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身不由己
“陆导，陆导……”赵文倩的经济人紧跟陆一鸣身后，可是陆一鸣加快脚步，几步就把他甩到了身后。
众人来到影视城外的大酒店，吩咐酒店经理开几个大的包间，陆一鸣带着爱丽丝、赵文倩，还有她的经纪人单独去了一间包房，他想趁这顿饭，彻底把赵文倩稳住了，两人有说有笑，而赵文倩的经纪人则走在前边先去了包间。
几人来到包间里做下，几个凉菜也随即上来，还未起筷，陆一鸣看着桌上倒好的酒，微微一笑，随即站起敬酒道：“赵小姐，我盼你可是盼了好久了，现在你终于来了，这下子我的心可就放回肚子里了，现在这第一杯酒就先敬您吧”
陆一鸣这么说了，赵文倩也不好推辞，偷偷瞧了瞧旁边的经纪人，小郑微微点头，不露声色，赵文倩也就放心了，随即起身回礼，拿起面前的酒杯，说道：“陆导，您客气了，这一阵子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给您准确的答复，希望您不要见怪才是”
赵文倩和她经纪人的小动作爱丽丝没有注意到，陆一鸣可是注意到了，瞄了一眼赵文倩敬过来的酒杯里的酒，里面有些微小的气泡，陆一鸣心里有所了然，可是也不在意，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赵文倩自然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敬过酒了，陆一鸣招呼几人吃菜，边介绍道：“赵小姐，我的剧本已经给您看过了，您想必也有所了解了，希望您能和大家好好合作，至于女二的爱丽丝，她虽然是新人，但是我对她还是有信心的”陆一鸣还是想先调和一下众人之间的关系，要不然开拍后闹出矛盾他也不好收拾。
赵文倩看了看爱丽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来的路上，她的经纪人已经打听过了，爱丽丝纯粹是新人，是陆一鸣坚持要用她做女二的，可是爱丽丝既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什么背景，这更让赵文倩认为爱丽丝是接受潜规则的演员，心里对陆一鸣的好感度也降低了。
可是既然陆一鸣都这么说了，也不好不卖他面子，赵文倩无所谓地看了看爱丽丝，随便地拿起手中经纪人桌子下又倒满的酒杯，淡然地说道：“那就好好合作吧”说完，不等爱丽丝把手中酒杯敬过来，直接一饮而尽了。
见到赵文倩这种态度，爱丽丝虽然有些恼火，可是也暂时忍了下来，但对赵文倩觉得她是在耍大牌。
桌子上的菜一道接着一道地上来，酒过三巡后，赵文倩的经纪人又从包里拿出了拟好的合同，递给陆一鸣，说道：“陆导，这是关于赵小姐这部戏的合同，希望您能过目”
陆一鸣接过合同，瞅了瞅，说道：“合同里的片酬要求还行，可是为什么里面还有这么多附加条款？”
赵文倩的经纪人耐心地解释道：“陆导您别急，我和您慢慢解释一下，这一项赵小姐不会参演有损形象的情节，赵小姐是个公众人物，她不想给别人留有把柄。至于这一项……”
赵文倩的经纪人和陆一鸣在一旁唠唠叨叨地讨论着，爱丽丝虽然心里窝火，可是也一直忍着，自己灌了几杯白酒后，主动倒了两杯白酒拿在手里站了起来，一杯递给赵文倩，一杯拿在自己这边，说道：“赵小姐，我知道您是演艺界的前辈，我作为晚辈，刚入门的后生确实需要指导，这杯酒是我敬您的，我先干了”说完，爱丽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等待着赵文倩来接递过去的酒。
赵文倩本以为爱丽丝是那种被潜规则的女孩，见到她这么诚恳，对爱丽丝的态度也不这么反感了。可是虽然赵文倩坐直了直身子，看着爱丽丝，但是她就是没有接爱丽丝递过来的酒杯，场面一时间很尴尬。
这时陆一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拉着爱丽丝坐了下来，说道：“你的心意赵小姐已经知道了，不必拘泥于形式了”
虽然陆一鸣这么安慰她，可是赵文倩的态度让爱丽丝很不爽，刚刚憋的火，现在全上来了，直接递过去手里的酒杯，恶狠狠的盯着赵文倩说道：“喝了，我就信你接受我的话了”
