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曾经的年华
明天早上十点，傅琛之还得在上海律师所见客户，乘坐着飞机赶过去。
刚才他喝得有点多了，后脑勺闷闷地作疼，他右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突然有个背包不小心磨蹭到他的肩膀，他抬起头看见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紧跟着在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后，她看上去别扭羞涩，还笨手笨脚的，一眼就看得出她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那个女孩甚至都不懂得怎样系安全带，她的男友宠溺地摸着她的头顶低声哄道，“没事的！”
傅琛之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始触景生情。
脑海浮现了张妍丽的面孔，他和宋佳人都见证着对方很多的第一次。当年宋佳人第一次乘坐飞机，也是呆呆的，可他却觉得她可爱极了。
当你喜欢一个人，无论她做了多傻的事，你都会觉得好可爱，好萌的。若你讨厌一个人，即使她见义勇为，你也会给她扣上矫揉做作的帽子。
他的记忆飘远去了，想起毕业晚会的场景。宋佳人真的是醉了，他搂着她回到包间，不一会儿她就窝在她的怀里睡着。他不太愿意叫醒她，于是他开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那时候，他们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少女，而宋佳人上学得早，比他都要小了一岁半，仅有16岁半。
淡紫色的床灯洒在她的脸颊，为她雪白的脸镀上一层暖光，像是童话书里睡美人。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她的嘴角往上扬起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的心瞬间融化掉了，情难自禁地低头捕获她的美好，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少女的唇是天然的娇粉嫩柔，就像是可人的果冻，但他仅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他对她还是蛮尊重的，毕竟她是副班长，年级排名第二的优秀学生，就连高考成绩也只是比他少了三分。
傅琛之看了她快一个小时，再困顿地在旁边的沙发睡下。但他睡得并不算安稳，他的个子高，沙发太小了，最重要的他是第一次和女生待在一个房间，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
十八岁的男人，正是热血翻涌的年纪。
一大早他就醒了，匆匆忙忙地跑去厕所。等洗刷后，他再走到床边，宋佳人睡得正香呢！
他反正也睡不着，就坐在床边又盯着她瞧。可能她也察觉到不太对劲，迷糊地睁开眼，目光涣散。
他立刻坐到旁边的座椅，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其实他是心虚，再怎么说他都是趁着宋佳人喝醉下手的，还当着全班的面用行动来表明两个人是情侣关系。
等她看见他惊慌地坐起身来，却没有发出尖叫声，而是瞪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半响后，她手忙脚乱地下床，脚一不小心绊着床单，整个人都摔在木板上。
他听着咣当一声，心紧了下，仍是拽跩地望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宋佳人揉着后脑勺爬起来，咬着唇狐疑地问道，“我们怎么会在一个房间？”
傅琛之假装淡定地合上书本，再正眼看着宋佳人特高冷地解释道，“昨晚喝多了，就向我表白，还强吻了我。”
宋佳人一个劲地揉着后脑勺，努力地回忆着往昨晚的事。
他又趁热打铁地说道，“我把你推开了，你非得缠住我，根本不肯撒手，还拉着我要开房。”
宋佳人听着开房两个字，脸都快红成西红柿。她攥着裙子的下摆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这个年纪的男女该懂得东西都懂得了，傅琛之圈子里的朋友有好几个都让别的女人打了过胎。
傅琛之板着脸格外严肃地说道，“你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
宋佳人紧张地舔着唇，完全是不知所措。
傅琛之直直地瞅着她接着又说道，“你不会耍赖不认账说自己不记得了吧？你是当着全班人吻我的，我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他刻意表现得有些生气，释放着强大的气压。
宋佳人估摸着被他给吓着，使劲的摇晃着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也是初吻！”
傅琛之总是见霍景棋送宋佳人回家，两个人的关系不浅，甚至也有人谣传是情侣关系。
他听着这样的答案，满意极了，但依旧是摆出僵尸脸，蹙着眉加重音调问道，“你不觉得自己要为这件事负责吗？”
