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彩叶丢工作
彩叶单位年底遇到大调整，行业整顿，据说因为机构臃肿要裁30%的员工，单位上下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猜测裁员名单，有关系的早已提前打点，没关系的整天惴惴不安，彩叶有担忧但心存侥幸，干工作这么多年了，自己业务很熟练，没出过太大的叉子，现在真是干活儿的好年纪，单位还有很多啥都不会的在混工资，要裁也得从这些闲人身上开始。2个月人心浮动后裁员名单公示，彩叶不敢相信她在列，而且是名单里面年纪最轻的一个，这是什么原则，彩叶跑到直接上司面前问：“单位裁人的标准是什么？怎么就我一个32岁的，我能和那些40多，50多不搞业务的人一样吗？”上司不痛不痒地说：“小石，名单是上面领导定的，基于多方面考虑，我也没有发言权，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调整好心态，再说了我们单位现在情况也不好，走出去不见得是坏事。”彩叶被一通官话搪塞住，她站在原地脑子很乱，几分钟逐渐清醒，说：“你告诉我那些领导定的，我要问问他们，用什么标准就把我放里面了。”上司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小石，领导好几个，你可以挨个去问，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就是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也不是第一个找上来的，前面几个都已经被领导打发下来了。”彩叶不听他啰嗦，径直上楼，敲开老大的办公室走进去，问：“袁经理，这次裁员是什么原则，直接说裁我为什么?我的业务水平不能胜任工作吗？还是我这几年工作拖大家后退，犯了大错?”袁经理听彩叶说完慢条斯理地回答：“小石，情绪不要这么激动，这次裁员我也很为难，谁走谁不走很难定夺，请体谅我作为领导办这种得罪人差事的苦衷，你还年轻走出去说不定又是一片新天地。”
“谁不知道国家的饭碗抱着吃饭踏实，留下来的那些人各个都比我强吗？单位不需要干活儿的人？”袁经理看彩叶咄咄逼人眼神中一种不耐烦流露出来，但他脸上确挂着假笑，说：“你看你平时和大家也不怎么来往，同事关系就很冷淡嘛，单位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发展，不是光搞业务就可以了。”彩叶直接质问：“你的意思是一个国家单位需要各种关系来维持运转，对吗？你就捡我这种没后台没背景的软柿子捏，我要往上告你，告你滥用职权。”
袁经理冷笑一声，说：“好啊，我看你能告到哪里？随便。你不服从单位安排我和你没有多说的，一会儿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就动身，你走时给我带上门。”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公文包走了，彩叶追到门口拽住他的胳膊说：“今天你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哪儿都别想去，砸我的饭碗你也别想好过。”袁经理甩开彩叶的手大喊：“保安，到三楼，有人闹事。”很快几个保安冲过来拉开彩叶，袁经理抽身跑出办公楼，保安拦住彩叶，都是同事也不好太过分，劝她说：“彩叶，单位就这样，你看留下来的那个没有门道，闹也没用。你看裁掉的几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都是小老百姓，要我说你还算好的，像老刘这样的才难办，他还有老婆孩子，以后负担重着呢。”彩叶听着这些劝解头脑发胀，突然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往哪儿走？
回到办公室，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留下的一脸淡定地干工作，被裁员的眼神黯淡，情绪低落，有人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40多岁的老刘叹气说：“他妈的，老袁这个东西不得好死，国家的经就让这帮孙子念歪了，老子不稀罕在这儿看他的臭脸讨生活。”他开始整理办公桌，然后脱下袖套，斜倚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国家不是给了咱们一些养老钱吗，现在出去闯一闯没准日子比在这儿受窝囊气拿死工资的墙。”王菊秀红着眼睛说：“老刘，外面的饭那有那么好吃的，我今年刚买了房装修好，打算年底搬进新房请大家热闹一下，现在怎么办，房贷全指着我家那口子了。”
“王姐，房子照搬，你家那口子在部队拿的是高工资，不怕，天无绝人之路，今天缓缓，明天一起去领养老钱。”裁下来的几个互相打气，安慰，有人也过来给彩叶宽心：“小石，你还年轻，要对以后有信心，出去再学个别的一样活。”彩叶木讷点头，其实心里很迷茫，以后回到清泉在爸妈那里生活吗？除了去清泉还有其他可选择吗？
在单位办了离职手续，彩叶拿着买断的钱回到清泉，到家后给云舒说：“妈，我们单位裁员，我被裁了。”云舒吓了一跳，说：“彩叶，你这么年轻怎么会？”
“妈，别问了，你在单位干了一辈子不知道单位的道道儿吗？留下的都是多少有些关系的，我这样的被裁很显然啊，我想好好睡一觉，不要叫我。”
整整两天彩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云舒急坏了，敲门拉着哭腔说：“彩叶，没关系，我和你爸有工资，不怕，你的饭爸妈管得起。”彩叶听见后悄悄掉眼泪，怎么能让爸妈养。几天后清泉的两个高中女同学听说彩叶的情形后想找机会让彩叶散散心，叫她来聚餐，三个人坐一起后同学开导彩叶：“你看我没工作，现在开个小服装店一样把日子过，我赚的比我老公多，在家里他都不敢大声和我说话，彩叶，你干了这么多年经验总是有的，出去找份工作不难，而且会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最不济像我一样开个店，日子总能过下去的。”三人边吃边说，彩叶几天来苦闷的情绪缓解很多，是啊，天还没塌下来，最起码现在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燕燕，你在这儿吃饭。”三人循声望去，英子穿得花枝招展的地朝她们走过来，彩叶想，真邪门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去广州能看见英子神气活现，到清泉就今天出门还遇上她。英子走近后看见彩叶，主动打招呼说：“我也是前几天才到清泉，没想到能碰上，过得好吗？”
