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李晓东回来
这一年的冬天前期温度下降特别快，离冬至还有一星期的时候骤降的气温突然回暖，彩叶把刚拿出来的棉衣又收回去，穿了件长款橘色羊毛大衣走出卧室，云舒看了一眼彩叶单薄的衣服，说：“你不感冒着急是吧，回去把棉衣换上。”彩叶弯腰在门口穿上小细根的新靴子后迈着小碎步走出客厅，“妈，你昨晚没看天气预报吗？今天不到零度，现在穿棉衣还不被同事笑死，你让我到你这个年纪穿什么？走了，拜拜。”
“相信天气预报年都会过错的，哼，晚上几度谁知道。”
出门一阵冷风迎面刮过来，彩叶赶忙用手捂住嘴，冷空气还是直冲嗓子，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疾步走向单位，到办公室身体已经暖和，只是刚出门吸的那一口冷气引起的咳嗽还没止住。同事正在接电话，看彩叶进来大声喊：“彩叶，找你的。”这大清早谁惦记我，昨天的账目有问题？彩叶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接电话：“喂，哪位？”说完咳嗽了几声。
“感冒了吗？我昨天刚到清泉也感冒了，今天想去医院看看，我来接你一起去医院瞧瞧？”李晓东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急切地传过来。彩叶愣住了，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确定分手后彩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拆了家里的电话，既然与这个人不想再有交集，留着电话看见到底不舒服，没想到他打电话到单位。
“我刚才路上呛了口冷风，在办公室坐一会儿就好了，你不是每年到年跟前才回清泉吗？”
“广州那边的事这段时间做的有眉目了，招了2个小伙子盯着，有事他们打电话我再过去。今晚我在你单位门口等你下班？”彩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既然已经分手再见面有没必要？她最讨厌含混不清的关系，停了几秒钟说：“不用了吧，你感冒听着挺严重还是回家休息。”李晓东没想到彩叶拒绝的如此干脆，赶紧说：“就算是老同学长时间不见面出来吃个饭没关系吧，半年多我想了很多，想和你谈谈，不谈我心里放不下。”
“那好吧。”
下班后彩叶在单位门口不远处碰见了李晓东，他脸庞清瘦了不少，头发还是整齐地从前额梳到脑后，白衬衣，外面套了个浅蓝色v领羊毛衫，藏蓝色西装，皮鞋锃亮，鼻头有点红，看见彩叶情不自禁地笑了，瓮声瓮气地说：“还好今天不是很冷，要不我早在这儿冻僵了。”彩叶以为两人见面会尴尬，李晓东自然地打招呼瞬间化解了彩叶的担心。
“感冒了也不穿厚点，风度真的比命还重要？”李晓东哈哈哈笑了，“你说话能把人厥死，见你不得穿的风度翩翩，想吃点啥，我请。”
“老是吃你的我过意不去，你感冒随便吃点清淡的就行，我请。”李晓东偷偷看了下彩叶，半年多不见她几乎没有变化，橘色的大衣衬得皮肤格外白净，就是头发剪短了很多，彩叶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吗？这半年他倒是辗转反侧想了很多，试图找出两人能够达成共识的途径。
走到一家专卖小城当地风味的小店面前，彩叶问：“很久没吃到清泉特色了吧，这家很正宗，走。”小店老板热情招呼两人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寒暄道：“你俩吃点啥？先喝杯热水暖和一下。”李晓东双手接过盛满开水的玻璃杯暖手，给彩叶说：“从我这边口袋里拿药出来，我下午的药还没吃。”彩叶不动手，心想这个人真是了，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分手这回事似的。李晓东看彩叶坐着不动，问：“大庭广众之下拿个药你不好意思吗？”
“你没长手吗？”
“我两只手都不能打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照顾一下。”彩叶站起身走到李晓东跟前把手伸进他上衣的口袋，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身体发热，心里一动，这家伙烧成这样子还跑出来见面吃饭，彩叶拿出两个药盒子摆在桌子上。
“看说明，把药按量取出来。”彩叶瞪了他一眼，说：“还挺会找机会撒娇。”