爱丽丝递过来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一时间赵文倩很是为难，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时间仿佛凝固来。就这样过了四五秒钟，爱丽丝终于爆发了，收回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酒杯里的酒都弹出酒杯，溅到桌子上了，而爱丽丝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tm算什么东西，给你敬酒是看你是以前的前辈，给你面子，你不就是个过气的明星吗？现在又复出了，还不是要靠别人的剧本，提高自己的出镜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耍大牌？有几个观众还记得你的？”爱丽丝积的火现在全部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被爱丽丝这么一骂，赵文倩原本白净的脸被气得憋的通红甚至有些泛紫，赵文倩自己为了重新复出，也是走了不少关系，受了不少的气，终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爱丽丝骂道：“我耍大牌？要我看是你这个攀大树，潜规则的小贱货想出名想疯了吧？你这样的人，我没见过一千，也有九百了，没有任何基础就想当明星，就想当演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你想来就来的？”对于爱丽丝的不顺眼，赵文倩也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出来。
听了赵文倩的话，爱丽丝更是火冒三丈，站起来刚想接着骂的时候，陆一鸣猛地站起来把她按回到了座位上，微笑着向赵文倩道歉道：“赵小姐您别生气，她脾气是火爆了点，只是一时间喝多……”
“我才没有喝多呢！我离喝多还早着呢！刚刚全都说的实话”不等陆一鸣解释完，爱丽丝就打断了他的话。
赵文倩听了很是恼火，自己在哪里都是被众人崇拜，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怎么能不生气呢，就在她刚要站起来骂回去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赵文倩和爱丽丝两人正要吵起来的时候，赵文倩看到进来的人，脸色一变，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包厢里的气氛也变的怪异起来。
陆一鸣看清了来人，赶紧起身迎接，几步走到门口笑着迎道：“哎呦喂，稀客，王总，您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这里了？”
这王总脸色微红，眼神迷离，步伐摇摆，看起来是有点喝多了，陆一鸣也赶紧在一边扶着。
王总瞅了瞅陆一鸣，问道：“怎么？我来片场瞅瞅不行吗？你这部电影我投这么多钱，来看一眼都不行吗？”这王总说话有些囫囵不清，但是陆一鸣还是听懂了。
陆一鸣微微一笑，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当然是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了”
这王总和陆一鸣在那一边寒暄，爱丽丝可是有些疑惑了，也不顾及刚刚和赵文倩争吵了，直接就向赵文倩经纪人问道：“诶！这王总是谁呀？！看起来挺牛气呀？”
小郑上下打量了一下爱丽丝，似乎像是看一只深山老林里野人一样，他疑惑道：“这王总您都没听说过吗？他是华夏王氏地产的少总，也是陆导这部戏的投资人，可是他厉害的地方不止这些，他的手段可多着呢”
而另一边的赵文倩看到王总的到来，面如死灰，安安静静地坐在酒桌前，不敢多说一声，生怕引起王总的注意。
陆一鸣搀扶着王总来到桌前，自己先倒了一杯酒，问道：“王总怎么这么巧路过这里呀？”
这王总哈哈一笑，说道：“刚刚和朋友在隔壁喝酒，有几个在这影视城转悠的小演员，经朋友介绍，像口香糖一样粘人，这不我才多喝了几杯，刚刚路过外边，听到里面在吵着，声音有些耳熟，就忍不住进来瞅瞅了”
陆一鸣笑了笑，解释道：“您可能听错了，我们几个在这里聊天，刚刚正聊的高兴，可能声音大了些”
