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战记
字体: 16 + -

298夤夜来客

    



    “哈哈,指教不敢当,早就听闻铁狮子名号,不想今日竟然是少团长当面,失敬,失敬,快请,里面请。”中年人也客套了一番,引至大家进了庄门。



    进至中堂客厅之后,宾主双方落座,风无渺着下人上茶,等待之余,才开口问道:“公羊先生一向是事物繁重,为何今日有空光临鄙山庄呢,是不是太子他有事需要我风家效劳啊?如果事情紧急的话,还请公羊先生尽早言明一切,好让我风家提早有所准备才是。”



    “不急,也没什么大事,哦。风家主不在庄中吗?”



    “哦,公羊先生是找家兄的么?真是抱歉的很,家兄身有要事,外出未归,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先跟在下透露一二,待家兄回来之后,在下再向他禀明一切,不知公羊先生……”中年人歉意的一拱手道。



    “这样啊,也好,跟云三老爷说也是一样,事情是这样的……”



    风无渺一字不漏的将整件事情听完之后,丝毫不见迟疑,肯定的一颔首,道:“没有,庄中所有在册在籍的高手都在休整,如果没有家兄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的,违者将处以家规严刑,所以,公羊先生所说之事,想来绝对不可能是我风家的人所为,不过……”



    话音一转,有意无意的在闵子恒身上淡淡的扫视了眼,说道:“班家虽说不是我风家的辖下所属,但我风家历年来所用的兵刃器皿,都是班家所出,两家的关系也走得比较近,特别是鄙侄女灵灵与蔡家女娃儿贝贝之间的关系更是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如果班家受到了什么骚扰,而自己的能力又不能解决的话,肯定会来山庄求援的,难道说,公羊先生对班家……”



    “不,不,三老爷误会了,老朽也知道班家剑坊与贵庄的关系,只是委托他们打造几件兵刃而已,或许是下边的人错领了老朽的意思,以至于言语上有了些许冒犯,老朽回去之后,一定会彻查此事,给班家和贵庄一个交代,哦,对了,三老爷,就你所知,想那班家是以铸剑为业,历年来也不乏造出一两柄神兵利刃,颇为宵小挂心觊觎,难道他们家族中就没有一两个绝顶高手在暗中在暗中策应左右吗?”公羊无敌鹰目暴闪着精光,紧盯着风无渺,似乎要捕捉到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风无渺想了想,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班家人丁单薄,除了老当家以外,只有一子一女,这许多年来,从没有听说过他们家出现过绝顶高手。”



    “哦,那会不会是班家之子呢?”



    “哈哈……”风无渺抚掌大笑道:“公羊先生此言差矣,那班佐虽然也会点花拳绣腿,充其量也只是可以对付一些普通宵小,要说他是绝顶高手,那我庄中的这些护卫岂不是各个都得称为剑道尊者了?哈哈……”



    “此言当真?”



    “绝对没错。”



    “嗯?这就怪了,那会是什么人呢?”



    眼见风无渺言辞凿凿,没有任何说谎推脱应付的迹象,也就是说他的话估计有九成是真的。



    公羊无敌和闵子恒对视了几眼,如果不是风家的人,班家也没有这种高手,那破坏自己等人好事的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行,那人的身份一定要查清楚,有了不在掌控之内人物的出现,一定会为以后增添无穷的变数。



    想到这里,公羊无敌再也坐不住了,毫不理会闵子恒频频使过来的眼色,当即起身告辞:“呵呵,冒昧打扰一番,实属抱歉,老朽还身有要事,就此告辞,他日有闲,再登门拜会,待贵家主回来,请待老朽向他问好,太子殿下也曾多次在老朽面前提过,说是好些日子不见风大老爷,心下颇为挂念,期盼能抽时间过太子府一叙。老朽告辞。”



    风无渺赶紧起身,回礼,歉意地说道:“您看,这如何是好,顶风冒雪的来了一趟,连杯热茶都没有喝上,也罢,既然公羊先生有要事在身,风某就不强行留客了,待公羊先生闲暇之余,再莅临鄙庄,到时,你我再畅饮几杯,请。”



    “那……那小侄也告辞,风老留步。”闵子恒暗地里狠狠的瞪了公羊老头一眼,晦气,这一趟真是白来了,不但妞没见到,狗屁事也没办成,早知道还不如在客栈里搂着美娇娘快活呢。大冷天的,净他妈遭活罪了。



    “哈哈,好说,好说,以后闵少团长得空之时,欢迎再次莅临本庄游玩。请。”



    风无渺站在庄门口,望着那几人疾驰而去的背影,嘴角挂着冷笑,眼神倏地一缩,对跟在身后的管事沉声吩咐道:“叫高没到我房里来,立刻。”



    “是,三老爷。”



    啪踏踏……啪踏踏……



    在回城的途中,闵子恒猛地一勒缰绳,滞缓了马匹前冲的势头,不满的转头埋怨道:“公羊前辈,那风家二小姐……嗯,人还没见到呢,您老怎么就回来了?”



