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最后的暗裔 18.冲突
把装着玫瑰和放了面包的匣子一起收好，雨水疯也似地打到三人身上，莱茵有点搞不懂——莉薇娅那么长的睫毛现在不该被水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吗？为什么看起来她什么影响都没受？
“走吧，莉。”转身，发现莉薇娅正看着自己，萨墨莎笑得不太好看。也可能是因为雨太大了吧，什么东西都像是糊上了一层薄膜，在雨中模糊着。
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莱茵很明白，雨里的自己肯定跟个怨妇一样，就连美到能让任何生命都为之一震的莉薇娅现在看起来都失了几分颜色，更何况她？
雨中似乎有什么异常，莉薇娅勒住马，努力地想望穿面前的雨幕——她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站在那里。这样的天气，就算是什么关卡隘口的士兵也不可能出来，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八成是又有架得打了。
“莉，你也发现了吗？”萨墨莎似乎转了过来，说。
“我希望我看错了，但既然你也看到了，说明我眼睛没问题。”把暮星唤出，紧紧握住。前面坐着的莱茵让自己有点放不开手脚，但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
穿过雨幕，在另外这边，是一支穿戴整齐的精灵小队，与之前夜袭、追击三人的都不同，这支小队是曼尔拉弥斯专门为对抗法师训练的破法者，是精灵军中精锐，曼尔拉弥斯的第二王牌部队。每个破法者在接受相关训练之前都是德鲁伊出身，手中的弯刀是受古精灵赐福的上等兵器，盔甲和盾牌上也印刻着古精灵的祷祝。
“这把武器，看起来阁下应该是莉薇娅将军吧——久未问候，想不到再见的时候您居然已经是在我对面的敌人了。”带头的精灵隔着雨幕喊一声，声音还算清晰。
“你的声音还挺熟悉的，看来是老朋友？”
“朋友称不上，只是鄙人曾在您麾下待过一段时间，第二次纪元战争的时候，您同时统率月神卫队和第三军团，鄙人是第三军团的一名骑士。”
“那看来我的确不认识了。”现在自己也没必要笑什么的——隔了这么厚的雨，他看得清自己的表情才有鬼。本来以为如果是个熟人的话，想想办法沟通沟通或许还会有点转机，让他放自己三人过去。但人家原来是在自己手底下打工的，对不对自己有怨言都不说，关系就放在那，不会太好。
“莉薇娅将军，虽然您曾经与曼尔拉弥斯的意志背道相驰，但我接到的命令是狙击萨墨莎和鲜血玫瑰，至于您和在您马上的人，只要您愿意就这么过去，我可以保证不动你们一根汗毛，”继续隔空喊着，如果忽然敌人又多了一个莉薇娅那应该是会很麻烦，“而且，鄙人也十分敬重你。”
“这样吗？”悄悄把左手往下按两下，再横着挥开，示意萨墨莎准备战斗，“你说的也有道理，跟你们打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既然你愿意网开一面的话，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但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为了什么侍奉曼尔拉弥斯、追随亚斯特密的意志？”
被莉薇娅忽然的问题搞得有点懵，但表面上看起来现在一切都在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沉吟片刻：“因为我爱曼尔拉弥斯，以我生为精灵而感到自豪；而追随王上的意志，因为他是
曼尔拉弥斯唯一的统治者，在他的统治之下……”
“你孝顺的样子，让我恶心。”终于确定了精灵的位置，莉薇娅猛然起身，拽满弓弦，魔力迅速地在萨墨莎指尖实体化，“嘣！”雨水击到箭矢上，也没能让莉薇娅的狙击偏离分毫。
“铛！”盾牌挡住，箭矢消退，莉薇娅和萨墨莎也马上明白过来面前的精灵军队是破法者。
“跑？”
“往哪跑？这么大的雨，离了官道就跟迷路没什么区别了，”把谧.裂魂火拔出，左手在剑身上舞着，“拼了？”
