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法可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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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修道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动手

    “当、当然,我怎么会被你这等只会虚张声势的老匹夫所吓到,方才只是我未曾防范罢了,接下来,我可不会像方才那般被你这等区区的雕虫小技所吓到了,接剑吧!”

    那女子看了看那被不知为何从九天之上没有任何预兆所打下的惊雷所造成的巨大坑洞,脸上稍稍和缓了几分神色,接着轻轻吞咽了一下自己口中的那口涎水,眼睛微微眯起,作势又持剑朝着眼前的陈师杀将而去。

    “是吗?那我便再和你耍一耍,我这把老骨头也好些年没有动过了,正好,今日,与你松动松动筋骨。”

    陈师看着眼前持剑朝着自己杀来的女子,神色非但没有半分的警惕之色,甚至依旧如同方才那般站立在原地,未曾动过一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不断的朝自己杀来,眼中满是和煦的笑意。

    “呵!受死吧!”

    听到这样的话,那女子面色一下子变得怒意横生,似乎是觉得陈师太过轻视于他,迅即她一道剑光朝其猛地斩去,口中一声大喝,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意。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此时陈师仍是那般,未曾后退一步,他只是覆手而立,脸上满是笑意,开口轻声念出一句不知是何意的古语。

    “老匹夫,都这份儿上,你倒是还有闲心在这念诗呢?看我不一剑将你砍作两半!”

    那女子本以为陈师会随之像方才那般反击,可是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陈师只是在那,分毫不动。

    “受死吧!”

    霎时她一剑斩向陈师,脸上满是冷意,口中大喝一声,一剑朝着陈师刺去,此刻所有人包括叶冬,他们的心中都仿若是挂了一块巨石,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台上。

    “铛铛!”

    可事情却是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那女子的剑在刺向陈师身子的那一刻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给瞬间弹了出去,随之那女子也被其强大的后劲给震退了数十步有余。

    “该死!你这老匹夫好不知羞,我使用全部气力与你一战,你竟是丝毫不还手,你是看不起我吗?还是说,你这老匹夫也就这点本事了?”

    那女子将手中的长剑一挥,剑锋直指陈师,神色颇带怒意,开口大声怒喝道。

    “呵呵,姑娘何必呢?那般动武,有损天和,不如从善如流,好好修习正道。”

    陈师闻言,微微扶动自己的长须,开口笑了笑,而后面带笑意,徐徐对其说道。

    “我呸,你这老匹夫话倒是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是还不是不敢与我正面一战,若是你真的有那般从善如流的心思,今日你也就不会上这观武台上了。”

    听完陈师的话,那女子开口啐了一声,面露不屑,而后一脚踩上了欧阳羽的头上,口中嬉笑道。

    “姑娘,话不能这么说,若我不上来的话,你那般侮辱我紫阳修府,迟早也是有人出来与你一战的,我只是不想看到那时候姑娘你声名扫地罢了。”

    陈师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依旧是那般面带笑意,似乎并未因为那女子的话而感到任何的不悦。

    “既然如此,你便出手与我堂堂正正的一战啊!你应该是他们的夫子对吧?如此你忍心继续看着这人被我继续踩在脚底下吗?”

    那女子此时丝毫不管陈师所说的任何话,只是面带嘲笑,用剑柄使劲击打了几下欧阳羽的头颅。

    “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昔日圣人也未曾仗着自己的力量去欺负弱小,你这般行事,难道真的没有半点的悔意吗?”

    看着那女子不断的用剑柄敲打欧阳羽的头颅,陈师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不悦起来,他轻叹了一口气,随之放开自己的两只手,口中轻声问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呸,上天若是真有好生之德的话,那这狗日的世道又是怎么一回事?老匹夫,别再说那些你认为的大道理了,你若是还想要这小子继续活下去的话,便动手与我一战吧!”

    那女子不屑的开口嗤笑一声,随即将剑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脸上满是阴冷的神色。

    “也罢,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么老夫也只好动动真格儿的了,若是到时候伤了姑娘,还望这位姑娘莫怪。”

    陈师看着眼前的女子,手不住的颤抖了几下,随即面带无奈之色,开口对其轻声道。

    “放心,我说的你只管照做便是,到时候就是我死在这儿,也不会化作厉鬼去找你的。”

    那女子见陈师似乎真的要动手了,瞬即长剑一凛,手中扶摇一动,身上没来由的起了一股子未曾见过的气势,她眼眸微微一闭,紧接着瞬即张开,此时那眸子中已然由黑色转为了红色。

    “那便谢过姑娘了,那么,老夫便要动手了!”

