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底蜂巢
美洲狼载着两人，向着御门市的东边飞行。约20分钟，就到了七星区——整个华夏帝国最大的贫民区。
这里的建筑风格极度落后，房屋大都是用钢筋与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居民楼如陈旧的火柴盒般，排列紧密，立在七星区的周围。居民楼中塞满了人，过道中满是衣衫不整的行走的身影。楼与楼间阳台隔得很近，常有人隔着空讲话，一排排绳子随意地牵起来，上面晾着一些衣物和被单，男人袜子与女人的内衣裤混在一块，杂乱无章。
驶过居民区，就到了市中心的街道。这里的人行道是用廉价的地砖铺的，商铺将污水随手泼在街道上，路面因此染着晦暗的颜色，垃圾和塑料袋也随处可见。电线杆和墙边贴着小广告和诈骗传单，偶尔也看得见寻人启事，贴了数年也无人问询。就是这样的肮脏的街道，有推着板车卖油桃的中年妇女，或是骑着三轮车卖冰激凌的小贩，他们大声叫卖着，问津者却寥寥无几。
美洲狼载着二人，掠过市中心，在715街道的理发店左转，穿过一个深邃的巷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门前生着一棵没有叶子的梧桐，枝上挂着一个空荡荡的鸟巢。工厂的墙面角落的墙皮脱落了不少，较为完整的墙面喷着难以理解的古怪涂鸦。墙壁上方的窗户被木板钉死了，铁制的护栏也已完全锈蚀。工厂的大门向外敞开，那是两扇厚重的大铁门，不均匀地漆着银色的涂料，像是新刷上去的。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铁皮牌匾，赫然镶着“七星人才市场”六个金字。
“下车。”雷鸣说。
黎川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雷鸣也翻身下来。
“我才不是车呢。”美洲狼一边说着，居然开始变形。一瞬间，它就从一个机车飞行器，变成了机械狼的形态。
“酷——”黎川叹道。
“是吧。”美洲狼有些得意，“这造型是我自己设计的。”
“我们走吧。”雷鸣挥挥手，黎川和美洲狼跟了上去。
进入工厂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数十盏白色照明灯，将硕大的工厂映得灯火通明。工厂的两侧的墙面各有一块巨大的led屏，一个滚动播放着人力部的讯息，另一个放映着《关西风雨》这样的商业奋斗史电影。不少人坐在荧幕前的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影。
工厂中央有4列塑料座椅，同候车大厅那样摆放着，上面挤满了人，还有些人不顾形象，径直躺在地上。工厂中虽安置着中央空调，却达不到制冷的效果，时常有男人赤裸着上身，行走在闷热的空气中。
有个工头模样的男子朝黎川走过来，说：“零件厂招人，12元一小时。”
“不用，谢谢。”雷鸣摆手拒绝了。
“随便吃顿饭都要25元，这是什么破厂。”看着招工的人走远后，美洲狼小声嘲笑道。
“人多就少说几句吧，”雷鸣瞥了它一眼，“被认出是智械，小心他们拆了你的零件卖钱。”
“哇哦，好怕怕哦。手无寸铁的人类，我用一根指头都能打十个。”
雷鸣领着黎川继续走，到了人才市场的a区的电梯口。等了半分钟，货运电梯升了上来，两人跟着一群工人挤了进去。
“你这机械狗好占地方啊。”有工人指着美洲狼，抱怨道。
“很不好意思。”雷鸣礼貌地回应。
黎川看见美洲狼呆呆地立着，假装自己真的是一条机械狗。
「它现在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吧？」黎川猜道。
电梯运行到了最后底部——b18层，只剩下雷鸣、黎川和美洲狼。一行人出了电梯，美洲狼骂了起来：“妈的，说谁是狗？他才是狗，他全家都是狗！”
黎川偷偷笑着，心想：「它还蛮要面子的嘛。」
雷鸣推开了贴着“闲人免进”标识的门，走下楼梯，眼前是一扇厚重的机械保险门，左侧是复杂的门禁系统。雷鸣将右手伸出，扫描了掌纹，又在摄像头前对了一次虹膜，门禁系统询问：
“身份确认成功。检测到智能生命体数量为3，是否确认放行？”
“确认。”雷鸣说。
大门缓缓打开，他们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蜂巢。”美洲狼说。
