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恢恢之山河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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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大化四季

    “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

    “游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而天下治矣!”

    “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

    恍惚间,长若水艰难地喃喃自语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给自己兄长传递什么消息。

    “这不是两人修炼的轻功绝技列子御风步的心法秘诀吗?水妹这个时候念叨这些东西是何原因?难道这在目前能有用?”

    “如此危急时刻,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尚不足以控制体内内力乱窜,水妹此时此刻念出这段心法不知克服了多大的困难、更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空穴来风!”

    想到这一点,长如山终于不再怀疑,开始放松心态、放松身体,先入专、和,再窥淡、漠,直至最后进入静、虚状态,逐渐导入空洞、顺其自然。

    乖乖,随着一呼一吸,真正进入这一放任自流的状态,体内的内乱窜情况倒是有了不小的改善,到了最后原来的气势磅礴、横冲直撞变成了小桥流水、涓涓细流,不但没有了刚才的痛苦,反而有一种五体通泰的感觉,虽然还做不到完全按照以往的行功路线流动,但也绝对没有刚才的凶险,反倒是像细雨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地不断羌胡在自己的经脉、身体。

    最重要的是,自己心态方面几乎达到心无止物、淡漠若水,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荣辱不惊!

    眼前慢慢呈显出一副让人如痴如醉地画面,山青水绿、草长萤鸣,山花烂漫,彩蝶曼舞;空中云展云舒,细风如练,白色的云朵与湛蓝的天空形成完美的匹配,美轮美奂,让人不自觉地再次心旷神怡、物我两忘!

    在这种四周无处不生机盎然、春暖花开的大环境下,两人心态不断变得强大的同时,身体也象沐浴无处不在的润物的细雨一样,不停的裂变、更新、成长。

    时间就这样过了最少三天,两人的修炼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进入了一种急剧发展的状态,旋儿又是一种莫名奇妙的躁动和不安。

    眼前画面一边,炎炎烈日下,势如流火,或而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或而风息蝉鸣、炎热难耐,花落无数、枝繁叶茂。

    两人的心情也自然陷入夏日的骄阳中,热血膨胀、心潮澎拜,转眼间,已经是汗流浃背。

    内外煎熬、苦苦支撑,不仅对身体是一种极端的考验,对心理又何尝不是一种锤炼和提高,两人深知一旦守不住这条防线,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给自己以后续进步造成不可磨灭的障碍。

    然而,不论内外都是一副夏日激烈,想要坚守本心、保持心平气和是何等艰难,何况还要忍受外部真正的夏日炎炎!

    坚持、坚持,让自己的心灵融入大自然,一切顺其自然,从心而动,不违自然所好;从性而游,不逆万物所好!

    “天清而散,地浊而聚。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一息尚存,即与天地同在!”

    可能是感到自己的妹妹坚持下去非常艰难,长如山竟也不惜冒险呐呐自语,显然是在打气。

    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才是进行了不到一半,如果说刚才只是春天的生机、万物

    复苏和夏日的成长、风吹雨打,那后面的秋天和严寒才是真正的考验。

    根本就不给两人喘息时间,眼前一转,马上就是天高云淡,万山红叶;旋而秋风犀利、万里萧瑟,满满的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意境和无奈。

    面临一片萧瑟,长如山、长若水的心境也突然陷入陷入萧瑟和孤寂的状态,灵魂深处都蒙上一层默默的愁绪,甚至有点对前途的都产生了某些动摇。

    凄厉的秋风秋雨刚刚给两人送来的萧瑟之意还没有欣赏够呢,天气突变,天空乌云翻滚、黑云压城,整个天都好像要塌下来似的,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袭来,千里雪飘,万里冰封,气温陡然下降,似乎要冻结两人的灵魂。

    打坐中的长如山和长若水已经老僧入定,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中变成了两个冰雕,几乎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又是几天过去了,两个冰雕突然开始慢慢地融化,猛然间,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了了双眼,几乎与此同时,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已经再次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踢出了石门!