“莱茵，能帮忙吗？”晨星出现在莉薇娅的背上，揩一把脸上的水，莉薇娅问道。
“要不能的话怎么办？”问一句，但还是很自觉地把从精灵骑兵那里弄来的弯刀拔出来。
“生命的裁决者，予我加护。”十多秒后，萨墨莎的手终于停下来，两面火盾出现在萨墨莎和莉薇娅马前，
没有雄壮的冲锋号，更听不到振奋人心的战吼，两匹马撒开马蹄，往面前一百多人的破法者们奔着。就算很可能没有任何作用，莉薇娅还是不断地把魔力汇聚到暮星上，一次又一次地拉弓射箭，十多发箭矢直直刺出，只有一支打中某个运气不好的破法者，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铠甲撕开，盔甲下的皮肉也被魔力摧毁成肉泥。
暮星消散，从背上拔出晨星，斜砍而出，莱茵为莉薇娅挡住一根刺过来的矛，正打算反击另一根矛就已刺了上来，勉强架住，弹到一边，再挥刀格挡开一把弯刀。看来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她挡挡敌人的攻击了，自己对马战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是在这种暴雨中了。
萨墨莎的火盾摧毁了一切妄图穿过它的武器，甚至连受古精灵赐福的弯刀都没有办法突破它的防护。谧.裂魂火在萨墨莎手里一轮又一轮地挥舞着，偶尔被伤到的精灵被谧.裂魂火伤到的地方一团火焰升腾而起，并不因为在雨中而让这火势变小分毫。
本想仗着从精灵处缴来的披甲马强行突破过去，奈何人手实在太少，两匹马对一百多个穿着重甲的破法者而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用力把晨星抡圆，调转马头，往后退些许，萨墨莎也放出一团火焰，逼退贴上来的破法者，往后退着——这样下去这两匹马迟早会被破法者们杀死，就算三人活了下来，如果没有马，那什么都是扯淡。莉薇娅和萨墨莎明白，无论如何，马是不能出事的，不然三人得用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才能到奥斯特港。
但下马么？下马不得被这些破法者耗死？从开始交战到现在，萨墨莎身上挂彩一处，莱茵更是被矛尖、刀锋划伤了数个地方，在马上都如此，要离了马可能莱茵现在命都没了。
“再试一次么，莎莎？”看向萨墨莎，她正撕下斗篷上的布条，包扎住伤口，以免等下的战斗会让伤口恶化。
“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能用那个吗？”
“那个得用时间准备，一百多个人至少要半小时。”破法者的箭矢打在火盾上，瞬间被烧成飞灰，萨墨莎绝对的防御让三人少了许多被伤到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这两面火盾，莱茵估计是
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下马吧，”也不学萨墨莎的样子先处理一下伤口，莱茵知道自己身上大概有五、六处地方在流血吧？要处理起来太麻烦了，“在马上影响您行动，而且我也不习惯。”
“找死？”莉薇娅把手放在莱茵肩膀，以她的水平，离开了自己的保护就是送命。
“我能帮你们拖住两三个人，当然，只是拖住，”转头看看莉薇娅，“如果不想我死的话，那就加油咯，快点杀光他们，来救我。”
莉薇娅不明白，为什么莱茵总是可以莫名其妙地信任从道理上来讲无论如何都不知道托付生命的人——抢玫瑰的时候是一次，现在又是第二次，三人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有，虽然名为小队，但是没有任何的默契练习、团建活动，最多就是三个人还算聊得来——甚至她都跟萨墨莎聊不太来，为什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恍神间，莱茵挣脱开莉薇娅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跃到地面，雨水流过她的伤口，让她冷静下来不少。与自己相比，莉薇娅和萨墨莎的存在明显更有意义，自己不是惜命之人，只要死得值就好：就比如现在，自己一条命很有可能可以换她们两条命外加一朵鲜血玫瑰，怎么算都很划算。