黎川对这个比喻感到疑惑，但出于谨慎，他没有发问。
这里就是共天会的基地了。基地的内部，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天花板，皆由乳白色的复合材料紧密接合而成。走廊两侧壁上嵌着几排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此充满科技感的内饰，和地面上的建筑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又通过一道门，进入了一个大厅，布局像是御门市电影院的大厅一样。雷鸣带着黎川来到前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子坐在电脑前。她身着青底兰绣旗袍，头发挽成髻状，插着一根金钗。
“雷叔，带新人来啦？”女子看着二人，礼貌地笑了笑。
“对啊，好久都没带了。”
“是从学校带来的新人哦。”美洲狼将两只前爪搭在前台，对女子说。
“先登记一下吧。”女子递出一张表格和一枝笔。
黎川接过表格，上面内容包括填写自己基本信息，以及入会的目的和对未来的展望。
「怎么感觉像是在办银行卡」他这么想着。
“姓名，黎川。性别，男。民族，汉。国籍，华夏帝国。”
“出生日期，3001年3月6日。”
“基因能力，第ⅲ类有机物转化。基因纯度，23%”
“入会目的，呃......想要拯救世界？就这么写吧。”
“未来展望，嗯——变强。”
填完表以后，黎川将它递了回去。女子并没有看表，而是直接将其放进扫描仪中，对他说：“好的。请稍等片刻。”
于是，黎川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盆景中的绿色植物发呆。
“先等等，审核过一会就好。”雷叔走了过来，坐在黎川身旁的位置上。
“先喝口茶吧。”前台的女子端着茶盘朝二人走来。
「她不用继续执勤吗？」黎川有些好奇。
他朝前台看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的女子仍端端正正地坐在前台，而眼前这位端茶的人，长相和她一模一样！
黎川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端茶的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噗嗤一笑：
“我们是双胞胎啦。我叫巧致，那边的是我的姐姐，玲珑。”
黎川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二人的相貌、衣着都相差无几。唯一的不同就是：玲珑头上插着金色的钗，而巧致的钗则是银色的。
“她们可是基地里的姐妹花哦。”美洲狼从前台跑了过来。
“那你是喜欢我呢，还是更喜欢我姐姐呢？”巧致笑着问。
“当然——两个都喜欢了。”美洲狼说。
“狼嘴里还是吐得出象牙的嘛。”巧致放下茶盘，很高兴地走开了。
看她走得远了一些，美洲狼悄声对黎川说：“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玲珑小姐姐的。”
“玲珑——”雷鸣喊。
“怎么了，雷叔？”整理文件的玲珑抬起头。
“美洲狼说他更喜欢你一点。”雷鸣接着说。
听到这话，玲珑只是咯咯地笑。美洲狼又羞又恼，作势将两只前爪往雷鸣的脸上挠：
“老东西，老东西，你话真多！少说两句又不会少活几年。”
雷鸣嗬嗬笑着，同美洲狼打闹着。在黎川看来，美洲狼更像是一条狗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右侧传来液压门打开的声音。
“我回来了。”
黎川回头看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女生。她的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粉红，双眸如一对蓝宝石，一头香槟色秀发扎作一团，置于脑后。最抢眼的，当属她身上的战斗服——自颈部以下，一直到双足，将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战斗服通体为深灰色，表面泛着光泽，咋一看还以为是情趣胶皮外衣。她的手里抓着一个头盔，同样也是深灰色的。
