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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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吓走

    小白猫蹲坐在旅店的房顶上,夜里的凉风吹拂着身上的白毛,丝丝缕缕间,有波浪般的银辉闪过,像是一抹抹流光,它仰头看着天上的弦月。



    跟千年前的月亮没有差别,还是那么凄冷。上一任的主人喜欢对月独酌,无论圆月还是弦月,经常会在竹林里一人一壶,对月独酌。闲来时,偶尔还会吟上几首诗。



    现在的这个主人,看样子也很喜欢喝酒,虽然跟他出来这么久,是头一次看到他喝酒,而且还醉醺醺的回来。喝酒喝醉,那就证明他喜欢。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就不会喝那么多。酒那种东西,它尝过,很难喝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猫咪很喜欢现在这个主人。前一任主人性格孤僻,经常让它饿肚子。现在这个主人不会,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它弄东西吃,好些时候,小肚子已经吃得鼓鼓了,可还是想吃。



    这个时代,空气虽然不如千年前那么纯净,但做出来的东西很好吃,花样也很多。相比之下,它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个时代。



    跟在现在的这个主人身边,它过得是以前从不敢想的大小姐生活,饭来张口。



    洗澡的时候会很尴尬,回想起这个年轻的主人给它洗澡的时候,猫咪嘴角勾起,蓝色的眼睛眯得弯了起来,浮现出极为人性化的笑容。



    那个时候,它在盆子里使劲抖动皮毛上的水,水珠溅开,溅得年轻的主人头上脸上都是水,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小白猫喵地一声趴下去,脑海中回想出来的全是年轻主人的身影。



    豁地,它站起来,浑身的白毛上下忽闪掀动,蓝色眼眸绽放冷芒。



    一个黑影急速掠近,看身形,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她身上的血脉气息跟地球人不一样,是域外种族!



    小白猫两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当日蓐收神殿被域外种族攻破,无数弟子惨死,就连上一任主人也是因为伤势过重,力竭而亡,如果不是为了替鸿蒙炉找到下一任的传承者而留下了一缕执念,上一任主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对域外种族的仇恨,小白猫比现世任何一个地球人来得都要深,但它也明白,现在地球势弱,在彻底崛起之前,必须隐忍。在对待域外种族的问题上,如非必要,绝对不能轻易动杀机。



    可它的容忍有底限,凡是威胁到它现任主人的外来者,一律视为敌人。



    不论地球人还是域外种族,对现任主人有敌意,产生威胁,杀!



    猫咪的爱恨很直接!



    老妪坚持到这个时候才动手,就想做得无声无息,不想惊动任何人。



    地球虽已没落千年,但地球人得天独厚,拥有几十位天境大能,甚至高居王座的天境巅峰也不在少数,距离跨越那一步,只差一个契机。可就这个契机,却牢牢阻碍了他们千年。找不到路,他们永远不可能跨出那一步。



    老妪可以躲在一旁幸灾乐祸,但不能忽视他们的警告。



    



    



    如果仗着自身修为随意杀害低阶进化者,查出一个,处理一个。这是他们这些域外种族进入地球空间时,与掌控须弥大域的地球本土天境大能定下的约定。必须恪守。



    这个约定,老妪也不敢轻易违逆冒犯。谨慎从事,她选择后半夜动手。



    此刻夜深人静,正是人类陷入深层次睡眠的时候,以她的修为层次,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老妪目光阴森的望着二楼左侧第二个窗户,她感知到目标就在那个房间。睡得很沉,还发出了鼾声。



    老妪步出阴影,现身在路灯下,身后被照出长长的漆黑影子。如果没有影子,一身黑衣的她就像是个幽灵。走路贴着地面滑行,没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她不是在走路,而是飘,没有重量,仿若幽灵一般的飘动潜行。



    身形冉冉升起,双脚离地面越来越高。就在她双手刚要触及窗框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响彻在她的脑海,震得她神庭激荡,几乎崩溃。身体更是从半空中一头栽下,极为狼狈地扎进了旅馆后面的荒草堆里。



    慌张的爬起来,顶着花白发丝的脑袋上插着几根枯黄的荒草,神色震骇,目光惊惧地四下查看,没发现任何异常气息,感知范围内,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震荡的神庭让她头昏脑涨,面色发白,知道刚刚不是错觉。



    “是、是谁?是哪位高人在拿我开玩笑?老身来自域外种族排名第一的罗纹族,只要阁下今日不插手,事后必有厚报!”



    嘴唇没动,没有开口,施展的是腹语传音。这种传音方式扩散的范围极广,而且无视障碍物隔挡。那位高人不管隐身在哪里,都能听到她的传音。



    “滚,或者死!”



    脑海再次震荡,咔,细微的脆响,神庭出现细细的裂纹,有能量气息泄露出来。



    老妪吓得面色发白,纵起身形迅速遁走,眨眼间消失在黑暗当中,再也不敢追问了。



    神庭崩裂,再不走,她就得死在这里。



    小白猫的神念浩瀚如海,不比真正的天境大能差。



    等那名老妪的气息彻底消失无踪之后,它才舔舔爪子,重新趴下去,蓬松的尾巴卷起了大半个身体,毛茸茸的像个雪团。没多大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唐飞睁开眼睛,抻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使劲晃晃脑袋,还有些迷糊,昨晚确实喝得有点多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要不然半夜有人进来割了他的脑袋都不知道。



    洗脸,刷牙,把自身捯饬利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精气神不错。



    去隔壁房间敲敲门,没反应,轻轻一推,门开了,看见铁蛋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张着大嘴还在那儿哈哈呢!一屋子酒味,宿醉的人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但别人身上的酒味直呛鼻子。



    好半天才把铁蛋这家伙弄醒,起来还迷蒙呢,他昨晚也喝大了。



    一个来小时以后,两人才重新上路。铁蛋开着车,苦笑地对坐在旁边副驾驶位上的唐飞道:“先生,昨晚真有点喝大了,脑袋疼了半宿。”



    “酒喝多了得透一透,等到下个地儿,咱们再来?”



    “得,先生您绕了我吧!以后再也不跟您喝酒了。您才是真正的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