    陈师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笑声对其说道,随即作势后退了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气。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老匹夫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那女子挥动自己的长剑,余光朝着台下看了过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而后缓缓对其说道。

    “殷之日,安以静兵息民,慈爱百姓,辟田野,实仓廪,便备用,安谨募选阅材伎之士;然后渐赏庆以先之,严刑罚以防之,择士之知事者使相率贯也,是以厌然畜积修饰而物用之足也。兵革器械者,彼将日日暴露毁折之中原,我今将修饰之,拊循之,掩盖之于府库。货财粟米者,彼将日日栖迟薛越之中野,我今将畜积并聚之于仓廪;材伎股肱,健勇爪牙之士,彼将日日挫顿竭之于仇敌,我今将来致之、并阅之、砥砺之于朝廷。如是,则彼日积敝,我日积完;彼日积贫,我日积富;彼日积劳,我日积佚。君臣上下之间者,彼将厉厉焉日日相离疾也,我今将顿顿焉日日相亲爱也,以是待其敝。安以其国为是者霸。”

    “具具而王,具具而霸,具具而存,具具而亡。用万乘之国者,威强之所以立也,名声之所以美

    也,敌人之所以屈也,国之所以安危臧否〔2〕也,制与在此,亡乎人。王、霸、安存、危殆、灭亡,制与在我,亡乎人。夫威强未足以殆邻敌也,名声未足以县天下也,则是国未能独立也,岂渠得免夫累乎!天下胁于暴国,而党为吾所不欲于是者,日与桀同事同行,无害为尧,是非功名之所就也,非存亡安危之所堕也。功名之所就,存亡安危之所堕,必将于愉殷赤心之所。诚以其国为王者之所,亦王;以其国为危殆灭亡之所,亦危殆灭亡。”

    可谁知陈师下一刻竟是收回了自己的双手,面带一丝笑意,缓步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一步一句口中默默念叨着句句诗词。

    “老匹夫,你这是作甚?你不是要动手了吗?我是让你动手,可没有让你动嘴啊!”

    那女子看着陈师此时的样子,脸上满是哭笑不得和不解的神色,似乎不知道陈师这是要做什么,不只是她,就连台下的众人也是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用强者,人之城守,人之出战,而我以力胜之也,则伤人之民必甚矣。伤人之民甚,则人之民恶我必甚矣;人之民恶我甚,则日欲与我斗。人之城守,人之出战,而我以力胜之,则伤吾民必甚矣。伤吾民甚,则吾民之恶我必甚矣;吾民之恶我甚,则日不欲为我斗。人之民日欲与我斗,吾民日不欲为我斗,是强者之所以反弱也。地来而民去,累多而功少,虽守者益,所以守者损,是大者之所以反削也。诸侯莫不怀交接怨而不忘其敌,伺强大之间,承强大之敝,此强大之殆时也。知强大者不务强也,虑以王命全其力,凝其德。力全则诸侯不能弱也,德凝则诸侯不能削也,天下无王〔2〕霸主则常胜矣。是知强道者也。”

    可是陈师却是并未理会台下众人和那女子的脸色,只是面容平静一步步的走向了她,丝毫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似乎只是为了给那女子授业而已。

    “你在干什么?我叫你动手,动手听到没有,我不想听你念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你若是再不动手,我便要动手了!”

    那女子将长剑一转,一道道剑芒打了出去,不断的朝着陈师射去,而陈师却是面容依旧,没有丝毫的惧意。

    “故君人者,欲安则莫若平政爱民矣,欲荣,则莫若隆礼敬士矣,欲立功名则莫若尚贤使能矣,是君人者之大节也。三节者当,则其余莫不当矣;三节者不当,则其余虽曲当,犹将无益也。孔子曰:"大节是也,小节是也,上君也。大节是也,小节一出焉,一入焉,中君也。大节非也,小节虽是也,吾无观其余矣"。”

    可陈师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只是缓步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前,一路上那些剑芒竟是一道也没有将其击中。

    “啪!啪!啪!”

    待陈师离那女子不到几尺之间时,那女子方才转过神来,而后见陈师靠近了自己,慌忙挥动长剑想要刺向陈师,可不成想陈师却是缓缓抬起手来,朝着她挥动手臂,三声重重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观武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