女子走过大厅，在看见黎川后，停下了脚步。
“雷叔，他是谁？”她指着黎川问。
“新人。以后你们可能要成为同事。”雷叔说。
“你好。”她径直向黎川地伸出手。
黎川从赶忙沙发上站了起来，同她握手。
她手掌部分的战斗服光滑而冰凉，就像之前遇见的女异种皮肤的触感。
“我叫叶卡捷琳娜。”她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叶~卡捷琳娜？呃——我叫黎川。”黎川感觉这5个字十分拗口。
“你以后叫她卡杰琳就行了。”雷鸣说。
“好的。”黎川答应道。
“那我先走了。”卡杰琳同二人挥了挥手，朝其中一边的走廊的走去。
黎川问：“雷叔，她是外国人吗？”
雷鸣摇头：“卡杰琳是我们本国的，但是属于俄族，算是一个少数民族吧。”
美洲狼问黎川：“是不是觉得她的名字很耳熟？”
黎川点点头。美洲狼说：“她可是沙皇的后裔啊。”
黎川想起来了，旧人类史上的沙俄章节上，的确记载着“叶卡捷琳娜”这个女皇的名字。
“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美洲狼问。
“嗯。”
“看看就好了，可别动歪心思。她就像是生长在天山上的雪莲，渴望而不可及啊。”美洲狼故作一副情圣的姿态。
“别听它瞎说。卡杰琳还是很好相处的。”雷鸣安慰道。
“对了，雷叔，卡杰琳穿的战斗服，为什么长得和那个女异种的皮肤那么像啊？”
“卡杰琳的基因能力是改变光线，那种战斗服可以很好的承接改变后的光线，已达到伪装的目的。而且，战斗服可以自动调节体表的温度，在面对红外线侦查装备时，堪称隐形。那个女异种，也拥有相同的能力。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经过了改造，仅凭皮肤就可以隐身。”
「原来如此。难怪摸起来都像是蛇一样。」黎川恍然大悟。
“好了，雷叔。审核通过了。”玲珑喊道，“你现在可以带新人进去了。”
“我们走吧。”雷鸣站起身，对黎川说。
黎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却突然想起端来的茶还没有喝，赶忙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跟上了雷鸣的脚步。
(本章完)
这里的建筑风格极度落后，房屋大都是用钢筋与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居民楼如陈旧的火柴盒般，排列紧密，立在七星区的周围。居民楼中塞满了人，过道中满是衣衫不整的行走的身影。楼与楼间阳台隔得很近，常有人隔着空讲话，一排排绳子随意地牵起来，上面晾着一些衣物和被单，男人袜子与女人的内衣裤混在一块，杂乱无章。
驶过居民区，就到了市中心的街道。这里的人行道是用廉价的地砖铺的，商铺将污水随手泼在街道上，路面因此染着晦暗的颜色，垃圾和塑料袋也随处可见。电线杆和墙边贴着小广告和诈骗传单，偶尔也看得见寻人启事，贴了数年也无人问询。就是这样的肮脏的街道，有推着板车卖油桃的中年妇女，或是骑着三轮车卖冰激凌的小贩，他们大声叫卖着，问津者却寥寥无几。
美洲狼载着二人，掠过市中心，在715街道的理发店左转，穿过一个深邃的巷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门前生着一棵没有叶子的梧桐，枝上挂着一个空荡荡的鸟巢。工厂的墙面角落的墙皮脱落了不少，较为完整的墙面喷着难以理解的古怪涂鸦。墙壁上方的窗户被木板钉死了，铁制的护栏也已完全锈蚀。工厂的大门向外敞开，那是两扇厚重的大铁门，不均匀地漆着银色的涂料，像是新刷上去的。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铁皮牌匾，赫然镶着“七星人才市场”六个金字。
“下车。”雷鸣说。
黎川从飞行器上跳了下来，雷鸣也翻身下来。
“我才不是车呢。”美洲狼一边说着，居然开始变形。一瞬间，它就从一个机车飞行器，变成了机械狼的形态。
“酷——”黎川叹道。
“是吧。”美洲狼有些得意，“这造型是我自己设计的。”
“我们走吧。”雷鸣挥挥手，黎川和美洲狼跟了上去。