    “终于熬过了第二重!我现在明白了,这第二道石门内应该是所谓的四季分明的环境或者说是秘境了,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这一个院落应该是主要锻炼我们的意识和精神,也就是

    说是对我们心境的考验。这大概算是应验了那句苦其心志了吧?”

    惊魂未定之余,长如山有点恍然大悟地赞叹道,既有劫后余生的心惊肉跳,更有如刚刚捡到一个大金元宝的欣喜若狂。当然了,也有按捺不住接下来的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的一切好像都是送给两个人的福利似的,第三个石门、第四个石门、第五个石门第六个石门、第七个石门,两人通过参详对应的壁画,不仅在没有再次面临威胁,只是不同程度地获得了四套不同的武功心法和招式,其中第七个石门竟然是一些疗伤、治病的方法。只是这些东西虽然高明,但两人因为本身已经掌握不错的武功招式,自然没有多少惊喜,只是先牢牢记下,并未习练。

    难题再次发生在第八个石门。

    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踏入第八个石门。

    看到第八个石门内的情况,原以为会像前面那五个石门一样、在不用冒险的情况下捞取些好处,至少能快点逃出这个古墓,没想到等进入石门一看,两人不禁大惊失色。

    摆在面前的再不是原来的那种空荡荡的院落,更不是看起来毫无风险的世外桃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条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地羊肠小道,夹带着各种不同的地形,山川河流,森林水泽,一片眼花缭乱,根本就无从下脚。

    “这是整整一个八卦大阵,一旦踏入此阵有可能根本就走不出来!”

    长如山也是识货的,自然率先脱口而出。

    “这个部署可不是寻常的五行八卦阵,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上古最原始的五行八卦阵法,即使我们反复研推过这一类阵法,要想通过也非易事!要是二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对这些东西钻研的深,应该容易一点通过的!”

    “是呀,二弟要在这里你们两个一起参详肯定要容易得多!只是大哥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擅长,所以帮不了比多少忙,只能全靠你了!”

    “大哥你也不要太谦虚了,毕竟我们要想通过这个阵法,会有许多预料不到的危险,没有大哥冲锋陷阵同样也冲不出去不是?”

    “行了,别说这些了!现在关键是要好好参详,你都说这里很危险的,不能有半点马虎!好好想想,看我们该走哪一条路?”

    “听大哥的,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话,长若水真的再次老僧入定,慢慢地进入角色、开始参详起面前的阵法。

    只是,面前这些道路太复杂了,根本就毫无头绪,与自己原来参详过的各种阵法似乎有关系但又截然不同,长若水深知这些阵法的危险性,搞不懂之前可不敢像原来一样随意试探。

    整整一天过去了,长若水仍在哪里不断参详着面前古怪的阵法,双眉紧蹙、一筹莫展。

    “不行!不能就这样拖下去了,如果再没有办法,我们就选一条路闯一闯!”

    长如山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显然想要用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长如山的话好像没有任何作用似的,长若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仍在哪里一如既往、我行我素。

    “不行,就这么样恐怕还是看不出端倪,需要想想出路在哪里?”

    “就这么想也不是办法,恐怕还得从哪些壁画着手吧!”

    “呃、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即使如此好像仍没有办法确定该怎么走!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长若水似是回答、似是自言自语。

    “一六在上,二七居下,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中五,次八,再十二,再二十四。”

    “上乾下坤,左爻右乂,正申反酉--------”

    “有了!原来前面的哪七幅都是这一整套阵法的介绍,只有最后一幅才是这里的阵法部署图!我这里不断参详所有的图法,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其实只要集中精力参详透最后一幅壁画就有可能从这里出去!”

    长若水兴高采烈、恍然大悟道。

    “看来不是水妹贪多嚼不烂,主要是这位前辈故意误导我们,鉴于前面的壁画非要我们耐心地一幅一幅看、一个石门一个石门的闯,少一个我们也进入不了现在这最后一个石门,更别想找到出路了!所以水妹从第一幅八卦图参详起,既使惯性思考、更是顺其自然。谁知道这前辈竟然想到在这里幽我们一默、跟我们开大一个大玩笑!原来根本不用考虑其他七幅卦图!”

