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红尘我曾羡，一掷为红颜（2）
天边的启明星起了又缓缓黯淡，不知从哪儿偷来了曦微的晨光。秋雨过后的地面湿漉漉的，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林间鸟啾虫鸣此起彼伏，仿佛它们也要过中秋一般。只是远处的枯枝落叶，才悄悄给这份秋景略微加上一丝萧瑟和惆怅的味道。
这就中秋了啊！
月到中秋分外圆，可惜昨天夜里下雨，阴云密布，没有露出皎洁的月色。好在也没有多少人在昨天晚上赏月，今天才是中秋嘛！今天天气不错，应该不会影响这份团圆的喜悦和欢愉。
清流三大主峰之一的憾神峰下的校场里。
天才刚刚放亮，校场上就已簇拥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今天是中秋佳节，也是清流一年一度的年试。
年试是个大会，清流的所有人都要到，甚至会出动一些闭关修炼的老前辈，来蹭蹭这些年轻人的朝气。一个门派高手再多，底蕴再深，想要一直强大下去，总需要这些后辈人。
年会自中秋一大早开始，但地点不固定。如此盛会，自然要在憾神峰、梦渊峰和桃鸣涧三大主峰轮番举行，恰巧今年轮到了憾神峰。
校场东侧临时搭建起一个台子，看起来简单又带着别致的用心。
清流的宗主唐正遥端端正正地坐在当中，闭目养神，他无聊地等待着年试的开始，没有一丝表情。
唐正遥是玄灵境的尊者，也是清流的宗主。清流的日渐强大他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年试，也总会窜出许多才华惊艳的弟子。或许一开始唐正遥还会兴奋，高兴，甚至是沾沾自喜，日子久了，也就没了最开始的新奇。自己的修为上去才是硬道理，这种年会，他只是例行参加罢了。
唯一能让他有所期待的，也只有那个叫做薛谨立的天才，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在十二岁的时候，到达通灵境！如果真的能的话，怕是举世皆惊！那小子好像，好像是憾神峰的弟子。
想到薛谨立，唐正遥睁开了眯着的双眼，望向骆悠的方向。唉，这骆悠，怎么还是一副没正行的样子！如此重要场合，他居然还在那里和妻子打情骂俏！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唐正遥把目光移开，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继续偷看。只见骆悠潇洒地将云丛瑶搂在怀中，云丛瑶偎在骆悠的怀里，一眼望上去，两人倒是颇有神仙眷侣、世外高人的风范，只是……这两人是不是有点没分清场合！
还是这边梦渊峰的峰主徐孟晚比较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唐正遥望着坐在他下首，学着他闭目眼神的徐孟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一代宗师就该有一代宗师的气度，徐孟晚这般才对嘛！
至于桃鸣涧的岑静师太……唐正遥又把目光投向岑静师妹……算了，还是别看了，几十年了，师妹依旧保持着风华绝代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好端端一个姑娘，只因见了叶萧然一面，便从此对男人不加辞色，一生郁郁寡欢，孤苦伶仃了几十年。好像是受她的影响，桃鸣涧竟没有一个男弟子！那些个小闺女也都学着她们师父，见了男人都跟见了怪物一样退避三舍……哦不，除非见到薛谨立！
今天的天真不错，唐正遥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和山峰，不知道今天有几个老祖宗要出来凑凑热闹……
“师父！辰时已到，年试是否现在开始？”一个
憾神峰的弟子抱拳禀报道。
来人的声音不大，但是随着这个憾神峰弟子的禀报，嘈杂的校场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清流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看台。
那些弟子，大多都期待着这个年试。毕竟敢站在这里参加年试的，大部分都是提高了不少境界的。这些弟子大多又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谁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呢？
“师兄？”骆悠转头看向唐正遥，等待着后者的回应。
唐正遥早已恢复了世外高人的模样，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听到骆悠的话，唐正遥猛的睁开了眯着的双眼，透露出一道精光。
“开始！”唐正遥沉声说道。
“开始！”骆悠起身，走到看台中间，拿起小金锤，敲响了那面象征着年试开始的金锣。
“开始～！”
“开始～！”
“开始～！
声音此起彼伏，传遍了整个云梦山，惊动了好些还在睡梦中的山鸟。
……
“桃鸣涧俞小莲，十岁，灵力八级！”
“梦渊峰柳光耀，十一岁，灵力九级！”
“梦渊峰刘书越，十二岁，灵力九级！”
……
“梦渊峰杨是，十三岁，灵力巅峰！”
“憾神峰张承庆，十三岁，灵力巅峰！”
测试进行地非常快，清流的弟子接连上场，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然后长老会唱出测试者的名字、岁数以及测试等级。
大家正等着长老唱出下一个名字，可是长老好像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场地中间那个瘦削的男孩。这个瘦削的男孩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后，圣石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下一个！”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道。
