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低调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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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纷扰的婚礼

    吉期已至,夏府虽然张灯结彩,全府上下却是人人愁眉苦脸。

    “家主这是疯了吧,把那些求婚未果的世家大族请了个遍,这不明摆着是在挑衅人家。”

    “今日婚宴上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吧?”

    “家主自从荒山大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

    喜庆的日子除了夏元宁,夏府上下没有一个有笑脸,包括新郎刘一手。

    他穿上新郎礼服,看着一屋子愁眉苦脸的人,这都是什么嘛?

    他见过别人结婚,都是喜气洋洋,拜一拜天地,喝一顿大酒,然后送入洞房。

    一切都跟他想得不一样,今天怕是要出事。

    ......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

    张家、王家、李家、赵家........

    附近有名的家族都来了,他们人人笑逐颜开,但送的礼都很轻。

    “今天有热闹看了,不知夏家挺不挺得过今天。”

    “夏家人疯了吧,有这么好一个孙女,本来可以攀上世家大族,却嫁了一个穷小子。”

    “把所有求亲的世家大族都拒了,这让那些世家大族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们居然还给那些世家大族发去喜帖,这不是啪啪打别人脸吗?”

    ......

    一大群等着看热闹的人早早就来了,他们可以预见到夏家被羞辱,甚至家破人亡。

    由于看热闹的人太多,这场婚礼成了近年来最盛大的婚礼。

    人们期待中那些世家大族也纷纷派人来了,派来的人一个个都面带煞气,不像是来参加婚礼,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夏元宁当然有他自己的算计,刘一手也太会装了,不想办法逼一逼他,他恐怕能装上一辈子。

    这样大张旗鼓就是为了逼刘一手动手,别人都闹到他婚礼上了,他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刘一手不仅能一战成名,让所有家族都知道夏家有强者坐镇,夏家不仅能站稳脚根,还能有更好发展,夏元宁招他做孙婿也能被大家理解了。

    他迎接着宾客,心里也在打鼓,今天来了好几位元婴,看来这婚礼会出大乱子,不知刘一手能否压得住。

    ......

    吉时已至,婚礼终于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刘一手和新娘行礼如仪,但他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他之前见到的婚礼都是人人送祝福,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只剩下嘲讽和敌视。

    “这个新郎也太弱了点吧,一会有得苦头吃了。”

    “你没见那几个公子哥眼睛都喷火了,这新郎何止是要吃苦头,能不能活过今天都难说。”

    “夏家也不知怎么想的,孙子辈也不是没人,非要让这么个货色入赘,今天处理不好夏家恐怕都有难了。”

    “这小子还以为走了狗屎运,没那个实力,一会儿就知道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下场了。”

    ......

    刘一手听力可好了,议论他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想要教训这帮人,又想起师傅说过做人要低调,这样才不容易招灾惹货。

    他强压怒火,想着以后跟这些人不打交道也就得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骂他媳妇是癞蛤蟆,夏盈雪实力是低了点,可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癞蛤蟆?

    ......

    酒宴上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目光向刘一手投来,这是要群殴呀?

    ‘师傅说过为人要低调,不能引起大家注意,可这情况让他怎么低调!’

    他想起在荒山大泽碰到兽群时,只需要把领头的妖兽制服就可以了,在这里应该也一样吧。

    刘一手打眼望去,主桌上有位老者,元婴五层,这里就数他修为高,制服他应该就可以了吧。

    刘一手看着那么多双敌意的眼睛,知道今天这事难以善了,与其让这些人先发难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

    心中不住对师傅说:‘师傅呀,这可不是弟子不听你教诲,想要出风头,实在是躲不过去了。’

    他大步走向主桌,对着那老者一礼,“这位前辈,晚辈想与你比试比试。”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

    要知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中间可是差着好几个大境界呢,众人这样

    看也很正常。

    “这小子是疯了吧,他知道自己挑战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笑死人了,一个练气期的小子敢主动去挑战元婴,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还用动手,只怕老爷子一喘粗气就把他吹到天边去了。”

    ......

