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原来你也是玩具熊
那一晚叶徯讲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让乔云舒不要总喜欢粘人，要学会一个人。
似乎，他也没讲什么，乔云舒就只记得这句。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总要分别的，或者毕业，或者大学毕业，或者参加工作……
乔云舒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只是有那么好的叶徯，她为什么要一个人？
不想着能和叶徯进同一所大学，她也要报考他附近的大学，乔云舒就是以这个目标不懈努力着的。
只要想着她要和叶徯一起努力，一起进考场，写同一份卷子，然后同一时间跨出考场的门然后一起欢呼，乔云舒就像立刻打了鸡血。
可是突然从一天开始叶徯眼里没有她了，就是在那一晚的下一个星期一。
叶徯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做完所有作业，然后不是睡觉就是消失。每当乔云舒回头叶徯的座位总是空着的，连教室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她的一切事情叶徯都不再关心。比如乔云舒划破了手，流血严重，叶徯只看了一眼便走。
他开始和其他女生亲近。乔云舒时常看到叶徯和方苏雅说说笑笑，还经常听到叶徯主动问方苏雅许多许多问题。
叶徯似乎在用一个恐怖的速度让乔云舒认识到，他想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可是乔云舒不明白为什么，甚至偷偷哭了好几次。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爱哭，真是被乔家宠坏的公主。
这个问题一直憋到了周五，乔云舒听到叶徯要和方苏雅一起坐公车回东山。
她回头看，惊讶叶徯终于出现在了座位上，穿着最近几天都没见他穿的白色短袖，干净清爽，身姿挺拔。额头的碎发十分柔软飘逸，被窗外的风吹过，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一道要人命的风景。
只是他正用一种认真的表情看着书桌，从左手的书堆到右手的签字笔，从左上角到右下角，看得十分虔诚，不仔细观察都以为他在发呆。
那双白皙又修长的双手放在崭新的几套试卷上抚摸，那是这一天语数外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
叶徯有个习惯，喜欢将刚发下来的新卷子整整齐齐地折叠放在一起，像在收集最喜爱的玩具。每每有试卷发下来别人都愁眉苦脸，他却嘴角一笑像收获了新礼物，欢欢喜喜地叠起来和之前发下来的新卷子放在一起，十分虔诚。
每次看到叶徯整齐的书本，干净的试卷和工整的字迹，乔云舒都会偷偷去捻平自己书本的褶皱。
这两年，她偷偷随着叶徯改变了自己太多。
“你今天要回家吗？”乔云舒声音十分甜美，因为最近瘦了不少鹅蛋脸越发精致，但还是有些婴儿肥，显得十分清纯稚嫩。
叶徯看着乔云舒，微微颔首，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摸着试卷的手突然捏紧。
“如果我回去了，再也不来了呢？”
“不来什么？”乔云舒完全无心地听。
“算了，你写作业吧。”
等乔云舒闷着气转过头写作业，叶徯却又唤她，“乔云舒，把你数学笔记本借我。”
“你，终于理我了？”乔云舒带着脾气瞅了叶徯一眼，像娇嗔责怪又带着原谅。
她把几百年不拿出来一次的数学笔记本翻出来丢给了叶徯，也不问乔叶高中的数学天才怎么会瞧得起她的笔记，反正她从来不问。
没一会儿叶徯把数学笔记本还给了乔云舒，就在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了。
这是周末的最后一节课，老严的数学课。乔云舒转过头百无聊赖地等着老严左摇右晃地抱着一坨试卷进来，那是他一贯的出场。
“叶徯，你出来下。”
老严确实是这样出场的，却把试卷随手放下就叫了叶徯出去。
正巧这周轮到他们做窗边，乔云舒隐约能听到些声音，因为老严和叶徯就靠着廊台说话。
乔云舒伸长了耳朵隐隐约约听到了谁要走，什么安排好了吗，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两人就前后回来了。
