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母亲的希望
莫北县，汉城周边的小县城。
虽说是小，却五脏俱全，这里的人同汉城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说着同样的话，吃着同样的东西，穿着同样的衣服。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没见过什么外来人，所以当陆源开着黄兰的红色野马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眼睛都冲向了这边。不清楚是因为车好看，还是人好看。
黄兰今天穿着身修身的牛仔裤和一件宽松的羽绒服，头发照例是披下来的。带着一副墨镜。陆源则还是穿的那身昨天的衣服，黑色款的休闲西装，再配一件大衣。同样也带着墨镜，看上去很是般配。
“你确定是这吗？”陆源问，抬起眼镜看了看招牌，莫北县政府医院。
“嗯，情报部告诉我是这。”
“那就走吧。”陆源走在前面，黄兰则跟在身后，刚一进大厅，一股消毒水和热米饭的味道混合着冲了过来。现在正是饭点，门口蹲着很多来挂号的人，他们一变扒拉饭盒里的饭菜一边看着两人。黄兰有些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但又马上放了下来。陆源则是无所谓，这味道他不光不觉得难闻，反倒觉得有些亲切。他想起了在欧洲时，被人追杀，逃到一处难区，在难区的医院进行治疗，和这里的味道很像。
两个人来到医护站，值班护士正在火急火燎的吃着饭。陆源问道“对不起，问一下六床在哪？”
“二十房，左边直走左侧第五个。”护士语速之快，根本没有抬眼看过他们，好像她的重心全在手里的那碗饭里。
“怎么会这么饿？”黄兰跟着陆源走过去问道。
“这里是县医院，虽然小，但是病人很多，所以他们医生基本上一天要看几百的病人，更何况是护士了，这一点休息时间对他们很珍贵。”
“哦，知道了。”黄兰点了点头。
走进左边的走廊里，很多的病患这时候都在热水房门口排队，眼睛都在盯着迎面走过来的陆源和黄兰，对于这种赤裸的，甚至能看出内容欲望的目光，黄兰有些受不了，伸手抓住了陆源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两个人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经过很多人的注视后来到了二十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了几个夫人聊天的声音，筷子碰击铁饭盒的声音，拒绝的声音，陆源站到了门口，看见了里面的情景，靠窗的位置众人围坐唠着家常。靠门的六床，却被整理的干净整洁。小美在旁边的柜子礼收拾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陆源对着黄兰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
“嗯。”黄兰小心的挪着身子进了房间，生怕惊动了小美。可就在黄兰进来的那一刻，在床边围坐的大妈们立刻停止了讲话，然后都迅速的穿上了鞋，味道黄兰身边。
“呀，小姑娘你咋这么好看啊？有男朋友没有啊？”
“是啊，者身上咋这好闻啊，真香啊，你肯定能配的上我儿子！”
“就是就是，太漂亮了，姑娘我跟你说啊，我看谁都没看你那么顺眼。”
“……”
大妈们的逼迫让黄兰害怕，赶忙跑出房间，正好扑到了陆源的怀里，这时的小美也发现了异样，出门看见黄兰被围后吓得不轻，
立刻扔下手里东西从陆源怀里拉着黄兰就跑。大妈们见状刚要追，被陆源挡在前面。
“各位，那女人是我的。”
大妈们听傻了，眼前这个人他们只能仰着头看，看见容貌和衣着后，嘴里嘟囔着“肯定没我儿子好……”之类的又通通回到床上围坐着继续吃饭。
陆源看着都笑了，这世界还需要丧尸吗？有欲望的人，并且不要脸的人怕是比丧尸更可怕吧。更何况这些人也快腐烂了。撇了一眼那些人，陆源下了楼，他可没有同情心。
小美带着黄兰跑到了后面病人们用来活动的公园，因为现在正是饭点所以没有多少人。两个人做到长椅上，都在整理着头发。
小美坐的离黄兰很远，在她的意识里，她不该和黄兰坐在一起。在她的意识里，她没有资格和黄兰坐在一起。
沉默像是种病毒蔓延在两个人身边。过了许久，小美从兜里掏出盒女士香烟递给黄兰一根，黄兰接过去，小美又为黄兰点燃。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黄兰开诚布公，直捣主题。
“我妈妈手术需要钱。”小美也点燃了一根烟，她的态度与公司里大相径庭，没有唯命是从，更加真实。
“我说过了，有困难可以和我来要。”
小美手肘支着膝盖，手里不断把玩着打火机“我张不开嘴了。”
“小美，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不仅仅是上司下属那么简单，我和你是朋友，如果你开口我可以把你妈妈接到汉城去治疗。”
“可是黄总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小美猛的抬起头看向黄兰，她的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头发凌乱，黑眼圈像是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
