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身世之真爱永恒
字体: 16 + -

第三章 徐子萧(上)

    我叫徐子萧是上海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曾经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时隔多年我都快忘记了我的本名叫什么了。我只记得我们家住在一栋漂亮的大房子里,我过着王子般的生活,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很恩爱,他们会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可是这一切全部都在我七岁那年父母发生了一场车祸后消失了,就好像一场美梦一样破碎了。

    我的父母白手起家创建了一家电子公司,这家电子公司在父母的经营下蒸蒸日上。也许就是因为这些诱人的财富,才给我们的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我清楚地记得那年我小学一年级,花姨接我放学刚刚回到家中。

    “小冰,晚上想吃什么花姨给你做!”花姨爱抚着我的头。

    “花姨做什么都好吃!”我丢下一句便背着书包冲到楼上,楼上是我的小天地。

    小阿姨便挺着大肚子慌慌张张的推开我们家的门,“小冰,出事了!”小阿姨只是忍不住的哭。

    “他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光顾着哭啊!”花姨焦急的问道。

    “小冰的父母,车祸身亡了!”小阿姨带来了父母出了车祸身亡的噩耗。

    我不信推开小姨跑了出去,我记得去父母公司的路,可是我却没有找到父母的车祸现场,我真是不孝竟然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一样,我蜷缩在路边,看着来往的人群。小阿姨找到我的时候,我坐在人群边上久久不肯离去。

    那天晚上我知道小阿姨和小姨夫狠狠地吵了一架,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吧!第二天,小姨夫把我带走了,小阿姨死死的拉住我的胳膊,哭着求小姨夫不能这样做。可是于事无补我还是被带走了,小姨夫把我带到一个破旧的民房里,他见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只听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后,小姨夫便把我一把推个那个人,告诉他越远越好。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一个人贩子。接下来便是我的噩梦。那个人贩子把我拐到东北一个深山老林子里的一个小村落,他们为了防止我逃跑把我关在小黑屋子里,甚至给我吃迷药。尽管我被打的皮开肉绽,我还是记得我叫徐冰,父亲的名字母亲的名字依然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人贩子把我以五千块钱的高价卖给了一对上了年纪无儿无女的夫妇。老头姓任,村里的村民都管他叫老任头,那个婆婆虽然不姓任,但是大家还是叫她任老婆子。任老婆子看我长得白白净净,稀罕的不得了,上前来不停的捏我的脸。

    老任头只是盘腿坐在炕头上抽着烟袋锅。虽然他表情严肃没有半点笑容,但是他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上。

    “老头子,你说这娃儿长得咋这么俊呢!越看越稀罕!”任老婆子推了推盘腿坐在炕上抽烟的老任头儿,心中掩不住的喜悦,“孩子,这以后啊,他就是你爹,我就是你娘了!”

    “我爸爸叫徐正,我妈妈叫岳晓!”我脸上没有笑容,心中有一股气儿却咽不下。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啊!咱们这里离你那个家老远了!你是回不去了!”任老婆子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可是明显行动上却不那么高兴。

    任老头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一敲烟袋锅子,“告诉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可是花了钱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抽你!”

    “我不!”我哭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头想要破门而出。

    老任头虽然年岁大了可手脚还是灵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我抄起烟袋锅朝我的屁股狠狠地打去,嘴里还不停的咒骂,“小兔崽子,叫你嘴硬!”

    任老婆子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在旁边哭天喊地,“我的亲娘啊!别打了他爹啊!这孩子细皮嫩肉的在打坏喽,我们的钱打水漂了啊!”

    老任头打得直到自己没了力气才肯停下来,他们为了惩罚我把我关在阴暗的地窖里。我害怕极了,浑身的伤痛折磨着我,那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从此我变了,变得不爱说话沉默寡言。

    “他爹,这孩子气性大,在这样下去我看这孩子就完了!要不我们让他去读书吧!”任老婆子盘腿坐在炕头上跟任老头说着。那是在我大病初愈的某一天。

    “我们都这个年纪了拿来钱让这个孩子上学啊!”老任头儿虽然脾气大但是心眼却十分的好用,老任头叹了口气,还是闷头抽着烟。

    “总会有办法的!”任老婆子说着便躺下了睡了。

    最后我还是上了学,每每考试我都能拿第一这让这对老夫妇很欣慰。虽然再苦再累他们也从不让我辍学。在我十五岁的那年任老婆子病重去世了,她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啊!虽然你没有叫过我一声娘,但是我觉得我们能做一回娘俩儿也算是缘分啦!我走后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就是老头子!”任老婆子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间。

    下葬那天我在任老婆子的坟前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任老头的。在那之后我考上了重点中学然后是重点高中,老任头非常高兴,拿着录取通知书稀罕的看了半天。

    我高考那年老任头已经是六十七岁的高龄了。就在那年老任头去接我的路上不小心掉下了沟里,腿摔折了。我看到老任头躺在冰凉的炕上我的泪水早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任头还是倔强的看着我,“男子汉,咋能掉眼泪呢!”气愤的说着。

    不久我接到了上海法学院寄来的通知书,此时老任头在我精心的照料下渐渐好起来了。在我离开的那天老任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了一沓钱。

    “孩子,你爹帮不了你了!你去吧!”把我送到村口便一瘸一拐的转身向村里走去,甚至连头也没回。

    我望着他的与远去的背影,泪水早已经在眼中打转了。我在大学里一面兼职一面上学,有的时候我还会省下钱给老任头寄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