之处放置单兵地雷。
3名突击手每人也2枚地雷。靠这么几个人和这么点装备甚至无法抵挡超过100个感染者的冲击。
他们也不用去跟满城的感染者硬刚。只要步战车经过他们任务区时，引开部分感染者，给步战车肃清南撤通道就可以了。
也多亏了张煜的大炮仗，现在孔羽非常顺利的完成部署。
然后就在孔羽和他的战士们紧绷着神经，准备舍身赴死应对感染者随时可能的进攻时。
小组无线通信频道里传来范海双带着点荒诞以为的汇报：“排长，你看南边走过来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张煜那小子？”
使用高精度步枪上12倍镜观察警戒过程中，范海双发现他们南边有一个可疑人影。最初他还认为是感染者。
可从瞄准镜内仔细观察，那竟然就是刚刚放了个大炮仗，生死不明的张煜么！
“什么？！”
孔羽也非常吃惊。停止了一切正常生产生活的死寂城市里。张煜和姜寒两人弄出那么大还持续那么久的动静。不知道要引过去多少感染者。
孔羽心里还在暗暗自责。不应该让张煜他们就地隐蔽。那么多感染者涌向张煜所在方向。他们的生存几率非常渺茫。
可现在呢？从孔羽自己步枪上的4倍镜里就能清楚看到张煜那张龇牙咧嘴痛苦的面部表情。
虽然他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向前弓着背，肩膀和胳膊耸拉着。双手还横握着那杆简易长矛。还好，张煜那张脸上那丰富的表情证明他没有被感染者咬伤突变。
“3班长！去接应！”
“是！”
张煜几乎是被范海双搀到孔羽身旁的。分开时，张煜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早就不见踪影了。当时孔羽还提醒他被这么多东西跑不快的。
现在看来，累成狗的张煜听从了孔羽的教诲。
孔羽看到张煜，心里放下很大一个包袱。但紧接着心又揪了起来。他抬头视线越过张煜向南方看了眼。
孔羽的视线正好与范海双看他的视线碰在一起。范海双神情难过的冲孔羽摇了摇头。
张煜自从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大脑经受了不计其数的冲击磨练，智商也有所进益。
张煜嘴角带丝苦涩说道：“抱歉排长，姜寒为了让我顺利出小区，开枪引开感染者。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
孔羽猛地拥抱住张煜，双手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你们出发没多久我们就听到枪声。当时还以为你们行动失败了。直到后来你点了个大炮仗。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没死！没死就好！”
“排长！排长！轻点！胳膊肩膀都快断掉了！”
张煜用几分钟时间将自己如何设置诱饵，引爆诱饵后躲在河边公园。又如何一路匍匐往孔羽他们这边赶的过程大致讲了一遍。
跟着孔羽的突击手荣建昊笑道：“匍匐这点距离我们要是像你这样，班长就能踢烂我们屁股！怎么样？参军以后这样的家常便饭，还想吃么？”
“我就吃，你咬我啊！”
张煜瞪了眼荣建昊，张嘴任由范海双拿水壶给他喂了几口水。
“小子！有志气！真希望你参军后能来我们排！”
范海双也对张煜有点愣脾气的性格很是喜欢。
“不要废话了！”
孔羽制止几个人的话匣子。
“张煜，你的胳膊怎么样？还能动么？”
“没事！排长。就是第一次不停歇爬了这么远，胳膊麻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好！你拿着长矛跟在范海双他们身边。必要时候给他提供近身掩护。能做到么？”
张煜喝了几口水，精神恢复了不少。胳膊也有了点力量，冲孔羽竖起大拇指。
“交给我吧！没有问题！”
而在距离张煜他们几公里外老城区。昌吉纳都小组险之又险的进入到伏击地点。
之所以说是险之又险。因为队伍里有个拖油瓶。
王喜顺行进速度太慢。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登山包。出小区最初1公里。王喜顺还勉强跟在队伍的最后边。
走了一公里后，他几乎全程都是被昌吉纳都安排的一名入役2年的老兵拽着勉强跟上队伍。当然，那个登山包也被急脾气的老兵一把拽掉扔了。