黄兰被这副模样吓到了，她没想到小美会变成这样，没想到往日里娇羞又带着坚韧的女孩会变成这样。她下意识去摸小美的脸。小美不漏痕迹的后退了几分，靠到长椅把手上。有些懊悔，或者是伤心的低下了头。
“我会把你妈妈带到汉城去治疗的，你相信我，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肯定……”
“够了！”小美的眼泪没有任何前兆的流下来，滴在地面上，像是毒药一样，滴落的地方把石灰地面的染成了深色。
“我妈死了……”小美是从牙缝里说出的这句话，手里夹着的烟也掉了，握紧了拳头，现在的她是个无助的人，但是她没有哭出声，只有眼泪掉在地面上的脆响。
黄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发出声音，她来之前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黄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小美的后背，小美此时捂着自己的脸，不想让别人看见。
小美没有回话，只是在那哽咽，没有声音，甚至连换气时的声音都听不见，她觉得如果听见声音，那就完了。
“前几天晚上，我刚来的时候，”小美抹掉眼泪，但是声音还在哽咽“王大夫，王大夫告诉我，我妈不愿意接受手术，说是不想再拖累我，说是不想在让我难堪……”小美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可她不知道我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啊！”小美大喊出声“她为什么
就不接受手术！她有什么权利放弃我违背自己良心拿来的钱！她有什么权利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有什么权利抛下我啊……”小美喊得声音太大，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可都只是站在原地观望，投以一个好笑的眼光。小美痛苦的仰起头，紧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嘴同样闭的很紧，但现在还没有哭出声。
“你知道吗？王大夫还说，她给我留话，说我自己的生命应该更精彩，而不是圈在这个小小的莫北县里，她说让我去做喜欢的事情，不要因为她烦恼，不要因为她……”小美奋力的闭着嘴硬生生的憋住了哭声，她不要让被人听见她在哭，她不要。
就这样过了很久，小美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她从刚刚装烟的兜里掏出了那张银行卡，递给了黄兰。
“这是我从那个人那收到的钱，总共有六十万，本来是我妈的手术费，但现在用不上了。”小美的眼睛里失去了高光，她现在没有了任何盼头，她已经没有再去工作的意义了。
黄兰看着低头递给她卡的小美，深深呼了口气，突然猛得大叫！
“看着我！”
小美立刻下意识的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睛惊吓的看着他。
“最晚下周一！给我到公司报道，我要见到你的人！我要你继续当我的秘书来赎罪！重新入职，并且前半年没有工资！听见了吗？”黄兰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声音高的连她自己都有些颤抖。小美被说的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
“我问你听见了吗！”黄兰再次提高了音量。
“听见了……”小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黄兰拿起手包站起来，语气还是那般不容客气“这几天把你母亲给我安葬好！然后给我老老实实去公司报道，”然后黄兰对着小美伸出了手“把烟给我！”
小美迅速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黄兰。
“我说了让你戒烟！”黄兰一把抽过烟盒，奋力揉碎了扔到了地上。然后目光看向小美手里的那张卡“这钱是你应得的，你自己处理！”然后转身，走进了医院。只留小美一个人在公园里呆愣。
她坐在长椅上，对着那个方向看了好一会，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次哭出了声。
黄兰踩着高跟鞋快速的，目光凶狠的走出了医院大门，毫不客气的瞪向每一个看向她的人，然后径直走到了停车场。看见陆源正抽着烟站在车旁边等她。
不容分说的一把抢过陆源的烟叼在自己嘴里开始吸。任由烟气像是敌军一样肆虐她的呼吸道，眼泪在烟雾的遮掩下开始流淌。陆源的眼神望过来，黄兰立刻转身，猛嘬几口之后，转身上了副驾驶，对着陆源大喊。
“快开车！我饿了！”
陆源看着车顶，不经意间笑了，果然啊，不只是领导和属下。开门上车，引擎轰鸣，驶离医院。
小美这时候才从医院里出来，看见那红色野马的尾部，把手里攥着的卡收进兜里，然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全然不顾疼痛蔓延，散开了自己的头发，重新梳理成干练的模样，整理了自己的衣装，然后抬头望向天空。