为什么你的思路每次都这么奇怪？如果不想你死，我们就要快点杀光他们？你对我们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而已吧？莉薇娅实在想不通，罢了，跟萨墨莎对一下眼神，她也无奈，默认了。莱茵往前走着，两匹马奋力撒开马蹄，超过她，再次奔向破法者们。
弯刀挥起，寒光一闪，莱茵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把面前的破法者身首异处，对方轻松地挡住莱茵的攻击，盾牌往前用力一推，右手的弯刀随即往被推得脚步不稳的莱茵头上劈下。
挡住，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多了。果然，是看莉薇娅她们打得没这么艰难，自己也想当然了吗？要按这样下去，别说帮她们拖多少时间了，自己可能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往后退几步，破法者也不出所料地跟上步伐，弯刀随着他的前进砍出，再堪堪挡住，破法者抬脚踹向莱茵，躲闪不及，莱茵被踹倒在地。
似乎还看到莉薇娅在挥舞着晨星、萨墨莎也仍然在努力地战斗？好吧，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莱茵看着破法者往自己走来，怎么也得想办法带走一个吧？
睁眼，翻滚躲过破法者刺向自己的弯刀，右手随即朝着自己滚的方向拉起弯刀，精灵的头颅掉下，穿着盔甲的身体倒在莱茵身边。还好，自己运气还算不错，这个破法者脑子不太好使。
起身，稳稳呼吸，莱茵从被自己杀死的敌人那里拿起弯刀，继续往前走着，既然能弄死一个，就能砍翻第二个，总比在这里躺着装死来得靠谱。
刀锋砍在破法者的盾牌上，对方动作也不多，只是往上一扬盾牌——这个人类不是重点，他们要对付的是莉薇娅和萨墨莎，而不是这个连怎么用刀、怎么发力都没搞明白的人类。
盾牌尾端砸中莱茵的下巴，冲击力让莱茵的双脚离地，划过一个不大的幅度，摔到地上。挣扎着想坐起，但所看到的东西已经有些模糊，莱茵没了力气，自己实在是帮不了忙了，帮你们解决了一个，我尽力了。
（本章完）
“走吧，莉。”转身，发现莉薇娅正看着自己，萨墨莎笑得不太好看。也可能是因为雨太大了吧，什么东西都像是糊上了一层薄膜，在雨中模糊着。
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莱茵很明白，雨里的自己肯定跟个怨妇一样，就连美到能让任何生命都为之一震的莉薇娅现在看起来都失了几分颜色，更何况她？
雨中似乎有什么异常，莉薇娅勒住马，努力地想望穿面前的雨幕——她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站在那里。这样的天气，就算是什么关卡隘口的士兵也不可能出来，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八成是又有架得打了。
“莉，你也发现了吗？”萨墨莎似乎转了过来，说。
“我希望我看错了，但既然你也看到了，说明我眼睛没问题。”把暮星唤出，紧紧握住。前面坐着的莱茵让自己有点放不开手脚，但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
穿过雨幕，在另外这边，是一支穿戴整齐的精灵小队，与之前夜袭、追击三人的都不同，这支小队是曼尔拉弥斯专门为对抗法师训练的破法者，是精灵军中精锐，曼尔拉弥斯的第二王牌部队。每个破法者在接受相关训练之前都是德鲁伊出身，手中的弯刀是受古精灵赐福的上等兵器，盔甲和盾牌上也印刻着古精灵的祷祝。
“这把武器，看起来阁下应该是莉薇娅将军吧——久未问候，想不到再见的时候您居然已经是在我对面的敌人了。”带头的精灵隔着雨幕喊一声，声音还算清晰。
“你的声音还挺熟悉的，看来是老朋友？”
“朋友称不上，只是鄙人曾在您麾下待过一段时间，第二次纪元战争的时候，您同时统率月神卫队和第三军团，鄙人是第三军团的一名骑士。”