    “少团长,且放宽心,他风家又不会飞走,人早晚会让你见到的,可是当下有件大事一定要办……”



    “你是说那个神秘人物?”公羊无敌也勒紧了缰绳,点点头道:“没错,老朽有种预感,此人的身份来历如果不查清楚,对咱们将来的大事肯定会有诸多的影响,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把这位神秘人物的根底刨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对咱们威胁太大的话,一定要将他除掉。”



    闵子恒悻悻的点点头。“那班家?”



    “暂时放手,风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态度已然是摆在那里了,如果咱们手段过激的话,他风家势必会出面,到那时对咱太子府亦或是即将开幕的佣兵大会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当前的重中之重是要查清清楚那位的身份来历,其他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



    当天夜里,半夜两点来钟,洪家老店。



    南院阁楼上房丁字号房门是大开的,窗台上只留下了一个烛台,这种可点一夜的牛油大烛芯细火小,禁不起风,搁在窗台上风一吹就熄,好在为了保持室内的温度,窗棂间的缝隙都糊着厚厚的羊皮纸,外面虽然是寒风凛冽,但室内却没有风,朦胧幽光足以让进房的人看清客房外间的景物。



    床边桌角旁边搁了一张长凳,钟冥没坐在凳上,而是盘膝坐在了桌子上。从他的角度,刚好对着门口,有外人进来或者是有任何的异动,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反击。



    吱嘎,房门渐渐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阵冷风吹入,烛火摇遥



    房门口,赫然出现一位明艳照人,媚目水汪汪极为动人的年轻姑娘,穿一袭碧蓝色衣裙,外罩粉色貂裘,隆胸细腰,诱人之极。



    一头青丝自然地披散在肩前,未加任何饰物,这是唯一的缺点,不伦不类,但另有一种自然、魅惑、神秘的美流露在外。与那些爱打扮珠翠满头的爱美姑娘们不同,有另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好美好媚的姑娘,半夜出现在旅店的客房外,旅客即使不敢亵渎误认为神女,也会怀疑是狐仙。



    水汪汪的动人明眸,惑然地打量坐在桌子上的钟冥,眼神不住在变。



    “唷!你是怎么啦?”姑娘终于忍耐不住了,悦耳的嗓音甜腻腻地:“莫不是我来错地方了,来到了那座龛里的神坛?这位大爷,您怎么扮起神明来了?是存心唬人吗?”



    钟冥其实是用双手的食指,将自已撑在桌面上的,看上去是坐在桌子上,但臀部距桌面还有一寸,这种坐式,极像禅宗苦行僧者的瑜珈坐功,两个食指的支撑力十分惊人,说难真难。火侯到家时,一个指头也可支撑老半天。



    钟冥眼神一动,感到心潮汹涌。但这种心潮并非警觉或惊疑的悸动,而是心理与生理上的本能反应。



    “喝!好美的姑娘!”他由衷地称赞,“半夜里在客店四处游荡,你会引起一场骚乱与暴动的哦。”



    “是吗?”姑娘似笑非笑腻声地反问:“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在练功。”



    “什么?练功?见鬼了!”



    “信不信由你。”



    “什么时侯啦,还在练功?骗人。”



    “用不着骗你。你知道,练功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出来闯道的人,整天在名利中打滚,玩阴谋耍诡计,一天到晚都在计算别人,那有闲工夫和心情继续苦练?要不抓住机会就练,今后将永无进境了。”



    “那你……”



    “我只要有机会就练,所以我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精进境界,不论时地,不管环境是否凶险,能练就练,所以我在各地逍遥了不短的时间,活得十分如意。”



    “唔!很了不起。”姑娘嫣然一笑:“不过,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情,不是我这种小女子可以明白的,我虽然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但迄今为止,也一直就十分如意,从没吃亏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