“妈，我知道了。”
（本章完）
虽说是小，却五脏俱全，这里的人同汉城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说着同样的话，吃着同样的东西，穿着同样的衣服。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没见过什么外来人，所以当陆源开着黄兰的红色野马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眼睛都冲向了这边。不清楚是因为车好看，还是人好看。
黄兰今天穿着身修身的牛仔裤和一件宽松的羽绒服，头发照例是披下来的。带着一副墨镜。陆源则还是穿的那身昨天的衣服，黑色款的休闲西装，再配一件大衣。同样也带着墨镜，看上去很是般配。
“你确定是这吗？”陆源问，抬起眼镜看了看招牌，莫北县政府医院。
“嗯，情报部告诉我是这。”
“那就走吧。”陆源走在前面，黄兰则跟在身后，刚一进大厅，一股消毒水和热米饭的味道混合着冲了过来。现在正是饭点，门口蹲着很多来挂号的人，他们一变扒拉饭盒里的饭菜一边看着两人。黄兰有些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但又马上放了下来。陆源则是无所谓，这味道他不光不觉得难闻，反倒觉得有些亲切。他想起了在欧洲时，被人追杀，逃到一处难区，在难区的医院进行治疗，和这里的味道很像。
两个人来到医护站，值班护士正在火急火燎的吃着饭。陆源问道“对不起，问一下六床在哪？”
“二十房，左边直走左侧第五个。”护士语速之快，根本没有抬眼看过他们，好像她的重心全在手里的那碗饭里。
“怎么会这么饿？”黄兰跟着陆源走过去问道。
“这里是县医院，虽然小，但是病人很多，所以他们医生基本上一天要看几百的病人，更何况是护士了，这一点休息时间对他们很珍贵。”
“哦，知道了。”黄兰点了点头。
走进左边的走廊里，很多的病患这时候都在热水房门口排队，眼睛都在盯着迎面走过来的陆源和黄兰，对于这种赤裸的，甚至能看出内容欲望的目光，黄兰有些受不了，伸手抓住了陆源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两个人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经过很多人的注视后来到了二十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了几个夫人聊天的声音，筷子碰击铁饭盒的声音，拒绝的声音，陆源站到了门口，看见了里面的情景，靠窗的位置众人围坐唠着家常。靠门的六床，却被整理的干净整洁。小美在旁边的柜子礼收拾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陆源对着黄兰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
“嗯。”黄兰小心的挪着身子进了房间，生怕惊动了小美。可就在黄兰进来的那一刻，在床边围坐的大妈们立刻停止了讲话，然后都迅速的穿上了鞋，味道黄兰身边。
“呀，小姑娘你咋这么好看啊？有男朋友没有啊？”
“是啊，者身上咋这好闻啊，真香啊，你肯定能配的上我儿子！”
“就是就是，太漂亮了，姑娘我跟你说啊，我看谁都没看你那么顺眼。”
“……”
大妈们的逼迫让黄兰害怕，赶忙跑出房间，正好扑到了陆源的怀里，这时的小美也发现了异样，出门看见黄兰被围后吓得不轻，
立刻扔下手里东西从陆源怀里拉着黄兰就跑。大妈们见状刚要追，被陆源挡在前面。
“各位，那女人是我的。”
大妈们听傻了，眼前这个人他们只能仰着头看，看见容貌和衣着后，嘴里嘟囔着“肯定没我儿子好……”之类的又通通回到床上围坐着继续吃饭。
陆源看着都笑了，这世界还需要丧尸吗？有欲望的人，并且不要脸的人怕是比丧尸更可怕吧。更何况这些人也快腐烂了。撇了一眼那些人，陆源下了楼，他可没有同情心。
小美带着黄兰跑到了后面病人们用来活动的公园，因为现在正是饭点所以没有多少人。两个人做到长椅上，都在整理着头发。
小美坐的离黄兰很远，在她的意识里，她不该和黄兰坐在一起。在她的意识里，她没有资格和黄兰坐在一起。
沉默像是种病毒蔓延在两个人身边。过了许久，小美从兜里掏出盒女士香烟递给黄兰一根，黄兰接过去，小美又为黄兰点燃。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黄兰开诚布公，直捣主题。
“我妈妈手术需要钱。”小美也点燃了一根烟，她的态度与公司里大相径庭，没有唯命是从，更加真实。
“我说过了，有困难可以和我来要。”
小美手肘支着膝盖，手里不断把玩着打火机“我张不开嘴了。”
“小美，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不仅仅是上司下属那么简单，我和你是朋友，如果你开口我可以把你妈妈接到汉城去治疗。”
“可是黄总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小美猛的抬起头看向黄兰，她的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头发凌乱，黑眼圈像是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
