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石4
次日，我们继续启程。欧阳清和其他护卫，都留在了这边关的驿站等我。只有我和宫娥宫人，陪李昕儿继续前行。而且南梁的都不让我带小黑。
穿着华服也不会耽误我骑马的，不过，楼澈看我就笑了。“我以为，你会和公主坐马车呢。”
“说实话，骑马怎么都，坐车晕的很。”那个凌辰又被我逗笑了，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靖王，可以出发了。”南梁的将领对楼澈道，楼澈点头。
“哇，你是靖王啊？”认识他这么久，我还都不知道他的封号呢。
“嗯。”楼澈对我笑了，“南梁与北魏不同，在南梁，皇子成年便封王赐府。北魏成亲才会封王，说起来，八殿下也要封王了。”
“嗯。齐王，早就该封了。”李煜的封号早就定了，是我耽误了他。“楼澈也该成婚了啊。”他好像比李煜还大一岁呢。
“不急。”
“还不急呢？听闻，你们南梁太子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吧。”
“哈哈，不急。”稳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怎么样，离开京都的感觉。”
“啊，感觉啊，前十几年都白活了。”
“哦，此话怎讲？”
“我一直愚蠢的，以京都衡量了这个世间。”我自嘲的摇摇头，“这一路走来，见过了‘人间天堂’，见了‘风花雪月’，也见了‘赤地千里’、‘踵决肘见’。”楼澈总是特别认真的听我讲话，无论我说的是否要紧，都会发现他很认真的在听，“刚出京都的不远，差别还不很大，但是越走，其间的差距越发的明显。遇到了一些穷苦之人，竟然比京都里的穷人还要疾苦。”
“这就是人间疾苦。”
“我还遇到了旱灾，一群被逼无奈的村民想在我们的营帐偷点粮食，结果还被我发现。”我无奈笑了一下，楼澈也笑笑，大概我不说他也知晓结果了。“你让我打流氓，打恶霸都行。可面对这些人，我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和小昕儿，把带着的粮食分给了他们，可也只能，解一时之苦罢了。”
“你遇到的情况，不只北魏，每个国家都有。天灾尚不能避免，但就怕人祸。”
“你说，作为皇上，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么？”
楼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大部分康安，便被视为‘国泰民安’。少数的疾苦，都会淹没了。”
“我还真是生了副好命啊。”
“你信因果么？”楼澈问，我没作答，“佛说三世因果。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你这是宽慰我么？”楼澈只是笑了，前世因果么。
等到了南梁的帝都，我这个北魏的郡主，压根没被当回事。这也到随了我但愿，我也嫌那些官调调麻烦的紧，我和李昕儿只是被安排到了行宫里。倒是楼澈，还想着要给我接风。李昕儿是前来和亲的公主，诸多缘由，她也只能在行宫里呆着，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出来。
本想在行宫陪李昕儿，她偏偏又撵我出来。
“不放心公主。”楼澈总是能看透我的想法。南梁的酒肆和北魏差别不大，倒是这里唱曲的姑娘唱的小调，和北魏大不相同。
“等成婚大典后，我就要离开了。小昕儿她，只有一人在这里了。”我支着下巴看着楼下唱曲的人，好像是什么戏文，不过南梁的方言有些听不懂。“楼澈啊，你那会是这么过来的啊。”
“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听起来，好像很难。”虽然他作为质子，在北魏呆了六年，但终究有个盼头，他迟早是可以回归故土的。可李昕儿呢，她啊，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哇，好辣……”
“呵呵，南梁就不比北魏的柔和，烈的很。”楼澈笑了，我这才知道，在北魏的时候也见楼澈不少喝酒，却从未醉过。一直以为自己是继承我爹和爷爷了，十几岁就能喝酒，还都也没醉过。今日才发现，不是我厉害，而是北魏的酒不烈。“少喝些，这就醉人的很。”
醉吗，今日，我还真想试一试醉是什么感觉。都说一醉解忧愁，是否是真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齐王的。”
“怎么又提他。”懒散的白他一眼。
“确实是好奇啊。”
“他啊。你是皇子，你应该知道，作为你们父亲的皇上，其实给不了自己的孩子多少父爱。”我说道这时，发现楼澈略有些沉默，我知道他一定能感同身受。“姑姑说李煜也是可怜，年少便没了母妃。虽然由太后抚养，可太后对他再好，终究代替不了母亲。姑姑说，本来皇上就忙于朝政，很少关心自己的孩子，再没了母爱，李煜的性子，才会变得格外的孤冷。”
“以前就很奇怪，齐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是怎么和这么俏皮的你在一起的。”
“你看他现在是这幅样子，冷冰冰的。那是自此他母妃左昭仪过世后，他才这般冷漠。我啊，和小昕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生的。”
“我知道。”这事好像京都无人不知。
“李煜从小带我俩就特别好，总是不厌其烦哄着我们两个小不点。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会多大，突然有一天，李煜不爱笑了，不爱说话了，总一个人来来去去的。别看我和李臻也总打架，很小时候也总在一起玩的。即使太子哥哥比我大好多，偶尔也会哄我们的。可是李煜，就像突然不想不理任何人了一样。我知道他没了娘亲，觉得他好可怜啊。”我见楼澈听的特别的认真，“有次我淘气，上树抓小猫。结果，就掉了下来，扭了脚。我从不带宫人和随从的，就一个人在树下坐了好久好久，久的天都快黑了也没人来找我。结果……”
