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枷锁难除
陆一鸣见爱丽丝不吭声，以为自己的话说服了爱丽丝，拿起餐巾纸仔细地抹了抹嘴巴，问道：“吃饱了吧？”
“吃饱了，走吧”见到陆一鸣要走，爱丽丝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起身离开。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剧组，通过谈话，两人都彼此了解了很多。
“等一下，我去买包烟”看到路边的小卖部，陆一鸣打断爱丽丝的谈话，示意她等一下。
陆一鸣小跑来到小卖部，问道：“老板，来包烟”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机。
“给你”小卖部的老板懒洋洋地拿出陆一鸣要的香烟。
陆一鸣从手机里调出支付软件，想要手机支付，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二维码，小卖部老板急忙制止了他，解释道：“这里不支持手机支付”
“哦，原来是这样”陆一鸣恍然大悟。
这时的华夏虚拟支付已经很成熟了，可是曾经的一次劫难给虚拟支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当时华夏的虚拟支付网络遭受有组织的黑客攻击，华夏的相关银行和相关企业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不及手，系统崩溃，大量数据泄露，用户也自然被波及到了，虽然政府出面做出调控，马上反击，同时维护相应企业，但是信任危机还是导致虚拟支付的企业从九霄云外跌到谷底，人们对虚拟支付的信任也大不如前，随身带点现金又成了大家的习惯。
陆一鸣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一百的拍在桌子上，小卖部老板也是很高兴地收下这钞票。
陆一鸣拿回找零没有多看，一边把钱塞回钱包，一边朝着爱丽丝这边走，正打算和她一起回剧组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诶？”陆一鸣正疑惑着，又拿出钱包，拿出里面的零钱一张张看。
见状，爱丽丝关切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陆一鸣边翻看，边从刚才找零的钱里拿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拿在手里反复端倪，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张十块的好像是假的”
“假的？！你怎么知道的”虽然爱丽丝一眼就看出这张是假的，可是他不觉得陆一鸣这样大导演的身份对零钱会这么敏感。
陆一鸣边低头搓了搓这张钞票，边说道：“我大学的时候暑假打工，做过超市收银员，钞票的真假我一摸就知道，你看这张钞票的手感和真的钞票手感就不一样，而且水印也没有。”
爱丽丝凑上前来，看了看陆一鸣指的地方，点点头，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找小卖部老板理论了，让他拿张真的，这张留着给派出所”陆一鸣想也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
爱丽丝拉住了正要回去的陆一鸣，劝道：“算了，人家也是小本生意，他收了假钱，已经是亏了，不要再麻烦人家了，反正你也不差这十块钱”爱丽丝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一鸣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着爱丽丝说道：“无论如何，我的利益受到损害了，我当然要维护我的利益，如果人人都默认假钞的使用，那么损失的是国家”
陆一鸣的义正言辞让爱丽丝无话可说，爱丽丝对这国家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只是来到这个国家，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最后她耸肩表示无所谓，对陆一鸣的举动表示支持。
很快，陆一鸣就从小卖部老板那里要回了一张真的十块的。一开始小卖部老板是否认自己给的是假钞的，可是最后当陆一鸣表示要报警的时候，他还是先服软了，给陆一鸣一张真钱，但是他还是贼心不死，想讨回那张假的，但是被陆一鸣断然拒绝了。
爱丽丝和陆一鸣虽然谈得来，但是两人风格却不同，爱丽丝粗枝大叶，心直口快，陆一鸣却八面玲珑，说话有分有寸。
两人就这样继续回剧组，可是突然身后飞奔跑来一人，拍了爱丽丝一下，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却笑了出来。
“爱丽丝，你找我有什么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星，她接到爱丽丝的电话，说有重要事情，就匆匆辞别林国栋他们，赶紧赶过来。
爱丽丝安抚着气喘吁吁的凌星，说道：“当然是重要的事情了，等下你就知道了”爱丽丝没有直接说，倒是先卖了个关子。
凌星心急如焚，可是爱丽丝不直接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正当她想继续问的时候，旁边的陆一鸣开口了，疑惑道：“这位是？”
爱丽丝向两人互相介绍道：“这位是著名导演陆一鸣，这位是我的朋友凌星”
两人握手示好，以示礼仪。
“诶，陆一鸣，我不是说了吗？既然赵小姐还没有拿定主意，你还不如先做好安排，这样吧，我做女主角，让我的朋友演女二号，怎么样？”爱丽丝费尽心思，还是想出演女一号。