进入工厂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数十盏白色照明灯，将硕大的工厂映得灯火通明。工厂的两侧的墙面各有一块巨大的led屏，一个滚动播放着人力部的讯息，另一个放映着《关西风雨》这样的商业奋斗史电影。不少人坐在荧幕前的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影。
工厂中央有4列塑料座椅，同候车大厅那样摆放着，上面挤满了人，还有些人不顾形象，径直躺在地上。工厂中虽安置着中央空调，却达不到制冷的效果，时常有男人赤裸着上身，行走在闷热的空气中。
有个工头模样的男子朝黎川走过来，说：“零件厂招人，12元一小时。”
“不用，谢谢。”雷鸣摆手拒绝了。
“随便吃顿饭都要25元，这是什么破厂。”看着招工的人走远后，美洲狼小声嘲笑道。
“人多就少说几句吧，”雷鸣瞥了它一眼，“被认出是智械，小心他们拆了你的零件卖钱。”
“哇哦，好怕怕哦。手无寸铁的人类，我用一根指头都能打十个。”
雷鸣领着黎川继续走，到了人才市场的a区的电梯口。等了半分钟，货运电梯升了上来，两人跟着一群工人挤了进去。
“你这机械狗好占地方啊。”有工人指着美洲狼，抱怨道。
“很不好意思。”雷鸣礼貌地回应。
黎川看见美洲狼呆呆地立着，假装自己真的是一条机械狗。
「它现在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吧？」黎川猜道。
电梯运行到了最后底部——b18层，只剩下雷鸣、黎川和美洲狼。一行人出了电梯，美洲狼骂了起来：“妈的，说谁是狗？他才是狗，他全家都是狗！”
黎川偷偷笑着，心想：「它还蛮要面子的嘛。」
雷鸣推开了贴着“闲人免进”标识的门，走下楼梯，眼前是一扇厚重的机械保险门，左侧是复杂的门禁系统。雷鸣将右手伸出，扫描了掌纹，又在摄像头前对了一次虹膜，门禁系统询问：
“身份确认成功。检测到智能生命体数量为3，是否确认放行？”
“确认。”雷鸣说。
大门缓缓打开，他们走了进去。
“欢迎来到蜂巢。”美洲狼说。
黎川对这个比喻感到疑惑，但出于谨慎，他没有发问。
这里就是共天会的基地了。基地的内部，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天花板，皆由乳白色的复合材料紧密接合而成。走廊两侧壁上嵌着几排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此充满科技感的内饰，和地面上的建筑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又通过一道门，进入了一个大厅，布局像是御门市电影院的大厅一样。雷鸣带着黎川来到前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子坐在电脑前。她身着青底兰绣旗袍，头发挽成髻状，插着一根金钗。
“雷叔，带新人来啦？”女子看着二人，礼貌地笑了笑。
“对啊，好久都没带了。”
“是从学校带来的新人哦。”美洲狼将两只前爪搭在前台，对女子说。
“先登记一下吧。”女子递出一张表格和一枝笔。
黎川接过表格，上面内容包括填写自己基本信息，以及入会的目的和对未来的展望。
「怎么感觉像是在办银行卡」他这么想着。
“姓名，黎川。性别，男。民族，汉。国籍，华夏帝国。”
“出生日期，3001年3月6日。”
“基因能力，第ⅲ类有机物转化。基因纯度，23%”
“入会目的，呃......想要拯救世界？就这么写吧。”
“未来展望，嗯——变强。”
填完表以后，黎川将它递了回去。女子并没有看表，而是直接将其放进扫描仪中，对他说：“好的。请稍等片刻。”
于是，黎川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盆景中的绿色植物发呆。
“先等等，审核过一会就好。”雷叔走了过来，坐在黎川身旁的位置上。
“先喝口茶吧。”前台的女子端着茶盘朝二人走来。
「她不用继续执勤吗？」黎川有些好奇。
他朝前台看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的女子仍端端正正地坐在前台，而眼前这位端茶的人，长相和她一模一样！
黎川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端茶的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噗嗤一笑：
