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梦
山海擎天，星原辽阔，越靖做了一场梦。
化清池界无黑白昼夜之分，而在那外界此时，俨然已经是第十八天的夜里，白鹿山的光柱持久不息，照亮了整片白鹿城，其光辉甚至还朝着更远的方向延伸，只是微弱了不少。
昏迷的越靖，于其梦中醒来，他茫然地望着这片陌生的天地，孤单单的一人，站在那里，神色迷茫至极。
他知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但是自打自己筑基之后，便是再未做梦，且这眼前的一切，看着是如此的虚幻与不真实，但是冥冥之中却又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天地！
他无法在这梦中让自己真正地苏醒，让这梦消散而去。
在他眼中，没有山川河流，没有大地海洋，甚至他感受不到风云，感受不到冷暖，只有远处的一座桥，和天空中昏暗的太阳似的星辰。
周围所有都是灰色的，好似这是一片不属于任何位面的地方，而眼前的那座桥……无比巨大，越靖哪怕是离得遥远，也能感受到那之上亘古永恒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
越靖想去伸手触碰周围，但是入手的则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他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他现在以为能做的，便是靠近那座桥，去一探究竟。
越靖走了很久，但是一直遥遥无期，那座桥好似完全同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无论越靖如何靠近它，距离依旧是丝毫未减。
可是这梦境如此真实，真实到这里的一切都如同真实存在，越靖全是的修为在这里丝毫没有作用，苍凉的孤寂感萌发在了他的心底，越靖累了！
他不愿再去追寻那座桥，他孤坐在了这灰暗的空间里，这一坐，便是无限。
越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他只知道每当那太阳似的星球黯淡无光之时，天地间便只剩下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当它又发光之时，灰色便充斥了所有。
越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是心底的那股孤独苍凉的感觉不断地增长，天地孤孑一人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精神以及身躯。
他……哭了！
自打穿越后入了修真界，他便舍弃了一切眼泪……他宁可流血，也不愿掉落一滴泪，但是现在，他的确哭了！
好似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自心底油然而生，不需要烘托，也不需要触动，它就这般地来了。
哭泣声回荡天地，像孩子想家，像亲友离世，更像……失去了一切的殇！
越靖哭了许久，直至眼泪流干，眼角流出的是血之后，他才慢慢地啜泣止声，抬头的眼底有着无尽的悲凉与猩红，头发散落披在身后。
越靖站起了身，依旧如从前那般挺拔，而后目光明确，坚定不移地迈动了脚步，走向了那遥无止境的桥！
他要去看看，这桥，究竟有没有尽头！
越靖走了很久，若是这昏暗的星球就比做太阳而言，当它黯淡之时视作黑夜降临，当它散发昏暗光芒之时便是白昼的话，那么越靖便大致有了时间概念。
只是这路，太过遥远，遥远到好似需要越靖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那座桥。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当越
靖走到了第十年之时，他迎来了第一次的彻底崩溃，他发疯似地在这天地间咆哮，他抓耳挠腮，他眼色赤红地如同没开智的妖兽，只剩下了咆哮。
越靖又静止了，他眼中有着绝望与不甘，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出去，或者说……无法出去！
越靖枯坐了一年，在这里他不会生老病死，岁月的侵蚀触碰不到他，所有的天灾人祸皆与他无关，未有自我内心的孤寂持久不断地与他作祟，粉碎着他的理智与信心。
越靖每天会与自己对话，像是傻子一样，更像个疯子，但是每次对话，对着对着便沉默了下来，最后彻底无声，静的可怕。
越靖又起身了，又是如同此前的那般坚定不移，他枯坐了一年之后再次动身前往那眼中不曾放大丝毫的桥！
这一次越靖走了更久，"太阳"永挂天空，不落不升，只是会明暗有别，眼前的所有都好似虚假的，越靖甚至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走了三十年，不休不止地走了三十年，身体感受不到疲惫，但是心理的崩溃再次将他击倒，碾碎，磨灭！越靖再一次哭了，哭得更加痛彻心扉，声嘶力竭。
他哭干了泪，所以这次往外涌现的是血，而当他将血都哭干之时，便只剩下了哭声和丑恶扭曲的脸，以及两角挂着的两行血痕。
越靖躺下了，他无力再去追逐那座桥，望着天上虚幻的太阳，他闭上了眼，在梦中闭上了眼。
