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变通
徐奇回答说：“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师父，也从来没学过所谓的＇功夫＇。”
“没学过功夫，那你怎么那么厉害？”
看闻心的神情，徐奇就知道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借口搪塞。
他能够轻松打败罗进明，靠的是被天外流星砸中后莫名获得的身体素质，那比常人超出一大截的身体素质。
说到搏斗技巧，他一窍不通，完全是凭借本能的反应、力量和速度。闻心贸然让他教，他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你提升速度和力量就会更厉害了吧，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长官，我没骗你，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拳脚方面的东西我确实不懂，目前是没什么办法让你提高。不过……”
还没等他说完，闻心便失去了耐心，也没有心情享受美食了。
她拿出钱包掏出几张纸币放在桌子上，嘟着嘴赌气道：“不教就不教，小气鬼，你自己吃吧。哼，你等着，我一定会变得比你还厉害……”
闻心正想起身离开，抬头往门口方向一看，英眉顿时微微蹙了起来。
徐奇也回头看去。
只见黄老板站在门口微微弓着身子，脸上陪着笑，对来人说着什么。
“哎哟，是宋老大啊，稀客稀客。里面坐，随便点我请客。”黄老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细看之下能感觉出他的异样情绪。
“少废话，老黄啊，这个季度的管理费你们家还没交吧？”
宋老大四十左右的岁数，长得獐头鼠目，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他趾高气昂，语气相当地不客气。
黄老板搓着手，有些为难道：“宋老大，不用我多说您也了解，我这是小本生意。这几个月生意一直比较淡，顶多维持个本。您看……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
宋老大下巴抬得老高，闻言就不耐烦道：“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这边十几家都按时交了，就你没交。赶紧的，别惹我不高兴啊。”
闻心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黄老板道：“大叔，怎么回事？”
那宋老大在转头看见闻心的一刻，不出徐奇意外地露出了一副猪哥相。
“哟！老黄啊，你这小店我看干得不错啊，谁家这么漂亮的姑娘来你这种小馆子啊，人家可都是去高档餐厅的。”
宋老大直勾勾地盯着闻心，暧昧地笑着。
“妹子，我是这一片管事的，大家都叫我宋老大，不知能有幸认识你吗？”宋老大还自以为潇洒地捋了捋油头，动作让人反胃。
这要是碰上个性格乖巧的女子，一定会被宋老大吓得不行。可今天他显然打错了算盘，人家闻心不仅不乖巧，还是治安属的女探员，专治这种社会混子。
闻心皱眉道：“你管什么事的，凭什么向黄老板要钱？”
徐奇暗中点头，这个“黄老板”的称呼用得很正确，公事与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宋老大一愣，咂摸着嘴，露出一脸奸相，笑道：“看不出来，还是个爱管闲事的美人……怎么着，你有替老黄出头的意思？
他一扫旁边脸色尴尬的黄老板，又道：“嘿嘿，不过嘛，我这人怜香惜玉，你要是娇滴滴的叫我几声宋哥哥，我今天就不为难他了。”
徐奇听得直皱眉。这人的岁数做闻心的叔叔辈都绰绰有余了，简直脸都不要了。
他听不下去，站起来走到了闻心身边。
闻心作为探员平时被要求对民众要有耐心，可这个姓宋的一而再再而三得嘴上不干不净。
她脸色逐渐转冷，掏出证件在宋老大面前打开，严肃道：“现在需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宋老大一见治安属的证件便露出意外之色，忍不住回头和两个小弟对视一眼。
回过头来他立马变了脸，收起了那份不正经，赔笑道：“哈哈，原来是长官啊，抱歉抱歉。”
“少说没用的，你刚才跟黄老板要的＇管理费＇指的是什么？”闻心收起证件，继续追问。
徐奇在女人耳边轻轻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保护费一类的，绝对不合法。”
宋老却大装作一脸不明白，反问道：“长官，什么管理费，您说什么呢？我和黄老板是朋友，刚才就是在聊天而已啊。”
“你……”
闻心没想到他这么无赖，明明刚说的话居然不承认。
