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病倒
睡了一夜干板床免费获得一身痱子和蚊子叮包，刘骏的心情抑郁到极点，出门洗脸看到一长串排队的人无名火压制不住地窜出来，回到房间把洗脸毛巾狠狠摔在床上，“他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走到床边又踹了两脚床架子，床板咔嚓一声掉到地上，很快楼下房间的人“咚咚咚”戳天花板。出完气的刘骏收拾好床架子，搁好床板平静下来，现在全部希望只能放在老姚那儿定的那些货上，总不能一分钱没赚着就跑回家。在房间坐到9点，楼道里安静下来，赶着上班的人都走了，刘骏到浴室冲完凉回房间把有些折痕的衣服裤子使劲抖了抖，昨天人家还要配件呢，今天要去老姚的厂房安排发货。简易楼门口有几个露天早点摊，刘骏随便挑一家坐下，吃完后照例买了一些带上，走了20分钟后在公交车站坐上去厂房的车。
“喂，陈总，你具体说一下型号，我这会儿在厂房给你备货呢。”“你拿笔记一下，我让技术员给你具体说。”
刘骏拿着纸上一长串的配件型号找库管，“师傅，我需要这些规格的，你给找一下。”库管看了一眼单子说：“你是第一次来提货，我给你说下怎么找，比如这个规格，你跟我来。”刘骏跟在屁股后面来到一排材料架子前，库管指着一个配件说：“你看型号都贴在这里，一般情况下标签和材料都是对应的，不过你要核对一下，偶尔也会出问题，发出去的货尽量不要出现标签错误的。”刘骏茫然地问：“师傅，你是让我自己从这么多材料里挑吗？我可不是内行。”“这又不是多难的活儿。”库管顺手拿起一个配件给刘俊讲解：“你看标签上这个数字是管径，这个数字是厚度，这几个字是原材料，你看清楚一个，再看其他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我还要去忙，你按照单子挑吧。”说完再不看他，走了。刘骏只好看一眼单子瞅一眼货架，好半天时间才找出第一个配件，需要50个，挑出50个放哪儿？看了下周围没有个能装东西的箱子、盒子之类的，跑到厂房另一头找刚才的库管要箱子，库管带着他走出厂房到了后院，指着一堆箱子说：“你去找几个纸箱子，你那单子上的货至少得3个箱子才能装得下，你看就边上那么大个儿的。”
拖着3个箱子刘骏回到货架前，起身下蹲无数次，时不时挠几下腿上，胳膊上的痱子，一个小时后已经弯不下腰，厂房空气不流通，阳光晒透铁板屋顶后像个大蒸笼，汗水流到起痱子的皮肤上又痒又疼，打小就没受过这罪。bb机响了，刘俊跑出去回电话，对方问：“小刘，你的货发出来了吗，我这边等着急用。”“陈总我马上发，已经备好了，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说完电话刘骏一路小跑到货架跟前，接着起身蹲下半小时总算找齐全了，又跑去问库管：“师傅，材料备齐了，这怎么发出去，总不能我自己扛过去。”库管看他已经不能直起腰说话，说：“今天你自己想办法送过去看来是不行了。你留下地址，我们这儿有专门送货的人，不过要付费。”刘骏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付费，人家等着用，师傅麻烦你赶紧派人给送过去。”库管问：“你啥时间去收货款，要不跟车一起去吧，我看你今天累不得不轻，头一天干都这样，缓两天就好了。”刘骏猫着腰上车跟着自己的第一批货从厂房直奔工地。到工地后刘骏陪着笑脸让司机帮忙把材料卸下，找工地负责材料的人清点了一下，清点过程中发现几个规格不对的挑出来，“这种我们不需要，你拿回去。”刘俊问：“款能结清吗？”“你是第一次来吧，一般我们先付50%，用的过程中确保你的材料质量过关，用完后我们会结剩下的。”刘骏掏出烟给对方递上，“经理，我这边周转有些困难，能不能给我多结点。”对方推开他的烟，“我们这么大项目一视同仁，这儿不许抽烟。”刘骏赶紧收起烟，点头：“好，那这会儿我能拿上预付款吗？”“你跟我来。”从财务处拿上钱走出工地，刘骏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掉下来，一早上忙乎得腰都快断了赚到手的钱还顶不上前两天住的宾馆房价。
经过第一笔买卖刘骏想快速发大财的幻想破灭了，照这个速度就是待上一年也赚不了多少，前几天还带着勇闯天涯的豪情放下狠话，不出混人样不回去，现在被现实打脸了，急需明天有一单大的给点儿信心。然而天不遂人愿，接下来的一星期没有人打电话要材料，刘骏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简易楼，他突然有些害怕，在这里一星期多感觉自己和这里住的人差不多了，适应了排队在沾满水垢的浴室冲凉，排队上公共厕所，甚至第一天闻了就恶心的飘满楼道的厕所味现在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这样等下去他得废了。一定要主动出击，再去跑几个工地试试，铆足劲儿跑上一个月看结果。刘骏拿过来包各个夹层掏一遍，加上存折余额算了下钱，刨去吃饭，电话费，去工地的车费剩下的看能撑多长时间，要是一个月后老姚那里定下的货不能出手羊城是没法待下去的，他取出几张钞票放在行李箱，回家的车票钱要留下。
