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遗失的世界（19）
“那么……他还放我进来，是也希望那个先知被干掉吗？”季灵带着讽刺道。
艾森似乎没察觉什么，他反驳道：“我都说了，他并不知道你的目的，只能确定你的身份未知而已，让你进入这个武器库，你送给他的东西是一回事，更多的，他可能……真的希望有什么事发生吧，就如你所说的……”
“看来你这里民生疾苦啊。”
季灵倒是不怎么在意，对于这群npc而言的改变人生和认知的大事，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游戏必经之路而已，就像某些游戏，强制要求观看过场cg，估计大多数人都不在意剧情到底对这些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同样的，对于这些过客的感情，或者说举动变化，季灵只会表示“这是不是暗示着某种线索”，而不会想到“他们的世界因我而发生了改变”，这可能是他天赋的一种体现，但也……舍弃了很多乐趣。
就如门口那个鞋拔子脸，季灵只想着如何让他把自己放进去，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了，便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无论他处于什么理由……所以说这样看来，季灵其实是很冷漠的一个人。
“咱们得出去了。”
季灵查点了一下背包，虽然里面东西装备不算多，但是好歹也算是有收获，至于能不能通关了嘛……季灵想的是“能的话最好，不能也没办法”。
总之，他们站在门口前，季灵狠狠砸了一下大门，“喂，开门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供的效果，季灵抨打在大门上的随意一击，竟让大门连带着墙壁狠狠一震，突然之下，不禁让自己都震惊起来。
“这种怪物的力量……是我打出来的吗？”季灵面色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随即一笑，“赤手空拳的威力未必比不上武器，只是……距离短了一些……但是也可以弥补。”
彭！
大门沉闷地被缓缓开启，就如季灵所预料的那样，鞋拔子脸还是在埋着头研究自己的那把刺荒，开门的还是那只小小的铁渣。
“拿到了吗？”鞋拔子脸还是没什么好声气，他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挥挥手，道：“拿到了就走吧。”
季灵点点头，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在看，接着说：“祝你好运……”，然后不知道抽风了怎么的，神秘一笑，“祝你的生活有个美好的变化。”
鞋拔子脸闻言抬起头，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马上又低头擦拭那只刺荒，淡淡地道：“但愿吧……其实这样也挺好，只是这个城市需要一次变革……它太老久了，以至于我百年的生命竟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感觉……”
鞋拔子脸沉默了两秒，接着缓缓道：“也可能，这种只对于我来说的安逸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他指了指艾森，然后将指尖转向难民营的方向，“就是地狱。”
“当然他们从未尝试过什么
叫做轻松，当然不会抱怨——即使不满也不会是这方面的原因——最终碌碌一生地死去……”
“可是这样的生活对于任何城市的人来说，都是正常的，毕竟自从‘大灾难’过后，土地的产出就变少了，贫民的劳动廉价也是很正常的。”艾森道。
季灵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这种剥削维护，然而又转念一想，其实也属于正常现象：尽管他从小孤苦，但也不影响他耳濡目染，这种东西是直接渗透到生活中去的；加上季灵推测过，他能认识手册上的字，说明他在骑士团的这段日子，是进过系统学习过的，其产生的效果不言而喻……
鞋拔子脸突然正色道：“你们被安布尔期满了太久，以至于自己思考都不会了……作为卢瑟家族的一员，我其实一边享受这样的特权，却一直感到不安和愧疚……”
“什么？”还没等艾森回答，季灵跳脚似的一惊，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你姓卢瑟？”
“……对，就是你们口中‘先知’的姓……”鞋拔子脸道，他摊摊手，指着艾森道：“所以，孩子，我知道的东西，有一些是会让你崩溃的……不要在我面前扯一些无知的言论，让我……恶心，也对你自己不好。”
艾森握了握手中十字剑，低头保持了沉默，原因不明。
“能跟我讲一讲卢瑟……额，卢瑟家族的事吗？”季灵倒是插了一句话，他刚才突然想起的，开头那个男人，似乎也姓卢瑟来着……等等，好像也叫……艾森？