“嗯嗯！”宋佳人连连点着头。
傅琛之达到了目的，站起身来命令道，“你去洗手间冲洗干净，全身都是一股酒味，难闻死了，我们等会一起吃早餐！”
于是两个人确定了男女关系，他们与天下间的情侣般有过甜蜜的时光，也有着无数的争吵。
大部分的争吵都源于霍景棋，傅琛之早就看他不顺眼，可他顶着宋佳人哥哥的头衔堂而皇之地搅合进来。
无论傅琛之提出多少异议，宋佳人总是劝着说，“他家住在我家的对面，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有时我妈忙不过来都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还有次我掉入池塘里，还是他救了我。”
那时的傅琛之是呼风唤雨的霸王，从不懂得什么叫做妥协，什么叫做忍让。他认定宋佳人是自个的女友，就要求她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他一次次地逼着她去选择，同时也把她推得更远了。
在一个下雨天，霍景棋又打来电话，宋佳人正进换衣间试穿衣服，他就把电话挂断，还恶意地关机了。
他拉着她去电玩城，玩得不亦可乎。等将近凌晨，两人才回家。宋佳人拿起手机才发现被关，一打开手机，霍景棋又打来电话。
他气不过夺走手机，摔在地上，他们又剧烈地争吵一番，然后不欢而散。
第二天他已经气消了，给宋佳人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厚着脸皮去找她。
当他看见宋佳人和霍景棋一起从巷子走出来，火气蹭地又冒起来，冲上去就打人。
傅琛之从小练习搏击术，却从未真正和别人打过架，一是大家都忌惮于他的家境，二是他的性情淡漠，人又克制，很少会生气。
可自从谈恋爱后，他像是吃了炸药包，脾气变得坏透了。他发了狠两三下就将霍景棋撂在地上，凶神恶煞地下令，“日后你离我女友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而宋佳人蹲下身来扶起霍景棋，然后回头对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分手吧！”
那时候，两人谈了快两年的恋爱，傅琛之早就认准宋佳人，肯定自己要娶她为妻子。
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许诺，无论他们发生多大的争吵，永远都不说分手。事实上，他们争吵不断，也有过冷战，有时他们会气得要掐死对方，却没人说过分手。
这次宋佳人却提出分手，足以说明她有多生气。
傅琛之是个骄傲的人，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指着狼狈不堪地霍景棋恼怒地质问，“因为我打了他，你就要和我闹分手？”
宋佳人仰头凝视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讥笑，她说，“傅琛之，你不知道我们都经过什么，所以你不会懂我们的感情。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初中时，我穷得吃不起中午饭，还是景棋给我分一半的伙食……”
傅琛之听见宋佳人用“我们”来形容自己和霍景棋的关系，早就受不住了，那有耐心再听下去。
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总是三人行呢？
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可一世地说道，“好啊，我们分手好了，你可别死乞白赖地来求我。”
说完，他赌气地离开，心里认定宋佳人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以前两个人冷战时，总是宋佳人主动来找他，讨好着他的，哄着他。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整个暑假都过去了，宋佳人都没有再来找他。
他再也熬不下去，趁着开学的司机，他放下架子主动给宋佳人打电话，酷酷地说道，“我已经帮你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快点收拾东西，别丢三落下的。”
那头沉默良久后，宋佳人冰冷地回道，“我和景棋已经乘坐了火车！”
这时，傅琛之彻底地醒悟过来，宋佳人真的要和自己分手的。
他强忍着铺天盖地的怒火，故装镇定地指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给你订了票，你说说怎么办？”
“对不起！”宋佳人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太一样，似乎有了缓解的余地。
傅琛之顺着竹竿往上爬去，咄咄逼人地说道，“等你到了学校，请我吃饭……”
电话那头传来霍景棋的声音，“佳佳，我往你的泡面加了两根火腿肠。”
宋佳人似乎在避讳什么，急切地说道，“我有事先挂了，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傅琛之足足等了半个月，宋佳人终于给他打电话，只因霍景棋发生车祸，而肇事者逃走了，她急需一笔钱给霍景棋动手术。
傅琛之想起过往的种种，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冷笑。
