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纪元
字体: 16 + -

第一卷 秘荒尘岸,万古疑悬 第四十一章 引火烧身之后的意外惊喜

    那片模糊被引怒了,拓拔音很是清楚它那易燃易爆炸的混不吝脾性。

    它是帝符,古往今来,凡是带有帝之一字的,无论是何种事物,但凡所现,无不引起巨大轰动,即使是在外界,在并不属于源天的世界,只记载于寥寥典籍中的那片广袤地域,这种事物也是挺稀罕的一个物事。

    当然,若没有自主意识那也就罢了,只是难以控制,不能轻易的化为己用。

    可若是像眼前这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东西,讲道理来说除非天资卓绝之辈能够获得它的认可,否则若是随意的撩拨,在它面前显得轻浮不尊重的样子。

    那么,你就将要倒大霉了,就只能承受他那混不吝的要强脾性,要死不死的还不能反驳。

    因为,它的压制力,绝对抵得上数位破顶大修,估计还留有余力,只是它并不会伤人,这是它为数不多的一大特性。

    暴怒中的它,往往会让你狼狈痛苦不堪,仿佛经历了硕大的精神创伤,这也是他杀伤力不足之下的唯一能够称得上说头的能力补充。

    用它作为镇压一方的核心之物,对于鬼鬼祟祟的人来说,绝对是有特殊的奇效的。

    这不,处于它下方的季风,这个来自藍洲的小高手,此刻的他满面惶恐,恨不得扭身顶礼膜拜,可他内心之中散漫的小脾气,也不容许他做出什么有碍于尊严的过分举动。

    虽然慵懒散漫,目无法则,是一个同样混不吝性格的浪荡流子。

    可他一身正气,最起码的他自认为他不畏强权,并不买他洲主的帐,而他能够现身在此,完全就是因为好奇,再加上他野心勃勃的想要博得头筹,拿走他自己本应该得的。

    这是利益的互换,价值的相交,根本就无关于遵从什么洲主的命令,服从什么洲主的调动。

    小人物也是有大尊严,季风这个原本安然闲散,舒舒服服生活在藍洲的绿地之上,自打几年前被说服召集,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他,也是有着自己的不情不愿。

    即使,面对帝符那庞大到能够影响到众多大修的恐怖威压,讲真的,季风他不想做,他不想对其顶礼膜拜,那么,应有的抗争就油然而发。

    这也就是拓拔音所预想得到的一场好戏,面对它的情况之下,在众人往往不了解它的时候,都会发生一场不容错过的好玩的事情,一场虚度的恐惧。

    目测来看,现在的季风已经着了它那虚测测的不明之道了。

    按理来说,堪比数位恐怖大能的威压当头笼罩而下,那其本体,究竟修为强硬到何等地步,这是季风他所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能狠下心来,一头扎入诸如这座上古大阵本体的一些不那么危险的奇绝之地,亦能凭靠自己本身的实力在那海流沙的倾覆之下,安然存活。

    可当他面对远超自己无数个数量级的对手的时候,能力小聪明什么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唯剩下恐惧罢了。

    当然,脑子空白之下,还保持着他自己同样混不吝的要强脾性,挺直腰身,仓皇逃窜,这一点,是拓拔音所没有想到的,而且他也不该想到。

    毕竟没有经历过,没有体验过像季风那样不上不下,处于中段位,虽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不情不

    愿,却又总是会因为一点鱼饵,而变得身不由己的经历过往。

    拓拔音他根本不能设身处地,以己度人,他根本不能想象得到像季风这样的人物的一些所做作为,即使他遍览群书,即使他相对来说通晓古今。

    帝符的能力除了压制之外,是没有太强大的杀伤之力。

    可,能够当得上所有人,无论是源天界外,都十分重视的一个重要之物,没几两刷子,怎么可能担得了这等重任?否则这不是闹笑话的吗?

    季风他的感觉没有错误,不对劲的地方,能够比他所率领的三四人先知先觉,甚至比那憨憨麻木,此刻依旧未曾反映过来她所见过的,沉积在她那庞大记忆群之中的,那片模糊的帝符究竟到底是什么的地茯苓还要灵敏,这份能力可以说是相当的高了。

    然而,坏就坏在他那稍许比常人警觉的敏感,这种情况反映到之前的当下,在他踱步于那片模糊的帝符之下的时候,他有关于想要将之拿下、捕获,将之带走的细微想法。

    毫无意外的被帝符知晓!