“长老，再让我试一次吧！”男孩祈求道。
“下一个！”
“白眉长老～！”男孩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老者依然不为所动。
“圣石是不会出问题，回去吧，下一个！”圣石旁的白眉老者发出有威严的呵斥。
“长老，我……”
“我说……下一个！”长老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把男孩吓了一哆嗦。
校场的正中央悬着一个带有古朴花纹的硕大灵石，足有三五丈高。圣石森然平整，看上去很普通，又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圣石周围，簇拥着无数的清流弟子，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一年一度的年试。
年试的内容非常简单，测试者只需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便可以完成测试。如果测试者的灵气较上次更强烈，圣石上便会显示测试者的年龄，灵气等级，以及发出淡淡的绿光，站在一旁的白眉长老会将圣石上的信息唱出来。白眉长老的声音很高很大，回荡在校场上空，甚至半个山谷都听得到。如果测试者的灵气跟上次相比没有变化，或者说修为甚至弱了点，圣石将不会产生任何反应。
测试的合格者自然是兴高采烈，不说年试结束后每人都有的灵石丹药奖励，单单是让白眉长老唱出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名字回荡在云梦山上空的这份殊荣，也会让无数少男少女兴奋得睡不着觉。
至于测试不合格者，就不会那么兴奋了。比如说这
个小男孩。这个瘦削的小男孩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中躲在了角落里，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之中，生怕其他人多看他一眼。不知道今天之后，又会被发配到什么地方做苦役……反正那里的灵气一定很匮乏，修炼肯定会变得更加困难……
清流的规矩就是这样，给了你最好的资源与环境，如果你能合理利用，那会给你更好的。如果你用不了的话，那么就剥夺你的一切……
白眉长老脸色平静，甚至没有任何表情。负责年试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弟子没有见过？不是非要铁石心肠，只是这世间，没谁不可怜，却没谁值得可怜。
“梦渊峰张扬，十四岁，灵动境一阶！”白眉长老缓缓开口，开始了下一轮的唱名。
……
测试的灵力等级，终于上升到了灵动境一阶。
测试没有固定顺序，只是大家约定俗成，一般都会按照灵力的高低自行上前测试。白眉长老唱完名后，一旁的赤鸢长老负责登记下来。
就算顺序弄错了也不要紧，本来也没谁明确地规定过测试顺序。只是这么多年来，似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顺序弄错的情况。毕竟自己什么境界自己都清楚，年试这种重要的活动，更不会有谁睡过了头……
嗯，一般是不会有谁睡过了头的，如果排除还在美梦中的乐小悦的话……
徐易换了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轻轻的举动还是惊醒了乐小悦。
“嗯……”乐小悦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啊～！”
乐小悦先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继而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徐易坐到她的床前？这小混蛋怎么会在这里？
乐小悦挠着脑袋，她依稀记得，徐易是在给她治病来着……
对了，治病！
乐小悦想起了什么，她的确是在治病来着！
她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对！她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她真的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她能动了！
“呀～～～～～～！”
乐小悦尖叫着，从床上蹦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袜，光着脚丫就跳到了地上。她狠狠地跺了跺自己的左脚。好踏实的感觉！她能动了！她的左脚真的能动了！
一瞬间，泪水从乐小悦的眼眶里奔涌而出，她在地上旋了个圈，突然想起了什么，扑过去轻轻抱了抱徐易，一触即离，又回到窗户前，蹦着，跳着，享受着这迟到了十五年的基本动作！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啊！她甚至从来没想到过，她有一天，居然也能像正常人一样，在地上走动，和他们一样蹦蹦跳跳，嬉戏玩耍……
徐易被乐小悦一系列兴奋的动作惊走了睡意。他撑着下巴，轻轻笑着，看着乐小悦在那里蹦着跳着，开心的哭着……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了屋子里，打到了小悦姐的脸上。本就稀碎的阳光，透过小悦姐的小辫儿和碎刘海，把她带泪的笑颜照得格外美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小悦姐的体香还在身边萦绕。
又是一轮美丽的朝阳，又是格外美好的一天！这世间呢，一定有什么值得，让你拼尽全力，让你无所谓任何代价，让你不考虑任何后果。就比如说，现在……