彩叶淡淡地说：“不劳你过问，我的生活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其他两个同学说：“英子，我们吃完了，这就结账，你自己吃吧。”
“彩叶不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钱的吗?今天不是她请客？”
“谁不知道国家的饭碗抱着吃饭踏实，留下来的那些人各个都比我强吗？单位不需要干活儿的人？”袁经理看彩叶咄咄逼人眼神中一种不耐烦流露出来，但他脸上确挂着假笑，说：“你看你平时和大家也不怎么来往，同事关系就很冷淡嘛，单位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发展，不是光搞业务就可以了。”彩叶直接质问：“你的意思是一个国家单位需要各种关系来维持运转，对吗？你就捡我这种没后台没背景的软柿子捏，我要往上告你，告你滥用职权。”
袁经理冷笑一声，说：“好啊，我看你能告到哪里？随便。你不服从单位安排我和你没有多说的，一会儿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就动身，你走时给我带上门。”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公文包走了，彩叶追到门口拽住他的胳膊说：“今天你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哪儿都别想去，砸我的饭碗你也别想好过。”袁经理甩开彩叶的手大喊：“保安，到三楼，有人闹事。”很快几个保安冲过来拉开彩叶，袁经理抽身跑出办公楼，保安拦住彩叶，都是同事也不好太过分，劝她说：“彩叶，单位就这样，你看留下来的那个没有门道，闹也没用。你看裁掉的几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都是小老百姓，要我说你还算好的，像老刘这样的才难办，他还有老婆孩子，以后负担重着呢。”彩叶听着这些劝解头脑发胀，突然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往哪儿走？
回到办公室，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留下的一脸淡定地干工作，被裁员的眼神黯淡，情绪低落，有人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40多岁的老刘叹气说：“他妈的，老袁这个东西不得好死，国家的经就让这帮孙子念歪了，老子不稀罕在这儿看他的臭脸讨生活。”他开始整理办公桌，然后脱下袖套，斜倚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国家不是给了咱们一些养老钱吗，现在出去闯一闯没准日子比在这儿受窝囊气拿死工资的墙。”王菊秀红着眼睛说：“老刘，外面的饭那有那么好吃的，我今年刚买了房装修好，打算年底搬进新房请大家热闹一下，现在怎么办，房贷全指着我家那口子了。”
“王姐，房子照搬，你家那口子在部队拿的是高工资，不怕，天无绝人之路，今天缓缓，明天一起去领养老钱。”裁下来的几个互相打气，安慰，有人也过来给彩叶宽心：“小石，你还年轻，要对以后有信心，出去再学个别的一样活。”彩叶木讷点头，其实心里很迷茫，以后回到清泉在爸妈那里生活吗？除了去清泉还有其他可选择吗？
在单位办了离职手续，彩叶拿着买断的钱回到清泉，到家后给云舒说：“妈，我们单位裁员，我被裁了。”云舒吓了一跳，说：“彩叶，你这么年轻怎么会？”
“妈，别问了，你在单位干了一辈子不知道单位的道道儿吗？留下的都是多少有些关系的，我这样的被裁很显然啊，我想好好睡一觉，不要叫我。”
整整两天彩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云舒急坏了，敲门拉着哭腔说：“彩叶，没关系，我和你爸有工资，不怕，你的饭爸妈管得起。”彩叶听见后悄悄掉眼泪，怎么能让爸妈养。几天后清泉的两个高中女同学听说彩叶的情形后想找机会让彩叶散散心，叫她来聚餐，三个人坐一起后同学开导彩叶：“你看我没工作，现在开个小服装店一样把日子过，我赚的比我老公多，在家里他都不敢大声和我说话，彩叶，你干了这么多年经验总是有的，出去找份工作不难，而且会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最不济像我一样开个店，日子总能过下去的。”三人边吃边说，彩叶几天来苦闷的情绪缓解很多，是啊，天还没塌下来，最起码现在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燕燕，你在这儿吃饭。”三人循声望去，英子穿得花枝招展的地朝她们走过来，彩叶想，真邪门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去广州能看见英子神气活现，到清泉就今天出门还遇上她。英子走近后看见彩叶，主动打招呼说：“我也是前几天才到清泉，没想到能碰上，过得好吗？”
彩叶淡淡地说：“不劳你过问，我的生活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其他两个同学说：“英子，我们吃完了，这就结账，你自己吃吧。”
“彩叶不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钱的吗?今天不是她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