    他是有点惫懒至极混不吝的脾性性格,然而头顶上的帝符,可是还要比他无赖,比他还要诡变的多的多的存在。这一点拓拔音很是清楚,他还清楚的有,比如,帝符的能力、本领,帝符的作用、功用。

    这些,可是他这次到来却最终扑了一个空的可能是最大的收获了。

    毫无疑问,千年以来先者整理归纳的典籍是有错误,但错得也不会太过离谱。这不,最终的他还是根据典籍的指引,条条线索汇聚于此,凝合彼时,这才得以发现,他的种群在沉寂千年、万年,乃至无数年之后。

    原本他们的那些所知所解,所明所觉,早已在细微末梢之间发生了变化。沧海桑田,一眼之间,大概就莫过于此,令人唏嘘不已,扼腕长叹。

    且不说拓拔音刚刚想到了这里,稍许烦躁的心情情绪,在他那好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片黯淡无影的朦胧眼纱,单论现在从尘天、憎忱眼里看到的一些稍许古怪的场景。

    那季风的表现究竟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只有拓拔音能够理解得了了。

    兴许在记忆的深处搜寻许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找寻出来一丝模糊影像的地茯苓,也将会有些许了然的神色雀跃脸上,但这个表现,在她那呆萌憨厚的大板脸上,点点绽放开来还不知道要等到多久。

    此刻的季风他被威压笼罩所惊现的种种不可名状的古怪动作,拓拔音和地茯苓没有什么特殊的奇怪,可尘天憎忱以及季风他所带领到此的几个小老弟,可都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哪有人左脸哭诉,一幅害怕惶恐,脸皮紧皱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样,右脸却嬉笑开颜,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开心表情,偏偏他四处乱跑,手脚节奏一板一眼,丝毫不乱,透露出极度刚正不阿的浩然正气。

    好家伙,就算是中了邪,也真不能这么的邪门吧?所以尘天他们,包括那些跟着季风这几年来见多识广的小老弟们,也差点都是变成了面容扭曲的模样。

    只不过,没有帝符的影响,他们不自然的脸色终归是没有达到季风那种骇然的程度的。

    完全做不到,那种程度,真的是非一般人不可达成,毕竟来

    说,这算是帝符最为恶搞的一个小手段了,怎能不惊为天人,拓拔音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啥呀,原来是那个小不乖,藏得严严实实的,害的我都认不出你了!呐,不好好的在东部呆着,跑来这里,你是想要干什么呢?!”

    一声惊吼,将尘天他们略微收紧的心理给惊吓了一地,破碎成齑粉,所有人都顾不得其他,同一时间,同一时刻,他们都扭头不转身,看向了突然之间吼出一声,一同她与尘天和拓拔音初见之时,在他们面前破土而出的惊天雷响。

    兴奋雀跃之下,地茯苓顾不得其他,嗓门儿也就稍稍的控制不住了,再次相逢的喜悦满满占据了她那粗略的神经,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十分的理解,就是原本没有什么奇怪感觉,正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的拓拔音可是被她吓得不轻。

    她是不怕它,可它对于他来说,那可是相当的惧怕的啊!

    这种惧怕还不是一无所知的尘天憎忱他们那种对未知的诡异一丝丝的恐惧,而是在原本就清楚的知晓它的那种混不吝脾性,以及它那种逮谁咬谁,看谁谁不顺眼的清明自知他知的一种清晰的惧怕。

    知晓而惧怕,和无知而恐惧,这完全就是两种数量级的,对于害怕的不同表现形态。

    目前来看,显然是知晓的恐惧远大于无知的惧怕,拓拔音他的一切感慨的感官,就在地茯苓吼出那就话后,一切都陷入了另一种惧怕的五感,全然没有了一丝什么一眼万年,沧海桑田的无限感慨。

    “要死啊!叫它干嘛!还嫌事儿不够多吗?眼前这伙人都是个麻烦,还要再招惹个大麻烦,我看你活了这么多的年头,真的是活糊涂了!”

    被地茯苓给吓得惊坐在地的拓拔音,顺手抄起一把泥土,使劲儿的丢向地茯苓那个头尖体宽的榆木疙瘩,他的嘴里还不解气的嚷嚷嚷,竟是比地茯苓的声音都要大上几分,惹得他身边的尘天憎忱一阵耳鸣头疼。

    随着拓拔音的话音刚落,帝符所呈现的那片模糊骤然转停,倒霉的季风心底呐喊,他终于有了缓一口气的片刻间隙,然而,也不知是地茯苓她兴奋的话语,还是拓拔音他暴怒的音言。

    帝符它竟然抛弃了对其不敬的季风这人,转而直奔尘天,倏的一下,来到他的身边,在他张着大口,搞不清楚状况的稍许慌张之下,一下子的消失不见踪影。

    “完了,找上门了!”

    一拍脑门,拓拔音看这形势,就知道了它那十分出格的脾性又上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找上了尘天这个小家伙,让他产生颇多诧异。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它没在你体内搞风搞雨吧!”

    十分紧张的,拓拔音赶紧起身询问,这个和他小弟一般纯真的小屁孩儿是他带到此地,他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即使他的身上不仅有他喜欢的气息,哪怕是他不喜欢感到讨厌的那一部分,拓拔音他也不希望在他的庇护之下,尘天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哦,感觉...还好,挺...惊喜的!”

    脸色古怪,原本十分慌张的他,灵觉内视之下,竟发现了一片奇异之幕,好事还是坏事他现在也拿不准主意,所以,他现在无法回答拓拔音焦急询问的话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