在进入老城区后。从空中看去组成城市中斑驳色块的老城区低矮民房。是横亘在昌吉纳都小组最后也是最危险的险地。
成片的老式砖瓦民房。间距小，拐角多，出现紧急情况没有多少反应时间。而且老式民房住户许多人养猫养狗。
惊动这些宠物，它们不明轻重的叫几声，全部小组的人就要完蛋了。
也正是有此顾虑。昌吉纳都小组几乎是没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制造出什么响动。
可偏偏，在众人已经深入老式居民区。战士们都生怕弄出响动时，王喜顺好死不死的打了个喷嚏！
昌吉纳都一向认为自己脾气算是很好了。可现在真想一枪崩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喷嚏的回声在空荡荡的民房间羊肠道上传递了很远。昌吉纳丝毫不敢迟疑。马上下令翻墙进入北边一户墙体较高的民居内躲避。
他也顾不上先侦察民居内是否有感染者存在。待在毫无隐蔽的羊肠道上就是在等死。翻墙进入民居至少还能抵挡一阵。
虽然想杀了王喜顺。昌吉纳都还是用自己异于常人的藏族汉子特有的忍耐力强忍住了。
战士们两人一组，迅疾无比的翻越近3米高的院墙进入民居。
而为了帮王喜顺翻过去，三名战士又是当肉凳，当人梯，加上骑在墙上一名战士的生拉硬拽，才算是把王喜顺拉进了院墙。
昌吉纳都是最后翻入院墙的。在他身手敏捷的攀上墙，在骑在墙上战士配合下2秒钟就翻身入院。
在跳入院子一瞬，昌吉纳都瞟到民居中间狭长小路上，挤满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冲来的大群感染者。
值得庆幸的事，昌吉纳都小组进入的宅院并没有感染者。宅院里也没有猫狗之类容易受惊的宠物。
由于狭长空间回声作用，感染者并没有意识到它们追逐的只是渐渐远去的声音。
昌吉纳都小组的不少战士，都不想再带着王喜顺这个大累赘。但这是排长安排给他们的任务。而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是他们服役以来养成的第一习惯。
尽管跟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昌吉纳都还是靠着自己作为深得战士敬重的班长权威，拍板带着王喜顺继续赶往任务区。
不过他也当着全组战士的面，亲口警告王喜顺。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当场枪毙他。
面对实质性的生命威胁和对活命的极度渴求。王喜顺脑子也终于开了窍般清醒了。
都说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被逼过的王喜顺出奇的没再拖大家的后腿。
尽管如此，昌吉纳都组还是比预定计划晚了10分钟才进入预设阵地。
站在十字路口这家云山城市银行2楼大客户室窗口。透过百叶窗帘可以清楚看到停在道路中央的19式轮式步战车。
道路的路况很糟糕。本就不宽的老城区公路上，被废弃的轿车、suv以及小型箱式货车挤满。其间甚至还有几辆十多米长大型半挂卡车。
堵在路上的多为家用轿车。在孔羽和步战车建立联系前，步战车凭借大功率发动机和皮实的车体能够轻易撞开这些障碍。
就算是被半挂车13米的车斗拦住也能用机关炮打断车厢主梁后直接撞开。
现在步战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原来围攻的感染者，大部分觉察到进攻的徒劳已经散去了大半。还有小半脑筋不够用的感染者还在用手抓用头撞。地上躺着许多感染者就是用这种完全自残的方式死掉了。
“掷弹兵！榴弹组目标——步战车前进方向车辆障碍。清理出50米供步战车加速空间！温压弹组！当感染者大规模聚集时以步战车为中心50米外温压弹打击，消灭集群目标！”
“榴弹组准备完成！”
“温压弹组准备完毕！”
“等我这个信号！”昌吉纳都对组员们做了一个手势。带着另外一名战士翻出窗户，利用障碍物做遮挡逐渐靠近步战车。
行动的成功需要保持充分的沟通。步战车的电台有问题，只有利用步战车尾部载员舱门上的电话与车内联系。
距离步战车最后十米距离。昌吉纳都给埋伏在银行楼上的战士们打出开始行动的手势。