“哈哈，那个老黄啊，我没什么事，就是顺道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这就走了啊。”
宋老大不给她再问的机会，招呼上小弟很快就离开了。
徐奇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这个姓宋的还算机智，知道治安属探员在这里不可硬来，扭头就走。
黄老板回头对闻心道：“闻心，叔谢谢你啊。”
徐奇却感觉不到他的轻松，心事重重依旧写在脸上。
闻心问道：“黄大叔，他们是干什么的，管理费是不是保护费？”
“你就别问了。”黄老板无奈摇头。
闻心不高兴道：“我不是说过有麻烦找我吗，今天要不是被我撞见，我还被蒙在鼓里。他们凭什么收你钱？”
“丫头，不是大叔我不想跟你说，只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管的了一时，也没法一直管下去啊，还给你添麻烦……”
“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叔……”
徐奇这时对闻心道：“大叔说的在理，你在治安属总局，这一片平时也不归你管。就像刚才，那个姓宋的走是走了，可等你离开他再扭头回来不就得了？你还能一直住在这不回家吗？”
“小伙子还是明事理啊。”黄老板感慨。
闻心语气一顿，却马上皱眉道：“不对，收保护费是违法的，就算我平时管不了……大叔，你没报跟附近的治安属分部报过案吗？
黄老板听到这更是叹了口气，道：“早就有人受不了去报过案啦……可治安属没来人，宋老大他们却先来了，把人家的店子一顿砸，从此就很少有人敢去报案了。”
“分部里有人和他们勾结？”
“明摆着的，要不是有人护着，他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徐奇道。
他很理解，就算闻心帮忙也是治标不治本。闻心只是一个小小的探员，又能管的了多少？
“行啦，闻心。你还是好好吃饭，吃完就回去吧，也别把这事跟闻老哥提。只是小麻烦而已，挺挺就过去了。不交钱他们就会成天派人来闹事连生意都做不成，交了求个平安也好。”黄老板话里面是深深的无奈。
他不愿再多说，撇下两人朝后台厨房而去。
闻心没有拦他，站在原地脸上逐渐浮起丝丝怒气，握紧了拳头。突然，她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徐奇跟在后面道：“喂，你干嘛去？”
“不用你管，你别跟着。”闻心头也不回。
“你知道问黄老板他肯定不会告诉你，所以这是要去别的店子里问出姓宋一帮人的大本营吧？”
闻心停下来，回头对徐奇道：“没错。”
徐奇又道：“那问出来了呢，你又想怎么做？”
“过去抓他们。”
“你有证据吗，仅凭这附近几个店家的一面之词？物证在哪里？这种事他们可不会给开收据的。”
“……”
闻心愣住，哑口无言。
可她想了想还是向左手边的一家蛋糕店走了进去。
“你要是怕惹麻烦就别跟着我，我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半小时后，已快晚上八点，徐奇和闻心来到了离小吃街不远的一家中型ktv门前。
闻心问了好几家小店，问出了姓宋那几人的聚集点。
所幸，收保护费的流氓们通常住得不会离地盘太远。
站在红莲ktv门前，徐奇对已经半天没有笑脸的闻心道：“闻长官，咱们走进去可就只能按私事来办了。”
闻心莹润的红唇往旁边一撇：“外行。我有治安属的身份，这种场所时不时都要接受检查，我今天就给他们来个突击检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三人平时在这里活动，那就说明这家ktv绝对不干净。”
“嗯？长官，看不出来你的思维还是很活跃的嘛。”徐奇笑道。
“上次不是你跟我说过要学会变通的吗？这就叫变通。”
徐奇没再多说，他担心所谓的检查能不能进行得下去。
两人走进去后就有接待人员上前来问道：“二位，需要多大的包间，大中小现在都有。”
唰。
闻心亮了证件。
“突击检查。”
“啊？”
接待人员一愣，马上笑道：“是长官啊，行，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跟老板说。”
不到两分钟，ktv老板便大步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徐奇他们见过的宋老大。
宋老大在对老板附耳道：“大哥，没错，刚在老黄那就是这个女探员，突击检查绝对是借口，她就是故意来刁难的。”
“废话，根本没人通知我今天有检查的要过来。”
老板是个秃子，鹰钩鼻、小眼睛，不算面善。
他来到闻心面前，露出笑容道：“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我姓闻。”
“啊，闻长官。我记得这种检查通常都是需要你们治安属方面领导的批准，不知你的搜查文件可以给我看看吗？”