陆一鸣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先不说你适不适合出演女一号，就说你的这位朋友，她不能说话，就这一项怎么可能按你说的做呢？”他也是一开始就注意到凌星说话是用手机打字，自己并不会说话。
不等爱丽丝反驳，凌星倒先火了，她被陆一鸣说得面红耳赤，但没有怼陆一鸣，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最后瞪着爱丽丝说道：“你把我诓来，就是为了让你演戏？和任务没有关系吗？”凌星一时心急，关于任务的事，也没有避讳陆一鸣。
见到凌星急了，爱丽丝急忙安抚道：“这些都是小事，等下我们再说”安抚之后，又看向陆一鸣，疑惑地问道：“不是可以配音p图吗？我觉得我朋友的演技应该挺好的，再加上这些就够了”
听了爱丽丝的话，陆一鸣也是怒了，脸色一冷看着爱丽丝严肃地说道：“我拍的戏需要的是演员真正的演技，绝不允许有p图之类的低级手段，至于你朋友的帮忙，就先谢谢她了，这几天还没有开机，你先送她回去吧”
既然陆一鸣已经下了逐客令，爱丽丝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了，拉住凌星，说道：“陆一鸣，既然新戏还没开始拍，我就先回去等着吧，等有通告了通知我”见到不能开机，爱丽丝也觉得很是遗憾，最后还是想先回去再说吧。
匆匆告别，两人别回去了，有在路上，凌星既生气，又疑惑，问道：“爱丽丝，你到底搞什么鬼？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不是关于任务的事吗？”
爱丽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边道歉，一边安抚道：“对不起，我叫你来，其实是想试试能不能打消陆一鸣坚持用那个不靠谱的女一号的念头，谁知道他这么固执”
凌星也是傻了眼了，停下脚步质问爱丽丝道：“你就是为了想拍戏，就拉我来想让我演你的角色，你演女一号？”在回来的路上，凌星也知道了爱丽丝最近在干什么。
爱丽丝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道：“没错呀，我就是想出演女一号才让你来的，至于任务慢慢做呗”
爱丽丝无所谓的态度，让凌星也很无奈，默叹一口气，接着向爱丽丝抱怨道：“任务的确可以慢慢做，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大家做任务的热情越来越低，大家都开始忙活自己的生活，而且投入其中，对任务的态度也越来越消极”
爱丽丝挠挠脑袋，想了想，说道：“好像的确是这样，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任务只是系统发给我们的，我们慢慢做就可以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当然应该享受其中的趣味了，要我说的话还不如留在这里，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至于任务就别做了吧？”
听到爱丽丝大言不惭的话，凌星吓了一跳，想继续劝阻爱丽丝，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字，爱丽丝就出现了异样。
“警报，警报，捕捉到敏感词汇，精神烙印加强，精神烙印加强……”那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声音在爱丽丝的脑海中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
爱丽丝的头也越来越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食，因为太痛，她只能蹲下来，两手捂住脑袋，喉咙里闷哼着，嘴里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涎水，没有办法解除，她只能极力忍耐这痛苦。
“爱丽丝！爱丽丝！你怎么了？”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是凌星也蹲在一旁安慰着她。
大约过了有几分钟，爱丽丝的神智开始清醒，满头大汗的她像是经历了万米马拉松一样，由于刚刚的头痛，她全身都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到痛觉渐渐散去，她才舒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对于爱丽丝来说，刚刚经历的痛苦，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凌星搀扶着爱丽丝坐到路边花坛边，爱丽丝疲倦地说道：“刚刚我的头好痛，脑袋像被蚂蚁啃食一样痛苦，脑海里还一直回响着冷冰冰的话语，说什么‘捕捉到敏感词汇，精神烙印加强’，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爱丽丝刚刚的经历，凌星想了想，思索了一下，拍着爱丽丝的肩膀说道：“喂！你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系统检测到，所以才对你做出了惩罚”
凌星说得有些道理，爱丽丝回忆刚刚说的话，到底哪里不对呢？想起了刚刚说的那句“任务别做了”，想到这里，爱丽丝的头又隐隐作痛，她赶紧收回这个念头，对于任务不敢再又任何的消极想法。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说了‘任务别做了’才会这样的吧”爱丽丝很无奈，她也只是半开玩笑说的罢了，可是系统对她的惩罚却如此严厉。