3名掷弹兵枪挂榴弹发射器装入高爆榴弹，智能引信设置为延迟冲击波模式。
这个模式下，35毫米榴弹发射击中物体后，榴弹弹体预制破片外层松脱。仅剩薄薄一层聚合物包裹的炸药起爆。产生巨大的高温和冲击波。能可以起到非常不错清障作用。
“嗵嗵嗵”三枚肥硕的低速榴弹带起一阵轻响冲出枪膛。
几秒种后，密布车辆残骸的道路猛烈爆起火焰和冲击波。
“轰轰轰”
在榴弹爆炸的同时。借着爆炸的巨大声响，昌吉纳都和另一名战士举起步枪步战车旁尚未离开的五个感染者猛烈开火。迅速将其击毙。
两人互相掩护靠近步战车。靠着步战车载员舱门，昌吉纳都拧开装着电话的金属盒，与步战车内开始通话。
原以为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跟一个个几十斤重的铁家伙较劲，锻炼出一身结实漂亮的腱子肉。没有点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可在漫长河边公园的草坪上长距离匍匐前进。张煜觉得两条胳膊、肩膀甚至脖子都异常酸麻，似乎不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了。
此时张煜才意识到。一直自以为了不得的所谓军事知识，战争史常识，还有那身能让剩女少妇多看两眼的身材。现在都帮不了自己脱身。
他还在坚持爬，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的死不悔改的执拗才支撑到现在。
张煜的诱饵效果非常好。利用烟花爆竹还有少量的猪肉猪血吸引很大数量感染者。在它们争抢血肉时，少不了自相残杀。让原本认为仅能坚持半个小时的诱饵，硬是将感染者吸引了一个多小时。
若非如此，张煜还要继续匍匐前进几百米。到时手臂磨破流血，反而更容易引来感染者的追杀。
在张煜触发诱饵，正在想法与孔羽汇合时。小区内感染者几乎倾巢而出。孔羽和他的战士们没有浪费张煜和姜寒为他们创造的机会，很顺利地从小区北部翻越围栏撤出小区。
小区围栏北面是一条5米宽道路。沿道路南侧是张煜家所在小区，西边是另外一个新建小区。而在路北是沿一条东西向城市疏浚河即将改造的棚户区。
那片棚户区已经无人居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染者。
孔羽和另外两支小组的士兵们在棚户区这里分兵行动。昌吉纳都的小组需要沿棚户区向西直行5公里。
最后经过一条南北主路后穿越新建的区政务中心。后就接近了步战车坚守的位置。
经过区政府，昌吉纳都需要带领他的小组在步战车北侧布置火力突袭阵地。
顾德龙的小组与昌吉纳都的小组直到抵达区政府，都一同行动。在区政府西侧公路哪里，两只小组才会分开。
其中顾德龙的小组要前出到步战车所在地域南侧，一个免费城市公园内进行任务部署。
孔羽率领小组沿棚户区直接向东走。不过棚户区东边的主路此时被张煜的大炮仗全都吸引过去。肯定没法走了。
好在有一根直径一米，从西郊热电厂直通东城区的供热管道横跨疏浚河。沿着管道正好可以到河北面的一座新小学的建筑工地。
往北走要经过许多在建的居民小区。倒也因此避免中途遭遇到感染者的风险。
而且因为距离任务区最近。孔羽小组也是三个小组中最快抵达并完成部署的小组。
断头路背靠河边位置，将两名精确射手和一名突击手布置在哪里。精确射手步枪威力大，但射速慢。需要一定空间发挥威力。
给他们加强一名突击手主要是为他们提供近距离保护。
孔羽拥有小组里唯一一支带枪挂榴弹发射器的自动步枪。他领着另外3名突击手在防线外围，往来经过必经之处放置单兵地雷。
3名突击手每人也2枚地雷。靠这么几个人和这么点装备甚至无法抵挡超过100个感染者的冲击。
他们也不用去跟满城的感染者硬刚。只要步战车经过他们任务区时，引开部分感染者，给步战车肃清南撤通道就可以了。
也多亏了张煜的大炮仗，现在孔羽非常顺利的完成部署。
然后就在孔羽和他的战士们紧绷着神经，准备舍身赴死应对感染者随时可能的进攻时。
小组无线通信频道里传来范海双带着点荒诞以为的汇报：“排长，你看南边走过来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张煜那小子？”
使用高精度步枪上12倍镜观察警戒过程中，范海双发现他们南边有一个可疑人影。最初他还认为是感染者。