在二层梦中，他依旧存在于这片天地，只是这太阳不再昏暗，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光辉，周围是迷雾，将所有都掩盖起来，就是那刺眼的阳光，依旧是穿透不过，只能透过越靖头顶的一小片空地，照射到他的脸颊。
越靖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眼中一片死寂地观察着周围，片刻后潸然一笑，再次枯坐于地，闭眼不去看这片世界，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在这一刻渴望死，渴望解脱！
“呼！”
磅礴异样的声音惊动了梦中的越靖，而当越靖再次睁眼之时，他不是处在眼光刺眼的世界，他回到了最初的梦境，那个昏暗无边的梦境！
但是有风！有一阵狂风吹拂！这股突如其来的风好似吹走了越靖心底无限的阴霾与恐惧，越靖亲身感受到风吹拂在他脸颊，吹拂在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细胞！
那风是从桥那里吹来的，越靖眼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光，不过瞬息之后，他犹豫了，前面四十年的前行，在其心中已然生出了恶障，如同梦魇将他吞噬一空，再无半点余辉。
风声渐消，直至最后归于平静，越靖陷入了沉思，他再次打量起了这片天地，这唯一的星辰和唯一的一座桥，他无法使用血莲瞳来勘破虚妄，更无法踏空上天，去近距离地查看那颗昏暗的"太阳"。
越靖自嘲一笑，不再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在相信这片空间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选择沉睡，而是放弃一切感官所带来的判断，而后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越靖看不见自己所走的方向，也看不见自己所踏出的距离，他只感觉这一步他切切实实地踏了出去，回首三十年岁月，他终于是再次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的踏出，让越靖冥冥之中心底有种错觉，自己距
离桥……更近了！
不是心里安慰，而是真实却难以明述的一种感觉，而于那梦境之中，越靖也的的确确距离桥，更接近了！
一步接着一步，越靖舍弃了所有，只有如同机械般的步伐，不靠眼睛去寻找方向，只凭自己漫无目的地前行。
一年，两年，三年……匆匆一甲子岁月，这片梦境经过了无数个灰黑交替，越靖也迈出了自己难以计量的步数，他连时间的判断也完全舍弃，只去迈步！
而当他第一次感受到异样，感受到自己的脚好似踏在了真实之上时，他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他茫然无措地伸手想去触碰一些东西，而后他摸到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睁开了他一甲子都未曾睁开过的眼睛，他的心脏骤然一停，呼吸更是急促不止，神经像是被万千雷霆击中，瞬间炸响而开！
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身下的桥，看到了自己左手触碰的桥梁，也双脚踏上了这座看似仅仅只有一丈宽，但是却比星海还要宽阔的桥！
越靖他不知道是寰宇缩小了，还是自己……变得比星辰还要大……
这是一座木制的拱形桥，桥身寻常无比，就似同古代乡镇上最为普遍的小桥，越靖触摸着它，好似把玩着最为珍贵的宝物，而后他回头一望。
只此一眼，他看到了无数星辰，他看到了无数文明，他看到了满苍穹的银河星云，这才是真实之地！
他抬头一眼，看到了寰宇，看到了无止境高的宇宙青冥，那之中亦有万千银河，亿量繁星。
他踏出了第二步，他好似听到了星空的呼吸，宇宙的呼唤，天地的声音！
越靖迫不及待地踏出了第三第四步，来到了桥的正中心，他感受到了宇宙的苍凉辽阔，也感受到了它的磅礴浩瀚！
他矗立在桥中，看着一条最为璀璨的银河从桥底流淌而过……他站在桥上忍不住地往下一看，只此一眼，便再也移转不开。
在那桥下，有一条银河，而它则是将无限星空分割成了黑与白，不同于面对天道时，那扑朔迷离的元婴所爆发的狂暴力量，此刻那桥下的黑与白，是那般的寂静沉稳，不起波澜。
“阴阳……”
越靖失神地自言自语，却是好似搅动了这天地平衡，那桥下的阴阳双河竟然瞬息翻涌狂暴，激起了双色浪涛，淹没分割了中间的银河，而后彼此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天地唯一的阴阳河，朝着桥下笔直地流淌向更遥远的地方而去。
而在那阴阳河的尽头，在越靖穷尽目光也只能看见一星半点的地方，他仿佛看见了一只蝴蝶！
而那蝴蝶背上好似还有一物，但是越靖看不清，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当那蝴蝶好似察觉到了越靖，抬头看了一眼他之后，一股轰鸣震响在了越靖的脑海，他感受到神魂的颤抖与刺痛，周围可见的一切都在倒退，脚下的桥也消失不见，所有的星辰银河在与他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当他猛然惊坐而起之时，冷汗浸湿了他的全身，他看见了一旁的小界灵，也听见了小黑在识海的呼唤，更感受到了真实的肉身灵魂。
