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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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登门造访

    “要说城里叫得上号的制剑作坊,只有城西关的班家。号称巧手班家,已经传承了数百年。他们家打造出来的兵刃剑器,虽说不能名扬全世界,但也是红透半边天了。客爷您明儿可以去他们家试试,不过……”



    “不过什么?”钟冥放下手中的茶碗,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寒意顿时消退了好多,眼见伙计话有迟疑,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嘴。



    “嗯,具体情况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您老就当小的我是闲唠,甭往心里去,事情是这样的……”伙计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出了具体的因由。



    ……



    班家不简单呐,造剑的作坊还要看人下菜碟,如果不是真有水平,就是自我清高,但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算了,反正明天亲眼见识一下就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钟冥,迷蒙着睡意越来越浓的双眼,脑袋里不住的转悠着晚饭时,店伙计说的那番话,想着想着就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钟冥用罢早饭,朝伙计详细打听了班家所在,就早早的着伙计从马棚里牵出自己的坐骑,跨马,顶着刺骨的寒风,冲着城西关扬蹄而去。



    这要说一座城市太大,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想找个地儿,费时费事不说,在这种大冷的天儿里,如果换了一个普通人,在半路上就得临时找地儿取暖,然后才能继续赶路。



    城西关距离钟冥所住的地儿足足横跨了七条大街,等他驰到班家府第的时候,已经时近正午了。



    踏踏……手勒缰绳,策马在目的地大门口转悠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矗立在眼前的这座府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打铁造剑的作坊该拥有的呀?



    那规模,那派头,那威势,估计连贵族府邸都未必能比他强到哪儿去。



    班府的宅邸十分富丽堂皇,共有五进,加上东西院,和后面的花园,堂深奥广。



    大庭前面也有庭院,淡粉色的梅花点缀其间,再有就是繁花落尽而留下的大片花圃。却没有一棵杂树。花园散处在花径两侧,如果不是眼下时处冬季,而在春夏季节的话。这里所栽种的奇卉异草就会散发着阵畔幽香。



    庭院前,是高大的门楼,门楼外台阶上,有一对高大的石狮子。



    平时,主人在这儿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时间在城外三十里的班家庄,那里是他们的本家,班府的当家是村主,也是里长,庄里的事他不能不管。主人如果不在,大门是经常关闭着的,客人皆从侧门出入。至于店中的掌柜和伙计,便得走东院侧门进入东院,主人在东院接见,表示亲信。客人不可以穿庭院进入大庭,大庭是主人起居的所在,除非是至亲好友,主人绝不在大庭款客。



    钟冥目光潴留在高悬在门额下,那块近两米长,八九十公分宽,书写着“班府”两个大字的黑底儿描金嵌字门匾上,忽然咧嘴儿笑了笑。心里沉思,看来应该是真有些手段了,希望是不虚此行吧……



    甩蹬下马,将马匹栓在门侧的拴马桩上,登上台阶,手刚伸向门上的扣环,可小门已吱呀呀地开了,门内一名健仆低声叫:“老爷您回……呃,你是谁?找哪位?”看来应该是听见蹄声了。起初还以为是自家主人,可发觉认错人之后,脸色立时就沉了下去。



    钟冥毫不在意,呵呵笑着说道:“抱歉,打扰了,在下有事求见贵主人,麻烦老哥给通禀一声,多谢。”



    “对不起,家主人不在,请贵客择日再来。”说完,扣着门闩的手就往回拽,要闭门拒客,可钟冥什么人呐。大冷天儿的,哥们我绕了大半个城区,才跑到这儿,你说不见就不见?



    脚尖前伸,一探,刚好卡在门缝间,“贵东主真的不在家?那么请问,目下管事的是那位?在下有要事相商,烦请帮忙”



    语气很是客气,但动作和眼神却是不容拒绝的意思,中年健仆有些愣神,也被钟冥直视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发颤,这人的眼神怎么这么厉害,都和老爷有的一比了,不对,比老爷还要厉害几分。



    下意识的赶紧接口道:“家主人在乡下,少爷和小姐前天来的。目下就他们管事……”健仆说到这里,懊悔的差点没扇自己两个大嘴巴。这人来意不明,怎么把底儿都给抖搂出来了,万一来人有恶意的话……想到这里,大冷天儿的,脑门子上的汗,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别担心,在下没有恶意的,就是想与贵东家谈笔生意,有做主的就好,头前带路吧。请。”



    吱嘎,门轴转动的声音顿起,两扇厚厚的包铁大门,被钟冥推开了,等健仆回过味来的时候,钟冥的人已经在门内,大院里了。



    “哎……哎,你等等,我带路……”说着,抢前几步,走在了头里。还不住的回头打量钟冥,嘴里嘀嘀咕咕的:“什么人呐这是,有这样硬闯的吗?真是的……”



    钟冥随健仆走向东院花庭,那儿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平时下人们汇报工作的地方,三名健仆和两名使女前后张罗。



    花庭中,少东班佐正安坐大环椅上,脸色有点不悦。



    这是一位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哥儿长得清秀俊逸,但细皮白肉象个大姑娘,身材不超过七尺。与钟冥相比较,差得太远了,矮了二十几公分,差不多半个脑袋。



    堂下也站着一位年轻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个儿头挺高,身材魁梧,壮的象一头雄狮,赤红色的脸膛,棕色的浓眉斜插入鬓,同样棕色的眼球,顾盼之间,棱光四射,很有一番精悍的威势。



    当健仆领着钟冥走进厅内的时候,堂上的二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玩意。所以连进来外客都没注意到。



    此时的班佐清秀的五官现出不悦的神情,正斥问堂下那位年轻汉子:“杨师傅,听说白天店里有麻烦?”



    “确是有麻烦,是一些佣兵团的手下……”



    “我知道了。杨师傅,你不该在那些玩命佣兵之前逞血气之勇,生意人怎可插手管这种人的闲事?”



    “禀少东主,行有行规,店中如果任由他们生事,日后岂不更麻烦?”



    “目下已经够麻烦,你该让他们到外面解决,牵入了是非旋涡,咱们的店今后必将永无宁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