“那看来我的确不认识了。”现在自己也没必要笑什么的——隔了这么厚的雨，他看得清自己的表情才有鬼。本来以为如果是个熟人的话，想想办法沟通沟通或许还会有点转机，让他放自己三人过去。但人家原来是在自己手底下打工的，对不对自己有怨言都不说，关系就放在那，不会太好。
“莉薇娅将军，虽然您曾经与曼尔拉弥斯的意志背道相驰，但我接到的命令是狙击萨墨莎和鲜血玫瑰，至于您和在您马上的人，只要您愿意就这么过去，我可以保证不动你们一根汗毛，”继续隔空喊着，如果忽然敌人又多了一个莉薇娅那应该是会很麻烦，“而且，鄙人也十分敬重你。”
“这样吗？”悄悄把左手往下按两下，再横着挥开，示意萨墨莎准备战斗，“你说的也有道理，跟你们打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既然你愿意网开一面的话，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但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为了什么侍奉曼尔拉弥斯、追随亚斯特密的意志？”
被莉薇娅忽然的问题搞得有点懵，但表面上看起来现在一切都在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沉吟片刻：“因为我爱曼尔拉弥斯，以我生为精灵而感到自豪；而追随王上的意志，因为他是
曼尔拉弥斯唯一的统治者，在他的统治之下……”
“你孝顺的样子，让我恶心。”终于确定了精灵的位置，莉薇娅猛然起身，拽满弓弦，魔力迅速地在萨墨莎指尖实体化，“嘣！”雨水击到箭矢上，也没能让莉薇娅的狙击偏离分毫。
“铛！”盾牌挡住，箭矢消退，莉薇娅和萨墨莎也马上明白过来面前的精灵军队是破法者。
“跑？”
“往哪跑？这么大的雨，离了官道就跟迷路没什么区别了，”把谧.裂魂火拔出，左手在剑身上舞着，“拼了？”
“莱茵，能帮忙吗？”晨星出现在莉薇娅的背上，揩一把脸上的水，莉薇娅问道。
“要不能的话怎么办？”问一句，但还是很自觉地把从精灵骑兵那里弄来的弯刀拔出来。
“生命的裁决者，予我加护。”十多秒后，萨墨莎的手终于停下来，两面火盾出现在萨墨莎和莉薇娅马前，
没有雄壮的冲锋号，更听不到振奋人心的战吼，两匹马撒开马蹄，往面前一百多人的破法者们奔着。就算很可能没有任何作用，莉薇娅还是不断地把魔力汇聚到暮星上，一次又一次地拉弓射箭，十多发箭矢直直刺出，只有一支打中某个运气不好的破法者，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铠甲撕开，盔甲下的皮肉也被魔力摧毁成肉泥。
暮星消散，从背上拔出晨星，斜砍而出，莱茵为莉薇娅挡住一根刺过来的矛，正打算反击另一根矛就已刺了上来，勉强架住，弹到一边，再挥刀格挡开一把弯刀。看来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她挡挡敌人的攻击了，自己对马战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是在这种暴雨中了。
萨墨莎的火盾摧毁了一切妄图穿过它的武器，甚至连受古精灵赐福的弯刀都没有办法突破它的防护。谧.裂魂火在萨墨莎手里一轮又一轮地挥舞着，偶尔被伤到的精灵被谧.裂魂火伤到的地方一团火焰升腾而起，并不因为在雨中而让这火势变小分毫。
本想仗着从精灵处缴来的披甲马强行突破过去，奈何人手实在太少，两匹马对一百多个穿着重甲的破法者而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用力把晨星抡圆，调转马头，往后退些许，萨墨莎也放出一团火焰，逼退贴上来的破法者，往后退着——这样下去这两匹马迟早会被破法者们杀死，就算三人活了下来，如果没有马，那什么都是扯淡。莉薇娅和萨墨莎明白，无论如何，马是不能出事的，不然三人得用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才能到奥斯特港。
但下马么？下马不得被这些破法者耗死？从开始交战到现在，萨墨莎身上挂彩一处，莱茵更是被矛尖、刀锋划伤了数个地方，在马上都如此，要离了马可能莱茵现在命都没了。