“齐王来了。”
“是啊，李煜路过。脚扭了特别的疼，一直不敢动，又好久都没人发现我。那会太小，觉得特别委屈，所以忍不住就想哭了，可我又倔不轻易流泪。他特别温柔的安慰我，那时我发现，李煜还是会笑的，笑起来还是那么暖人。后来，他就把我背到了姑姑的寝宫了。”
“然后，你就喜欢他了。”楼澈笑问。
“哪有。那时才几岁啊，屁都不懂。”我摆摆手，我也不记得那时几岁了，好像出生就认识这个人。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己也不知道了。“我觉得他没了娘亲一定很难过的，我这人天生不会安慰人，就只好跟着他，陪着他。小时候跟他都跟习惯了，我这人大概天生也是脸皮厚，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见到他，都会主动找他的。再后来，我发现，他只有对我和小昕儿不一样。虽然小小年纪，对谁都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但只有对我俩时才会像从前一样。”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呢？”
“不知道哎，生下来就认识他，久了就喜欢了吧。尤其，李煜对我特别好，总是护着我。”南梁这酒太辣，不敢喝的太急，却一直再慢慢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李煜，日久生情，大概是这样的吧。
“如果，与温家无关，你会嫁个他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没有如果不是么。”真是烈酒，这才几杯，就觉得头有些沉，脸也热的紧。
“确实，没有如果。”楼澈深沉的看着我，“小四，你应该知道他要做什么吧。”听他说，我点点头，“你那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摇了摇头。“太子李乾，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人？”
“太子哥哥么？他特别随和的，就像大哥一样，对待我们特别照顾，到现在都把我们当小孩子护着。”
“那七殿下，李臻呢？”
“李臻啊，他从小就特别嚣张跋扈，不过欺软怕硬的狠。”
“齐王呢。”
“李煜，他啊看起来冷漠淡然，其实心思很重。我现在最看不懂的就是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想法？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目的为何。”
“那你觉得，北魏太平么？”
“太平？”太平？何谓太平？小时候倒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挺安逸平和的，可问题是我眼所见的平和是太平么？我不知道。当我发觉李煜的心思后，我才察觉京都里，原来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平和。“我发现，在北魏的时候，你总问我和李煜的事情。现在还是，你是好奇他呢？还是好奇我啊。”
“今日，应该是齐王大婚吧。”
是的，今日便是初八。此刻，他的新娘正在新房里等待他这位新郎呢吧。
“难受就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要难受，我才不难受呢……”
“呵呵。”楼澈竟然笑了一下，“你真的，不打算嫁与他了吗？”
“啊，不嫁。”头沉的很，感觉一只手都支不住脑袋了，换两只手支。
“真的？”
“千真万确。”我都被他问蒙了，“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再劝和你。”
“我知道。”
“因为，我知道齐王他是你心悦的人，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才会觉得幸福。”
“我知道，我也想，可是，不可能了。可我俩已经不可能了。”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而且，我这人，很果断的，既然决定的事情，觉得不会反悔。
“你真的只为了温家才不肯嫁他。”他问，我摇摇头，这头本来就晕得很，一摇更晕了。
“让我不能理解的，不是他想利用温家。而是……”心口好难受，堵得慌，上不来气一般，“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娶别人。他可以娶赵小姐，没准还会娶个张小姐，李小姐……别把我想的多么伟大，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我啊，只是为了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那小四以后，总还是要嫁人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
“小四，别喝了。”楼澈抢了我的酒杯，我多鬼啊，也不跟他抢杯，而是趁他不注意，拿了他那杯酒喝了。这酒是辣，是烈，但好喝得很。“小四！”
“啊？”头好晕，这就是醉了吗？
“真的，不嫁齐王了。”
“不嫁不嫁不嫁。死都不嫁。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就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一直这么盘问来盘问去的，给我弄得稀里糊涂的了。
