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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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姥姥可真想你啊

    沈天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亲事已经说好,就等下聘了,那可是当朝太子的女儿,圣上御封的安平公主,他沈家再有权有钱也没胆子退了这门亲事啊!

    艾劳三人来到沈家门前时,只见沈家门楣之上张灯结彩,大红绸布挂得到处都是,一片喜庆色彩!

    艾劳当时就怒了……小兔崽子这是要娶妻了?看她不扒了他的皮!

    艾劳下了马,横冲直撞地往里面走,拦着她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看见沈天海,她伸手一指:“把沈烟交出来!”

    沈天海脸色立即变了,可随即,他笑呵呵地抱拳:“原来是姥姥大驾光临!姥姥身为烟儿的师父,想必是特来给烟儿贺喜的吧!烟儿大喜将近,姥姥真是用心了!快上座!上座!”

    艾劳刚想发作,可想起沈家的地位,为了沈烟她硬生生地把气咽下去:“沈大人客气了。劣徒犯了我师门戒律,姥姥我是来要人来了!”

    她也不客气,拂袖就坐在了主位之上,随意地抬眸,顿时一愣。

    清溪炎各随之赶来,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呆了。

    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那男子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肤色如玉,泛着白皙的光泽,五官绝色,如最美的雕刻作品呈现在众人面前,眉如利剑,眸如星子,更绝的是少年气质高贵冷傲,年纪不大偏偏散发出令人不能靠近的寒意,又给他这绝色的容貌增添了几分卓然不凡的魅力!

    清溪炎各二人心里暗叫不好,同时出口:“姥姥!”

    艾劳这才回神,嗯了一声又看向沈天海。她这会儿可顾不上欣赏美男,虽然那小家伙勾得她心痒痒:“沈大人,劣徒何在!”

    沈天海倒是极其沉得住气:“不瞒姥姥,犬子性子顽劣,的确给姥姥添麻烦了。俗语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照理说,烟儿自当孝顺姥姥,可沈家生意繁忙,在下这几年身子又不如当年,就想让烟儿随侍左右,还请姥姥高抬贵手,放了烟儿下山。”

    艾劳冷哼一声,自然知他口口声声提起师徒关系暗喻什么:“沈大人这意思,是不想让烟儿见我这个做师父的最后一面了?”

    沈天海知她本领,也不敢贸然行事:“在下并非此意,烟儿即将成亲,很多事需要准备。姥姥如若不嫌弃,可先行住下,待烟儿成亲之时也好做个证婚人。”

    艾劳不怒反笑:“好极!姥姥的徒儿要成亲,姥姥自然是要证婚的。沈大人,既然烟儿还叫我一声师父,难不成我连见他一面都不行?”

    沈天海自然不会让她见,就算她武功绝世,可也要顾忌世人眼光吧?他就不信这女人敢在他沈府胡闹!再说沈烟此时中了毒,功力尽失,全身无力,让这老女人见了岂不坏事:“姥姥误会了,烟儿那一日见了安平公主,心里欢喜,此时正在庙堂参佛。皇家有令,子孙成亲十日之前,应参佛吃素,已表诚心。所以,并非在下不让烟儿见姥姥,实在是不能坏了皇家规矩!”

    艾劳心里顿时醋海翻腾……心里欢喜?参佛吃素?她就不该来!她有病了才会相信这帮小兔崽子的话!她立即瞪向清溪:“都给我滚!谁跟着老子,老子跟谁急!”

    清溪炎各也都愣住了,沈天海所言非虚,皇家是有这规矩,无论是嫁入皇室的女子还是娶了皇室女子的外人,成亲前十日的确要参佛吃素,不见外人,难道沈烟真的……他们立即跟上姥姥的脚步,一言不发地不敢惹她生气。

    沈天海看着瘟神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高位上的少年,抱拳:“长孙殿下见笑了。”

    龙溟眸子里的狠绝一闪而过:“沈大人不必多礼。”

    艾劳长袖一挥,凌厉内劲扫向迎面走来的二人:“老子说别跟着!你们是聋了还是想气死老子!”

    炎各急急开口:“姥姥,你不能只听沈伯父片面之词就信了他的话,万一事实不是如此呢?”

    艾劳红了眼:“你别替他说话!沈家如果他说不,谁能奈他何!放眼天下,他的功夫又有几人能及!老子就不该来!这兔崽子说不定在哪儿偷着乐呢!老子何必丢这个人……别跟着!我只说这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动手!”

    夜色降临,艾劳大喇喇坐在护城河河堤之上,身边横七竖八倒着一堆酒坛,城门已关,不见人烟的天地之间,只余她一人身影,孤单寂寥。

    她慢慢倒下去,仰望天空,只觉心底某一处正缓缓地撕裂……谁说她荒唐?谁道她无情?如若真是如此,心底真实的疼痛为何如此清晰?她倒希望她是无心之人,不会爱,不去爱,享受人生,何其潇洒?

    但谁又知道,每一个男人,都是她身上的一根肋骨,骨头断了连着筋,痛得……还有她的心!

    她抬起酒坛,抬高缓缓倒出……甘冽香醇的美酒顺势流下,流进她的口里,更多的,却是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湿了她的脖颈,醉了她的心。

    她很少喝酒,听习升说,她醉后的模样很迷人,但也很惹人怜爱,让男人恨不得想上却又怕伤了那么安静的她。

    但现在,她觉得她快醉了,视线渐渐模糊,身体某一处的空虚渐渐放大,她闭了眸子,睫毛微颤地睡了过去。

    一个挺拔身姿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薄唇紧抿,亮若星子的眸子透出冷寒的光芒。

    他弯腰,手中的折扇拍了拍艾劳的脸,冷哼一声,伸腿用力踢向艾劳的身体!

    艾劳嗯哼了一声,眉头颦起,妖娆的五官安静下来有种令人心醉的美,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伸手扯扯衣领,继续沉睡。

    少年脸色更寒,又是一脚踢过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

    这一次,艾劳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怒了,刚想抬腿把她踢到河里,却突然顿了动作,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弯腰,把地上的女子粗鲁地抗在肩上,飞速离去。

    艾劳醒来的时候,只觉喉咙中犹如火烧,她眸子未睁开,大脑已经发出了说话的指令:“水……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