王总疑惑地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吧”又看了看几位，看到赵文倩后，笑道：“小倩呀，你也在这里呀？有好一阵子没有见你了呢！”正说着，王总摇摇摆摆地走向赵文倩。
见到王总认出自己来了，赵文倩也不好沉默了，赶紧站起来，笑道：“王总您来了呀！我在这里和陆导商量戏呢”
这王总坐在了赵文倩旁边，但是他却勾肩搭背地，赵文倩也不好推开他，而陆一鸣也回到了座位。
王总这么对赵文倩黏黏糊糊地，赵文倩很是不自在，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在极力忍耐。
“来，陪我喝一个”说完，这王总拿起刚刚倒的酒杯，要和赵文倩喝酒，而另一只手却不规矩地环住把赵文倩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在上下其手，不停地摸来摸去。
自己是在外人面前，赵文倩也是要自尊的，努力地挣开王总，用央求的语气说道：“王总，您别这样，大家正在谈事情呢”
“哦？！你们谈你们的事情，我们俩喝我们俩的酒就是，这有什么耽误的”说着，这王总又把手里的酒举起，示意赵文倩喝酒。
王总步步相逼，赵文倩两手推回酒杯，希望能获得一些尊重，委婉地劝道：“王总等改天有时间了，我们再慢慢喝行吗？”说完，赵文倩用乞求的目光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希望他们能开口相劝。
陆一鸣和赵文倩的经纪人虽然把这些看在眼里，但也是没有多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而爱丽丝倒是有些恼火这王总这么放肆，握紧拳头，刚要起身教训一下这王总，而桌子下面一只手突然轻轻按住了爱丽丝自己膝盖上握紧的拳头。
爱丽丝回头一看，原来是陆一鸣正盯着自己，并且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掺和。
陆一鸣这么做，爱丽丝心中有万般不解，可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压住怒火坐在了原位。
赵文倩这么推三阻四，实在是惹恼了王总，王总突然把手里的酒杯拍在桌上，上去就给了赵文倩一个耳光，而侧着坐的赵文倩没有意料到这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见到这王总打人，爱丽丝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起身，陆一鸣抓住她的拳头，硬是把她留在了椅子上，一边皱眉摇头，一边小声说道：“不要多事”
爱丽丝看着这陆一鸣，心里万般滋味，她原本以为陆一鸣是个儒雅绅士，可是他这种八面玲珑的做法，让她很是憋屈，爱丽丝又回头看了看那边，还是忍了起来。
赵文倩突然挨了一巴掌，这自尊被人这么践踏，而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给我跪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天上的星星呀？给你脸还不要脸，当年还不是我帮你炒作，一手把你捧红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还有你前几年酒驾出事，要不是我帮你弄抑郁症的证明，找枪手帮你发文制造舆论支持你，疏通上下关系，你早就在牢里待着呢。最近的复出，没有我帮你，你能这么轻松摆脱当年负面影响？……”赵文倩的哭泣没有任何作用，而这王总也是怒火中烧，直接就揭赵文倩的底以此泄愤。
赵文倩当年确实是王总捧红的，而前几年，赵文倩酒驾撞到了人，本来判处很严重，但是王总上下打点，弄来了赵文倩地抑郁症证明，以此证明她有精神类疾病，再配合枪手发文，宣称她是劳累过度才抑郁的，以此博取网民同情，而最后赵文倩也被罚处巨额赔偿，但是她的形象终究也是被影响了，最终还是对外宣称暂时不接任何影视类作品。
自己的黑历史被王总一件件扒出来，这比扒她身上一件件的衣服难受，侧卧的赵文倩哭哭啼啼，最后还是缓缓的跪了下去，眼泪不断，也不敢抬起头来。
这王总看着椅子边的赵文倩，不屑地说道：“给你脸不要脸，你……”
就在王总还在继续骂的时候，爱丽丝使劲甩开了陆一鸣的手，站了起来，笑道：“王总，倩姐这两天不舒服，她的酒我替她喝了，我敬您这杯酒”说完，爱丽丝拿起赵文倩的酒杯，一口气直接喝了下去。