黄兰被这副模样吓到了，她没想到小美会变成这样，没想到往日里娇羞又带着坚韧的女孩会变成这样。她下意识去摸小美的脸。小美不漏痕迹的后退了几分，靠到长椅把手上。有些懊悔，或者是伤心的低下了头。
“我会把你妈妈带到汉城去治疗的，你相信我，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肯定……”
“够了！”小美的眼泪没有任何前兆的流下来，滴在地面上，像是毒药一样，滴落的地方把石灰地面的染成了深色。
“我妈死了……”小美是从牙缝里说出的这句话，手里夹着的烟也掉了，握紧了拳头，现在的她是个无助的人，但是她没有哭出声，只有眼泪掉在地面上的脆响。
黄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发出声音，她来之前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黄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小美的后背，小美此时捂着自己的脸，不想让别人看见。
小美没有回话，只是在那哽咽，没有声音，甚至连换气时的声音都听不见，她觉得如果听见声音，那就完了。
“前几天晚上，我刚来的时候，”小美抹掉眼泪，但是声音还在哽咽“王大夫，王大夫告诉我，我妈不愿意接受手术，说是不想再拖累我，说是不想在让我难堪……”小美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可她不知道我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啊！”小美大喊出声“她为什么
就不接受手术！她有什么权利放弃我违背自己良心拿来的钱！她有什么权利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有什么权利抛下我啊……”小美喊得声音太大，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可都只是站在原地观望，投以一个好笑的眼光。小美痛苦的仰起头，紧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流下来，嘴同样闭的很紧，但现在还没有哭出声。
“你知道吗？王大夫还说，她给我留话，说我自己的生命应该更精彩，而不是圈在这个小小的莫北县里，她说让我去做喜欢的事情，不要因为她烦恼，不要因为她……”小美奋力的闭着嘴硬生生的憋住了哭声，她不要让被人听见她在哭，她不要。
就这样过了很久，小美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她从刚刚装烟的兜里掏出了那张银行卡，递给了黄兰。
“这是我从那个人那收到的钱，总共有六十万，本来是我妈的手术费，但现在用不上了。”小美的眼睛里失去了高光，她现在没有了任何盼头，她已经没有再去工作的意义了。
黄兰看着低头递给她卡的小美，深深呼了口气，突然猛得大叫！
“看着我！”
小美立刻下意识的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睛惊吓的看着他。
“最晚下周一！给我到公司报道，我要见到你的人！我要你继续当我的秘书来赎罪！重新入职，并且前半年没有工资！听见了吗？”黄兰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声音高的连她自己都有些颤抖。小美被说的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
“我问你听见了吗！”黄兰再次提高了音量。
“听见了……”小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黄兰拿起手包站起来，语气还是那般不容客气“这几天把你母亲给我安葬好！然后给我老老实实去公司报道，”然后黄兰对着小美伸出了手“把烟给我！”
小美迅速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黄兰。
“我说了让你戒烟！”黄兰一把抽过烟盒，奋力揉碎了扔到了地上。然后目光看向小美手里的那张卡“这钱是你应得的，你自己处理！”然后转身，走进了医院。只留小美一个人在公园里呆愣。
她坐在长椅上，对着那个方向看了好一会，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次哭出了声。
黄兰踩着高跟鞋快速的，目光凶狠的走出了医院大门，毫不客气的瞪向每一个看向她的人，然后径直走到了停车场。看见陆源正抽着烟站在车旁边等她。
不容分说的一把抢过陆源的烟叼在自己嘴里开始吸。任由烟气像是敌军一样肆虐她的呼吸道，眼泪在烟雾的遮掩下开始流淌。陆源的眼神望过来，黄兰立刻转身，猛嘬几口之后，转身上了副驾驶，对着陆源大喊。
“快开车！我饿了！”
陆源看着车顶，不经意间笑了，果然啊，不只是领导和属下。开门上车，引擎轰鸣，驶离医院。
小美这时候才从医院里出来，看见那红色野马的尾部，把手里攥着的卡收进兜里，然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全然不顾疼痛蔓延，散开了自己的头发，重新梳理成干练的模样，整理了自己的衣装，然后抬头望向天空。
“妈，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