可从瞄准镜内仔细观察，那竟然就是刚刚放了个大炮仗，生死不明的张煜么！
“什么？！”
孔羽也非常吃惊。停止了一切正常生产生活的死寂城市里。张煜和姜寒两人弄出那么大还持续那么久的动静。不知道要引过去多少感染者。
孔羽心里还在暗暗自责。不应该让张煜他们就地隐蔽。那么多感染者涌向张煜所在方向。他们的生存几率非常渺茫。
可现在呢？从孔羽自己步枪上的4倍镜里就能清楚看到张煜那张龇牙咧嘴痛苦的面部表情。
虽然他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向前弓着背，肩膀和胳膊耸拉着。双手还横握着那杆简易长矛。还好，张煜那张脸上那丰富的表情证明他没有被感染者咬伤突变。
“3班长！去接应！”
“是！”
张煜几乎是被范海双搀到孔羽身旁的。分开时，张煜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早就不见踪影了。当时孔羽还提醒他被这么多东西跑不快的。
现在看来，累成狗的张煜听从了孔羽的教诲。
孔羽看到张煜，心里放下很大一个包袱。但紧接着心又揪了起来。他抬头视线越过张煜向南方看了眼。
孔羽的视线正好与范海双看他的视线碰在一起。范海双神情难过的冲孔羽摇了摇头。
张煜自从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大脑经受了不计其数的冲击磨练，智商也有所进益。
张煜嘴角带丝苦涩说道：“抱歉排长，姜寒为了让我顺利出小区，开枪引开感染者。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
孔羽猛地拥抱住张煜，双手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你们出发没多久我们就听到枪声。当时还以为你们行动失败了。直到后来你点了个大炮仗。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没死！没死就好！”
“排长！排长！轻点！胳膊肩膀都快断掉了！”
张煜用几分钟时间将自己如何设置诱饵，引爆诱饵后躲在河边公园。又如何一路匍匐往孔羽他们这边赶的过程大致讲了一遍。
跟着孔羽的突击手荣建昊笑道：“匍匐这点距离我们要是像你这样，班长就能踢烂我们屁股！怎么样？参军以后这样的家常便饭，还想吃么？”
“我就吃，你咬我啊！”
张煜瞪了眼荣建昊，张嘴任由范海双拿水壶给他喂了几口水。
“小子！有志气！真希望你参军后能来我们排！”
范海双也对张煜有点愣脾气的性格很是喜欢。
“不要废话了！”
孔羽制止几个人的话匣子。
“张煜，你的胳膊怎么样？还能动么？”
“没事！排长。就是第一次不停歇爬了这么远，胳膊麻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好！你拿着长矛跟在范海双他们身边。必要时候给他提供近身掩护。能做到么？”
张煜喝了几口水，精神恢复了不少。胳膊也有了点力量，冲孔羽竖起大拇指。
“交给我吧！没有问题！”
而在距离张煜他们几公里外老城区。昌吉纳都小组险之又险的进入到伏击地点。
之所以说是险之又险。因为队伍里有个拖油瓶。
王喜顺行进速度太慢。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登山包。出小区最初1公里。王喜顺还勉强跟在队伍的最后边。
走了一公里后，他几乎全程都是被昌吉纳都安排的一名入役2年的老兵拽着勉强跟上队伍。当然，那个登山包也被急脾气的老兵一把拽掉扔了。
在进入老城区后。从空中看去组成城市中斑驳色块的老城区低矮民房。是横亘在昌吉纳都小组最后也是最危险的险地。
成片的老式砖瓦民房。间距小，拐角多，出现紧急情况没有多少反应时间。而且老式民房住户许多人养猫养狗。
惊动这些宠物，它们不明轻重的叫几声，全部小组的人就要完蛋了。
也正是有此顾虑。昌吉纳都小组几乎是没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制造出什么响动。
可偏偏，在众人已经深入老式居民区。战士们都生怕弄出响动时，王喜顺好死不死的打了个喷嚏！