众人来到影视城外的大酒店，吩咐酒店经理开几个大的包间，陆一鸣带着爱丽丝、赵文倩，还有她的经纪人单独去了一间包房，他想趁这顿饭，彻底把赵文倩稳住了，两人有说有笑，而赵文倩的经纪人则走在前边先去了包间。
几人来到包间里做下，几个凉菜也随即上来，还未起筷，陆一鸣看着桌上倒好的酒，微微一笑，随即站起敬酒道：“赵小姐，我盼你可是盼了好久了，现在你终于来了，这下子我的心可就放回肚子里了，现在这第一杯酒就先敬您吧”
陆一鸣这么说了，赵文倩也不好推辞，偷偷瞧了瞧旁边的经纪人，小郑微微点头，不露声色，赵文倩也就放心了，随即起身回礼，拿起面前的酒杯，说道：“陆导，您客气了，这一阵子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给您准确的答复，希望您不要见怪才是”
赵文倩和她经纪人的小动作爱丽丝没有注意到，陆一鸣可是注意到了，瞄了一眼赵文倩敬过来的酒杯里的酒，里面有些微小的气泡，陆一鸣心里有所了然，可是也不在意，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赵文倩自然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敬过酒了，陆一鸣招呼几人吃菜，边介绍道：“赵小姐，我的剧本已经给您看过了，您想必也有所了解了，希望您能和大家好好合作，至于女二的爱丽丝，她虽然是新人，但是我对她还是有信心的”陆一鸣还是想先调和一下众人之间的关系，要不然开拍后闹出矛盾他也不好收拾。
赵文倩看了看爱丽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来的路上，她的经纪人已经打听过了，爱丽丝纯粹是新人，是陆一鸣坚持要用她做女二的，可是爱丽丝既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什么背景，这更让赵文倩认为爱丽丝是接受潜规则的演员，心里对陆一鸣的好感度也降低了。
可是既然陆一鸣都这么说了，也不好不卖他面子，赵文倩无所谓地看了看爱丽丝，随便地拿起手中经纪人桌子下又倒满的酒杯，淡然地说道：“那就好好合作吧”说完，不等爱丽丝把手中酒杯敬过来，直接一饮而尽了。
见到赵文倩这种态度，爱丽丝虽然有些恼火，可是也暂时忍了下来，但对赵文倩觉得她是在耍大牌。
桌子上的菜一道接着一道地上来，酒过三巡后，赵文倩的经纪人又从包里拿出了拟好的合同，递给陆一鸣，说道：“陆导，这是关于赵小姐这部戏的合同，希望您能过目”
陆一鸣接过合同，瞅了瞅，说道：“合同里的片酬要求还行，可是为什么里面还有这么多附加条款？”
赵文倩的经纪人耐心地解释道：“陆导您别急，我和您慢慢解释一下，这一项赵小姐不会参演有损形象的情节，赵小姐是个公众人物，她不想给别人留有把柄。至于这一项……”
赵文倩的经纪人和陆一鸣在一旁唠唠叨叨地讨论着，爱丽丝虽然心里窝火，可是也一直忍着，自己灌了几杯白酒后，主动倒了两杯白酒拿在手里站了起来，一杯递给赵文倩，一杯拿在自己这边，说道：“赵小姐，我知道您是演艺界的前辈，我作为晚辈，刚入门的后生确实需要指导，这杯酒是我敬您的，我先干了”说完，爱丽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等待着赵文倩来接递过去的酒。
赵文倩本以为爱丽丝是那种被潜规则的女孩，见到她这么诚恳，对爱丽丝的态度也不这么反感了。可是虽然赵文倩坐直了直身子，看着爱丽丝，但是她就是没有接爱丽丝递过来的酒杯，场面一时间很尴尬。
这时陆一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拉着爱丽丝坐了下来，说道：“你的心意赵小姐已经知道了，不必拘泥于形式了”
虽然陆一鸣这么安慰她，可是赵文倩的态度让爱丽丝很不爽，刚刚憋的火，现在全上来了，直接递过去手里的酒杯，恶狠狠的盯着赵文倩说道：“喝了，我就信你接受我的话了”
