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的独家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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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死还差一步

    路北听到张蓝生的话,一张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烦躁的扫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别废话,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张蓝生耸了耸肩,一副算我欠了你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打开了随身的医药箱,拿出了听诊器,几番检查听诊后,收起了听诊器,又拿出温度计放到薛凝的耳朵里。

    “39度8,离死还差一步。”张蓝生站起身看向路北,皱了皱眉,问:“她都烧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带她去医院。”

    路北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紧闭着眼睛的女人,烦躁的抬手按住了眉心,道:“她不愿意去。现在怎么办?”

    张蓝生挑了挑眉,拿起医药箱里的注射器,又扫了一眼薛凝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嗓音淡淡的挖苦道:“如果我是这位小姐,现在这副样子,我也不愿意去医院。”

    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生理期,我看她又痛经的厉害,暂时不能吊盐水了,只能先给她打一针退烧针,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用,天亮之前要是还没退烧,一定要送她去医院,不然不死也会烧成傻子。”

    路北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床上的人儿,听到张蓝生的话,只轻声应了声:“我知道了。”

    张蓝生拿起注射器,找到了薛凝胳膊上的静脉,将药水注射了进去。

    一针冰凉的刺痛,薛凝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路北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给她掖好了被子,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神一刻也不愿离开。

    张蓝生收起了注射器,合上了药箱,瞥见路北深情的目光,心底还是忍不住吃惊。

    这个向来对女人十分薄情的男人,这次恐怕是真的彻底栽了。

    他看着路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提醒道:“这女人的身体不对劲,心跳微弱,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会有的。是不是以前生过一场大病,或者出过什么意外?我建议等她醒过来,你还是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路北听到张蓝生的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眉头蹙紧,表情也愈加凝重,“你什么意思?”

    张蓝生看了一眼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薛凝,道:“这女人身体太虚弱了,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即使是贫血,免疫力低,也不会像她这样,虚弱的有些不正常。”

    路北的心一阵揪紧,他不禁想起薛凝离开这三年,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而并非是真的不爱他了,才离开他的。

    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路北站起身,面向张蓝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的道谢:“这么晚了,麻烦你了,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顿了顿,路北再次看向床上的人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对我太重要了。”

    张蓝生笑了笑:“不用谢。我是个医生,汇报病人的情况是我的职业,再说我这大晚上的出诊,工资可不低。我给她开点退烧药吧,若是天亮之前,热度渐渐退下去了,就吃点药。”

    路北点头:“好。”

    张蓝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了一张纸和一只笔,写了几个药名,然后递给了路北:“天亮了自己去药店买,一般的药店里应该都会有,我走了。”

    路北看他:“……我送送你。”

    张蓝生忙摆了摆手,笑到:“还是别了吧,这位美女需要人照顾。不过,我跟你说认真的,下次你了悠着点,别在人生理期胡来。”

    路北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真的麻烦你了。”

    张蓝生走了后,林阿姨将红枣茶送了上来,路北让林阿姨回去休息,他自己来喂。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薛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着红枣茶,但几乎都是喝一半,吐掉一般。勉强喂了一点下肚后,路北又忙不迭的帮薛凝换了身衣服,又把房间里的暖气开高了点。

    然后蹲在床边,一直守着薛凝,守到了天亮,连眼皮也不愿意眨一下。

    一夜的担心、自责和愧疚,把这个男人折磨够呛。

    路北的眼底一片乌青,嘴唇干的起皮,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隔几十分钟他便起身试试薛凝的体温,直到天已经大亮,薛凝的体温降了很多,他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林阿姨也担心了一夜没睡,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去厨房熬了粥。

    路北给安易打了电话,交待了他今天不去公司,还吩咐了他去药店里买了药。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薛凝总算醒过来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苍白的脸色缓过来很多,她醒来后什么话也没说,林阿姨送上来的粥,她也二话不说吃了一碗。路北把安易买回来的药递到她嘴边,她也吃了。

    只是,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说。吃完药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背对着路北,闭上了眼睛。

    可薛凝越是这样平静,路北就越担心。想问她有没有事,想和她说话,可是嘴巴张开,却如鲠在喉,有再多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薛凝依旧是这副模样,从那天醒来后,一个字也没说过,面对林阿姨的关心,最多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偶尔露出一个笑,也是很勉强。

    面对路北,更是视若无睹。路北每晚都会在薛凝的房间里守着她,薛凝从来没对他说一句话,甚至连点头或摇头都没有。她给他的永远只有沉默或后背。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生理期过去了,薛凝感觉身体差不多了,便决定去公司上班。

    她起的很早,刻意避开了路北,自己搭地铁去的公司。

    路北这些天白天在薛凝的房间里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就守在床边,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以至于薛凝什么时候起床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曾察觉,只是当他醒来,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那种恐惧再次像潮水一样覆盖在他的心头,他找遍了整个房间,浴室没有,阳台没有,哪里都没有。他慌忙冲下了楼,才从林阿姨那里得知薛凝去了公司。

    林阿姨还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薛凝终于开口说话了,走之前吃了一碗粥,还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路北听到林阿姨的话,担心了一个多星期的心情,也好转了一些。

    开口说话了就好。

    因为薛凝醒来一直没说话,路北还特地打电话问了张蓝生,他说这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如果时间久了薛凝还是不愿意开口说话,最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给读者的话:

    两更,还有一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