“……”
“好。”楼澈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头好沉……
穿着华服也不会耽误我骑马的，不过，楼澈看我就笑了。“我以为，你会和公主坐马车呢。”
“说实话，骑马怎么都，坐车晕的很。”那个凌辰又被我逗笑了，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靖王，可以出发了。”南梁的将领对楼澈道，楼澈点头。
“哇，你是靖王啊？”认识他这么久，我还都不知道他的封号呢。
“嗯。”楼澈对我笑了，“南梁与北魏不同，在南梁，皇子成年便封王赐府。北魏成亲才会封王，说起来，八殿下也要封王了。”
“嗯。齐王，早就该封了。”李煜的封号早就定了，是我耽误了他。“楼澈也该成婚了啊。”他好像比李煜还大一岁呢。
“不急。”
“还不急呢？听闻，你们南梁太子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吧。”
“哈哈，不急。”稳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怎么样，离开京都的感觉。”
“啊，感觉啊，前十几年都白活了。”
“哦，此话怎讲？”
“我一直愚蠢的，以京都衡量了这个世间。”我自嘲的摇摇头，“这一路走来，见过了‘人间天堂’，见了‘风花雪月’，也见了‘赤地千里’、‘踵决肘见’。”楼澈总是特别认真的听我讲话，无论我说的是否要紧，都会发现他很认真的在听，“刚出京都的不远，差别还不很大，但是越走，其间的差距越发的明显。遇到了一些穷苦之人，竟然比京都里的穷人还要疾苦。”
“这就是人间疾苦。”
“我还遇到了旱灾，一群被逼无奈的村民想在我们的营帐偷点粮食，结果还被我发现。”我无奈笑了一下，楼澈也笑笑，大概我不说他也知晓结果了。“你让我打流氓，打恶霸都行。可面对这些人，我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和小昕儿，把带着的粮食分给了他们，可也只能，解一时之苦罢了。”
“你遇到的情况，不只北魏，每个国家都有。天灾尚不能避免，但就怕人祸。”
“你说，作为皇上，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么？”
楼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大部分康安，便被视为‘国泰民安’。少数的疾苦，都会淹没了。”
“我还真是生了副好命啊。”
“你信因果么？”楼澈问，我没作答，“佛说三世因果。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你这是宽慰我么？”楼澈只是笑了，前世因果么。
等到了南梁的帝都，我这个北魏的郡主，压根没被当回事。这也到随了我但愿，我也嫌那些官调调麻烦的紧，我和李昕儿只是被安排到了行宫里。倒是楼澈，还想着要给我接风。李昕儿是前来和亲的公主，诸多缘由，她也只能在行宫里呆着，而且，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出来。
本想在行宫陪李昕儿，她偏偏又撵我出来。
“不放心公主。”楼澈总是能看透我的想法。南梁的酒肆和北魏差别不大，倒是这里唱曲的姑娘唱的小调，和北魏大不相同。
“等成婚大典后，我就要离开了。小昕儿她，只有一人在这里了。”我支着下巴看着楼下唱曲的人，好像是什么戏文，不过南梁的方言有些听不懂。“楼澈啊，你那会是这么过来的啊。”
“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听起来，好像很难。”虽然他作为质子，在北魏呆了六年，但终究有个盼头，他迟早是可以回归故土的。可李昕儿呢，她啊，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哇，好辣……”
“呵呵，南梁就不比北魏的柔和，烈的很。”楼澈笑了，我这才知道，在北魏的时候也见楼澈不少喝酒，却从未醉过。一直以为自己是继承我爹和爷爷了，十几岁就能喝酒，还都也没醉过。今日才发现，不是我厉害，而是北魏的酒不烈。“少喝些，这就醉人的很。”
醉吗，今日，我还真想试一试醉是什么感觉。都说一醉解忧愁，是否是真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齐王的。”
“怎么又提他。”懒散的白他一眼。
“确实是好奇啊。”
“他啊。你是皇子，你应该知道，作为你们父亲的皇上，其实给不了自己的孩子多少父爱。”我说道这时，发现楼澈略有些沉默，我知道他一定能感同身受。“姑姑说李煜也是可怜，年少便没了母妃。虽然由太后抚养，可太后对他再好，终究代替不了母亲。姑姑说，本来皇上就忙于朝政，很少关心自己的孩子，再没了母爱，李煜的性子，才会变得格外的孤冷。”
“以前就很奇怪，齐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是怎么和这么俏皮的你在一起的。”
“你看他现在是这幅样子，冷冰冰的。那是自此他母妃左昭仪过世后，他才这般冷漠。我啊，和小昕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生的。”
“我知道。”这事好像京都无人不知。
“李煜从小带我俩就特别好，总是不厌其烦哄着我们两个小不点。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会多大，突然有一天，李煜不爱笑了，不爱说话了，总一个人来来去去的。别看我和李臻也总打架，很小时候也总在一起玩的。即使太子哥哥比我大好多，偶尔也会哄我们的。可是李煜，就像突然不想不理任何人了一样。我知道他没了娘亲，觉得他好可怜啊。”我见楼澈听的特别的认真，“有次我淘气，上树抓小猫。结果，就掉了下来，扭了脚。我从不带宫人和随从的，就一个人在树下坐了好久好久，久的天都快黑了也没人来找我。结果……”