乔云舒抬头看老严，表情凝重严肃，再看叶徯，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那一天乔云舒的卷子恰巧错了一道基础题，那么她连叶徯的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他真的选择了，不告而别。
“你说说你这种题还是个问题，高考怎么办啊？唉，数学的好苗子都走了，你们却坚定不移！”
老严心直口快，说话向来直接但没有恶意。
乔云舒就委屈地低着头，心想叶徯又该对她死亡凝视了。
“你说说你坐叶徯前面快两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吗？我还指望最后这段时间他能带带你，现在好了，没有人能救你了。”
“为什么？”
“他要转回北京高考，真是可惜，我们这我教书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一个数学这么有天赋的，就这么走了……”
老严自顾自得十分惋惜，从上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逮谁就说。
“哎你去干嘛乔云舒？乔云舒？”
老严的喊声被乔云舒远远地跑在身后，她只不断地琢磨着他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徯要去干嘛？谁要转去北京？是叶徯吗？怎么可能？
那一天后，乔云舒这辈子再也没这么用尽力气地跑过，似乎不知道阻碍，不明白极限。
她脑海里回放着老严的话，残酷而又可笑，她拼命地跑到操场，闯入放学还未散尽的学生里，撞得眼冒金星，惹来无数学生的注视。
乔云舒从没有那般无措过，即使后来的家庭巨变都没有。她被几乎都比她高些的男男女女包围，却哪一个都不不是叶徯。
她第一个喜欢的男生，第一个在乎的男生，第一个无法失去的男生。
等乔云舒终于看到叶徯的身影，那一刻她已经快疯了。眼眶泛红，面如死灰，手脚冰凉，真个人麻木不堪。
她终于明天他那一天为什么明里暗里拒绝她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了。
叶徯看到了乔云舒，却十分平静地继续和方苏雅迈着离开的脚步，直到乔云舒沉着步子走过去，拽住他的胳膊。
那个周末是如此平凡，明媚的阳光，夏日的桂香，热闹的午后，散场的学生，所有人都一如往常的快乐。
只有乔云舒一个人，失去了那个她用尽整个青葱岁月去喜欢的人。
比如让乔云舒不要总喜欢粘人，要学会一个人。
似乎，他也没讲什么，乔云舒就只记得这句。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总要分别的，或者毕业，或者大学毕业，或者参加工作……
乔云舒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只是有那么好的叶徯，她为什么要一个人？
不想着能和叶徯进同一所大学，她也要报考他附近的大学，乔云舒就是以这个目标不懈努力着的。
只要想着她要和叶徯一起努力，一起进考场，写同一份卷子，然后同一时间跨出考场的门然后一起欢呼，乔云舒就像立刻打了鸡血。
可是突然从一天开始叶徯眼里没有她了，就是在那一晚的下一个星期一。
叶徯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做完所有作业，然后不是睡觉就是消失。每当乔云舒回头叶徯的座位总是空着的，连教室里都没有他的影子。
她的一切事情叶徯都不再关心。比如乔云舒划破了手，流血严重，叶徯只看了一眼便走。
他开始和其他女生亲近。乔云舒时常看到叶徯和方苏雅说说笑笑，还经常听到叶徯主动问方苏雅许多许多问题。
叶徯似乎在用一个恐怖的速度让乔云舒认识到，他想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可是乔云舒不明白为什么，甚至偷偷哭了好几次。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爱哭，真是被乔家宠坏的公主。
这个问题一直憋到了周五，乔云舒听到叶徯要和方苏雅一起坐公车回东山。
她回头看，惊讶叶徯终于出现在了座位上，穿着最近几天都没见他穿的白色短袖，干净清爽，身姿挺拔。额头的碎发十分柔软飘逸，被窗外的风吹过，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一道要人命的风景。