爱丽丝递过来的酒杯停在半空中，一时间赵文倩很是为难，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时间仿佛凝固来。就这样过了四五秒钟，爱丽丝终于爆发了，收回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酒杯里的酒都弹出酒杯，溅到桌子上了，而爱丽丝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tm算什么东西，给你敬酒是看你是以前的前辈，给你面子，你不就是个过气的明星吗？现在又复出了，还不是要靠别人的剧本，提高自己的出镜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耍大牌？有几个观众还记得你的？”爱丽丝积的火现在全部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被爱丽丝这么一骂，赵文倩原本白净的脸被气得憋的通红甚至有些泛紫，赵文倩自己为了重新复出，也是走了不少关系，受了不少的气，终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爱丽丝骂道：“我耍大牌？要我看是你这个攀大树，潜规则的小贱货想出名想疯了吧？你这样的人，我没见过一千，也有九百了，没有任何基础就想当明星，就想当演员？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你想来就来的？”对于爱丽丝的不顺眼，赵文倩也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出来。
听了赵文倩的话，爱丽丝更是火冒三丈，站起来刚想接着骂的时候，陆一鸣猛地站起来把她按回到了座位上，微笑着向赵文倩道歉道：“赵小姐您别生气，她脾气是火爆了点，只是一时间喝多……”
“我才没有喝多呢！我离喝多还早着呢！刚刚全都说的实话”不等陆一鸣解释完，爱丽丝就打断了他的话。
赵文倩听了很是恼火，自己在哪里都是被众人崇拜，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怎么能不生气呢，就在她刚要站起来骂回去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
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赵文倩和爱丽丝两人正要吵起来的时候，赵文倩看到进来的人，脸色一变，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包厢里的气氛也变的怪异起来。
陆一鸣看清了来人，赶紧起身迎接，几步走到门口笑着迎道：“哎呦喂，稀客，王总，您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这里了？”
这王总脸色微红，眼神迷离，步伐摇摆，看起来是有点喝多了，陆一鸣也赶紧在一边扶着。
王总瞅了瞅陆一鸣，问道：“怎么？我来片场瞅瞅不行吗？你这部电影我投这么多钱，来看一眼都不行吗？”这王总说话有些囫囵不清，但是陆一鸣还是听懂了。
陆一鸣微微一笑，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当然是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了”
这王总和陆一鸣在那一边寒暄，爱丽丝可是有些疑惑了，也不顾及刚刚和赵文倩争吵了，直接就向赵文倩经纪人问道：“诶！这王总是谁呀？！看起来挺牛气呀？”
小郑上下打量了一下爱丽丝，似乎像是看一只深山老林里野人一样，他疑惑道：“这王总您都没听说过吗？他是华夏王氏地产的少总，也是陆导这部戏的投资人，可是他厉害的地方不止这些，他的手段可多着呢”
而另一边的赵文倩看到王总的到来，面如死灰，安安静静地坐在酒桌前，不敢多说一声，生怕引起王总的注意。
陆一鸣搀扶着王总来到桌前，自己先倒了一杯酒，问道：“王总怎么这么巧路过这里呀？”
这王总哈哈一笑，说道：“刚刚和朋友在隔壁喝酒，有几个在这影视城转悠的小演员，经朋友介绍，像口香糖一样粘人，这不我才多喝了几杯，刚刚路过外边，听到里面在吵着，声音有些耳熟，就忍不住进来瞅瞅了”
陆一鸣笑了笑，解释道：“您可能听错了，我们几个在这里聊天，刚刚正聊的高兴，可能声音大了些”
王总疑惑地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吧”又看了看几位，看到赵文倩后，笑道：“小倩呀，你也在这里呀？有好一阵子没有见你了呢！”正说着，王总摇摇摆摆地走向赵文倩。