（本章完）
这就中秋了啊！
月到中秋分外圆，可惜昨天夜里下雨，阴云密布，没有露出皎洁的月色。好在也没有多少人在昨天晚上赏月，今天才是中秋嘛！今天天气不错，应该不会影响这份团圆的喜悦和欢愉。
清流三大主峰之一的憾神峰下的校场里。
天才刚刚放亮，校场上就已簇拥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今天是中秋佳节，也是清流一年一度的年试。
年试是个大会，清流的所有人都要到，甚至会出动一些闭关修炼的老前辈，来蹭蹭这些年轻人的朝气。一个门派高手再多，底蕴再深，想要一直强大下去，总需要这些后辈人。
年会自中秋一大早开始，但地点不固定。如此盛会，自然要在憾神峰、梦渊峰和桃鸣涧三大主峰轮番举行，恰巧今年轮到了憾神峰。
校场东侧临时搭建起一个台子，看起来简单又带着别致的用心。
清流的宗主唐正遥端端正正地坐在当中，闭目养神，他无聊地等待着年试的开始，没有一丝表情。
唐正遥是玄灵境的尊者，也是清流的宗主。清流的日渐强大他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年试，也总会窜出许多才华惊艳的弟子。或许一开始唐正遥还会兴奋，高兴，甚至是沾沾自喜，日子久了，也就没了最开始的新奇。自己的修为上去才是硬道理，这种年会，他只是例行参加罢了。
唯一能让他有所期待的，也只有那个叫做薛谨立的天才，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在十二岁的时候，到达通灵境！如果真的能的话，怕是举世皆惊！那小子好像，好像是憾神峰的弟子。
想到薛谨立，唐正遥睁开了眯着的双眼，望向骆悠的方向。唉，这骆悠，怎么还是一副没正行的样子！如此重要场合，他居然还在那里和妻子打情骂俏！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唐正遥把目光移开，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继续偷看。只见骆悠潇洒地将云丛瑶搂在怀中，云丛瑶偎在骆悠的怀里，一眼望上去，两人倒是颇有神仙眷侣、世外高人的风范，只是……这两人是不是有点没分清场合！
还是这边梦渊峰的峰主徐孟晚比较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唐正遥望着坐在他下首，学着他闭目眼神的徐孟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一代宗师就该有一代宗师的气度，徐孟晚这般才对嘛！
至于桃鸣涧的岑静师太……唐正遥又把目光投向岑静师妹……算了，还是别看了，几十年了，师妹依旧保持着风华绝代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好端端一个姑娘，只因见了叶萧然一面，便从此对男人不加辞色，一生郁郁寡欢，孤苦伶仃了几十年。好像是受她的影响，桃鸣涧竟没有一个男弟子！那些个小闺女也都学着她们师父，见了男人都跟见了怪物一样退避三舍……哦不，除非见到薛谨立！
今天的天真不错，唐正遥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和山峰，不知道今天有几个老祖宗要出来凑凑热闹……
“师父！辰时已到，年试是否现在开始？”一个
憾神峰的弟子抱拳禀报道。
来人的声音不大，但是随着这个憾神峰弟子的禀报，嘈杂的校场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清流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看台。
那些弟子，大多都期待着这个年试。毕竟敢站在这里参加年试的，大部分都是提高了不少境界的。这些弟子大多又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谁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呢？
“师兄？”骆悠转头看向唐正遥，等待着后者的回应。
唐正遥早已恢复了世外高人的模样，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听到骆悠的话，唐正遥猛的睁开了眯着的双眼，透露出一道精光。
“开始！”唐正遥沉声说道。
“开始！”骆悠起身，走到看台中间，拿起小金锤，敲响了那面象征着年试开始的金锣。
“开始～！”
“开始～！”
“开始～！
声音此起彼伏，传遍了整个云梦山，惊动了好些还在睡梦中的山鸟。
……
“桃鸣涧俞小莲，十岁，灵力八级！”
“梦渊峰柳光耀，十一岁，灵力九级！”
“梦渊峰刘书越，十二岁，灵力九级！”
……
“梦渊峰杨是，十三岁，灵力巅峰！”
“憾神峰张承庆，十三岁，灵力巅峰！”
测试进行地非常快，清流的弟子接连上场，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然后长老会唱出测试者的名字、岁数以及测试等级。
大家正等着长老唱出下一个名字，可是长老好像没了动静！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场地中间那个瘦削的男孩。这个瘦削的男孩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后，圣石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下一个！”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道。
“长老，再让我试一次吧！”男孩祈求道。
“下一个！”
“白眉长老～！”男孩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是老者依然不为所动。