但是，此前的所见所感，却是让他再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与沉默。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本章完）
化清池界无黑白昼夜之分，而在那外界此时，俨然已经是第十八天的夜里，白鹿山的光柱持久不息，照亮了整片白鹿城，其光辉甚至还朝着更远的方向延伸，只是微弱了不少。
昏迷的越靖，于其梦中醒来，他茫然地望着这片陌生的天地，孤单单的一人，站在那里，神色迷茫至极。
他知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但是自打自己筑基之后，便是再未做梦，且这眼前的一切，看着是如此的虚幻与不真实，但是冥冥之中却又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天地！
他无法在这梦中让自己真正地苏醒，让这梦消散而去。
在他眼中，没有山川河流，没有大地海洋，甚至他感受不到风云，感受不到冷暖，只有远处的一座桥，和天空中昏暗的太阳似的星辰。
周围所有都是灰色的，好似这是一片不属于任何位面的地方，而眼前的那座桥……无比巨大，越靖哪怕是离得遥远，也能感受到那之上亘古永恒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
越靖想去伸手触碰周围，但是入手的则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他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他现在以为能做的，便是靠近那座桥，去一探究竟。
越靖走了很久，但是一直遥遥无期，那座桥好似完全同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无论越靖如何靠近它，距离依旧是丝毫未减。
可是这梦境如此真实，真实到这里的一切都如同真实存在，越靖全是的修为在这里丝毫没有作用，苍凉的孤寂感萌发在了他的心底，越靖累了！
他不愿再去追寻那座桥，他孤坐在了这灰暗的空间里，这一坐，便是无限。
越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他只知道每当那太阳似的星球黯淡无光之时，天地间便只剩下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当它又发光之时，灰色便充斥了所有。
越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是心底的那股孤独苍凉的感觉不断地增长，天地孤孑一人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精神以及身躯。
他……哭了！
自打穿越后入了修真界，他便舍弃了一切眼泪……他宁可流血，也不愿掉落一滴泪，但是现在，他的确哭了！
好似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伤痛自心底油然而生，不需要烘托，也不需要触动，它就这般地来了。
哭泣声回荡天地，像孩子想家，像亲友离世，更像……失去了一切的殇！
越靖哭了许久，直至眼泪流干，眼角流出的是血之后，他才慢慢地啜泣止声，抬头的眼底有着无尽的悲凉与猩红，头发散落披在身后。
越靖站起了身，依旧如从前那般挺拔，而后目光明确，坚定不移地迈动了脚步，走向了那遥无止境的桥！
他要去看看，这桥，究竟有没有尽头！
越靖走了很久，若是这昏暗的星球就比做太阳而言，当它黯淡之时视作黑夜降临，当它散发昏暗光芒之时便是白昼的话，那么越靖便大致有了时间概念。
只是这路，太过遥远，遥远到好似需要越靖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那座桥。
一天，两天，三天……
一年，两年，三年……
当越
靖走到了第十年之时，他迎来了第一次的彻底崩溃，他发疯似地在这天地间咆哮，他抓耳挠腮，他眼色赤红地如同没开智的妖兽，只剩下了咆哮。
越靖又静止了，他眼中有着绝望与不甘，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出去，或者说……无法出去！
越靖枯坐了一年，在这里他不会生老病死，岁月的侵蚀触碰不到他，所有的天灾人祸皆与他无关，未有自我内心的孤寂持久不断地与他作祟，粉碎着他的理智与信心。
越靖每天会与自己对话，像是傻子一样，更像个疯子，但是每次对话，对着对着便沉默了下来，最后彻底无声，静的可怕。
越靖又起身了，又是如同此前的那般坚定不移，他枯坐了一年之后再次动身前往那眼中不曾放大丝毫的桥！
这一次越靖走了更久，"太阳"永挂天空，不落不升，只是会明暗有别，眼前的所有都好似虚假的，越靖甚至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走了三十年，不休不止地走了三十年，身体感受不到疲惫，但是心理的崩溃再次将他击倒，碾碎，磨灭！越靖再一次哭了，哭得更加痛彻心扉，声嘶力竭。
他哭干了泪，所以这次往外涌现的是血，而当他将血都哭干之时，便只剩下了哭声和丑恶扭曲的脸，以及两角挂着的两行血痕。
越靖躺下了，他无力再去追逐那座桥，望着天上虚幻的太阳，他闭上了眼，在梦中闭上了眼。
在二层梦中，他依旧存在于这片天地，只是这太阳不再昏暗，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光辉，周围是迷雾，将所有都掩盖起来，就是那刺眼的阳光，依旧是穿透不过，只能透过越靖头顶的一小片空地，照射到他的脸颊。