凌星揪了揪爱丽丝的鼻子，拿出手机，笑着说道：“被惩罚了吧，对任务消极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凌星也是幸灾乐祸，看着热闹罢了。
爱丽丝白了她一眼，反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也来这里这么久了，没有喜欢这里的生活吗？你不觉得这里很有趣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有趣的呀”凌星在公司平日里就是干活，也没有什么爱好，每天的行程就是两点一线，奔波在公墓和公司之间。
“那有趣的人呢？你遇到过吗？”爱丽丝不死心，继续追问。
凌星想了想，嘀咕道：“有趣的人吗？……”林国栋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也是呜呜咽咽，没有说出口。
“有还是没有啊？”凌星扭扭捏捏的性格让爱丽丝很是着急，凑到旁边急忙追问。
被爱丽丝这么问着，凌星无奈地小声说道：“就算有吧”
爱丽丝接着说道：“你看看，还是有吧，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习惯这里，但是任务总会完成，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会舍得吗？”
爱丽丝的话直穿人心，虽然任务完成遥遥无期，但是爱丽丝的话让凌星不得不考虑以后的事，一想到要和林国栋分别，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惋惜，脑海里也浮现出爱丽丝刚刚说的话“任务别做了”，要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好些呢？
凌星浮想联翩，可是她想到爱丽丝的话时，她的头也隐隐作痛，凌星蹙眉抿嘴，扶了扶脑袋，赶紧神色一正，收回这念头。
“怎么了？你也头痛了吗？”爱丽丝就在凌星旁边，凌星的异样，她尽收眼底，可是这次轮到爱丽丝幸灾乐祸了。
看着爱丽丝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凌星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想到了你刚刚说的话，我刚刚头都有点痛，不会被你传染了吧？”
凌星这么抱怨她，爱丽丝也不在意，反而神色一正，看着凌星认真地说道：“看来上次梁雨绮给我们说的事是真的，上次我还不信，我以为她只是凑巧头痛，现在亲身经历过了以后，才知道‘它’的可怕，我们都是被控制的人，我们都带着枷锁，只能沿着囚徒的路走，不能偏离半分，现在我们还能走，可是以后走到终点了，我们又该去往何处呢？”
爱丽丝的眼色里充满了恐惧，迷茫和无奈，但是心里却保留着吗一份对自由的渴望。
凌星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些都是我们的宿命，能够有过这一段时间的体验就可以了，别再奢求更多了”
“吃饱了，走吧”见到陆一鸣要走，爱丽丝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起身离开。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剧组，通过谈话，两人都彼此了解了很多。
“等一下，我去买包烟”看到路边的小卖部，陆一鸣打断爱丽丝的谈话，示意她等一下。
陆一鸣小跑来到小卖部，问道：“老板，来包烟”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机。
“给你”小卖部的老板懒洋洋地拿出陆一鸣要的香烟。
陆一鸣从手机里调出支付软件，想要手机支付，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二维码，小卖部老板急忙制止了他，解释道：“这里不支持手机支付”
“哦，原来是这样”陆一鸣恍然大悟。
这时的华夏虚拟支付已经很成熟了，可是曾经的一次劫难给虚拟支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当时华夏的虚拟支付网络遭受有组织的黑客攻击，华夏的相关银行和相关企业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不及手，系统崩溃，大量数据泄露，用户也自然被波及到了，虽然政府出面做出调控，马上反击，同时维护相应企业，但是信任危机还是导致虚拟支付的企业从九霄云外跌到谷底，人们对虚拟支付的信任也大不如前，随身带点现金又成了大家的习惯。
陆一鸣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一百的拍在桌子上，小卖部老板也是很高兴地收下这钞票。
陆一鸣拿回找零没有多看，一边把钱塞回钱包，一边朝着爱丽丝这边走，正打算和她一起回剧组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诶？”陆一鸣正疑惑着，又拿出钱包，拿出里面的零钱一张张看。
见状，爱丽丝关切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陆一鸣边翻看，边从刚才找零的钱里拿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拿在手里反复端倪，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张十块的好像是假的”
“假的？！你怎么知道的”虽然爱丽丝一眼就看出这张是假的，可是他不觉得陆一鸣这样大导演的身份对零钱会这么敏感。
陆一鸣边低头搓了搓这张钞票，边说道：“我大学的时候暑假打工，做过超市收银员，钞票的真假我一摸就知道，你看这张钞票的手感和真的钞票手感就不一样，而且水印也没有。”
