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证人
这边，王凝脂与三老爷和张夫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由三老爷出面去找县长，一番耳旁风吹下来，县长当即表示会尽快审理。
翌日，县衙大牢里，白玖玖靠着斑驳的墙闭目养神。
牢里湿气重，地面又脏，到处都是乱爬的虫子和蟑螂，她一夜没睡好，直到天亮才稍稍眯了会儿眼睛。
一阵丁零哐当的声音突然响起，狱卒打开门，喝道，“出来，大人升堂了。”
白玖玖猛地睁开眼睛，心下讶异，怎地这么快便升堂了，那岂不是说很快便要宣判？
“官爷，大人怎么会突然就升堂了？”
狱卒拽着她往外走，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我哪知道，那是大人的事情。”
白玖玖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许怀清那里是什么情况。
到了公堂上，还不等白玖玖站稳身子，狱卒便不客气的往她的腿窝处踹了一脚。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白玖玖往前一扑，跪了个结结实实。
县长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白玖玖，你的绣坊以次充好，欺骗百姓，还慌称绣品有治病的功效，实则用迷药蛊惑人心，使得百姓趋之若鹜，你可知罪？”
白玖玖暗自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这么一跪，估计是磕破皮了。忽略膝盖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她直着腰，不卑不亢磕了个头，“大人，民女冤枉。民女所用布匹和丝线，俱是好的，绝不会用烂掉的布匹来充数。至于大人说民女用迷药来蛊惑人心，更是无稽之谈。”
县长没想到关了她几个晚上，她居然还能如此侃侃而谈，心下顿时颇为惊异，一般女子经历了这种事情后，只怕早就吓得不能言语了。
不过，哪怕白玖玖再能说，今天他也要让她说不出来。
思及此，他冷笑了一声，“你不认？昨日官差们可是当着你的面搜出了坏的布匹和丝线，还有那迷药，围观的百姓可都看见了，你还敢不认？”
“回大人，民女这些天一直在养伤，采购事宜并非我在负责，不过民女相信，那些东西绝不会卖给百姓。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去查店铺的进货账本，从哪家绸缎庄进货，又卖给了何人，白纸黑字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卖出的绣品都有源头可循，绝不会有什么以次充好的事发生。”
白玖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留了一手，为的就是防止以后的纠葛，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见她如此伶牙俐齿，县长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散播你绣品有治病功效的事，你要如何抵赖？这迷药可是从你绣坊里搜出来的，难不成它还是凭空生出来的不成？”
“绣品有治病的功效，并非民女所说，只是百姓们在使用过程中自己发现的，民女从未亲口说过，至于那迷药，若是民女真的在绣品上用迷药，又怎么会蠢到将证据留在绣坊，等着官差去搜？更何况绣坊里的顾客不乏有行医者，若是真有迷药，他们又岂会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白玖玖非但没有被对薄公堂的场面给吓到，反而条理清晰，说出的话更是字字珠玑。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也开始起了怀疑。
“对啊，谁会这么傻用了迷药还不销毁证据。”
“就是就是，我家那位就是大夫，我给他买的香囊可是一直都带在身上，哪有什么迷药啊。”
眼看着众人的口风有扭转的趋势，县令的眉头越皱越紧。
“肃静！”县令猛的一拍惊堂木，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好一个巧嘴刁妇，你当本官便拿你没办法了吗，今日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上堂！”
白玖玖心里一惊，什么证人，居然还有证人！
等到那人上来后，白玖玖一眼便认出，这是她绣坊里的绣娘，昨天搜查之时，她还与她说过话。
“巧娥！”白玖玖皱了皱眉头，内心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巧娥并不看她，只是低眉顺眼的在旁边站着，县长威严地问道，“你是何人，堂下跪着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回大人，民女巧娥，是许家绣坊的一个绣娘，我与这位许夫人是雇佣关系，我替她做针线，但她经常苛刻我们，让我们拿坏的布匹充当最好的，她还让我们出去宣传，说她的绣品可以包治百病，其实就是普通的绣品加了迷药，我们在她下面做事，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巧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白玖玖的“恶行”。
“巧娥？！”白玖玖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县长沉喝一声，眼神阴翳的扫了白玖玖一眼，“被告住嘴！许家绣娘，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大人，您课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呀，我们被苛责也就算了，可是将这些绣品流入百姓之间，那就是大事了。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出面状告许夫人的。”巧娥肯定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将自己摘出去，只说是为了百姓。
白玖玖冷眼看着对方演戏，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她当初怎么就招了这样的人。
县长听到这番证词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威风凛凛的一挥手，“你退到一边，带其它证人。”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三四个绣娘被带了上来，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俱是在指责白玖玖，说她害人，请大人明鉴，不然长此以往，百姓都不去医馆治病，只是相信她的绣品，必将酿成大祸。
白玖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只觉得无比可笑。怪不得他们敢去搜查，怪不得又会搜出那些东西，原来她们早就已经反水了。
“白玖玖，你可认罪？”县长喝问道。
