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飞来横祸
云舒晚上下班后直奔菜市场，看到剩下的几样子蔬菜堆成一堆，讨价还价后全部买回家，拿过洗菜盆把有烂叶子的菜摘出来。看良华一进家门云舒说：“这个月煤不够用，周末你去城外买点回来。”良华放下手里的书回答：“我这月工资用完了，你给我点钱我周六去。”云舒不相信，“你工资才发了几天，这了快就用完了？”“弟弟上学用了些，家里又买了些东西。”云舒不高兴，“你的钱全花你老家我们日子怎么过？”良华过来帮着摘菜，开导：“再熬2,3年，三弟大学读出来就好了。”云舒想起这几个月紧巴巴的新婚日子，每次都大等自己的工资开销心里委屈，良华拍着她的肩，“我打算开始写剧本，城里文化馆的馆长找我谈了，可能会有一些稿费，以后会好起来。”
生活清苦但良华体贴，云舒慢慢适应了安稳甜蜜的小日子。临近年底所有人都开始忙着办年货，给孩子准备新衣服，各单位忙着催债结账，单位比平时忙很多。天色阴沉的一天，冷空气中飘着零星雪花，中午云舒值班，同事都出去吃午饭，营业厅突然跑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裤，着急地说要提一笔款，云舒要存折，对方给了一张皱巴巴的支票，2万，数目较大，仔细看支票没有问题，给提钱的男人说，“稍等一下，现在我的柜面没这么多钱，等同事们吃饭回来给你凑这个数。”男子焦虑地问：“需要等多久？”云舒回答：“半个小时左右。”取钱的男人在大厅转圈踱步看起来焦躁不安，终于2,3个同事陆续进来，云舒说了下情况，其中一个同事打开保险柜开始点钱整理，打捆，云舒清点后提到柜台，男人紧盯着捆好的钞票，没等云舒抬手送到他手里，直接抢过来揣怀里奔跑出去，云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大厅之外。他的支票呢，云舒记得拿手里看了，看了之后呢，好像他又拿回去了，他临走前又放到柜台上了，云舒在柜台四周找了几遍没找到，急了，大喊：“这个人没给我支票。”赶紧追出去，早没了人影，云舒吓哭了，一直自责：“怎么办？他最后好像把支票交给我了，我放哪里了？”外面出去吃饭的同事陆续回来，弄清楚事情后七嘴八舌，分头找人，不放过营业厅任何一个小角落找支票，忙乱一阵支票没找到，提款人追不回，云舒急火攻心一头栽倒，邻桌的肖萍萍看着云舒昏过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醒来时云舒发现自己在娘家床上躺着，头很疼，看手表已经早上10点，自己怎么没在单位上班呢？今天是轮休吗？她努力回忆昨天的事但怎么也想不清楚，起床梳洗整理好母亲进来了，问她好一些了没，说昨天2个女同事送她回来，可吓死人了，昏昏沉沉一直睡觉，叫她一直不答应，大夫来家看过后说没什么大碍。云舒起身准备上班，母亲看她脸色苍白劝说：“中午吃完饭休息会儿再去吧，天大的事也要先顾自己的身体。”
下午到单位，部门小头头过来叫云舒到办公室谈话，说她没收支票就给了别人2万块现金，现在提款的人找不到，上级准备对此事严肃处理，犯这么大的错以后还怎么工作？云舒敲敲脑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想不起细节，只记得当时心里很急，很乱，然后就是空白。看云舒木讷的表情，小头头挥手示意云舒出去。谈话结束后没两天云舒调离柜台工作，被安排先干三个月的勤杂工反省错误。云舒没办法，只能服从这个安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单位隔三差五都组织开会要求职工提高警惕，强调大额资金进出一定要认真，每次开会都把云舒提出来当典型批评一次，次数多了云舒也麻木了，随他们去吧。干勤杂工的3个月时间里之前一直对她有意试探的小头头偷偷找她谈条件，说和他保持亲密关系，他保证能让云舒回到岗位，工作上这个失误他会慢慢随时间给她化解，云舒没啃声，这个通过老婆家里关系从底下乡村上来的小头目进单位第一天起就让云舒感觉到厌恶，他的眼神永远飘忽在年轻女孩身上，云舒靠近这种人说话都不愿意。小头头几次试探没有结果后变成了对云舒的气愤，人多的地方呵斥她卫生没打扫干净，批评她每次水没开就打来给他喝是从心和领导搞敌对，同事们看着也不敢多嘴，他老婆家里有这个系统的顶层关系，谁敢招惹。云舒只能下班回家后痛骂这个龌龊的男人，但第二天还得去上班，不上班怎么办？良华那点工资除了帮他家里剩不下多少，自己也没脸让母亲接济。心累的时候云舒思念父亲，走了13年，父亲没有只言片语的信件，没托人带话来问问她们母女的生活境况，那个曾经常常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慈爱父亲现在在身边该多好，父亲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可父亲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云舒的思念只是自我安慰。
下班回家云舒对着良华无语，说什么呢，这个她以为可以像父亲一样保护自己的男人后面粘着一屁股讨债事，每个月都等云舒的工资买米买面。农村出身的良华在他家人眼里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拿着稳定工资，谁能体会他在小城不认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给不了妻子庇护。云舒做勤杂工工资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刚够两个人吃饭，看着手中微薄的工资云舒感觉生活仿佛从花枝招展的春天一下进入寒冬，不知道头上的这片乌云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学校放假后良华回老家帮忙干农活去了，云舒在被批评和打压的工作中渐渐沉默。假期结束没见良华回家来一次，云舒开始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不见人，也没有任何熟人带口信。左等右等学校开学日期过来好几天还是不见人影，云舒决定如果周末还不来就去他老家看看。
