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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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秘荒尘岸,万古疑悬 第七十五章 都有要事

    赤广的一声斥责喝问,自然是对着悻悻然的在囚笼大阵中隐去身形的时空神木--茫,所发出的含恨、含怒、含有不甘种种复杂难以言明情绪,隐而随时爆发的切齿情感。

    此刻的他,怎就想不通,战事开启的不长时间里,隶属于冥部的时空迷牙在防线外被意外捕获,而依当时军令,必当是干脆利落的将之斩杀,方才为事情发展的正常路线。

    可是不然。

    茫他随之出现,以其极为不像君子似的混不吝作风,发疯一般,冲阵陷营,用其初显神通的天赋时空,搅乱一处又一处的营地,流放一名又一名的联盟之军士。

    古桐一族见其如蛇蝎妖毒呲溜逃窜,五陵之人莫不是深陷过去、现在、未来,情绪或膨胀、或癫狂,走火入魔一般,失控沾不得其身。

    生生的,就这么让他将那因为捕获之时受了不轻伤势的时空迷牙,刀口劫走,亡魂逃出一线生天。

    当然了,他也陷入了包围圈。

    联盟中高层还没有那么不堪,任由这通体迷离,瞧不得仔细的,尚属于幼年之期的他,在这大军之中胡搅蛮缠。

    但事情还没完,古桐一族到了现场的中高层,眼看之下,无不刀尖调转,护着怀中抱着陷入沉睡,炫彩多姿,如补天神石一般的时空迷牙的茫。

    他稀有啊,古桐一族自扎根源冥大界直至源天的这一时代,无数的纪元里,记载可供详知的时空神木,不过百余数,这怎能叫人欺负呢?

    古桐一族的中高层知晓的清楚的可不敢让他损伤分毫,古桐老祖会大发雷霆的。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古桐老祖亲自移步到赤广军营,语调沉重的告诉他的。

    这个事情发展的路线,如今看来也当属正常,没有歪离了所有可供想象的未知空间。

    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可就不能让赤广他轻易的去理解了,在古桐老祖以及他特许茫守护着时空迷牙脱离战场,一直待在大后

    方的情况下,茫他居然还要在今天这次,借助拓跋音他打开的一条小笼门,欲要在这不对的时机,冲出囚笼。

    狼心狗肺,当真是狼心狗肺!

    他出去了倒好,可一旦他出去了,为囚笼大阵提供了万年之久动力的冥部所属,岂不都要逃离?

    进而大阵崩塌,进而劫难爆发,进而五陵覆灭,进而霍乱源天,进而一切的一切都将会灰飞烟灭,只余下满怀仇怨的冥部所属。

    这一切,都将是可怖的灾劫,没有一丝的光明。

    “后果?我是会在意发生什么后果的那种人吗?我只想尽快出去,万年了,被锁在囚笼之内万年之久,迷牙的伤势从不见好转,当初你说的可能不错,囚笼大阵并不封锁外界源气。”

    “可它终归被冥那个老娘们儿强行改变,发生了变异。”

    “以前没有机会,我又只能骂骂你,呈呈口舌之快,拿你拿这座大阵没有办法,加之害怕囚笼之中冥部所属的戾气再次伤害到迷牙,这也就罢了。”

    “如今,借此机会,怎还能任由你拿捏不辍,可别想得太美!”

    时空神木--茫,怎么说呢,也是个万年历史的老古董了,昔日如牙牙木一般,只是他有些特别,特别于和其他记载之中的时空神木的稳重不太一样。

    他太疯了,他能独自从联盟之军的后方,一营又一营的开拔,直至前线时空迷牙那里,他亦能不顾什么后果,做着现在做着的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后果的事情。

    这一切,都可借用古桐老祖初见茫时所说的那句玩笑般的戏言,“没人守着你,可当真能像窜天猴一般,想啥做啥,不守距,无视规,闲不住!”

    那时所见之时,也恰恰正是茫他未和迷牙相遇的幼生期,也正是没有人对他形成约束的不羁自由的状态。

    直至那场上古大战开战之后的不长时间,茫他越过重重联盟万军,救下时空迷牙刀下亡魂之后到囚笼大阵既成,至万

    年之后的今天。

    他才如记载流传的时空神木那般,稍显成熟稳重。

    可能,在没有和时空迷牙相遇之前,在他们还没有相互形成强大的羁绊之时,大概率的,时空神木这一不同时期,仅能有一尊安然处于天地之间的奇特种类,他们都会有他们自己不同的调性,异常的风格,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我做事,谁人能管,谁人又如何去管?这个关头,我再不出去寻求机缘,迷牙,她就要消散于无形,谁人敢管?”

    疯了,彻底的疯了,万年来不曾与赤广真正闹翻脸的时空神木,在拓跋音开启了一条小小希望的涓涓细流里,他的混不吝作风,再次爆发。

    却应当爆发,也必须爆发!

    这是事关时空迷牙生死的紧要关头,这也无外乎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不苟之举的时空神木,竟然在赤广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冥的身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去渗透囚笼大阵,欲要在门缝小开之际,洞开囚笼。

    “原来是一样的啊,亏了我自觉形象伟岸,自认担负重担,原来,原来这一切早早的就已安排妥当,我...我这真是多此一举,惘酿大祸!”

    “亡羊补牢,未晚,既已成错,不能再错,仅是创伤了五陵小世界微小的伤口,计划终止,计划可行,一定可行,虽不能完美收官,亦不会错上加错。”

    “可若是,若是无法奏效呢?呵,呵呵,会奏效的,不可能无效。”

    祭台上,早已没有人去注意的拓跋音,喃喃自语,状若疯狂。

    计划终止,终止的是他那想要点醒五陵族人们空洞迷惘的心灵,因为本就不需要了;计划可行,可行的是他先前收官的谋划,在五陵众人信心重燃之际,在他们炽热灼目的信念光辉中,重补笼门,囚笼大阵再次回归浑然天成。

    然而在出现了赤广和茫两人的插曲之后,他没有信心了,可没有信心,他也要最终一试,别无他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