爱丽丝凑上前来，看了看陆一鸣指的地方，点点头，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找小卖部老板理论了，让他拿张真的，这张留着给派出所”陆一鸣想也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
爱丽丝拉住了正要回去的陆一鸣，劝道：“算了，人家也是小本生意，他收了假钱，已经是亏了，不要再麻烦人家了，反正你也不差这十块钱”爱丽丝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一鸣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着爱丽丝说道：“无论如何，我的利益受到损害了，我当然要维护我的利益，如果人人都默认假钞的使用，那么损失的是国家”
陆一鸣的义正言辞让爱丽丝无话可说，爱丽丝对这国家可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只是来到这个国家，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最后她耸肩表示无所谓，对陆一鸣的举动表示支持。
很快，陆一鸣就从小卖部老板那里要回了一张真的十块的。一开始小卖部老板是否认自己给的是假钞的，可是最后当陆一鸣表示要报警的时候，他还是先服软了，给陆一鸣一张真钱，但是他还是贼心不死，想讨回那张假的，但是被陆一鸣断然拒绝了。
爱丽丝和陆一鸣虽然谈得来，但是两人风格却不同，爱丽丝粗枝大叶，心直口快，陆一鸣却八面玲珑，说话有分有寸。
两人就这样继续回剧组，可是突然身后飞奔跑来一人，拍了爱丽丝一下，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却笑了出来。
“爱丽丝，你找我有什么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星，她接到爱丽丝的电话，说有重要事情，就匆匆辞别林国栋他们，赶紧赶过来。
爱丽丝安抚着气喘吁吁的凌星，说道：“当然是重要的事情了，等下你就知道了”爱丽丝没有直接说，倒是先卖了个关子。
凌星心急如焚，可是爱丽丝不直接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正当她想继续问的时候，旁边的陆一鸣开口了，疑惑道：“这位是？”
爱丽丝向两人互相介绍道：“这位是著名导演陆一鸣，这位是我的朋友凌星”
两人握手示好，以示礼仪。
“诶，陆一鸣，我不是说了吗？既然赵小姐还没有拿定主意，你还不如先做好安排，这样吧，我做女主角，让我的朋友演女二号，怎么样？”爱丽丝费尽心思，还是想出演女一号。
陆一鸣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先不说你适不适合出演女一号，就说你的这位朋友，她不能说话，就这一项怎么可能按你说的做呢？”他也是一开始就注意到凌星说话是用手机打字，自己并不会说话。
不等爱丽丝反驳，凌星倒先火了，她被陆一鸣说得面红耳赤，但没有怼陆一鸣，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最后瞪着爱丽丝说道：“你把我诓来，就是为了让你演戏？和任务没有关系吗？”凌星一时心急，关于任务的事，也没有避讳陆一鸣。
见到凌星急了，爱丽丝急忙安抚道：“这些都是小事，等下我们再说”安抚之后，又看向陆一鸣，疑惑地问道：“不是可以配音p图吗？我觉得我朋友的演技应该挺好的，再加上这些就够了”
听了爱丽丝的话，陆一鸣也是怒了，脸色一冷看着爱丽丝严肃地说道：“我拍的戏需要的是演员真正的演技，绝不允许有p图之类的低级手段，至于你朋友的帮忙，就先谢谢她了，这几天还没有开机，你先送她回去吧”
既然陆一鸣已经下了逐客令，爱丽丝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了，拉住凌星，说道：“陆一鸣，既然新戏还没开始拍，我就先回去等着吧，等有通告了通知我”见到不能开机，爱丽丝也觉得很是遗憾，最后还是想先回去再说吧。
匆匆告别，两人别回去了，有在路上，凌星既生气，又疑惑，问道：“爱丽丝，你到底搞什么鬼？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不是关于任务的事吗？”
爱丽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边道歉，一边安抚道：“对不起，我叫你来，其实是想试试能不能打消陆一鸣坚持用那个不靠谱的女一号的念头，谁知道他这么固执”
凌星也是傻了眼了，停下脚步质问爱丽丝道：“你就是为了想拍戏，就拉我来想让我演你的角色，你演女一号？”在回来的路上，凌星也知道了爱丽丝最近在干什么。
爱丽丝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道：“没错呀，我就是想出演女一号才让你来的，至于任务慢慢做呗”
爱丽丝无所谓的态度，让凌星也很无奈，默叹一口气，接着向爱丽丝抱怨道：“任务的确可以慢慢做，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大家做任务的热情越来越低，大家都开始忙活自己的生活，而且投入其中，对任务的态度也越来越消极”
爱丽丝挠挠脑袋，想了想，说道：“好像的确是这样，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任务只是系统发给我们的，我们慢慢做就可以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当然应该享受其中的趣味了，要我说的话还不如留在这里，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至于任务就别做了吧？”