    夏家众人也觉得抬不起头来,这位新姑爷这不是明摆着要出丑,自己找死没关系,连带着把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夏元宁却对他选的这个对手很满意,他能选这个对手说明他有把握,能战胜这个对手足以让夏家立威了,

    “孙婿,这位是卢家长老卢松昆,元婴五层,你可不是对手。”

    刘一手觉得当着这么多人把这个老头打一顿,风头出得太过,太不符合师傅教导,还是选种低调点的方法,

    “武比我不是他对手,文比我一定能胜过他。”

    “猖狂,想与卢长老比试,你还不够资格!”一名卢家后生对刘一手吼道。

    “莫不是卢长老怕输,不敢与这后生比试吧。”一位四层元婴笑着说。

    “贺业彤,你不用激我,就让我看看这后生怎么胜我!”卢松昆恶狠狠的说。

    贺业彤看着刘一手,“后生,你准备怎么和卢长老比?”

    刘一手命人取来两块豆腐,“我们在豆腐上刻上点数,放入骰盅,摇一摇,最后谁的点子大,就算谁胜。”

    贺业彤点点头,“这个方法倒有趣,卢长老以为如何。”

    卢松昆怒目圆睁,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恐怕早就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拍扁了,

    “比就比,难道老夫还会输了不成。”

    刘一手又施一礼,“就这样干比也没意思,不如双方都出点彩头。”

    这又引来了众人议论,大家都认为他疯了,他心里也很苦,大家的关注太多了,师傅说过会影响仙途的。

    贺业彤哈哈大笑,“这个提议妙得很,不如我开个赌局,来给大家助助兴,一千比一,压卢长老胜,有谁愿意下注。”

    卢松昆双眼都喷出火来,拿他来设赌局,分明就是在羞辱他,“说你要什么彩头?”

    刘一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如果晚辈侥幸得胜,请前辈帮我做一件事......”

    “我答应你,无论什么事都行,只要你能胜,不过你输了可要接我一掌!”卢松昆不容他说完便答应了下来,他只想早点拍死这个小子。

    刘一手微微一笑,“那就这样定了,谢前辈成全。”

    众人押注很热烈,当然都是押卢松昆胜,这时突然有人大声说:“我压一万灵石,刘一手胜!”

    压注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元宁。

    夏家人都傻了,这对他们夏家是一笔巨款,就这么没了。

    其他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夏家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练气对上元婴,比什么都是输定了,他家是钱多了没处花吧。”

    “他家是要输了这一万灵石,家底恐怕都掏空了,到时怕他只能带着全家要饭了。”

    “我压二万灵石买卢松昆胜!”

    “我压五千,卢松昆胜!”

    “我压十万,卢松昆胜!”

    ......

    大家本来是取乐,也没多少真投注,一千比一赢也没什么赚头。

    夏元宁这一投注激起了一波投注热潮,当然都是买卢松昆胜。

    卢松昆气得脸色铁青,无论结果怎样,他的脸都丢尽了,堂堂一个元婴被人拿来当猴耍。

    他今天本来是带人来找夏家麻烦的,夏家也太不给卢家面子了,卢家可以算是豪门,前来提亲未果不说,还敢把孙女嫁给一个穷小子。

    卢家忍不下这口气,派了他这位元婴前来,没想到夏家麻烦还没找到,卢松昆就摊上麻烦了。

    他隔空取了一小块四四方方的豆腐,手指凌空一指,豆腐上出来一个洞,然后放入骰盅,

    “哗哗哗......”

    豆腐在骰盅竟然发出骰子撞击的声音,

    “啪!”

    骰盅扣到桌上,卢松昆怒视着刘一手,“快点!”

    刘一手拿了一整块豆腐,切成骰盅大小,然后在上面小心刻起了点,生怕把豆腐弄坏了。

    “前辈,你是在故意让我吗?你那个骰子只有一点,我在每一面都刻出几十个点来,怎么我都赢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他还真傻,还真以为骰盅里能开出完整的豆腐。”

    “还弄那么大一块,以为豆腐大就能赢似的。”

    “夏家人怎么也跟着他一起发疯。”

    ......