后面的一星期刘骏每天早出晚归跑工地，大的，小的只要是建筑工地都去问，然而收效甚微，即使答应用他的材料也没说具体时间，没有一家立马让他发货的，都让他等。周末刘骏一睁眼太阳已穿过落满灰尘的窗户晒到床上，想起身但身子像散了架一样，勉强坐起身头晕眼花，是这几天吃的少消耗体力太多了？扶着床站起来，眩晕过去后拖着步子洗漱，然后出简易楼找药店。进店说了症状问该吃点啥药，“你这是中暑了吧，这几天是最热的时候，很多人中暑，你测一下体温，要是热的厉害最好去医院。”刘骏木讷地摸摸额头，“还好吧，不是很热。”药店的人给他一瓶藿香正气水，“白天别再出门了，打开窗户通风。”刘骏拿起药抬起像灌了铅一样的腿挪回简易楼。
“喂，陈总，你具体说一下型号，我这会儿在厂房给你备货呢。”“你拿笔记一下，我让技术员给你具体说。”
刘骏拿着纸上一长串的配件型号找库管，“师傅，我需要这些规格的，你给找一下。”库管看了一眼单子说：“你是第一次来提货，我给你说下怎么找，比如这个规格，你跟我来。”刘骏跟在屁股后面来到一排材料架子前，库管指着一个配件说：“你看型号都贴在这里，一般情况下标签和材料都是对应的，不过你要核对一下，偶尔也会出问题，发出去的货尽量不要出现标签错误的。”刘骏茫然地问：“师傅，你是让我自己从这么多材料里挑吗？我可不是内行。”“这又不是多难的活儿。”库管顺手拿起一个配件给刘俊讲解：“你看标签上这个数字是管径，这个数字是厚度，这几个字是原材料，你看清楚一个，再看其他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我还要去忙，你按照单子挑吧。”说完再不看他，走了。刘骏只好看一眼单子瞅一眼货架，好半天时间才找出第一个配件，需要50个，挑出50个放哪儿？看了下周围没有个能装东西的箱子、盒子之类的，跑到厂房另一头找刚才的库管要箱子，库管带着他走出厂房到了后院，指着一堆箱子说：“你去找几个纸箱子，你那单子上的货至少得3个箱子才能装得下，你看就边上那么大个儿的。”
拖着3个箱子刘骏回到货架前，起身下蹲无数次，时不时挠几下腿上，胳膊上的痱子，一个小时后已经弯不下腰，厂房空气不流通，阳光晒透铁板屋顶后像个大蒸笼，汗水流到起痱子的皮肤上又痒又疼，打小就没受过这罪。bb机响了，刘俊跑出去回电话，对方问：“小刘，你的货发出来了吗，我这边等着急用。”“陈总我马上发，已经备好了，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的事。”说完电话刘骏一路小跑到货架跟前，接着起身蹲下半小时总算找齐全了，又跑去问库管：“师傅，材料备齐了，这怎么发出去，总不能我自己扛过去。”库管看他已经不能直起腰说话，说：“今天你自己想办法送过去看来是不行了。你留下地址，我们这儿有专门送货的人，不过要付费。”刘骏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付费，人家等着用，师傅麻烦你赶紧派人给送过去。”库管问：“你啥时间去收货款，要不跟车一起去吧，我看你今天累不得不轻，头一天干都这样，缓两天就好了。”刘骏猫着腰上车跟着自己的第一批货从厂房直奔工地。到工地后刘骏陪着笑脸让司机帮忙把材料卸下，找工地负责材料的人清点了一下，清点过程中发现几个规格不对的挑出来，“这种我们不需要，你拿回去。”刘俊问：“款能结清吗？”“你是第一次来吧，一般我们先付50%，用的过程中确保你的材料质量过关，用完后我们会结剩下的。”刘骏掏出烟给对方递上，“经理，我这边周转有些困难，能不能给我多结点。”对方推开他的烟，“我们这么大项目一视同仁，这儿不许抽烟。”刘骏赶紧收起烟，点头：“好，那这会儿我能拿上预付款吗？”“你跟我来。”从财务处拿上钱走出工地，刘骏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掉下来，一早上忙乎得腰都快断了赚到手的钱还顶不上前两天住的宾馆房价。
经过第一笔买卖刘骏想快速发大财的幻想破灭了，照这个速度就是待上一年也赚不了多少，前几天还带着勇闯天涯的豪情放下狠话，不出混人样不回去，现在被现实打脸了，急需明天有一单大的给点儿信心。然而天不遂人愿，接下来的一星期没有人打电话要材料，刘骏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简易楼，他突然有些害怕，在这里一星期多感觉自己和这里住的人差不多了，适应了排队在沾满水垢的浴室冲凉，排队上公共厕所，甚至第一天闻了就恶心的飘满楼道的厕所味现在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这样等下去他得废了。一定要主动出击，再去跑几个工地试试，铆足劲儿跑上一个月看结果。刘骏拿过来包各个夹层掏一遍，加上存折余额算了下钱，刨去吃饭，电话费，去工地的车费剩下的看能撑多长时间，要是一个月后老姚那里定下的货不能出手羊城是没法待下去的，他取出几张钞票放在行李箱，回家的车票钱要留下。
后面的一星期刘骏每天早出晚归跑工地，大的，小的只要是建筑工地都去问，然而收效甚微，即使答应用他的材料也没说具体时间，没有一家立马让他发货的，都让他等。周末刘骏一睁眼太阳已穿过落满灰尘的窗户晒到床上，想起身但身子像散了架一样，勉强坐起身头晕眼花，是这几天吃的少消耗体力太多了？扶着床站起来，眩晕过去后拖着步子洗漱，然后出简易楼找药店。进店说了症状问该吃点啥药，“你这是中暑了吧，这几天是最热的时候，很多人中暑，你测一下体温，要是热的厉害最好去医院。”刘骏木讷地摸摸额头，“还好吧，不是很热。”药店的人给他一瓶藿香正气水，“白天别再出门了，打开窗户通风。”刘骏拿起药抬起像灌了铅一样的腿挪回简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