只是他正用一种认真的表情看着书桌，从左手的书堆到右手的签字笔，从左上角到右下角，看得十分虔诚，不仔细观察都以为他在发呆。
那双白皙又修长的双手放在崭新的几套试卷上抚摸，那是这一天语数外老师布置的周末作业。
叶徯有个习惯，喜欢将刚发下来的新卷子整整齐齐地折叠放在一起，像在收集最喜爱的玩具。每每有试卷发下来别人都愁眉苦脸，他却嘴角一笑像收获了新礼物，欢欢喜喜地叠起来和之前发下来的新卷子放在一起，十分虔诚。
每次看到叶徯整齐的书本，干净的试卷和工整的字迹，乔云舒都会偷偷去捻平自己书本的褶皱。
这两年，她偷偷随着叶徯改变了自己太多。
“你今天要回家吗？”乔云舒声音十分甜美，因为最近瘦了不少鹅蛋脸越发精致，但还是有些婴儿肥，显得十分清纯稚嫩。
叶徯看着乔云舒，微微颔首，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摸着试卷的手突然捏紧。
“如果我回去了，再也不来了呢？”
“不来什么？”乔云舒完全无心地听。
“算了，你写作业吧。”
等乔云舒闷着气转过头写作业，叶徯却又唤她，“乔云舒，把你数学笔记本借我。”
“你，终于理我了？”乔云舒带着脾气瞅了叶徯一眼，像娇嗔责怪又带着原谅。
她把几百年不拿出来一次的数学笔记本翻出来丢给了叶徯，也不问乔叶高中的数学天才怎么会瞧得起她的笔记，反正她从来不问。
没一会儿叶徯把数学笔记本还给了乔云舒，就在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了。
这是周末的最后一节课，老严的数学课。乔云舒转过头百无聊赖地等着老严左摇右晃地抱着一坨试卷进来，那是他一贯的出场。
“叶徯，你出来下。”
老严确实是这样出场的，却把试卷随手放下就叫了叶徯出去。
正巧这周轮到他们做窗边，乔云舒隐约能听到些声音，因为老严和叶徯就靠着廊台说话。
乔云舒伸长了耳朵隐隐约约听到了谁要走，什么安排好了吗，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两人就前后回来了。
乔云舒抬头看老严，表情凝重严肃，再看叶徯，云淡风轻。
如果不是那一天乔云舒的卷子恰巧错了一道基础题，那么她连叶徯的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他真的选择了，不告而别。
“你说说你这种题还是个问题，高考怎么办啊？唉，数学的好苗子都走了，你们却坚定不移！”
老严心直口快，说话向来直接但没有恶意。
乔云舒就委屈地低着头，心想叶徯又该对她死亡凝视了。
“你说说你坐叶徯前面快两年一点进步都没有吗？我还指望最后这段时间他能带带你，现在好了，没有人能救你了。”
“为什么？”
“他要转回北京高考，真是可惜，我们这我教书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一个数学这么有天赋的，就这么走了……”
老严自顾自得十分惋惜，从上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逮谁就说。
“哎你去干嘛乔云舒？乔云舒？”
老严的喊声被乔云舒远远地跑在身后，她只不断地琢磨着他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徯要去干嘛？谁要转去北京？是叶徯吗？怎么可能？
那一天后，乔云舒这辈子再也没这么用尽力气地跑过，似乎不知道阻碍，不明白极限。
她脑海里回放着老严的话，残酷而又可笑，她拼命地跑到操场，闯入放学还未散尽的学生里，撞得眼冒金星，惹来无数学生的注视。
乔云舒从没有那般无措过，即使后来的家庭巨变都没有。她被几乎都比她高些的男男女女包围，却哪一个都不不是叶徯。
她第一个喜欢的男生，第一个在乎的男生，第一个无法失去的男生。
等乔云舒终于看到叶徯的身影，那一刻她已经快疯了。眼眶泛红，面如死灰，手脚冰凉，真个人麻木不堪。
她终于明天他那一天为什么明里暗里拒绝她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了。
叶徯看到了乔云舒，却十分平静地继续和方苏雅迈着离开的脚步，直到乔云舒沉着步子走过去，拽住他的胳膊。
那个周末是如此平凡，明媚的阳光，夏日的桂香，热闹的午后，散场的学生，所有人都一如往常的快乐。
只有乔云舒一个人，失去了那个她用尽整个青葱岁月去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