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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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又见虹桥

    面前的榕木园,属于个人会馆,占地几百亩,包罗了整个山岭,周边乡民不大喜欢接近榕木园,因为里面有男人和狗儿,这些男人们整天牵住狼犬在园中游弋,性子还很臭,动辙关上门放狗儿,将曾经误入进来的大人小孩子恐吓凄惨了。

    进入园中,罗耀水把赢龙江的眼罩子扯落。

    赢龙江细闭眼睛,遮拦红日烈光,张望四周,分不清四方,不要说这榕木园,云南省全部的青山绿水,赢龙江全不认得。

    中央的土坡顶上,是一所奢华豪宅,豪宅外面,有好些玄衣大汉警哨着,一个个眼带精光,骁悍精干,一瞧声势就知道不是庸人。赢龙江暗暗推测,这里,估摸就是他们的窝吧?

    这个时候,把门的当中一位大汉拦上来了:“罗头头……”

    罗耀水招招手致意:“按例吧。”

    “是。”

    那一名大汉挨近赢龙江,非常专业的搜他身,领口裆部鞋子袜子,连头发都不放过,摸得赢龙江挺直疙瘩。一会儿摸走断路的手机零星的货币金笔,终了,还抽去赢龙江的皮带子,那大汉才微微颔首:“安全。”

    罗耀水推攘赢龙江一把。“怔什么,走!”

    屋中的奢侈,赢龙江来不及注意,倒是猛地看见正厅里的凌大哥,心里格登一跳,倪曼彩果然是被送到这儿来了。

    托名凌大哥的托尼,鸠目射出去寒星,狠狠地剐了赢龙江一次,好像对他不解恨。

    侧翼,危坐着位胖墩,旗袍装扮,一脸堆着叫人无法提起戒备的微笑,瘫靠长沙发上,撅着腿晃荡呀晃荡,手中拿着盖子,轻轻的摆弄水杯之中的梗叶,一副诸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清闲架式。

    罗耀水敬声说道:“老板儿。”

    丁山慕仰头端详,赢龙江样子非常窘迫,眼圈青淤了块,面颊隆肿,看来被打的不轻,再瞧自己手下的熊猫眼,差一些没有出声笑出声来,两人哪儿象对头呀,倒象遭难司机两。“你就是赢龙江?”

    “呃……”赢龙江垂头支吾。

    丁山慕挪移起身躯,绕着赢龙江散步:“嚯,还以为你长八臂神通呐,搞得我的手下兄弟抓的被抓,打的被打,一个俩都没有功折回,现在落我手中了,你说,我该咋拾掇你?”

    “我……想见到倪曼彩,以后……随你。”赢龙江含混答复。

    “呵,奋不顾身从邴晔追到娜西,快临死了还记挂着她,你倒是一个痴情种。行,最后这一点愿望,我要不答应,显得忒没有人情味儿。耀水,关他到倪曼彩那里,拉拉家常。”丁山慕戏谐拍一拍赢龙江肩:“小子,好生珍爱这几个钟头,今夜过去,你们的真爱就成恒久了,哈哈……”

    跨出正厅大老远,赢龙江仍然能够听到胖胖老板儿多嘴的欢笑声,有些癔病,还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一会儿,赢龙江被带至豪宅旁的一间侧室。

    罗耀水一脚踢赢龙江进入,乐祸幸灾的悯然瞧他最后一下,方才锁好大铁门。

    屋中除了张板床,一贫如洗,侧翼有一个小窗子,上边镶嵌了铁栏,屋内光线幽黯,不过,光线对有些人来讲,是多余的。此时的倪曼彩,一脸冷漠,静静待在房中,还都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好像己经溶进了这一片寂静中,境意萧瑟。

    “倪曼彩……”赢龙江心中滋生出莫明感慨,老远赶过来,一路辛辛苦苦,倏地看到挂念的人,几欲为自己的执着触动。

    “赢龙江!”倪曼彩颤音喊道,茫然往前探出两手,但是身躯晃了一下,就软塌塌地瘫落。

    表面看来她蔑视澹泊,处世安闲照常,但是实际上还都不过是一个平常女孩,这些天精神绷紧,接受己经到极限,一遇着赢龙江,身体和心灵就一落千丈,好像全部的坚持都到了头,再坚持不下去。

    赢龙江狗儿急毛驴赶跨过去,一把拥住她荏弱无骨的身体,霎那之间,受罪憋屈全部一扫而光……

    “我能抱你么?”赢龙江恬不知耻问道。

    “你不正抱着么。”倪曼彩又可恨又想笑,好像整个人鲜活过来了。

    “噢……”赢龙江一气呵成复又问:“我能吻你么?”

    倪曼彩嫩脸飞起一抹姹红:“不能够。”

    “唔,那……算了。”赢龙江怏怏已极。

    倪曼彩蛾眉轻聚,高高抬起小手探索他的面颊:“你口中含着什么?讲话结结巴巴的?是不是他们打你?”

    “嘘”妮子小耳朵忒灵,赢龙江鬼鬼祟祟的左右瞅瞅,口中吐出来一样东西,毅然是把手拷锁匙。

    在黄河旅店卫生间里,被罗耀水胖揍,自己在地面上慢慢悠悠那时,就悄悄含口中的,虽说没有梦见去会胖胖老板儿的过程,不过警匪片瞧多了,也清楚老大们会见外人,唯恐会发生荆轲刺赢王的情节一般,总是喜欢弄抄身那论调,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象检验牲畜这样,叫外人张大嘴来查的,这险是冒对了,起码他们没有拿金属测试仪开展扫瞄。

    在说自己面颊隆肿,含一点东西在口中,甚而讲话口吃,或者缄默,均可归于吃了很多的苦头以后的羸弱表现,非常容易遮掩过去。

    罗孙儿出手虽说斑点,却也算帮了一个忙。

    倪曼彩荏弱地贴在赢龙江怀中,幽然道:“哎,你不应来的……”

    耽心我么?赢龙江心中暖洋洋的:“有关是否该来的问题,我己丢过镍币资询了,这便是结果。”

    嗤噗!倪曼彩春风满面:“啥时候了,还嘴贫!”

    “唉,倪曼彩,有一个事儿我很早想问了,你到底什么人?他们干吗非抓你不可?”赢龙江大惑不解,要说美女,哪儿都有,犯得上千山万水去邴晔抓么?

    倪曼彩微皱娥眉儿,迷惑说道:“我?我就是个乡村娃儿,不明白人事时,爹娘就不在了,自小代养在舅父家,舅母十分关爱我,很可惜她数年之前辞世……喔,还有,舅母讲,这东西,终有一日会对我有助益。”

    讲着,倪曼彩从脖颈上,带出一条玉坠子,玉坠子刻有个倪字,浑体透明,之中却有一点儿突然的赤红,异常显眼。

    赢龙江怅叹:“算了,今夜什么答案都会掀开。”

    只要听着熟谙的声音,在耳畔响遏,倪曼彩就十分安心满足了,至於今夜会有什么变数,完全不管。

    赢龙江倏然拍拍脑门:“呀!对了,我还要准备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