听到爱丽丝大言不惭的话，凌星吓了一跳，想继续劝阻爱丽丝，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字，爱丽丝就出现了异样。
“警报，警报，捕捉到敏感词汇，精神烙印加强，精神烙印加强……”那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声音在爱丽丝的脑海中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
爱丽丝的头也越来越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食，因为太痛，她只能蹲下来，两手捂住脑袋，喉咙里闷哼着，嘴里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涎水，没有办法解除，她只能极力忍耐这痛苦。
“爱丽丝！爱丽丝！你怎么了？”虽然不清楚情况，但是凌星也蹲在一旁安慰着她。
大约过了有几分钟，爱丽丝的神智开始清醒，满头大汗的她像是经历了万米马拉松一样，由于刚刚的头痛，她全身都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到痛觉渐渐散去，她才舒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对于爱丽丝来说，刚刚经历的痛苦，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凌星搀扶着爱丽丝坐到路边花坛边，爱丽丝疲倦地说道：“刚刚我的头好痛，脑袋像被蚂蚁啃食一样痛苦，脑海里还一直回响着冷冰冰的话语，说什么‘捕捉到敏感词汇，精神烙印加强’，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爱丽丝刚刚的经历，凌星想了想，思索了一下，拍着爱丽丝的肩膀说道：“喂！你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系统检测到，所以才对你做出了惩罚”
凌星说得有些道理，爱丽丝回忆刚刚说的话，到底哪里不对呢？想起了刚刚说的那句“任务别做了”，想到这里，爱丽丝的头又隐隐作痛，她赶紧收回这个念头，对于任务不敢再又任何的消极想法。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说了‘任务别做了’才会这样的吧”爱丽丝很无奈，她也只是半开玩笑说的罢了，可是系统对她的惩罚却如此严厉。
凌星揪了揪爱丽丝的鼻子，拿出手机，笑着说道：“被惩罚了吧，对任务消极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凌星也是幸灾乐祸，看着热闹罢了。
爱丽丝白了她一眼，反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也来这里这么久了，没有喜欢这里的生活吗？你不觉得这里很有趣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有趣的呀”凌星在公司平日里就是干活，也没有什么爱好，每天的行程就是两点一线，奔波在公墓和公司之间。
“那有趣的人呢？你遇到过吗？”爱丽丝不死心，继续追问。
凌星想了想，嘀咕道：“有趣的人吗？……”林国栋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也是呜呜咽咽，没有说出口。
“有还是没有啊？”凌星扭扭捏捏的性格让爱丽丝很是着急，凑到旁边急忙追问。
被爱丽丝这么问着，凌星无奈地小声说道：“就算有吧”
爱丽丝接着说道：“你看看，还是有吧，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习惯这里，但是任务总会完成，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会舍得吗？”
爱丽丝的话直穿人心，虽然任务完成遥遥无期，但是爱丽丝的话让凌星不得不考虑以后的事，一想到要和林国栋分别，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惋惜，脑海里也浮现出爱丽丝刚刚说的话“任务别做了”，要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好些呢？
凌星浮想联翩，可是她想到爱丽丝的话时，她的头也隐隐作痛，凌星蹙眉抿嘴，扶了扶脑袋，赶紧神色一正，收回这念头。
“怎么了？你也头痛了吗？”爱丽丝就在凌星旁边，凌星的异样，她尽收眼底，可是这次轮到爱丽丝幸灾乐祸了。
看着爱丽丝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凌星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想到了你刚刚说的话，我刚刚头都有点痛，不会被你传染了吧？”
凌星这么抱怨她，爱丽丝也不在意，反而神色一正，看着凌星认真地说道：“看来上次梁雨绮给我们说的事是真的，上次我还不信，我以为她只是凑巧头痛，现在亲身经历过了以后，才知道‘它’的可怕，我们都是被控制的人，我们都带着枷锁，只能沿着囚徒的路走，不能偏离半分，现在我们还能走，可是以后走到终点了，我们又该去往何处呢？”
爱丽丝的眼色里充满了恐惧，迷茫和无奈，但是心里却保留着吗一份对自由的渴望。
凌星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些都是我们的宿命，能够有过这一段时间的体验就可以了，别再奢求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