“民女没罪，拿什么去认！”白玖玖一直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神咄咄逼人的直视上首的县令。
翌日，县衙大牢里，白玖玖靠着斑驳的墙闭目养神。
牢里湿气重，地面又脏，到处都是乱爬的虫子和蟑螂，她一夜没睡好，直到天亮才稍稍眯了会儿眼睛。
一阵丁零哐当的声音突然响起，狱卒打开门，喝道，“出来，大人升堂了。”
白玖玖猛地睁开眼睛，心下讶异，怎地这么快便升堂了，那岂不是说很快便要宣判？
“官爷，大人怎么会突然就升堂了？”
狱卒拽着她往外走，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我哪知道，那是大人的事情。”
白玖玖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许怀清那里是什么情况。
到了公堂上，还不等白玖玖站稳身子，狱卒便不客气的往她的腿窝处踹了一脚。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白玖玖往前一扑，跪了个结结实实。
县长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白玖玖，你的绣坊以次充好，欺骗百姓，还慌称绣品有治病的功效，实则用迷药蛊惑人心，使得百姓趋之若鹜，你可知罪？”
白玖玖暗自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这么一跪，估计是磕破皮了。忽略膝盖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她直着腰，不卑不亢磕了个头，“大人，民女冤枉。民女所用布匹和丝线，俱是好的，绝不会用烂掉的布匹来充数。至于大人说民女用迷药来蛊惑人心，更是无稽之谈。”
县长没想到关了她几个晚上，她居然还能如此侃侃而谈，心下顿时颇为惊异，一般女子经历了这种事情后，只怕早就吓得不能言语了。
不过，哪怕白玖玖再能说，今天他也要让她说不出来。
思及此，他冷笑了一声，“你不认？昨日官差们可是当着你的面搜出了坏的布匹和丝线，还有那迷药，围观的百姓可都看见了，你还敢不认？”
“回大人，民女这些天一直在养伤，采购事宜并非我在负责，不过民女相信，那些东西绝不会卖给百姓。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去查店铺的进货账本，从哪家绸缎庄进货，又卖给了何人，白纸黑字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卖出的绣品都有源头可循，绝不会有什么以次充好的事发生。”
白玖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留了一手，为的就是防止以后的纠葛，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见她如此伶牙俐齿，县长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散播你绣品有治病功效的事，你要如何抵赖？这迷药可是从你绣坊里搜出来的，难不成它还是凭空生出来的不成？”
“绣品有治病的功效，并非民女所说，只是百姓们在使用过程中自己发现的，民女从未亲口说过，至于那迷药，若是民女真的在绣品上用迷药，又怎么会蠢到将证据留在绣坊，等着官差去搜？更何况绣坊里的顾客不乏有行医者，若是真有迷药，他们又岂会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白玖玖非但没有被对薄公堂的场面给吓到，反而条理清晰，说出的话更是字字珠玑。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也开始起了怀疑。
“对啊，谁会这么傻用了迷药还不销毁证据。”
“就是就是，我家那位就是大夫，我给他买的香囊可是一直都带在身上，哪有什么迷药啊。”
眼看着众人的口风有扭转的趋势，县令的眉头越皱越紧。
“肃静！”县令猛的一拍惊堂木，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好一个巧嘴刁妇，你当本官便拿你没办法了吗，今日本官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上堂！”
白玖玖心里一惊，什么证人，居然还有证人！
等到那人上来后，白玖玖一眼便认出，这是她绣坊里的绣娘，昨天搜查之时，她还与她说过话。
“巧娥！”白玖玖皱了皱眉头，内心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巧娥并不看她，只是低眉顺眼的在旁边站着，县长威严地问道，“你是何人，堂下跪着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回大人，民女巧娥，是许家绣坊的一个绣娘，我与这位许夫人是雇佣关系，我替她做针线，但她经常苛刻我们，让我们拿坏的布匹充当最好的，她还让我们出去宣传，说她的绣品可以包治百病，其实就是普通的绣品加了迷药，我们在她下面做事，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巧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白玖玖的“恶行”。
“巧娥？！”白玖玖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县长沉喝一声，眼神阴翳的扫了白玖玖一眼，“被告住嘴！许家绣娘，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大人，您课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呀，我们被苛责也就算了，可是将这些绣品流入百姓之间，那就是大事了。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出面状告许夫人的。”巧娥肯定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将自己摘出去，只说是为了百姓。
白玖玖冷眼看着对方演戏，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她当初怎么就招了这样的人。
县长听到这番证词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威风凛凛的一挥手，“你退到一边，带其它证人。”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三四个绣娘被带了上来，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俱是在指责白玖玖，说她害人，请大人明鉴，不然长此以往，百姓都不去医馆治病，只是相信她的绣品，必将酿成大祸。
白玖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只觉得无比可笑。怪不得他们敢去搜查，怪不得又会搜出那些东西，原来她们早就已经反水了。
“白玖玖，你可认罪？”县长喝问道。
“民女没罪，拿什么去认！”白玖玖一直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神咄咄逼人的直视上首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