越靖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眼中一片死寂地观察着周围，片刻后潸然一笑，再次枯坐于地，闭眼不去看这片世界，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在这一刻渴望死，渴望解脱！
“呼！”
磅礴异样的声音惊动了梦中的越靖，而当越靖再次睁眼之时，他不是处在眼光刺眼的世界，他回到了最初的梦境，那个昏暗无边的梦境！
但是有风！有一阵狂风吹拂！这股突如其来的风好似吹走了越靖心底无限的阴霾与恐惧，越靖亲身感受到风吹拂在他脸颊，吹拂在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细胞！
那风是从桥那里吹来的，越靖眼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光，不过瞬息之后，他犹豫了，前面四十年的前行，在其心中已然生出了恶障，如同梦魇将他吞噬一空，再无半点余辉。
风声渐消，直至最后归于平静，越靖陷入了沉思，他再次打量起了这片天地，这唯一的星辰和唯一的一座桥，他无法使用血莲瞳来勘破虚妄，更无法踏空上天，去近距离地查看那颗昏暗的"太阳"。
越靖自嘲一笑，不再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在相信这片空间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选择沉睡，而是放弃一切感官所带来的判断，而后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越靖看不见自己所走的方向，也看不见自己所踏出的距离，他只感觉这一步他切切实实地踏了出去，回首三十年岁月，他终于是再次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的踏出，让越靖冥冥之中心底有种错觉，自己距
离桥……更近了！
不是心里安慰，而是真实却难以明述的一种感觉，而于那梦境之中，越靖也的的确确距离桥，更接近了！
一步接着一步，越靖舍弃了所有，只有如同机械般的步伐，不靠眼睛去寻找方向，只凭自己漫无目的地前行。
一年，两年，三年……匆匆一甲子岁月，这片梦境经过了无数个灰黑交替，越靖也迈出了自己难以计量的步数，他连时间的判断也完全舍弃，只去迈步！
而当他第一次感受到异样，感受到自己的脚好似踏在了真实之上时，他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他茫然无措地伸手想去触碰一些东西，而后他摸到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睁开了他一甲子都未曾睁开过的眼睛，他的心脏骤然一停，呼吸更是急促不止，神经像是被万千雷霆击中，瞬间炸响而开！
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身下的桥，看到了自己左手触碰的桥梁，也双脚踏上了这座看似仅仅只有一丈宽，但是却比星海还要宽阔的桥！
越靖他不知道是寰宇缩小了，还是自己……变得比星辰还要大……
这是一座木制的拱形桥，桥身寻常无比，就似同古代乡镇上最为普遍的小桥，越靖触摸着它，好似把玩着最为珍贵的宝物，而后他回头一望。
只此一眼，他看到了无数星辰，他看到了无数文明，他看到了满苍穹的银河星云，这才是真实之地！
他抬头一眼，看到了寰宇，看到了无止境高的宇宙青冥，那之中亦有万千银河，亿量繁星。
他踏出了第二步，他好似听到了星空的呼吸，宇宙的呼唤，天地的声音！
越靖迫不及待地踏出了第三第四步，来到了桥的正中心，他感受到了宇宙的苍凉辽阔，也感受到了它的磅礴浩瀚！
他矗立在桥中，看着一条最为璀璨的银河从桥底流淌而过……他站在桥上忍不住地往下一看，只此一眼，便再也移转不开。
在那桥下，有一条银河，而它则是将无限星空分割成了黑与白，不同于面对天道时，那扑朔迷离的元婴所爆发的狂暴力量，此刻那桥下的黑与白，是那般的寂静沉稳，不起波澜。
“阴阳……”
越靖失神地自言自语，却是好似搅动了这天地平衡，那桥下的阴阳双河竟然瞬息翻涌狂暴，激起了双色浪涛，淹没分割了中间的银河，而后彼此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天地唯一的阴阳河，朝着桥下笔直地流淌向更遥远的地方而去。
而在那阴阳河的尽头，在越靖穷尽目光也只能看见一星半点的地方，他仿佛看见了一只蝴蝶！
而那蝴蝶背上好似还有一物，但是越靖看不清，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当那蝴蝶好似察觉到了越靖，抬头看了一眼他之后，一股轰鸣震响在了越靖的脑海，他感受到神魂的颤抖与刺痛，周围可见的一切都在倒退，脚下的桥也消失不见，所有的星辰银河在与他背道而驰，越来越远！
当他猛然惊坐而起之时，冷汗浸湿了他的全身，他看见了一旁的小界灵，也听见了小黑在识海的呼唤，更感受到了真实的肉身灵魂。
但是，此前的所见所感，却是让他再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与沉默。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