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的命运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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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月跳命篇 28话,牧场上放羊

    愈话一落,显在脸上的,便是一缕沉重的忧伤。而一旁听到这句话的白,那神润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沉重。似乎,他在想什么事一样。

    一会后,他停止了思考,抛出了这句,“你们的友情,我挺羡慕的”。

    什么羡慕不羡慕的,如今吴落不见了,所有的美好都是地狱。

    愈低沉的回道:“还好吧!”。

    凭着彼此之间的距离,通过眼睛的感官,语言的语气。愈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白说这句话时,含有一种很强烈的个人情绪。看来,白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11月,5日》

    后天七号,就是愈的生日了。目前生死存亡,只在一念之间。若是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踏进地狱,永远不得超生。愈不敢掉以轻心,以免得在这最后重要的关头,被人不知不觉的终极了。

    可是,吴落的生命对愈来说至关重要。毕竟,他是愈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有时,愈真想抛弃一切,当一个无心无肺的人。可是良心,终究还是制止了他。他无法做到,对自己的朋友弃之不顾。到后来,他还是一个逃脱不了友谊的胆小鬼。

    目前,两人正在吴落工作的牧场这里。

    由于吴落的蓦然失踪,为了调查他的去向,于是愈决定来吴落工作的牧场这里,体验一下吴落工作时的生活。

    当然,白还是像一条战战兢兢的老鼠一样,疑神疑鬼的制止了他。可是白的担心与体恤,在愈目前这种失心的状态下,早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寻找到吴落的踪迹。其余的,对于他现在这一具没有感官的尸体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即使是,连他自己的生命也一样。

    “这几天一直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人,是扞卫们吧?”。愈问。

    昨天出去寻找吴落,在门外看到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时。愈便联想到,白叫扞卫去保护他的这件事。因此他就向白询问,他们是否是扞卫?。白告诉他,是的。

    听到这里后,愈就想着扞卫们说不定见到了什么。于是他就拜托白,叫扞卫们把三号中午一点到一点二十分钟这一段时间的内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是啊。我叫他们埋伏在附近,观察一下周围的动向,免得有什么人闯进你的生活范围”。

    骑着马儿在草原上散步,风儿时不时的划过他们之间。

    “这样的话,首当其冲被监视的人,应该就是诺邦了,对吧?”。

    “对的”。

    结果就是,不但邻居们看到了诺邦追逐另一个诺邦,就连那些监视着诺邦的扞卫们,也看到了真诺邦追击假诺邦的事。这一下子就直接的确认了,有两个诺邦的存在,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如此一来,他至今为止的猜测,应该也是正确的。

    刚刚愈和白一来到这里,在扞卫长利伟克的帮助下,成功的让老板让他们在这里工作一天。

    之后,他们从老板那里拿到了牧场放羊的地图,以及牧场里所有房子和仓库的钥匙。

    在放羊之前,两人先去到牧场的小仓库那里,拿着赶羊群的棍子。然后,再去小仓库旁边的废弃小木屋那里,把牧羊犬牵出来赶羊。

    由于初来乍到,对于牧场的工作不怎么熟悉。因此两人一开始,就好像盲人摸路一样,面对放羊的事而手足无措的。

    现在两人各自骑在马上,踏着青青绿绿的草地,头顶着朦朦胧胧的天空,一边牧着羊,一边聊着天。这诗情画意的画面,仿佛一不小心注意,就被小说作者给带进了小说里。

    “你这么问我,难道你是怀疑诺邦吗?”。白说。

    愈一边骑马,一边看着前方,回道:“在没了解真相之前,我谁都会怀疑”。

    “包括我吗?”。

    “当然,可是你一点疑点都没有,我怀疑不了”。

    白笑了,说:“在推理小说中,凶手不都是那种一点疑点都没有

    的人吗?”。

    “那仅仅是推理小说而已,又不是现实。所谓的现实,永远与故事不相同”。

    对的,与现实不同。人生虽是故事,但却不是科幻故事。现实中的人唯唯诺诺,但故事里的人,却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勇往直前。

    所谓的美好与梦幻,只存在作者绞尽脑汁的思考与淋漓尽致的笔中。而现实里,就是被一团糟糕的污泥创造出来的。

    “北愈,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风仰舞着白的头发,在白马上的他,是如此的潇洒。

    怨天尤人的废物,自卑懦弱的可怜虫。被白这么问时,这两个想法浮现在愈的心中。

    追求宁宁静静简简单单,与顺其自然的生活,是愈一直以来的生活轨道。他从来不抱幻想,也不抱美好。因为现实不是作者笔下的爽文故事,而是一个争分夺秒都会被社会淘汰的地狱。

    若是带着虚假的梦活下去,终有一天会破灭。到时候,还可能像一个小丑一样,被当着众人的面揭开面具。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接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的这件事。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说到这,愈生怕被白洞悉到自己的心情,于是便对他假笑了一下,“驾!”,接着,驾马而去。

    终究,他还是无法做到用真心面对他人。

    原本愈就是一个爱胡思乱想,颓废敏感的胆小鬼。自从爷爷死后,他就好像嗑了兴奋剂似的,心中的负能量渐渐地变深。而这种本性,他无法控制得了。

    这时,白追了上来,“但是,我对你这个普通人感兴趣了”。

    愈下意识的看了他过去。

    只见那碧蓝的双目,炯炯有神,清澈得如一片毫无污浊的清水。白的眼睛,给人一种能让人一眼看到他内心世界的感觉。

    看着他的眼睛时,就好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下,无拘无束的飞翔。

    愈挪开了眼,转头驾马而去。他不喜欢这种眼神,这种像花儿一样洁白无瑕,且一点污染都没有的眼神。因为这会让他觉得,像他自己这种不直一文的废物的存在,只会玷污了这一片精致漂亮的花蕊。