昌吉纳都一向认为自己脾气算是很好了。可现在真想一枪崩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喷嚏的回声在空荡荡的民房间羊肠道上传递了很远。昌吉纳丝毫不敢迟疑。马上下令翻墙进入北边一户墙体较高的民居内躲避。
他也顾不上先侦察民居内是否有感染者存在。待在毫无隐蔽的羊肠道上就是在等死。翻墙进入民居至少还能抵挡一阵。
虽然想杀了王喜顺。昌吉纳都还是用自己异于常人的藏族汉子特有的忍耐力强忍住了。
战士们两人一组，迅疾无比的翻越近3米高的院墙进入民居。
而为了帮王喜顺翻过去，三名战士又是当肉凳，当人梯，加上骑在墙上一名战士的生拉硬拽，才算是把王喜顺拉进了院墙。
昌吉纳都是最后翻入院墙的。在他身手敏捷的攀上墙，在骑在墙上战士配合下2秒钟就翻身入院。
在跳入院子一瞬，昌吉纳都瞟到民居中间狭长小路上，挤满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冲来的大群感染者。
值得庆幸的事，昌吉纳都小组进入的宅院并没有感染者。宅院里也没有猫狗之类容易受惊的宠物。
由于狭长空间回声作用，感染者并没有意识到它们追逐的只是渐渐远去的声音。
昌吉纳都小组的不少战士，都不想再带着王喜顺这个大累赘。但这是排长安排给他们的任务。而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是他们服役以来养成的第一习惯。
尽管跟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昌吉纳都还是靠着自己作为深得战士敬重的班长权威，拍板带着王喜顺继续赶往任务区。
不过他也当着全组战士的面，亲口警告王喜顺。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当场枪毙他。
面对实质性的生命威胁和对活命的极度渴求。王喜顺脑子也终于开了窍般清醒了。
都说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被逼过的王喜顺出奇的没再拖大家的后腿。
尽管如此，昌吉纳都组还是比预定计划晚了10分钟才进入预设阵地。
站在十字路口这家云山城市银行2楼大客户室窗口。透过百叶窗帘可以清楚看到停在道路中央的19式轮式步战车。
道路的路况很糟糕。本就不宽的老城区公路上，被废弃的轿车、suv以及小型箱式货车挤满。其间甚至还有几辆十多米长大型半挂卡车。
堵在路上的多为家用轿车。在孔羽和步战车建立联系前，步战车凭借大功率发动机和皮实的车体能够轻易撞开这些障碍。
就算是被半挂车13米的车斗拦住也能用机关炮打断车厢主梁后直接撞开。
现在步战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原来围攻的感染者，大部分觉察到进攻的徒劳已经散去了大半。还有小半脑筋不够用的感染者还在用手抓用头撞。地上躺着许多感染者就是用这种完全自残的方式死掉了。
“掷弹兵！榴弹组目标——步战车前进方向车辆障碍。清理出50米供步战车加速空间！温压弹组！当感染者大规模聚集时以步战车为中心50米外温压弹打击，消灭集群目标！”
“榴弹组准备完成！”
“温压弹组准备完毕！”
“等我这个信号！”昌吉纳都对组员们做了一个手势。带着另外一名战士翻出窗户，利用障碍物做遮挡逐渐靠近步战车。
行动的成功需要保持充分的沟通。步战车的电台有问题，只有利用步战车尾部载员舱门上的电话与车内联系。
距离步战车最后十米距离。昌吉纳都给埋伏在银行楼上的战士们打出开始行动的手势。
3名掷弹兵枪挂榴弹发射器装入高爆榴弹，智能引信设置为延迟冲击波模式。
这个模式下，35毫米榴弹发射击中物体后，榴弹弹体预制破片外层松脱。仅剩薄薄一层聚合物包裹的炸药起爆。产生巨大的高温和冲击波。能可以起到非常不错清障作用。
“嗵嗵嗵”三枚肥硕的低速榴弹带起一阵轻响冲出枪膛。
几秒种后，密布车辆残骸的道路猛烈爆起火焰和冲击波。
“轰轰轰”
在榴弹爆炸的同时。借着爆炸的巨大声响，昌吉纳都和另一名战士举起步枪步战车旁尚未离开的五个感染者猛烈开火。迅速将其击毙。
两人互相掩护靠近步战车。靠着步战车载员舱门，昌吉纳都拧开装着电话的金属盒，与步战车内开始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