名到可能是个巧合，毕竟也不知道系统翻译的方式是不是音译，但是这个姓氏嘛……不得不好好琢磨一下子了。
开局那个卢瑟，好像是在实验室里的吧？跟季灵经历的两次实验室一模一样，他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很有可能极其长的一段时间，都忘不了那几个场景，所以根本不可能搞错。
卢瑟……卢瑟……无法确定那段录像的时间，不然可以推测出那个卢瑟博士的具体身世了……
季灵左思右想，游戏到现在给出的所有线索极其有限，又联系不多，让人云里雾里的，所以……这两个姓氏的重合，绝对不是巧合……
鞋拔子脸道：“……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你想知道什么，一个一个问。”
“那位先知……跟你是什么关系？”季灵觉得应该先问点浅显的、不那么敏感的东西。
鞋拔子脸想了想，道：“应该是……是我的曾曾侄孙……应该是的，差不多就是那一辈。”
“好吧……敢问，您多大年纪了？”季灵肃然起敬，不知不觉中用到了敬语，他觉得……对于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个模样的……值得自己佩服。
“我？一百多岁而已……在卢瑟家族中，也不算什么老人家。”鞋拔子脸道，他捏了下自己的脸庞，然后接着道：“这位‘先知’，是最近刚刚成年的掌权
者血脉，也就是直系……上一任在位也是两百余年才撒手离去……卢瑟家族有专门定时维护细胞活性分裂的……哦，说这个你们可能也不懂……”
季灵心中暗暗记下，再问道：“你们卢瑟家族的科技，来自于什么地方呢？你知道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家族核心成员才知道一些……但是给人看的说法是……神主赐予的东西……”鞋拔子脸摆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他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神主？不是说，整个城市都没有信仰吗？”季灵表示疑惑，这个说法很他听艾捷说的有悖。
“确实没有，但是很早很早之前，是有的……”鞋拔子脸道，“早到我的父亲都没有出生的年代……那时已经是建立永冻之城百年后了，几乎人人都信仰神灵的存在，但是突然之间，被某个掌权者给禁止了。”
“我也听说过一点……”艾森插话道：“虽然有很多人抱怨，但实际上……没有了那东西，似乎没什么影响。”
“确实没有影响，但不是你认为的那方面……”季灵笑了笑，得出自己的结论：“应该是根基已定，掌权者在也不需要狗屁宗教来维护统治了……再将这种不稳定的极端思想力量祛除，以免某些不迎合自己理念的人的出现，真是便宜……”
季灵说出这番话后，艾森与鞋拔子脸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但是季灵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自顾自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卢瑟博士吗？”
“哈？”鞋拔子脸从懵逼状态转化到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你是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你到底是谁？！”
“我的来历，跟你解释也不清楚，你要是不愿意回答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季灵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鞋拔子脸闻言沉默了三秒，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是这个故事……我也不太确定其真实性，因为我也是从小听到的传说而已……”
“卢瑟博士，在卢瑟家族中这是一个特定称呼，意指那位创造卢瑟家族的人物……”
“据说他是‘大灾难’之前的人类，但是大灾难以及大灾难之前的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了解到，是那场震动和劲风爆炸过后，大部分人都死去了，连尸骨都不曾找到，土地变得贫瘠，天色变得昏暗起来……”鞋拔子脸指了指头顶，他补充道：“是上面的天空。”
“……总之，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中，卢瑟博士一手建立了庇护所，也就是要塞和永冻之城的雏形……他用大灾难之前的科技，让人们获得了安全的生活环境，并在这时创建了领导众人的……卢瑟家族。”
“众人在废墟上建立了城市，并过上了并不算差的生活，人口在通婚的命令下也逐渐扩大起来……但是，幸福的生活总是不长久的……”
