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人生得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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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风信子偶觅良缘,四季花喜得葎草

    只有经历过战争,才会更加向往和平。我们无法根除丑恶,却需要有人站出来伸张正义。正因为有人在犯罪,我们才需要法律来庇护自己。越来越多的错误,帮我们甄选出成功的道路,我们需要为此努力不止,奋斗不息!

    何池因为爷爷的去世心情一落千丈,没有心思陪赵栋叙旧,何况她已经和这个男人分手了,看他最近的表现,似乎还是老样子。为了让赵栋早日成长起来,她狠狠心连夜带着孩子们返回南海了。

    送走何池,赵栋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突然,他听见了敲门声,奇怪的是没有人说话,接着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最后赵栋感觉是卡片一样的东西被人从门缝塞了进来。

    出于好奇,赵栋打开灯,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几张小卡片,上面画着一个性感的女孩儿。他感觉发卡片的人还没有走远,于是轻轻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他看到一个个子高挑身材性感的年轻女孩儿背对着他,正在朝走廊深处走去。

    这个女孩儿穿着一条浅蓝色露臀牛仔短裤,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何池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美女一直头也不回地穿街过巷,赵栋时远时近地尾随着,每每想要放弃时,心中的好奇心让他停不下来脚步。

    终于,她在一个小区的铁门处停了下来,估计是需要开密码锁。赵栋此时已经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了,是跟进去还是打道回府呢?如果想进去,势必要和这个女人照面,再也不能隐藏了。

    在女孩儿开门进入的一刹那,赵栋跟了上去,扶住了即将重新闭合的铁门。女孩儿自然而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下。赵栋尴尬地说,“嗨,我跟你一路了。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呢?”

    女孩儿笑道,“先生,明明是你跟着我来的,怎么问起我来了,该我问你才对吧?”这话没一点毛病,只是她妩媚的眼神却有点刻意了,什么女人会对一个陌生人甚至有可能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男人挤眉弄眼?

    赵栋坦然地说,“你只敲了我的门,怎么确定我会上钩呢?”

    女孩儿不屑地说,“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你刚刚被你太太抛弃了吧?我看她哭着离开了房间!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真的来,一般一晚上,我只找一个男人,你不来,我就一个人睡。不过,今天我好像赌对人了呢!”

    想要了解一个人,就得深入她生活的环境,赵栋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他觉得她的容貌和气质足以和电影明星媲美,想不通她何以陨落至此?

    和一个陌生美女单独相处,赵栋仿佛是在经历一场恶斗一般,精神高度紧张。终于来到了她的工作室,室内充满了艺术氛围。墙上挂着一幅拉图尔的《蓬帕杜侯爵夫人像》,狭小的单身公寓只有一个大房间和一个洗手间,摆着一张大床和一个三人沙发,简单的黑白色系装饰着整个屋子。落地窗前摆着一架钢琴,让赵栋颇为惊讶,他只会吹竹笛,听说云娇梦会弹钢琴,也没有一起演奏过。

    女孩儿摆弄着她纤细洁白的手指,上面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你是哪里人?”

    赵栋诚实地说,“中原人,你呢?”

    女孩儿笑着说,“老乡啊,我是南省的。”她边说,边脱掉外套,露出了冰清玉洁的体肤。

    赵栋笑道,“南方省?那怎么能说是老乡呢?南方姑娘果然皮肤白皙,你是我见过最白的女人了!”

    女孩儿走上前去,开始给赵栋按摩头部,“反正挨着,相去不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赵栋闭上眼睛答道,“间谍!你也很有潜质啊,想不想跟我走?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因为吃惊,手上有了片刻的停歇,“啊?嗨!吓唬谁呢?你要是间谍,早落网了,连最基本的女色一关都过不去!跟你走不是去送死吗?你叫我风信子吧!”

    赵栋突然想到了四季花会,“你是四季花会的?”

    风信子说,“你听说过我们会?你也是我们的一员吗?有什么特长?”

    赵栋笑道,“我也是听一个四季花的会员说的,我现在还不是。我擅长做生意。”

    风信子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经济方面的人才,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只要你够优秀,想要什么都可以!”

    赵栋并没有她期待的那么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身份不适合加入你们,不过我可以易容,这样可以吗?”

    风信子急忙说,“当然可以,我们会员之间本来就讲究互相保密,你的事情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为了以假乱真,赵栋也和风信子逢场作戏了一番,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加入了四季花。

    风信子依偎在赵栋怀里,“你得起个花名,男人一般是草类植物。”

    赵栋思考片刻说,“叫葎草吧,我家乡比较容易生长这种植物,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我喜欢这种坚韧不拔的个性。”

    风信子微笑着说,“我觉得你就是我苦苦追寻的那个人,风信子会永远跟随着葎草爬行的脚步,我愿和你形影不离!好吗?”

    赵栋装出一副痴情汉的样子,“好!我们一起看日出日落,共同经历风吹雨打,生死相依!”

    风信子今夜非常兴奋,取出一瓶优质半岛红酒,和赵栋边喝边聊。

    赵栋感慨道,“酒已经满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对酒当歌?”