    这时,白也跟了过来,他那驾马的声音,清晰的从身后传来。

    牧场建造在一处靠湖的平原上,范围至少有一个足球场辽阔。从入口第一脚踏进牧场时,可以看到左手边有一间废弃的屋子,而那里就是现在牧羊犬们的家。

    至于仓库,则是搭在一颗靠湖边的大树旁。而在此对面,还有一间一百米平方大的厨房。

    两人骑着马儿,在这幽暗色天空下的平原上,拿着棍子在赶着羊群们。而那五条牧羊犬,则是在旁边,兴致勃勃的帮助他们俩牧羊。并且,它们还时不时的围绕着他们俩,兴高采烈的绕圈圈。

    刚刚来这里时,这五条牧羊犬的态度,对他们就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杀气腾腾的。可现在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也多亏了白的功劳。

    愈就夸奖的说:“这五条牧羊犬,刚刚还是一副神气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它们居然如此听话了。你训得不错啊”。

    一开始牧羊犬们见到他们时,一直都是保持着敌意。直到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口琴,吹给它们听时,它们才安分下来。

    白冷淡淡的说:“还好吧!”。

    “你那个口琴到底有什么魔力啊?,竟然会这么厉害?”。

    “这个口琴与口琴的旋律,是族长教给我与给我的。听说,这是乌兰一族的祖先守氏,在两千年前为了管理好世外之境的动物们,而创造出的一首曲子。而且昨天我从扞卫们那里听说,这里有牧羊犬时。我怕它们不听话,所以就把口琴给带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那你还挺厉害的,居然学会创世之神的东西”。

    并非恭维,而是愈打

    心底的觉得他挺厉害的。不但剑术高超,而且还会吹曲子。心想,“他长得应该很帅吧?”。

    “还好啦!”。

    说着,白又笑了。

    除了能听到他的笑声之外,就无法透过他的面具来看到他的笑脸。

    两人一边骑着马儿,一边在草原拿着棍子牧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也不知吃饭的时间到没,于是两人就一起骑着马儿,回到建造在牧场给工人休息的木屋里看看。

    只见那挂在窗口墙壁上的古欧式闹钟,所呈现的时间是八点。两人觉得是时候做饭了。因为狗狗们要吃饭,而且做饭与洗菜也要花很多的时间。

    至于调查吴落的事,两人在牧场这里走动的时候,一点线索都没发现。于是他们决定,等一下吃完午饭后,再继续调查一下周围。

    之后,两人就一起在厨房里开始做菜了。期间,白也不忘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观察草原周围的情况。尽管他的监管方法,虽然一时间让愈觉得,可能会有点没有人身自由。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愈也慢慢的接受了。

    后来,等到午饭的做好后。时间的脚步,也跑到十点半了。于是,他们就坐在了厨房的餐桌子前,开始享用自己做好的饭菜。

    至于羊群们,则在牧羊犬们的看管下,正在外面吃着草。

    直到时间的脚步,跑到十一点正时,两人才把肚子填饱。然后他们就带着还热着的饭食,骑着马儿,带去给在草原上的牧羊犬们吃。

    现在,两人站在湖边前那里,姚望着前方的景色。而那五只凶猛的牧羊犬们,则在它们的小木屋那边,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眼前这片死气寂寂的景色,在头顶上这片天空的渲染下,都变得像一副掉色的油画一样。除此之外,周围这青绿色的牧场,也皆是如此。

    只知这片幽深的湖水,平静得一点波动都没有。连鱼儿的跳动都没有,风吹划过的痕迹也没。除了几只蜻蜓在那跳着舞之外,其余都像战争过后的宁静。

    刚刚把饭给牧羊犬吃后,为了好消化一下肠胃,于是两人决定来这里吹吹风,顺便放松一下那紧绷的脑门。等到整理好心情后,再去调查一下附近。

    周围的风像感染了寒疾一样,把它的凉也带到了愈的手臂上。与白站在这里时,愈时不时的感受到,来自这一片大自然的体温。比如眼前这平静不动的湖镜,周围那阴阴森森的森林,还有脚下那离湖边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

    不知为何,总感觉吴落可能在这里,又可能不在这里。

    身在这里的每一刻,脑袋都乱糟糟的。愈想不明白,想不清楚。如陷入迷宫一样,找不到出口。站在这里,想着若是静一下,听一下风,看一下景,说不定就能理清脑袋。可是,他还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天空灰得像哭过”。

    这时,只听一旁看着天空的白,忽然低吟的说出了这句话。

    愈就好奇的问,“什么哭过啊?。失恋了吗?”。

    白就转头看起了他,说:“说起失恋,你知道昏月的另一个叫法吗?”。

    两人并肩的站在这幽深的湖边,以及在头顶上这片灰色的天空下,尽情的对白着。

    “知道啊,好像叫失恋之空”。

    “那么你知道,失恋之空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脑袋就立即卡关了。因为愈也不知道,这个说法他是从那里得知的。他就问,“不知道,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有这么一个称呼而已。难道它的来源,是有故事的吗?”。

    “昂!,昂!”。

    愈话刚落,后面立即传来了一阵凶狠的低吠声。听此,身体的危机意识,使得他们两人本能的转身,看向了后方。

    只见眼前,出现了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