（本章完）
艾森似乎没察觉什么，他反驳道：“我都说了，他并不知道你的目的，只能确定你的身份未知而已，让你进入这个武器库，你送给他的东西是一回事，更多的，他可能……真的希望有什么事发生吧，就如你所说的……”
“看来你这里民生疾苦啊。”
季灵倒是不怎么在意，对于这群npc而言的改变人生和认知的大事，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游戏必经之路而已，就像某些游戏，强制要求观看过场cg，估计大多数人都不在意剧情到底对这些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同样的，对于这些过客的感情，或者说举动变化，季灵只会表示“这是不是暗示着某种线索”，而不会想到“他们的世界因我而发生了改变”，这可能是他天赋的一种体现，但也……舍弃了很多乐趣。
就如门口那个鞋拔子脸，季灵只想着如何让他把自己放进去，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了，便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无论他处于什么理由……所以说这样看来，季灵其实是很冷漠的一个人。
“咱们得出去了。”
季灵查点了一下背包，虽然里面东西装备不算多，但是好歹也算是有收获，至于能不能通关了嘛……季灵想的是“能的话最好，不能也没办法”。
总之，他们站在门口前，季灵狠狠砸了一下大门，“喂，开门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供的效果，季灵抨打在大门上的随意一击，竟让大门连带着墙壁狠狠一震，突然之下，不禁让自己都震惊起来。
“这种怪物的力量……是我打出来的吗？”季灵面色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随即一笑，“赤手空拳的威力未必比不上武器，只是……距离短了一些……但是也可以弥补。”
彭！
大门沉闷地被缓缓开启，就如季灵所预料的那样，鞋拔子脸还是在埋着头研究自己的那把刺荒，开门的还是那只小小的铁渣。
“拿到了吗？”鞋拔子脸还是没什么好声气，他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挥挥手，道：“拿到了就走吧。”
季灵点点头，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在看，接着说：“祝你好运……”，然后不知道抽风了怎么的，神秘一笑，“祝你的生活有个美好的变化。”
鞋拔子脸闻言抬起头，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马上又低头擦拭那只刺荒，淡淡地道：“但愿吧……其实这样也挺好，只是这个城市需要一次变革……它太老久了，以至于我百年的生命竟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感觉……”
鞋拔子脸沉默了两秒，接着缓缓道：“也可能，这种只对于我来说的安逸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他指了指艾森，然后将指尖转向难民营的方向，“就是地狱。”
“当然他们从未尝试过什么
叫做轻松，当然不会抱怨——即使不满也不会是这方面的原因——最终碌碌一生地死去……”
“可是这样的生活对于任何城市的人来说，都是正常的，毕竟自从‘大灾难’过后，土地的产出就变少了，贫民的劳动廉价也是很正常的。”艾森道。
季灵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这种剥削维护，然而又转念一想，其实也属于正常现象：尽管他从小孤苦，但也不影响他耳濡目染，这种东西是直接渗透到生活中去的；加上季灵推测过，他能认识手册上的字，说明他在骑士团的这段日子，是进过系统学习过的，其产生的效果不言而喻……
鞋拔子脸突然正色道：“你们被安布尔期满了太久，以至于自己思考都不会了……作为卢瑟家族的一员，我其实一边享受这样的特权，却一直感到不安和愧疚……”
“什么？”还没等艾森回答，季灵跳脚似的一惊，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你姓卢瑟？”
“……对，就是你们口中‘先知’的姓……”鞋拔子脸道，他摊摊手，指着艾森道：“所以，孩子，我知道的东西，有一些是会让你崩溃的……不要在我面前扯一些无知的言论，让我……恶心，也对你自己不好。”
艾森握了握手中十字剑，低头保持了沉默，原因不明。
“能跟我讲一讲卢瑟……额，卢瑟家族的事吗？”季灵倒是插了一句话，他刚才突然想起的，开头那个男人，似乎也姓卢瑟来着……等等，好像也叫……艾森？
名到可能是个巧合，毕竟也不知道系统翻译的方式是不是音译，但是这个姓氏嘛……不得不好好琢磨一下子了。