两人吃了清淡的汤面身体暖和了许多，李晓东说：“去对面那家茶座坐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李晓东找了个靠窗的座位，两人坐下。“彩叶，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可能是我太心急，你真的不了解我，生意场上的应酬和生活我能分开，你要相信我。从小看着我爸在各种场合进进出出，我知道有些东西只是手段，工具，你不一样，生活和工作的环境都单纯，非黑即白，如果你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看得多了或许就能看开。”璀璨的水晶灯下彩叶侧脸看着窗外，高挺的鼻梁显出一个美丽的弧线，李晓东凑近彩叶的脸庞，一脸真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彩叶感受到李晓东鼻息呼出的热气，慌忙往后挪，李晓东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恳切地问：“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生意场上跑了几年，见过美女，不是谁一个媚眼就勾走的人，你给我身上花点时间，不会失望的。”李晓东因为发烧双手特别烫，彩叶有点心慌意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有热情，有恳求还有一点强势，她迅速低下头，李晓东放开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喝完这杯茶我送你回家。”彩叶冷静了一下心绪说：“我不想在灰色的世界生活，再说你家里也不同意，你这么坚持下去意义不大。”
“没坚持怎么知道结果，这一年时间我有了两三个稳定的客户，虽然都不是太大的单，但是都是我新建立的关系，回来前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离开他的圈子我一样能做起来，我爸没说什么，你要给我们时间等我打好基础，那时候我爸他有什么权利和理由反对？”
“聚少离多我们以后变成你父母的样子，我也不能把你栓在清泉，我不想像放风筝一样手里牵着你的线看着你在很远的地方飘。”
“我的摊子好起来我就不用常年待在广州，有时间在清泉的，你不要把困难想的那么大，办法总比困难多，相信我。”该把最关键的问题摆在面前说出来，彩叶抬起眼睛看着李晓东，一字一句地问：“一人在外你能守身如玉吗？你说你是正常男人，意思就是可以很随性地找人陪了？我有洁癖，感情和身体都有，我无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李晓东坐直身体郑重地说：“你走了之后我也想过这个，其实男女之间就那点事儿，我已经没有好奇心，女人的身体关灯之后都一样。”
“相信天气预报年都会过错的，哼，晚上几度谁知道。”
出门一阵冷风迎面刮过来，彩叶赶忙用手捂住嘴，冷空气还是直冲嗓子，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疾步走向单位，到办公室身体已经暖和，只是刚出门吸的那一口冷气引起的咳嗽还没止住。同事正在接电话，看彩叶进来大声喊：“彩叶，找你的。”这大清早谁惦记我，昨天的账目有问题？彩叶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接电话：“喂，哪位？”说完咳嗽了几声。
“感冒了吗？我昨天刚到清泉也感冒了，今天想去医院看看，我来接你一起去医院瞧瞧？”李晓东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急切地传过来。彩叶愣住了，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确定分手后彩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拆了家里的电话，既然与这个人不想再有交集，留着电话看见到底不舒服，没想到他打电话到单位。
“我刚才路上呛了口冷风，在办公室坐一会儿就好了，你不是每年到年跟前才回清泉吗？”
“广州那边的事这段时间做的有眉目了，招了2个小伙子盯着，有事他们打电话我再过去。今晚我在你单位门口等你下班？”彩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既然已经分手再见面有没必要？她最讨厌含混不清的关系，停了几秒钟说：“不用了吧，你感冒听着挺严重还是回家休息。”李晓东没想到彩叶拒绝的如此干脆，赶紧说：“就算是老同学长时间不见面出来吃个饭没关系吧，半年多我想了很多，想和你谈谈，不谈我心里放不下。”
“那好吧。”
下班后彩叶在单位门口不远处碰见了李晓东，他脸庞清瘦了不少，头发还是整齐地从前额梳到脑后，白衬衣，外面套了个浅蓝色v领羊毛衫，藏蓝色西装，皮鞋锃亮，鼻头有点红，看见彩叶情不自禁地笑了，瓮声瓮气地说：“还好今天不是很冷，要不我早在这儿冻僵了。”彩叶以为两人见面会尴尬，李晓东自然地打招呼瞬间化解了彩叶的担心。