“我们是双胞胎啦。我叫巧致，那边的是我的姐姐，玲珑。”
黎川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二人的相貌、衣着都相差无几。唯一的不同就是：玲珑头上插着金色的钗，而巧致的钗则是银色的。
“她们可是基地里的姐妹花哦。”美洲狼从前台跑了过来。
“那你是喜欢我呢，还是更喜欢我姐姐呢？”巧致笑着问。
“当然——两个都喜欢了。”美洲狼说。
“狼嘴里还是吐得出象牙的嘛。”巧致放下茶盘，很高兴地走开了。
看她走得远了一些，美洲狼悄声对黎川说：“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玲珑小姐姐的。”
“玲珑——”雷鸣喊。
“怎么了，雷叔？”整理文件的玲珑抬起头。
“美洲狼说他更喜欢你一点。”雷鸣接着说。
听到这话，玲珑只是咯咯地笑。美洲狼又羞又恼，作势将两只前爪往雷鸣的脸上挠：
“老东西，老东西，你话真多！少说两句又不会少活几年。”
雷鸣嗬嗬笑着，同美洲狼打闹着。在黎川看来，美洲狼更像是一条狗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右侧传来液压门打开的声音。
“我回来了。”
黎川回头看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女生。她的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粉红，双眸如一对蓝宝石，一头香槟色秀发扎作一团，置于脑后。最抢眼的，当属她身上的战斗服——自颈部以下，一直到双足，将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战斗服通体为深灰色，表面泛着光泽，咋一看还以为是情趣胶皮外衣。她的手里抓着一个头盔，同样也是深灰色的。
女子走过大厅，在看见黎川后，停下了脚步。
“雷叔，他是谁？”她指着黎川问。
“新人。以后你们可能要成为同事。”雷叔说。
“你好。”她径直向黎川地伸出手。
黎川从赶忙沙发上站了起来，同她握手。
她手掌部分的战斗服光滑而冰凉，就像之前遇见的女异种皮肤的触感。
“我叫叶卡捷琳娜。”她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叶~卡捷琳娜？呃——我叫黎川。”黎川感觉这5个字十分拗口。
“你以后叫她卡杰琳就行了。”雷鸣说。
“好的。”黎川答应道。
“那我先走了。”卡杰琳同二人挥了挥手，朝其中一边的走廊的走去。
黎川问：“雷叔，她是外国人吗？”
雷鸣摇头：“卡杰琳是我们本国的，但是属于俄族，算是一个少数民族吧。”
美洲狼问黎川：“是不是觉得她的名字很耳熟？”
黎川点点头。美洲狼说：“她可是沙皇的后裔啊。”
黎川想起来了，旧人类史上的沙俄章节上，的确记载着“叶卡捷琳娜”这个女皇的名字。
“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美洲狼问。
“嗯。”
“看看就好了，可别动歪心思。她就像是生长在天山上的雪莲，渴望而不可及啊。”美洲狼故作一副情圣的姿态。
“别听它瞎说。卡杰琳还是很好相处的。”雷鸣安慰道。
“对了，雷叔，卡杰琳穿的战斗服，为什么长得和那个女异种的皮肤那么像啊？”
“卡杰琳的基因能力是改变光线，那种战斗服可以很好的承接改变后的光线，已达到伪装的目的。而且，战斗服可以自动调节体表的温度，在面对红外线侦查装备时，堪称隐形。那个女异种，也拥有相同的能力。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经过了改造，仅凭皮肤就可以隐身。”
「原来如此。难怪摸起来都像是蛇一样。」黎川恍然大悟。
“好了，雷叔。审核通过了。”玲珑喊道，“你现在可以带新人进去了。”
“我们走吧。”雷鸣站起身，对黎川说。
黎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却突然想起端来的茶还没有喝，赶忙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跟上了雷鸣的脚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