开局那个卢瑟，好像是在实验室里的吧？跟季灵经历的两次实验室一模一样，他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很有可能极其长的一段时间，都忘不了那几个场景，所以根本不可能搞错。
卢瑟……卢瑟……无法确定那段录像的时间，不然可以推测出那个卢瑟博士的具体身世了……
季灵左思右想，游戏到现在给出的所有线索极其有限，又联系不多，让人云里雾里的，所以……这两个姓氏的重合，绝对不是巧合……
鞋拔子脸道：“……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你想知道什么，一个一个问。”
“那位先知……跟你是什么关系？”季灵觉得应该先问点浅显的、不那么敏感的东西。
鞋拔子脸想了想，道：“应该是……是我的曾曾侄孙……应该是的，差不多就是那一辈。”
“好吧……敢问，您多大年纪了？”季灵肃然起敬，不知不觉中用到了敬语，他觉得……对于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个模样的……值得自己佩服。
“我？一百多岁而已……在卢瑟家族中，也不算什么老人家。”鞋拔子脸道，他捏了下自己的脸庞，然后接着道：“这位‘先知’，是最近刚刚成年的掌权
者血脉，也就是直系……上一任在位也是两百余年才撒手离去……卢瑟家族有专门定时维护细胞活性分裂的……哦，说这个你们可能也不懂……”
季灵心中暗暗记下，再问道：“你们卢瑟家族的科技，来自于什么地方呢？你知道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家族核心成员才知道一些……但是给人看的说法是……神主赐予的东西……”鞋拔子脸摆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他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神主？不是说，整个城市都没有信仰吗？”季灵表示疑惑，这个说法很他听艾捷说的有悖。
“确实没有，但是很早很早之前，是有的……”鞋拔子脸道，“早到我的父亲都没有出生的年代……那时已经是建立永冻之城百年后了，几乎人人都信仰神灵的存在，但是突然之间，被某个掌权者给禁止了。”
“我也听说过一点……”艾森插话道：“虽然有很多人抱怨，但实际上……没有了那东西，似乎没什么影响。”
“确实没有影响，但不是你认为的那方面……”季灵笑了笑，得出自己的结论：“应该是根基已定，掌权者在也不需要狗屁宗教来维护统治了……再将这种不稳定的极端思想力量祛除，以免某些不迎合自己理念的人的出现，真是便宜……”
季灵说出这番话后，艾森与鞋拔子脸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但是季灵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自顾自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卢瑟博士吗？”
“哈？”鞋拔子脸从懵逼状态转化到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你是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你到底是谁？！”
“我的来历，跟你解释也不清楚，你要是不愿意回答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季灵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鞋拔子脸闻言沉默了三秒，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只是这个故事……我也不太确定其真实性，因为我也是从小听到的传说而已……”
“卢瑟博士，在卢瑟家族中这是一个特定称呼，意指那位创造卢瑟家族的人物……”
“据说他是‘大灾难’之前的人类，但是大灾难以及大灾难之前的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了解到，是那场震动和劲风爆炸过后，大部分人都死去了，连尸骨都不曾找到，土地变得贫瘠，天色变得昏暗起来……”鞋拔子脸指了指头顶，他补充道：“是上面的天空。”
“……总之，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中，卢瑟博士一手建立了庇护所，也就是要塞和永冻之城的雏形……他用大灾难之前的科技，让人们获得了安全的生活环境，并在这时创建了领导众人的……卢瑟家族。”
“众人在废墟上建立了城市，并过上了并不算差的生活，人口在通婚的命令下也逐渐扩大起来……但是，幸福的生活总是不长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