“再试一次么，莎莎？”看向萨墨莎，她正撕下斗篷上的布条，包扎住伤口，以免等下的战斗会让伤口恶化。
“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能用那个吗？”
“那个得用时间准备，一百多个人至少要半小时。”破法者的箭矢打在火盾上，瞬间被烧成飞灰，萨墨莎绝对的防御让三人少了许多被伤到的可能性，如果没有这两面火盾，莱茵估计是
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下马吧，”也不学萨墨莎的样子先处理一下伤口，莱茵知道自己身上大概有五、六处地方在流血吧？要处理起来太麻烦了，“在马上影响您行动，而且我也不习惯。”
“找死？”莉薇娅把手放在莱茵肩膀，以她的水平，离开了自己的保护就是送命。
“我能帮你们拖住两三个人，当然，只是拖住，”转头看看莉薇娅，“如果不想我死的话，那就加油咯，快点杀光他们，来救我。”
莉薇娅不明白，为什么莱茵总是可以莫名其妙地信任从道理上来讲无论如何都不知道托付生命的人——抢玫瑰的时候是一次，现在又是第二次，三人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有，虽然名为小队，但是没有任何的默契练习、团建活动，最多就是三个人还算聊得来——甚至她都跟萨墨莎聊不太来，为什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恍神间，莱茵挣脱开莉薇娅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跃到地面，雨水流过她的伤口，让她冷静下来不少。与自己相比，莉薇娅和萨墨莎的存在明显更有意义，自己不是惜命之人，只要死得值就好：就比如现在，自己一条命很有可能可以换她们两条命外加一朵鲜血玫瑰，怎么算都很划算。
为什么你的思路每次都这么奇怪？如果不想你死，我们就要快点杀光他们？你对我们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而已吧？莉薇娅实在想不通，罢了，跟萨墨莎对一下眼神，她也无奈，默认了。莱茵往前走着，两匹马奋力撒开马蹄，超过她，再次奔向破法者们。
弯刀挥起，寒光一闪，莱茵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把面前的破法者身首异处，对方轻松地挡住莱茵的攻击，盾牌往前用力一推，右手的弯刀随即往被推得脚步不稳的莱茵头上劈下。
挡住，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多了。果然，是看莉薇娅她们打得没这么艰难，自己也想当然了吗？要按这样下去，别说帮她们拖多少时间了，自己可能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往后退几步，破法者也不出所料地跟上步伐，弯刀随着他的前进砍出，再堪堪挡住，破法者抬脚踹向莱茵，躲闪不及，莱茵被踹倒在地。
似乎还看到莉薇娅在挥舞着晨星、萨墨莎也仍然在努力地战斗？好吧，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莱茵看着破法者往自己走来，怎么也得想办法带走一个吧？
睁眼，翻滚躲过破法者刺向自己的弯刀，右手随即朝着自己滚的方向拉起弯刀，精灵的头颅掉下，穿着盔甲的身体倒在莱茵身边。还好，自己运气还算不错，这个破法者脑子不太好使。
起身，稳稳呼吸，莱茵从被自己杀死的敌人那里拿起弯刀，继续往前走着，既然能弄死一个，就能砍翻第二个，总比在这里躺着装死来得靠谱。
刀锋砍在破法者的盾牌上，对方动作也不多，只是往上一扬盾牌——这个人类不是重点，他们要对付的是莉薇娅和萨墨莎，而不是这个连怎么用刀、怎么发力都没搞明白的人类。
盾牌尾端砸中莱茵的下巴，冲击力让莱茵的双脚离地，划过一个不大的幅度，摔到地上。挣扎着想坐起，但所看到的东西已经有些模糊，莱茵没了力气，自己实在是帮不了忙了，帮你们解决了一个，我尽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