    风信子醉眼迷离地望着这个英俊的男子,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吟诵道:

    萧瑟的秋风迷离了你的双眼,皎洁的月光送你来到了我面前,原野的葎草渐渐枯萎在山间,风信子在等待着下一个春天。我想要轻抚你的脸,把你永远埋住我心田。感谢上天赐给我们的情缘,我要牢牢牵住这根红线,爱我不需要多言,请把思念寄于鸿雁……

    赵栋听了非常钦佩,“好歌,不如我把它谱成曲,取名《秋恋》,你我琴笛合奏,如何?”

    风信子听说赵栋会吹竹笛还会谱曲,十分高兴,待赵栋谱曲成功,给他找了一把竹笛,两人愉快地合奏了赵栋谱写的《秋恋》。

    次日清晨,赵栋带着风信子回到了中原,吕沙已经等了他半天了。赵栋把风信子安排到了吕沙的房里,带着吕沙出来了。

    赵栋简单把风信子的事情跟吕沙说了一遍。吕沙说,“你自己安排吧!我无所谓。对了,你郑叔叔说她女儿被保送到北方省医科大学了,让你有空去看看她。另外,你要的假皮已经带来了,我把假身份信息发你邮箱了。”

    赵栋反问道,“你的假皮呢?你要假扮我和葎草双重身份呢。”

    吕沙不耐烦地说,“带了,你怎么想的,让我女扮男装,冒充你和你扮演的那个葎草!”

    赵栋解释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除牡丹对我的怀疑。”

    吕沙想起了葎草的现实身份,“这个葎草是体育特招入学的,身份其实是伪造的,他是替别人考的。事情败露以后,对方不来上学了,他也没有资格入学,这个事情被我们知道了,就给接了下来。你放心,不会有麻烦的,也没人能查出来问题。另外,我替你假扮葎草上学,没人能发现疑点,这个你大可放心。”吕沙对自己的体育成绩还是很有自信的。

    赵栋点点头,“好,那就这样行动吧!你以后取代张溢的位置,负责搜集情报,我跟牡丹待在一起,安全应该不是问题!不过,你得小心一点了,别被人当成我给害了!”

    吕沙苦笑道,“亏你还知道心疼我!我会不会有事,就看你对我上不上心了!”

    赵栋温柔地说,“我以为你的心是铁打的呢!对我有怨气不能老是憋着,今晚一起练拳击,完了再玩个新游戏!”

    四季花在网上接了一个要账的生意,牡丹决定把这单生意当作葎草入会的投名状。

    老王和几个老乡给一个饭店装修,装修了半年,饭店不干了,拒绝支付老王这群工人的工资和垫付的材料费。老王为此把饭店老板娘桃姐告上了法庭,执行法官也去找了桃姐无数次,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一毛不拔。眼看快要收秋了,老王一干人急着要完账回家支援农忙呢,只好求助网上要账,经人推荐找到了四季花会。

    牡丹带着葎草跟老王见了面,现场了解了情况。月季把侦查到的桃姐的行踪汇报了一下,把行动记录仪卡在了葎草的衣领,和葎草有一瞬间的眼神接触,感觉这个男人的气场非常强大,第一次这么近地感知一个男人,体味着他的喘息,那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美妙。也许是因为牡丹在场的缘故,月季和葎草没有说一句话。

    桃姐此时正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葎草只身来到了酒店楼下,在她的银色奔驰跑车旁边守候。桃姐突然一个人拎着手包走出了酒店大门,葎草上前询问道,“桃姐?您欠老王一伙人的工程款可以结一下吗?”

    桃姐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我没钱!”

    桃姐个子高挑,剪着一头时尚的短发,一身名牌西服,提在手里的也是大牌包包。看着这个美丽的妇女,葎草觉得有点下不去手。这时,耳机里面传来了牡丹的声音,“愣什么呢?忘了自己是来干啥了?赶紧上!”

    葎草一愣神的功夫,桃姐已经坐进了车里。葎草只好伸开双臂挡在车头,“桃姐,今天我一定得把钱要回来!农民工大叔们等着这钱养家呢!”

    桃姐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关我屁事,饭店都关门了,现在不需要装修了,我还付什么钱!赶紧让开,不然……”

    葎草毫不退让地说,“不然怎样?你还想撞死我不成!来啊,来啊,来啊!”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牡丹在监控前面听着都吓了一跳!

    葎草的声音并没有吓到桃姐,看来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过倒是吸引了一大批热心群众。葎草当着大家的面,把桃姐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丑事公之于众,成功地点燃了群众的怒火,大家一起把桃姐的车子围了起来。

    桃姐在车里进退两难,只好推开车门,下车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就那点钱,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

    桃姐刚一下车,就有两名热心老太太上去一人抓住她一只手臂,“别跑啊!在这儿等着!我们得报警!”

    桃姐尴尬地说,“哎呀!你们放心!我不跑!放手!我现在就给钱,行了吧?”

    葎草收了桃姐的钱,现场联系了老王他们过来分钱。牡丹拍拍葎草的肩膀,“行啊!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恭喜你通过考核,以后就是四季花的一员了!你叫葎草?那以后叫你草哥了!”

    葎草笑着说,“都是靠运气,邪不压正,只要咱们占理,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听了赵栋的这番高谈阔论,牡丹和月季都笑了,那是一种嘲讽更是一种不屑,正义对她们而言,是一种毫不相干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