“齐王来了。”
“是啊，李煜路过。脚扭了特别的疼，一直不敢动，又好久都没人发现我。那会太小，觉得特别委屈，所以忍不住就想哭了，可我又倔不轻易流泪。他特别温柔的安慰我，那时我发现，李煜还是会笑的，笑起来还是那么暖人。后来，他就把我背到了姑姑的寝宫了。”
“然后，你就喜欢他了。”楼澈笑问。
“哪有。那时才几岁啊，屁都不懂。”我摆摆手，我也不记得那时几岁了，好像出生就认识这个人。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己也不知道了。“我觉得他没了娘亲一定很难过的，我这人天生不会安慰人，就只好跟着他，陪着他。小时候跟他都跟习惯了，我这人大概天生也是脸皮厚，所以不论是什么时候见到他，都会主动找他的。再后来，我发现，他只有对我和小昕儿不一样。虽然小小年纪，对谁都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但只有对我俩时才会像从前一样。”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呢？”
“不知道哎，生下来就认识他，久了就喜欢了吧。尤其，李煜对我特别好，总是护着我。”南梁这酒太辣，不敢喝的太急，却一直再慢慢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李煜，日久生情，大概是这样的吧。
“如果，与温家无关，你会嫁个他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没有如果不是么。”真是烈酒，这才几杯，就觉得头有些沉，脸也热的紧。
“确实，没有如果。”楼澈深沉的看着我，“小四，你应该知道他要做什么吧。”听他说，我点点头，“你那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摇了摇头。“太子李乾，在你看来是什么样的人？”
“太子哥哥么？他特别随和的，就像大哥一样，对待我们特别照顾，到现在都把我们当小孩子护着。”
“那七殿下，李臻呢？”
“李臻啊，他从小就特别嚣张跋扈，不过欺软怕硬的狠。”
“齐王呢。”
“李煜，他啊看起来冷漠淡然，其实心思很重。我现在最看不懂的就是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想法？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目的为何。”
“那你觉得，北魏太平么？”
“太平？”太平？何谓太平？小时候倒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挺安逸平和的，可问题是我眼所见的平和是太平么？我不知道。当我发觉李煜的心思后，我才察觉京都里，原来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平和。“我发现，在北魏的时候，你总问我和李煜的事情。现在还是，你是好奇他呢？还是好奇我啊。”
“今日，应该是齐王大婚吧。”
是的，今日便是初八。此刻，他的新娘正在新房里等待他这位新郎呢吧。
“难受就哭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要难受，我才不难受呢……”
“呵呵。”楼澈竟然笑了一下，“你真的，不打算嫁与他了吗？”
“啊，不嫁。”头沉的很，感觉一只手都支不住脑袋了，换两只手支。
“真的？”
“千真万确。”我都被他问蒙了，“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再劝和你。”
“我知道。”
“因为，我知道齐王他是你心悦的人，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才会觉得幸福。”
“我知道，我也想，可是，不可能了。可我俩已经不可能了。”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而且，我这人，很果断的，既然决定的事情，觉得不会反悔。
“你真的只为了温家才不肯嫁他。”他问，我摇摇头，这头本来就晕得很，一摇更晕了。
“让我不能理解的，不是他想利用温家。而是……”心口好难受，堵得慌，上不来气一般，“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娶别人。他可以娶赵小姐，没准还会娶个张小姐，李小姐……别把我想的多么伟大，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我啊，只是为了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那小四以后，总还是要嫁人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
“小四，别喝了。”楼澈抢了我的酒杯，我多鬼啊，也不跟他抢杯，而是趁他不注意，拿了他那杯酒喝了。这酒是辣，是烈，但好喝得很。“小四！”
“啊？”头好晕，这就是醉了吗？
“真的，不嫁齐王了。”
“不嫁不嫁不嫁。死都不嫁。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就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一直这么盘问来盘问去的，给我弄得稀里糊涂的了。
“……”
“好。”楼澈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头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