    夏家所有的人除了夏元宁都觉得抬不起头来,这也太丢人了,特别是夏彦光,有这么个女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刘一手丝毫没受影响,雕完了一面接着雕另一面,好像那么大块豆腐真能在骰盅里转得动似的。

    今天到场的宾客多,下注要花不少时间,他把豆腐雕完时,想下注的人也都下完注了。

    只见刘一手小心的把豆腐放入骰盅,象征性的摇了几下,

    “啪,”轻轻扣在了桌子上,“可以了。”

    卢松昆揭开骰盅,一块完整的豆腐上大大的圆点朝上。

    “一点,”贺业彤笑着,“后生,该你了。”

    刘一手刚把骰盅揭开一点,豆腐渣就露了出来,还好是快老豆腐,没当时散掉。

    早就知道结果的人们哈哈大笑,

    “这个傻小子还想赢过元婴,真是太可笑了。”

    “一会就等着看他怎么被拍扁的吧。”

    “这次还要拖他的福,我们能赚点小钱。”

    ......

    夏彦光也觉得脸都丢尽了,巴不得这个女婿快点被拍死,与他女儿还没洞房,损失还不大,还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

    夏元宁都傻眼了,豆腐都被拍碎了,这下不是输定了。

    刘一手仍然面带微笑,慢慢把骰盅揭开了,碎豆腐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二十几个点子。

    贺业彤数了数,“二十五点,刘一手胜,恭喜夏元宁,这是你赢的一千万灵石。”

    夏元宁接过灵石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练气怎么能赢了元婴,我不是眼花了吧?”

    “难道真是豆腐大就能获胜?”

    “我可是压了十万灵石,就这样输了,假的吧?”

    “他们不会是合起来骗我们灵石吧,要不然元婴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练气?”

    “一定是这样,他们一定合起演戏,骗我们灵石,真是太可恶了!”

    “可真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那毕竟是元婴。”

    “没想到一个堂堂元婴为了灵石也这么不要脸!”

    ......

    卢松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跟一个练气期小子比试他居然输了,还被众人指责,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失了头牛,这个脸丢得太大了!

    现在想来是上当了,那小子故意装傻,在豆腐上刻洞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当自己以为把豆腐变成豆腐渣就稳操胜券时,他只需要在开盅时用真气在豆腐渣上戳上几个洞就稳赢了。

    堂堂元婴让一个练气期小子给耍了,可众目睽睽之下想要不认帐,这脸只会丢得更大。

    卢家与贺家不睦,贺业彤那嘲笑的嘴脸让他气上加气。

    不过最后一点脸面还得留住,当众定下的约定也不好反悔,

    “你要我做什么事,尽管说!”

    “多谢前辈了,晚辈不胜酒力,如果醉倒后就劳烦前辈帮忙照顾一下宾朋,”

    刘一手拿了一个海碗,倒了一碗酒,“晚辈就先干为敬了。”

    刘一手没等卢松昆答话,仰起头咕咚咕咚把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当然没能叫得醒他了,这时要是醒过来,不知又会出多少事,能多醉一会儿就多醉一会儿。

    卢松昆看着他恨得慌,戏演得太假了,哪有人喝酒会这么突然醉过去,不过有什么办法能叫醒一个装醉的人?

    卢松昆扫视都在场众人,眼中都是愤怒,“你们吃好喝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没吃好喝好的老夫亲自去敬上几碗酒。”

    来年热闹的人哪敢让元婴来敬他们酒,来时本是好心情,准备看一场热闹,现在可好,大多数人输了不少灵石,还被赶了出来,一个个气鼓鼓的离开了。

    贺业彤今天热闹也瞧够了,再闹下去卢松昆恐怕立即会翻脸,与夏元宁道了别,又看了看醉倒的刘一手,笑嘻嘻离开了。

    “你们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我们走着瞧!”卢松昆抛下一句狠话,带着卢家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