闻心也不慌，道：“我和我同事先过来的，搜查批准在后面的队长身上，你先让我们进去。”
秃头老板闻言毫不客气地摇头，说道：“那抱歉，没有证明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没学过功夫，那你怎么那么厉害？”
看闻心的神情，徐奇就知道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借口搪塞。
他能够轻松打败罗进明，靠的是被天外流星砸中后莫名获得的身体素质，那比常人超出一大截的身体素质。
说到搏斗技巧，他一窍不通，完全是凭借本能的反应、力量和速度。闻心贸然让他教，他根本不知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你提升速度和力量就会更厉害了吧，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长官，我没骗你，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拳脚方面的东西我确实不懂，目前是没什么办法让你提高。不过……”
还没等他说完，闻心便失去了耐心，也没有心情享受美食了。
她拿出钱包掏出几张纸币放在桌子上，嘟着嘴赌气道：“不教就不教，小气鬼，你自己吃吧。哼，你等着，我一定会变得比你还厉害……”
闻心正想起身离开，抬头往门口方向一看，英眉顿时微微蹙了起来。
徐奇也回头看去。
只见黄老板站在门口微微弓着身子，脸上陪着笑，对来人说着什么。
“哎哟，是宋老大啊，稀客稀客。里面坐，随便点我请客。”黄老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细看之下能感觉出他的异样情绪。
“少废话，老黄啊，这个季度的管理费你们家还没交吧？”
宋老大四十左右的岁数，长得獐头鼠目，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他趾高气昂，语气相当地不客气。
黄老板搓着手，有些为难道：“宋老大，不用我多说您也了解，我这是小本生意。这几个月生意一直比较淡，顶多维持个本。您看……能不能再宽限些日子？”
宋老大下巴抬得老高，闻言就不耐烦道：“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这边十几家都按时交了，就你没交。赶紧的，别惹我不高兴啊。”
闻心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黄老板道：“大叔，怎么回事？”
那宋老大在转头看见闻心的一刻，不出徐奇意外地露出了一副猪哥相。
“哟！老黄啊，你这小店我看干得不错啊，谁家这么漂亮的姑娘来你这种小馆子啊，人家可都是去高档餐厅的。”
宋老大直勾勾地盯着闻心，暧昧地笑着。
“妹子，我是这一片管事的，大家都叫我宋老大，不知能有幸认识你吗？”宋老大还自以为潇洒地捋了捋油头，动作让人反胃。
这要是碰上个性格乖巧的女子，一定会被宋老大吓得不行。可今天他显然打错了算盘，人家闻心不仅不乖巧，还是治安属的女探员，专治这种社会混子。
闻心皱眉道：“你管什么事的，凭什么向黄老板要钱？”
徐奇暗中点头，这个“黄老板”的称呼用得很正确，公事与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宋老大一愣，咂摸着嘴，露出一脸奸相，笑道：“看不出来，还是个爱管闲事的美人……怎么着，你有替老黄出头的意思？
他一扫旁边脸色尴尬的黄老板，又道：“嘿嘿，不过嘛，我这人怜香惜玉，你要是娇滴滴的叫我几声宋哥哥，我今天就不为难他了。”
徐奇听得直皱眉。这人的岁数做闻心的叔叔辈都绰绰有余了，简直脸都不要了。
他听不下去，站起来走到了闻心身边。
闻心作为探员平时被要求对民众要有耐心，可这个姓宋的一而再再而三得嘴上不干不净。
她脸色逐渐转冷，掏出证件在宋老大面前打开，严肃道：“现在需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宋老大一见治安属的证件便露出意外之色，忍不住回头和两个小弟对视一眼。
回过头来他立马变了脸，收起了那份不正经，赔笑道：“哈哈，原来是长官啊，抱歉抱歉。”
“少说没用的，你刚才跟黄老板要的＇管理费＇指的是什么？”闻心收起证件，继续追问。
徐奇在女人耳边轻轻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保护费一类的，绝对不合法。”
宋老却大装作一脸不明白，反问道：“长官，什么管理费，您说什么呢？我和黄老板是朋友，刚才就是在聊天而已啊。”
“你……”
闻心没想到他这么无赖，明明刚说的话居然不承认。
“哈哈，那个老黄啊，我没什么事，就是顺道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这就走了啊。”