生活清苦但良华体贴，云舒慢慢适应了安稳甜蜜的小日子。临近年底所有人都开始忙着办年货，给孩子准备新衣服，各单位忙着催债结账，单位比平时忙很多。天色阴沉的一天，冷空气中飘着零星雪花，中午云舒值班，同事都出去吃午饭，营业厅突然跑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裤，着急地说要提一笔款，云舒要存折，对方给了一张皱巴巴的支票，2万，数目较大，仔细看支票没有问题，给提钱的男人说，“稍等一下，现在我的柜面没这么多钱，等同事们吃饭回来给你凑这个数。”男子焦虑地问：“需要等多久？”云舒回答：“半个小时左右。”取钱的男人在大厅转圈踱步看起来焦躁不安，终于2,3个同事陆续进来，云舒说了下情况，其中一个同事打开保险柜开始点钱整理，打捆，云舒清点后提到柜台，男人紧盯着捆好的钞票，没等云舒抬手送到他手里，直接抢过来揣怀里奔跑出去，云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大厅之外。他的支票呢，云舒记得拿手里看了，看了之后呢，好像他又拿回去了，他临走前又放到柜台上了，云舒在柜台四周找了几遍没找到，急了，大喊：“这个人没给我支票。”赶紧追出去，早没了人影，云舒吓哭了，一直自责：“怎么办？他最后好像把支票交给我了，我放哪里了？”外面出去吃饭的同事陆续回来，弄清楚事情后七嘴八舌，分头找人，不放过营业厅任何一个小角落找支票，忙乱一阵支票没找到，提款人追不回，云舒急火攻心一头栽倒，邻桌的肖萍萍看着云舒昏过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醒来时云舒发现自己在娘家床上躺着，头很疼，看手表已经早上10点，自己怎么没在单位上班呢？今天是轮休吗？她努力回忆昨天的事但怎么也想不清楚，起床梳洗整理好母亲进来了，问她好一些了没，说昨天2个女同事送她回来，可吓死人了，昏昏沉沉一直睡觉，叫她一直不答应，大夫来家看过后说没什么大碍。云舒起身准备上班，母亲看她脸色苍白劝说：“中午吃完饭休息会儿再去吧，天大的事也要先顾自己的身体。”
下午到单位，部门小头头过来叫云舒到办公室谈话，说她没收支票就给了别人2万块现金，现在提款的人找不到，上级准备对此事严肃处理，犯这么大的错以后还怎么工作？云舒敲敲脑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想不起细节，只记得当时心里很急，很乱，然后就是空白。看云舒木讷的表情，小头头挥手示意云舒出去。谈话结束后没两天云舒调离柜台工作，被安排先干三个月的勤杂工反省错误。云舒没办法，只能服从这个安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单位隔三差五都组织开会要求职工提高警惕，强调大额资金进出一定要认真，每次开会都把云舒提出来当典型批评一次，次数多了云舒也麻木了，随他们去吧。干勤杂工的3个月时间里之前一直对她有意试探的小头头偷偷找她谈条件，说和他保持亲密关系，他保证能让云舒回到岗位，工作上这个失误他会慢慢随时间给她化解，云舒没啃声，这个通过老婆家里关系从底下乡村上来的小头目进单位第一天起就让云舒感觉到厌恶，他的眼神永远飘忽在年轻女孩身上，云舒靠近这种人说话都不愿意。小头头几次试探没有结果后变成了对云舒的气愤，人多的地方呵斥她卫生没打扫干净，批评她每次水没开就打来给他喝是从心和领导搞敌对，同事们看着也不敢多嘴，他老婆家里有这个系统的顶层关系，谁敢招惹。云舒只能下班回家后痛骂这个龌龊的男人，但第二天还得去上班，不上班怎么办？良华那点工资除了帮他家里剩不下多少，自己也没脸让母亲接济。心累的时候云舒思念父亲，走了13年，父亲没有只言片语的信件，没托人带话来问问她们母女的生活境况，那个曾经常常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慈爱父亲现在在身边该多好，父亲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可父亲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云舒的思念只是自我安慰。
下班回家云舒对着良华无语，说什么呢，这个她以为可以像父亲一样保护自己的男人后面粘着一屁股讨债事，每个月都等云舒的工资买米买面。农村出身的良华在他家人眼里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拿着稳定工资，谁能体会他在小城不认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给不了妻子庇护。云舒做勤杂工工资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刚够两个人吃饭，看着手中微薄的工资云舒感觉生活仿佛从花枝招展的春天一下进入寒冬，不知道头上的这片乌云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学校放假后良华回老家帮忙干农活去了，云舒在被批评和打压的工作中渐渐沉默。假期结束没见良华回家来一次，云舒开始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不见人，也没有任何熟人带口信。左等右等学校开学日期过来好几天还是不见人影，云舒决定如果周末还不来就去他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