“圣石是不会出问题，回去吧，下一个！”圣石旁的白眉老者发出有威严的呵斥。
“长老，我……”
“我说……下一个！”长老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把男孩吓了一哆嗦。
校场的正中央悬着一个带有古朴花纹的硕大灵石，足有三五丈高。圣石森然平整，看上去很普通，又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圣石周围，簇拥着无数的清流弟子，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一年一度的年试。
年试的内容非常简单，测试者只需对着圣石拍出一道灵气，便可以完成测试。如果测试者的灵气较上次更强烈，圣石上便会显示测试者的年龄，灵气等级，以及发出淡淡的绿光，站在一旁的白眉长老会将圣石上的信息唱出来。白眉长老的声音很高很大，回荡在校场上空，甚至半个山谷都听得到。如果测试者的灵气跟上次相比没有变化，或者说修为甚至弱了点，圣石将不会产生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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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测试不合格者，就不会那么兴奋了。比如说这
个小男孩。这个瘦削的小男孩在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中躲在了角落里，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之中，生怕其他人多看他一眼。不知道今天之后，又会被发配到什么地方做苦役……反正那里的灵气一定很匮乏，修炼肯定会变得更加困难……
清流的规矩就是这样，给了你最好的资源与环境，如果你能合理利用，那会给你更好的。如果你用不了的话，那么就剥夺你的一切……
白眉长老脸色平静，甚至没有任何表情。负责年试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弟子没有见过？不是非要铁石心肠，只是这世间，没谁不可怜，却没谁值得可怜。
“梦渊峰张扬，十四岁，灵动境一阶！”白眉长老缓缓开口，开始了下一轮的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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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的灵力等级，终于上升到了灵动境一阶。
测试没有固定顺序，只是大家约定俗成，一般都会按照灵力的高低自行上前测试。白眉长老唱完名后，一旁的赤鸢长老负责登记下来。
就算顺序弄错了也不要紧，本来也没谁明确地规定过测试顺序。只是这么多年来，似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顺序弄错的情况。毕竟自己什么境界自己都清楚，年试这种重要的活动，更不会有谁睡过了头……
嗯，一般是不会有谁睡过了头的，如果排除还在美梦中的乐小悦的话……
徐易换了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轻轻的举动还是惊醒了乐小悦。
“嗯……”乐小悦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啊～！”
乐小悦先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继而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是……徐易坐到她的床前？这小混蛋怎么会在这里？
乐小悦挠着脑袋，她依稀记得，徐易是在给她治病来着……
对了，治病！
乐小悦想起了什么，她的确是在治病来着！
她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对！她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她真的提了提自己的左腿！她能动了！
“呀～～～～～～！”
乐小悦尖叫着，从床上蹦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袜，光着脚丫就跳到了地上。她狠狠地跺了跺自己的左脚。好踏实的感觉！她能动了！她的左脚真的能动了！
一瞬间，泪水从乐小悦的眼眶里奔涌而出，她在地上旋了个圈，突然想起了什么，扑过去轻轻抱了抱徐易，一触即离，又回到窗户前，蹦着，跳着，享受着这迟到了十五年的基本动作！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啊！她甚至从来没想到过，她有一天，居然也能像正常人一样，在地上走动，和他们一样蹦蹦跳跳，嬉戏玩耍……
徐易被乐小悦一系列兴奋的动作惊走了睡意。他撑着下巴，轻轻笑着，看着乐小悦在那里蹦着跳着，开心的哭着……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了屋子里，打到了小悦姐的脸上。本就稀碎的阳光，透过小悦姐的小辫儿和碎刘海，把她带泪的笑颜照得格外美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小悦姐的体香还在身边萦绕。
又是一轮美丽的朝阳，又是格外美好的一天！这世间呢，一定有什么值得，让你拼尽全力，让你无所谓任何代价，让你不考虑任何后果。就比如说，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