宋老大不给她再问的机会，招呼上小弟很快就离开了。
徐奇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这个姓宋的还算机智，知道治安属探员在这里不可硬来，扭头就走。
黄老板回头对闻心道：“闻心，叔谢谢你啊。”
徐奇却感觉不到他的轻松，心事重重依旧写在脸上。
闻心问道：“黄大叔，他们是干什么的，管理费是不是保护费？”
“你就别问了。”黄老板无奈摇头。
闻心不高兴道：“我不是说过有麻烦找我吗，今天要不是被我撞见，我还被蒙在鼓里。他们凭什么收你钱？”
“丫头，不是大叔我不想跟你说，只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管的了一时，也没法一直管下去啊，还给你添麻烦……”
“话不是这么说的，大叔……”
徐奇这时对闻心道：“大叔说的在理，你在治安属总局，这一片平时也不归你管。就像刚才，那个姓宋的走是走了，可等你离开他再扭头回来不就得了？你还能一直住在这不回家吗？”
“小伙子还是明事理啊。”黄老板感慨。
闻心语气一顿，却马上皱眉道：“不对，收保护费是违法的，就算我平时管不了……大叔，你没报跟附近的治安属分部报过案吗？
黄老板听到这更是叹了口气，道：“早就有人受不了去报过案啦……可治安属没来人，宋老大他们却先来了，把人家的店子一顿砸，从此就很少有人敢去报案了。”
“分部里有人和他们勾结？”
“明摆着的，要不是有人护着，他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徐奇道。
他很理解，就算闻心帮忙也是治标不治本。闻心只是一个小小的探员，又能管的了多少？
“行啦，闻心。你还是好好吃饭，吃完就回去吧，也别把这事跟闻老哥提。只是小麻烦而已，挺挺就过去了。不交钱他们就会成天派人来闹事连生意都做不成，交了求个平安也好。”黄老板话里面是深深的无奈。
他不愿再多说，撇下两人朝后台厨房而去。
闻心没有拦他，站在原地脸上逐渐浮起丝丝怒气，握紧了拳头。突然，她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徐奇跟在后面道：“喂，你干嘛去？”
“不用你管，你别跟着。”闻心头也不回。
“你知道问黄老板他肯定不会告诉你，所以这是要去别的店子里问出姓宋一帮人的大本营吧？”
闻心停下来，回头对徐奇道：“没错。”
徐奇又道：“那问出来了呢，你又想怎么做？”
“过去抓他们。”
“你有证据吗，仅凭这附近几个店家的一面之词？物证在哪里？这种事他们可不会给开收据的。”
“……”
闻心愣住，哑口无言。
可她想了想还是向左手边的一家蛋糕店走了进去。
“你要是怕惹麻烦就别跟着我，我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半小时后，已快晚上八点，徐奇和闻心来到了离小吃街不远的一家中型ktv门前。
闻心问了好几家小店，问出了姓宋那几人的聚集点。
所幸，收保护费的流氓们通常住得不会离地盘太远。
站在红莲ktv门前，徐奇对已经半天没有笑脸的闻心道：“闻长官，咱们走进去可就只能按私事来办了。”
闻心莹润的红唇往旁边一撇：“外行。我有治安属的身份，这种场所时不时都要接受检查，我今天就给他们来个突击检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三人平时在这里活动，那就说明这家ktv绝对不干净。”
“嗯？长官，看不出来你的思维还是很活跃的嘛。”徐奇笑道。
“上次不是你跟我说过要学会变通的吗？这就叫变通。”
徐奇没再多说，他担心所谓的检查能不能进行得下去。
两人走进去后就有接待人员上前来问道：“二位，需要多大的包间，大中小现在都有。”
唰。
闻心亮了证件。
“突击检查。”
“啊？”
接待人员一愣，马上笑道：“是长官啊，行，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跟老板说。”
不到两分钟，ktv老板便大步走了出来，身边跟着徐奇他们见过的宋老大。
宋老大在对老板附耳道：“大哥，没错，刚在老黄那就是这个女探员，突击检查绝对是借口，她就是故意来刁难的。”
“废话，根本没人通知我今天有检查的要过来。”
老板是个秃子，鹰钩鼻、小眼睛，不算面善。
他来到闻心面前，露出笑容道：“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我姓闻。”
“啊，闻长官。我记得这种检查通常都是需要你们治安属方面领导的批准，不知你的搜查文件可以给我看看吗？”
闻心也不慌，道：“我和我同事先过来的，搜查批准在后面的队长身上，你先让我们进去。”
秃头老板闻言毫不客气地摇头，说道：“那抱歉，没有证明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