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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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初进山坳

    楚星河过来一问:“这个初晴荟,和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寻思着,你们两个好像有旧情。我不是想拆散你和春风赞,而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每一回,都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我答:“就是这么出人意料。你试想一下,倘若一个人知道了一切命脉和规律,那他能不做一些出人意料而又有趣的事情吗?只有这样,才能迎住风口浪尖,狂情超越,不断突破自身的极限,使这个极限,变得完美,而又意义非凡。”

    楚星河浅笑了,没有回话。

    春风赞一笑:“我会支持你的。”

    那个剑断哭向北,终于走近,一问:“风兄弟,我们究竟要干嘛?你已经帮他们解决了好几个大麻烦,现在,又要往哪去?继续往里闯吗?”

    我大喊:“闯!当然要闯!这个无尊,压根不清楚,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如果他此刻清醒过来,我们就走。否则,一定要进去,看一看。”

    无尊开始鄙视我:“你一个小毛孩,懂得些什么?我们的路,深远而悠长,现在的使命,就是要阻止你们进去。因为,那是我们心灵的,最后一片净土。你们,不能进去。”

    我笑答:“什么最后一片净土?那不过是点中的一点。只要是点,都能凑进去一观。我们,就是想说明,自由,不分领界。所谓的地盘一说,压根就是子虚乌有。除非,有一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自由进出。那么,这样的地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你无尊个人的。”

    无尊一反,又转,再一飞:“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们的自由,就是捍卫我们的领土,不遭到侵犯。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强律,岂由你一个小毛孩随意乱吐?你若再不走,我就要呼朋唤友了。”

    我再笑:“既是如此,又何来客字一说?所谓不速之客、天客、地客、请客、做客、留客,这些,你都懂吗?”

    无尊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胡乱一摇,就道:“我不懂。可惜,你也不懂。这不速之客,就是不受欢迎的。那我们阻拦,也是情有可原,有什么不对?”

    我转身了,走了几步,指向前:“你看,前方,是一片灰茫茫。而后方,是一片彩绿绿。如此地把自由和美好关在一个山坳里,真地好吗?就算美其名曰,回环山坳,但还是依旧掩盖不了,回环曲折、山山坳坳的本质。我觉得,你应该与我合作。反正,早就有很多不明份子盯上这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无尊一下子撤回高地,一瞥望,似乎就确认清楚了:“好。我暂时答应你。如若你有异常举动,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赶你出坳。哼。”

    楚星河忽然提议:“那,敢问无尊,如若中途有变故,你是否要酌情考虑?譬如说,敌人突使挑拨离间之计,或者夜袭导致误判,你该如何是好?”

    无尊一思,似觉有道理:“我们应该,商讨出一个万全之策。走吧。随我进坳。”

    我们一应:“多谢。”

    这回环山坳,当真回环,四处都是穷山叠翠,但却无比错落、无比险要、无比复杂、无比神秘。天上,是晴空万里,更教人匪夷所思。地面,则是暗黄加亮,什么都没有似的。

    无尊一边领路,一边却问:“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苏唤无就答:“我们从坳外来,要往自由去。就是这样。”

    无尊一瞥之间,仿似觉得不可思议:“看起来,你还是个角色,不错,不错。”

    苏唤无不解:“这是为何?”

    无尊不理了,又问:“这世界,分为几点,几空,几路?”

    哭向北马上就说:“分为三点、五空,和七路。”

    无尊一个哈欠,却笑了:“错了。错了一点。”

    哭向北不解:“最后一点吗?”

    无尊又觉得吃惊,不过却转瞬即逝:“没错。”

    哭向北倒是据理力争:“我觉得,有神路、心路、断路、天路、无路、有路,和回路。你觉得,哪点有错?”

    无尊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断路有问题。哪有此断路?”

    哭向北反而笑了:“是无尊前辈见多识少了吧。”

    无尊一停,一望,仿佛要确认所有真理:“你说说,何为断路?”

    哭向北继续往前走,一边回头:“断路就是,绝路逢生的意思,一定有。而且,其他的路,概括的都不完全,也不具体。”

    无尊一飞即前,感叹:“好吧。算我见多识少。再问一句,何为晴空?何为地狱?何为哀愁?何为快乐?”

    我看到无人回答,就开口了:“晴空,不就是恒星和心灵造就的天空吗?天空即指,神空,不指别的。至于地狱,也就是物质的根源,并不是坏东西。哀愁,也很简单,即是道不尽的东西。快乐,就更简单了。自由的乐趣,即是快乐。自由之下,人才快乐。想要区分它,就通过自由二字。”

    苏唤无一惊:“你怎么开口就是这样?我真服了你。”

    楚星河一感慨:“这高手二字,还真是与众不同。唉。”

    春风赞随意一喝:“风菊怀,风之神迹。”

    无尊立马大笑:“你错了。你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我来一正视听。听好了。晴空,就是天气好的意思。地狱,是人死后灵魂的屈居场所。哀愁,就是不快乐的,痛苦的根源。至于快乐,我还没想好。这就是快乐。呵呵。你说呢?风菊怀!”

    我只好明言:“你这些,完全是唬小孩子的。我觉得,万事万物都按这种方式理解,什么都做不了,就因为,范围太小了,只适合真正的小孩子。他们的世界,或许单纯,或许渺小,但只能凭此创造新天地。难道你无尊,也是孩子的心灵?那可真是出人意料。”

    无尊没有生气,继续走,浅道一句:“我是,随意说的。走吧。”

    我们只当是玩笑吧。不过这个无尊,前后言行不一致,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呢?这其间,当真叫人难以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