在她宋佳人的心目中，霍景棋永远都排在他的前面。
刚才他喝得有点多了，后脑勺闷闷地作疼，他右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突然有个背包不小心磨蹭到他的肩膀，他抬起头看见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紧跟着在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后，她看上去别扭羞涩，还笨手笨脚的，一眼就看得出她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那个女孩甚至都不懂得怎样系安全带，她的男友宠溺地摸着她的头顶低声哄道，“没事的！”
傅琛之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始触景生情。
脑海浮现了张妍丽的面孔，他和宋佳人都见证着对方很多的第一次。当年宋佳人第一次乘坐飞机，也是呆呆的，可他却觉得她可爱极了。
当你喜欢一个人，无论她做了多傻的事，你都会觉得好可爱，好萌的。若你讨厌一个人，即使她见义勇为，你也会给她扣上矫揉做作的帽子。
他的记忆飘远去了，想起毕业晚会的场景。宋佳人真的是醉了，他搂着她回到包间，不一会儿她就窝在她的怀里睡着。他不太愿意叫醒她，于是他开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那时候，他们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少女，而宋佳人上学得早，比他都要小了一岁半，仅有16岁半。
淡紫色的床灯洒在她的脸颊，为她雪白的脸镀上一层暖光，像是童话书里睡美人。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她的嘴角往上扬起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他的心瞬间融化掉了，情难自禁地低头捕获她的美好，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少女的唇是天然的娇粉嫩柔，就像是可人的果冻，但他仅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他对她还是蛮尊重的，毕竟她是副班长，年级排名第二的优秀学生，就连高考成绩也只是比他少了三分。
傅琛之看了她快一个小时，再困顿地在旁边的沙发睡下。但他睡得并不算安稳，他的个子高，沙发太小了，最重要的他是第一次和女生待在一个房间，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
十八岁的男人，正是热血翻涌的年纪。
一大早他就醒了，匆匆忙忙地跑去厕所。等洗刷后，他再走到床边，宋佳人睡得正香呢！
他反正也睡不着，就坐在床边又盯着她瞧。可能她也察觉到不太对劲，迷糊地睁开眼，目光涣散。
他立刻坐到旁边的座椅，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其实他是心虚，再怎么说他都是趁着宋佳人喝醉下手的，还当着全班的面用行动来表明两个人是情侣关系。
等她看见他惊慌地坐起身来，却没有发出尖叫声，而是瞪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半响后，她手忙脚乱地下床，脚一不小心绊着床单，整个人都摔在木板上。
他听着咣当一声，心紧了下，仍是拽跩地望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宋佳人揉着后脑勺爬起来，咬着唇狐疑地问道，“我们怎么会在一个房间？”
傅琛之假装淡定地合上书本，再正眼看着宋佳人特高冷地解释道，“昨晚喝多了，就向我表白，还强吻了我。”
宋佳人一个劲地揉着后脑勺，努力地回忆着往昨晚的事。
他又趁热打铁地说道，“我把你推开了，你非得缠住我，根本不肯撒手，还拉着我要开房。”
宋佳人听着开房两个字，脸都快红成西红柿。她攥着裙子的下摆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这个年纪的男女该懂得东西都懂得了，傅琛之圈子里的朋友有好几个都让别的女人打了过胎。
傅琛之板着脸格外严肃地说道，“你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
宋佳人紧张地舔着唇，完全是不知所措。
傅琛之直直地瞅着她接着又说道，“你不会耍赖不认账说自己不记得了吧？你是当着全班人吻我的，我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他刻意表现得有些生气，释放着强大的气压。
宋佳人估摸着被他给吓着，使劲的摇晃着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也是初吻！”
傅琛之总是见霍景棋送宋佳人回家，两个人的关系不浅，甚至也有人谣传是情侣关系。
他听着这样的答案，满意极了，但依旧是摆出僵尸脸，蹙着眉加重音调问道，“你不觉得自己要为这件事负责吗？”
“嗯嗯！”宋佳人连连点着头。
傅琛之达到了目的，站起身来命令道，“你去洗手间冲洗干净，全身都是一股酒味，难闻死了，我们等会一起吃早餐！”
