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幻想
退货无望，彩叶肚子里憋着闷气挤出店铺，排队提货的人依然热情高涨一个个脸上带着似乎已经发财了的笑意，彩叶看着乱哄哄的人群想都是头大的人，被发财的幻想刺激，这些人中间会有多少人能真正赚到钱，真想冲着被钱冲昏头的人群喊一声：“发财哪儿那么容易，叫人骗了都不知道！”又一想自己的事都弄不清楚还好意思告诫别人，算了，早点离开这个让人窝火的地儿。彩叶分明感觉到白衬衣坐在办公室盯着自己的背影嘲笑，露出不屑的表情。500块钱算是打水漂了，这个哑巴亏吃定了，活这么大第一次为了500块钱放下身段给人说话还没有达到目的。早晨的清凉已经被升起的太阳吞噬，走了一阵子衣服开始汗津津，彩叶想了下，这些东西总不至于自己全部吃了，还是再碰碰运气，能卖出多少算多少，钱能捞回来多少算多少，她朝市中心走去。
一路上只要经过类似小广场的地方，看见有游玩或是休闲的人彩叶都上去推销，有人很厌恶地推开她，有人打发时间一样听她介绍，更有人用别有用心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看，为了把500块钱老本捞回来彩叶无视这些，麻木的外表下内心一次次幻想突然有人会要一瓶。
大半天过去一瓶都没卖出去，彩叶无数次提起的信心被持续打击得所剩无几，怎么办？坐在繁华街道的长椅上彩叶欲哭无泪，明天好要这样继续吗？实在不行按白衬衣的说法，找想发财的人把货甩出去，自己卖不出去不一定别人卖不出去，万一碰上一个会卖东西的，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脱手了也不算害人，自己的心情也不至于一直郁闷下去，彩叶转换思路不再推销产品，找人，找能做自己下线的人。暗下决心今天必须推销出去一瓶产品或者找到一个能干这个的人，达不到目标不吃饭。午饭时间市中心办公楼的白领纷纷踩着高跟鞋从高楼大厦出来吃饭，彩叶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寻找可以搭话的人，穿着时髦打扮精致的女孩子昂着头从她身边走过，高傲地像个公主，彩叶走到跟前不敢搭腔，怕高冷美女冷漠的表情，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一个穿着相对不那么光鲜的女孩子一个人走进小饭馆吃饭，吃的很慢，彩叶跟着进去坐到这个女孩子面前，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酝酿了几秒钟彩叶露出笑容问小女孩：“小美女，一个人吃饭啊。”对方抬眼看她，有点不解。
“这样啊，我占用你几分钟时间介绍个好产品给你，你吃你的，听我说就行，可以吗？”小女孩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彩叶说：“我不要任何产品，你找别人，我吃饭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叨叨叨。”
彩叶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小美女，你都没听我说什么就拒绝，我保证不给你卖东西，只要你2分钟时间，就2分钟。”说完脸上摆出谄媚的笑讨好地看着女孩。
“好吧，你离我远点，就2分钟说完就离开。”彩叶脸上一红，用平缓的语气说：“谢谢，小美女，我这个保健品对女孩子很好的，看你脸上有些小痘痘，可以试试这个对改善痘痘有帮助，而且以前的痘印也会修复。”彩叶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产品，放到女孩子面前。女孩犹犹豫豫地拿起来看了一下，问：“你这又不是药品怎么改善？”看小女孩不是很排斥彩叶一股脑把培训课上听的理论全倒出来，听完彩叶夸夸其词的介绍，小女孩又拿起药瓶子看了看，“你这一瓶能吃多久？多少钱？”彩叶心里一丝窃喜，有戏！
“这个每天一片，60片可以吃2个月，200块，算下来一天3块多钱。”
“啊，这么贵。”小女孩迅速把药瓶子放回桌子，“我一个月才挣1000块钱，要拿出300块钱给妈妈，200块钱给上中学的弟弟，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彩叶看小女孩有点心动，问：“要是便宜一半你能接受吗？”小女孩摇摇头，说：“我每个月还要攒200块钱，这样只剩下饭钱了，你看看我点贵一点的饭都不敢吃怎么能吃得起保健品，痘痘没关系，过几年就不长了。你走吧，我要吃完了。”
“那你想多挣一份钱吗？跟我干这个可以挣钱啊，你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我带你去店里看看。”
小女孩狐疑地看着彩叶，眼睛里闪过一秒钟的希望很快眼神黯淡地说：“我现在多一分钱都不敢花，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就算干你这个总得先自己掏钱吧，我没一分多余钱。”小女孩低头吃饭不再说话，彩叶想继续游说下去，但看着小女孩单薄的身体，仔细吃干净盘子里的每一个米粒，突然心里一阵懊悔，这是在做啥？自己的钱都拿不回来了还着了魔一样想拉别人跌进这个坑，这个小女孩比上自己的境遇更艰难，让人家掏钱买教训不是作孽吗？培训班上听的那一套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言论现在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是欺骗，骗自己也骗别人，再进行下去怕是都不认识自己了，想想有一天变成一个对着陌生人能满嘴跑火车的人，这是自己希望成为的样子吗？即使赚到了钱看到有些人因为自己拉进这个行业而生活更加窘迫心里能安宁吗？更何况能不能赚到钱还未知。彩叶敲敲脑袋，这几天脑子都不清楚了，彩叶看着小女孩从包里拿出几块钱付账，站起来对着小女孩笑了一下，说：“小妹妹，以后会好起来的。”小女孩点头浅笑了一下走出饭馆。