“感冒了也不穿厚点，风度真的比命还重要？”李晓东哈哈哈笑了，“你说话能把人厥死，见你不得穿的风度翩翩，想吃点啥，我请。”
“老是吃你的我过意不去，你感冒随便吃点清淡的就行，我请。”李晓东偷偷看了下彩叶，半年多不见她几乎没有变化，橘色的大衣衬得皮肤格外白净，就是头发剪短了很多，彩叶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吗？这半年他倒是辗转反侧想了很多，试图找出两人能够达成共识的途径。
走到一家专卖小城当地风味的小店面前，彩叶问：“很久没吃到清泉特色了吧，这家很正宗，走。”小店老板热情招呼两人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寒暄道：“你俩吃点啥？先喝杯热水暖和一下。”李晓东双手接过盛满开水的玻璃杯暖手，给彩叶说：“从我这边口袋里拿药出来，我下午的药还没吃。”彩叶不动手，心想这个人真是了，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分手这回事似的。李晓东看彩叶坐着不动，问：“大庭广众之下拿个药你不好意思吗？”
“你没长手吗？”
“我两只手都不能打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照顾一下。”彩叶站起身走到李晓东跟前把手伸进他上衣的口袋，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身体发热，心里一动，这家伙烧成这样子还跑出来见面吃饭，彩叶拿出两个药盒子摆在桌子上。
“看说明，把药按量取出来。”彩叶瞪了他一眼，说：“还挺会找机会撒娇。”
两人吃了清淡的汤面身体暖和了许多，李晓东说：“去对面那家茶座坐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李晓东找了个靠窗的座位，两人坐下。“彩叶，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可能是我太心急，你真的不了解我，生意场上的应酬和生活我能分开，你要相信我。从小看着我爸在各种场合进进出出，我知道有些东西只是手段，工具，你不一样，生活和工作的环境都单纯，非黑即白，如果你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看得多了或许就能看开。”璀璨的水晶灯下彩叶侧脸看着窗外，高挺的鼻梁显出一个美丽的弧线，李晓东凑近彩叶的脸庞，一脸真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彩叶感受到李晓东鼻息呼出的热气，慌忙往后挪，李晓东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恳切地问：“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生意场上跑了几年，见过美女，不是谁一个媚眼就勾走的人，你给我身上花点时间，不会失望的。”李晓东因为发烧双手特别烫，彩叶有点心慌意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有热情，有恳求还有一点强势，她迅速低下头，李晓东放开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喝完这杯茶我送你回家。”彩叶冷静了一下心绪说：“我不想在灰色的世界生活，再说你家里也不同意，你这么坚持下去意义不大。”
“没坚持怎么知道结果，这一年时间我有了两三个稳定的客户，虽然都不是太大的单，但是都是我新建立的关系，回来前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离开他的圈子我一样能做起来，我爸没说什么，你要给我们时间等我打好基础，那时候我爸他有什么权利和理由反对？”
“聚少离多我们以后变成你父母的样子，我也不能把你栓在清泉，我不想像放风筝一样手里牵着你的线看着你在很远的地方飘。”
“我的摊子好起来我就不用常年待在广州，有时间在清泉的，你不要把困难想的那么大，办法总比困难多，相信我。”该把最关键的问题摆在面前说出来，彩叶抬起眼睛看着李晓东，一字一句地问：“一人在外你能守身如玉吗？你说你是正常男人，意思就是可以很随性地找人陪了？我有洁癖，感情和身体都有，我无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李晓东坐直身体郑重地说：“你走了之后我也想过这个，其实男女之间就那点事儿，我已经没有好奇心，女人的身体关灯之后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