    长如山自然也是如释重负,甚至隐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好像完全忘记了从这里得到的那些无法言尽的好处。

    有了这一思路,剩下的问题似乎就没有哪么神秘了,毕竟长若水对易经八卦从小就耳熟能详,最后那幅地图虽然复杂,但一旦那理清思路,平心静气的参详,终于也慢慢地找到了思路,最后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走进了中间的一条小路。

    片刻之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那些看似毫无章法的小路中。

    几经反转、几经徘徊,局面突然凝现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场。

    “这是哪里?我们就这样出来了?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呀?怎么黑咕隆咚的?难不成还我们还在地下?”

    两个人的这番对话既充满着不可思议、更包含着某种欣喜若狂。

    “不对、不对,远处有灯光的,这里应该不是地下了!小心一点,我们摸过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在地下少说也有两个月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赵宋和西夏战争进行到啥程度了?我估计那帮家伙肯定早就走了,咱们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了!”

    “小点声,这里好像不是原来我们陷落的地方。你看那些灯光发出来的地方好像不是我们汉人居住的房屋,怎么都是些帐篷呀?”

    “而且好像还不是普通的帐篷,你看到了吗?那么多的卫士,如临大敌似的,说不定是什么权贵也不一定!”

    “大哥就会大惊小怪,什么权贵?住在帐篷帐的权贵?这大宋地界我倒没听说过?除非是北面的人闯了进来?难不成我们会穿越时空、一个八卦阵就让我们一不留神降落到了番外?”

    “水妹你也太能天马行空了!还番外呢?你咋不说我们一下到了东京汴梁呢?不过你还别说,这事确实有点奇怪,我们不妨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咱就别再找事了!我们得赶快返回去找人和办事去?都耽误了这么多天,别再找麻烦了!”

    “水妹难道忘记了?咱两个经过这次奇遇早已今非昔比,大哥不客气地说,即使现在面临百里河和巫再道的联手进攻,大哥我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应付他们!所以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就再次来个既来之则安之、探探这到底是何究竟?”

    “这帮宋国来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的好好地双方配合来个刺激的,怎么又突然变卦了?这么搞下去,双方之间的合约啥时能签呢?让老夫等这么长时间,他们也好意思?”

    “侯爷息怒!据刚刚返回来的百里河、巫再到他们师兄弟说,好像中间发生了点状况,说什么他们之间传递的一封密信丢失了,因为担心漏出马脚才暂时延后行动的!现在据说嫌疑人已经失踪,想来很快就可以继续执行咱们的计划了!”

    “这帮宋人的事就是多!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泄露出去?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罢,我们现在也管不了他们的事了,但愿他们自己能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我们就再等等,千万别出啥事!这件事的成功与否不仅关系到我梁氏一门的兴衰,更关系到西夏的国运,一定不能出错!”

    “侯爷吩咐的是!我们不仅要注意宋国哪方面的动静,还得防备着跟过来的那个丫头一行!看来这皇宫里的人是在防着咱们,不然也不会派这个丫头跟着过来。”

    “你小子别这么信口乱说,万一说漏嘴了就麻烦了!哪可是清风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我们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表面上的功夫则一定要做足了,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侯爷教训的是!是小的冒失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报告,百里河和巫再道已经回来了,好像还带来了宋人的口信,刚才他们刚要来向侯爷请安,结果让清风公主的护卫给堵住并被带到公主的帐篷里去了,说什么所有的情报必须先向报告公主云云!”

    “什么?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这丫头真是麻烦,这些事情她搅合进来干嘛?还有什么情况?你赶快一道跟我说了!走,找他们去!赶快把人给我接回来。这清风公主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直接拦下我的人,相翻脸还是咋的?”

    这一番对话让靠近帐篷的长如山、长若水自然是大惊失色、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哪里,怎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