于是两个人确定了男女关系，他们与天下间的情侣般有过甜蜜的时光，也有着无数的争吵。
大部分的争吵都源于霍景棋，傅琛之早就看他不顺眼，可他顶着宋佳人哥哥的头衔堂而皇之地搅合进来。
无论傅琛之提出多少异议，宋佳人总是劝着说，“他家住在我家的对面，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有时我妈忙不过来都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还有次我掉入池塘里，还是他救了我。”
那时的傅琛之是呼风唤雨的霸王，从不懂得什么叫做妥协，什么叫做忍让。他认定宋佳人是自个的女友，就要求她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他一次次地逼着她去选择，同时也把她推得更远了。
在一个下雨天，霍景棋又打来电话，宋佳人正进换衣间试穿衣服，他就把电话挂断，还恶意地关机了。
他拉着她去电玩城，玩得不亦可乎。等将近凌晨，两人才回家。宋佳人拿起手机才发现被关，一打开手机，霍景棋又打来电话。
他气不过夺走手机，摔在地上，他们又剧烈地争吵一番，然后不欢而散。
第二天他已经气消了，给宋佳人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厚着脸皮去找她。
当他看见宋佳人和霍景棋一起从巷子走出来，火气蹭地又冒起来，冲上去就打人。
傅琛之从小练习搏击术，却从未真正和别人打过架，一是大家都忌惮于他的家境，二是他的性情淡漠，人又克制，很少会生气。
可自从谈恋爱后，他像是吃了炸药包，脾气变得坏透了。他发了狠两三下就将霍景棋撂在地上，凶神恶煞地下令，“日后你离我女友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而宋佳人蹲下身来扶起霍景棋，然后回头对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分手吧！”
那时候，两人谈了快两年的恋爱，傅琛之早就认准宋佳人，肯定自己要娶她为妻子。
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许诺，无论他们发生多大的争吵，永远都不说分手。事实上，他们争吵不断，也有过冷战，有时他们会气得要掐死对方，却没人说过分手。
这次宋佳人却提出分手，足以说明她有多生气。
傅琛之是个骄傲的人，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指着狼狈不堪地霍景棋恼怒地质问，“因为我打了他，你就要和我闹分手？”
宋佳人仰头凝视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讥笑，她说，“傅琛之，你不知道我们都经过什么，所以你不会懂我们的感情。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初中时，我穷得吃不起中午饭，还是景棋给我分一半的伙食……”
傅琛之听见宋佳人用“我们”来形容自己和霍景棋的关系，早就受不住了，那有耐心再听下去。
两个人的爱情，为什么总是三人行呢？
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可一世地说道，“好啊，我们分手好了，你可别死乞白赖地来求我。”
说完，他赌气地离开，心里认定宋佳人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以前两个人冷战时，总是宋佳人主动来找他，讨好着他的，哄着他。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整个暑假都过去了，宋佳人都没有再来找他。
他再也熬不下去，趁着开学的司机，他放下架子主动给宋佳人打电话，酷酷地说道，“我已经帮你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快点收拾东西，别丢三落下的。”
那头沉默良久后，宋佳人冰冷地回道，“我和景棋已经乘坐了火车！”
这时，傅琛之彻底地醒悟过来，宋佳人真的要和自己分手的。
他强忍着铺天盖地的怒火，故装镇定地指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给你订了票，你说说怎么办？”
“对不起！”宋佳人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太一样，似乎有了缓解的余地。
傅琛之顺着竹竿往上爬去，咄咄逼人地说道，“等你到了学校，请我吃饭……”
电话那头传来霍景棋的声音，“佳佳，我往你的泡面加了两根火腿肠。”
宋佳人似乎在避讳什么，急切地说道，“我有事先挂了，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傅琛之足足等了半个月，宋佳人终于给他打电话，只因霍景棋发生车祸，而肇事者逃走了，她急需一笔钱给霍景棋动手术。
傅琛之想起过往的种种，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冷笑。
在她宋佳人的心目中，霍景棋永远都排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