见到王总认出自己来了，赵文倩也不好沉默了，赶紧站起来，笑道：“王总您来了呀！我在这里和陆导商量戏呢”
这王总坐在了赵文倩旁边，但是他却勾肩搭背地，赵文倩也不好推开他，而陆一鸣也回到了座位。
王总这么对赵文倩黏黏糊糊地，赵文倩很是不自在，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在极力忍耐。
“来，陪我喝一个”说完，这王总拿起刚刚倒的酒杯，要和赵文倩喝酒，而另一只手却不规矩地环住把赵文倩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在上下其手，不停地摸来摸去。
自己是在外人面前，赵文倩也是要自尊的，努力地挣开王总，用央求的语气说道：“王总，您别这样，大家正在谈事情呢”
“哦？！你们谈你们的事情，我们俩喝我们俩的酒就是，这有什么耽误的”说着，这王总又把手里的酒举起，示意赵文倩喝酒。
王总步步相逼，赵文倩两手推回酒杯，希望能获得一些尊重，委婉地劝道：“王总等改天有时间了，我们再慢慢喝行吗？”说完，赵文倩用乞求的目光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希望他们能开口相劝。
陆一鸣和赵文倩的经纪人虽然把这些看在眼里，但也是没有多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而爱丽丝倒是有些恼火这王总这么放肆，握紧拳头，刚要起身教训一下这王总，而桌子下面一只手突然轻轻按住了爱丽丝自己膝盖上握紧的拳头。
爱丽丝回头一看，原来是陆一鸣正盯着自己，并且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掺和。
陆一鸣这么做，爱丽丝心中有万般不解，可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压住怒火坐在了原位。
赵文倩这么推三阻四，实在是惹恼了王总，王总突然把手里的酒杯拍在桌上，上去就给了赵文倩一个耳光，而侧着坐的赵文倩没有意料到这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见到这王总打人，爱丽丝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起身，陆一鸣抓住她的拳头，硬是把她留在了椅子上，一边皱眉摇头，一边小声说道：“不要多事”
爱丽丝看着这陆一鸣，心里万般滋味，她原本以为陆一鸣是个儒雅绅士，可是他这种八面玲珑的做法，让她很是憋屈，爱丽丝又回头看了看那边，还是忍了起来。
赵文倩突然挨了一巴掌，这自尊被人这么践踏，而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给我跪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天上的星星呀？给你脸还不要脸，当年还不是我帮你炒作，一手把你捧红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还有你前几年酒驾出事，要不是我帮你弄抑郁症的证明，找枪手帮你发文制造舆论支持你，疏通上下关系，你早就在牢里待着呢。最近的复出，没有我帮你，你能这么轻松摆脱当年负面影响？……”赵文倩的哭泣没有任何作用，而这王总也是怒火中烧，直接就揭赵文倩的底以此泄愤。
赵文倩当年确实是王总捧红的，而前几年，赵文倩酒驾撞到了人，本来判处很严重，但是王总上下打点，弄来了赵文倩地抑郁症证明，以此证明她有精神类疾病，再配合枪手发文，宣称她是劳累过度才抑郁的，以此博取网民同情，而最后赵文倩也被罚处巨额赔偿，但是她的形象终究也是被影响了，最终还是对外宣称暂时不接任何影视类作品。
自己的黑历史被王总一件件扒出来，这比扒她身上一件件的衣服难受，侧卧的赵文倩哭哭啼啼，最后还是缓缓的跪了下去，眼泪不断，也不敢抬起头来。
这王总看着椅子边的赵文倩，不屑地说道：“给你脸不要脸，你……”
就在王总还在继续骂的时候，爱丽丝使劲甩开了陆一鸣的手，站了起来，笑道：“王总，倩姐这两天不舒服，她的酒我替她喝了，我敬您这杯酒”说完，爱丽丝拿起赵文倩的酒杯，一口气直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