彩叶突然放松下来，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当丢了500块钱，多大的事，不能为了500块钱这么焦虑，想办法坑别人，总有其他路可以的，彩叶大声对老板说：“老板，一份大米线，加鸡蛋。”米线一上来彩叶大快朵颐，吃完后放弃推销，悠哉悠哉地逛街，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看过城市呢，弦绷得太紧啥都干不成，索性放自己半天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一路上只要经过类似小广场的地方，看见有游玩或是休闲的人彩叶都上去推销，有人很厌恶地推开她，有人打发时间一样听她介绍，更有人用别有用心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看，为了把500块钱老本捞回来彩叶无视这些，麻木的外表下内心一次次幻想突然有人会要一瓶。
大半天过去一瓶都没卖出去，彩叶无数次提起的信心被持续打击得所剩无几，怎么办？坐在繁华街道的长椅上彩叶欲哭无泪，明天好要这样继续吗？实在不行按白衬衣的说法，找想发财的人把货甩出去，自己卖不出去不一定别人卖不出去，万一碰上一个会卖东西的，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脱手了也不算害人，自己的心情也不至于一直郁闷下去，彩叶转换思路不再推销产品，找人，找能做自己下线的人。暗下决心今天必须推销出去一瓶产品或者找到一个能干这个的人，达不到目标不吃饭。午饭时间市中心办公楼的白领纷纷踩着高跟鞋从高楼大厦出来吃饭，彩叶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寻找可以搭话的人，穿着时髦打扮精致的女孩子昂着头从她身边走过，高傲地像个公主，彩叶走到跟前不敢搭腔，怕高冷美女冷漠的表情，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一个穿着相对不那么光鲜的女孩子一个人走进小饭馆吃饭，吃的很慢，彩叶跟着进去坐到这个女孩子面前，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酝酿了几秒钟彩叶露出笑容问小女孩：“小美女，一个人吃饭啊。”对方抬眼看她，有点不解。
“这样啊，我占用你几分钟时间介绍个好产品给你，你吃你的，听我说就行，可以吗？”小女孩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彩叶说：“我不要任何产品，你找别人，我吃饭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叨叨叨。”
彩叶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小美女，你都没听我说什么就拒绝，我保证不给你卖东西，只要你2分钟时间，就2分钟。”说完脸上摆出谄媚的笑讨好地看着女孩。
“好吧，你离我远点，就2分钟说完就离开。”彩叶脸上一红，用平缓的语气说：“谢谢，小美女，我这个保健品对女孩子很好的，看你脸上有些小痘痘，可以试试这个对改善痘痘有帮助，而且以前的痘印也会修复。”彩叶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产品，放到女孩子面前。女孩犹犹豫豫地拿起来看了一下，问：“你这又不是药品怎么改善？”看小女孩不是很排斥彩叶一股脑把培训课上听的理论全倒出来，听完彩叶夸夸其词的介绍，小女孩又拿起药瓶子看了看，“你这一瓶能吃多久？多少钱？”彩叶心里一丝窃喜，有戏！
“这个每天一片，60片可以吃2个月，200块，算下来一天3块多钱。”
“啊，这么贵。”小女孩迅速把药瓶子放回桌子，“我一个月才挣1000块钱，要拿出300块钱给妈妈，200块钱给上中学的弟弟，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彩叶看小女孩有点心动，问：“要是便宜一半你能接受吗？”小女孩摇摇头，说：“我每个月还要攒200块钱，这样只剩下饭钱了，你看看我点贵一点的饭都不敢吃怎么能吃得起保健品，痘痘没关系，过几年就不长了。你走吧，我要吃完了。”
“那你想多挣一份钱吗？跟我干这个可以挣钱啊，你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我带你去店里看看。”
小女孩狐疑地看着彩叶，眼睛里闪过一秒钟的希望很快眼神黯淡地说：“我现在多一分钱都不敢花，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就算干你这个总得先自己掏钱吧，我没一分多余钱。”小女孩低头吃饭不再说话，彩叶想继续游说下去，但看着小女孩单薄的身体，仔细吃干净盘子里的每一个米粒，突然心里一阵懊悔，这是在做啥？自己的钱都拿不回来了还着了魔一样想拉别人跌进这个坑，这个小女孩比上自己的境遇更艰难，让人家掏钱买教训不是作孽吗？培训班上听的那一套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言论现在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是欺骗，骗自己也骗别人，再进行下去怕是都不认识自己了，想想有一天变成一个对着陌生人能满嘴跑火车的人，这是自己希望成为的样子吗？即使赚到了钱看到有些人因为自己拉进这个行业而生活更加窘迫心里能安宁吗？更何况能不能赚到钱还未知。彩叶敲敲脑袋，这几天脑子都不清楚了，彩叶看着小女孩从包里拿出几块钱付账，站起来对着小女孩笑了一下，说：“小妹妹，以后会好起来的。”小女孩点头浅笑了一下走出饭馆。
彩叶突然放松下来，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当丢了500块钱，多大的事，不能为了500块钱这么焦虑，想办法坑别人，总有其他路可以的，彩叶大声对老板说：“老板，一份大米线，加鸡蛋。”米线一上来彩叶大快朵颐，吃完后放弃推销，悠哉悠哉地逛街，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看过城市呢，弦绷得太紧啥都干不成，索性放自己半天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