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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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已然身死

    “别打了……别……!”一身轻薄衣衫的女人哭得声嘶力竭,一面护着肚子,一面在屋里左躲右闪。

    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见此笑得越发开心,手中的鞭子呼呼生风,不会往女人的身上甩去,边打还边大叫“跑啊,继续跑,跑快点!”

    “不要……”

    长时间的被虐待,段绮云实在是没力气了,索性倚着架子向着里面,只紧紧得将肚子护住,用后背承受男人无尽的鞭笞。

    后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突然停下,她以为男人终于累了,正要舒一口气,头发却被人猛地扯住用力往后拉去。

    眼前映出男人狰狞的脸“老子叫你跑!你还敢停下!跑啊!”

    “夫君,我……我实在是跑不……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将段绮云一甩,狠狠撞在了桌角。

    啪!

    桌上仅剩的几个破茶碗摔碎落在地,碎瓷片划破了段绮云的手掌,鲜血直流,可她现在却顾不得这个了,从肚子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又惊又怕,一双眸子惊恐地望向站着的男人“夫君……孩子……”

    “装什么装。”男人冷笑一声,一甩鞭子狠狠抽在段绮云脸上,苍白的小脸立马肿起一道红痕,“今儿个你要是不陪着爷高兴了,爷抽死你了!”

    段绮云被抽倒在地,肚子痛得更加厉害,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度正在慢慢从她身体中流逝,一股无比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她一面祈祷一面颤抖着手往下身摸去……

    血!

    段绮云心头一凉,强撑着直起身去看,素白的裙裾已经被鲜血染红,还在不断往外流去。

    男人似乎也有些被吓到了,愣了片刻,鞭子一甩转身就走,却被扑上来的段绮云一把抱住“夫君!孩子!救救孩子啊!”

    男人像躲瘟疫一样狠狠啐了一口,厌恶道“鬼知道你这个荡妇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没了更好!放手!””

    “不是……不是……”段绮云神智已经几乎丧失,只不住地摇着头,眼泪混着鲜血扑棱棱往下掉。

    拉扯了一会儿扯不开,男人不耐烦了,一个窝心脚将她踹翻在地,扬长而去,临走还吩咐守门的小厮将门锁上,免得她出去大吵大闹。

    “不要!”段绮云强撑着扑过去,大门却砰地一声紧紧锁上,毫不留情。她不住地拍着门,却没有一点回应,鲜血在地上拖出一串刺目的血痕,还没有半点要止住的痕迹。

    她瘫倒在地,晕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大力的拍门声,还有焦急的呼唤。

    段绮云悠悠醒转,仔细听了听,辨出是她贴身丫鬟红芜的声音,忙惊喜地扑上去,隔着门叫喊“红芜,怎么样了!你见到我爹了吗!你快让他来救我!救我的孩子!”

    门外传来惊呼“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少爷他怎么了!”

    “没事的。”段绮云一面笑着抚摸自己已经瘪下去了的肚子,一面道“我们都没事,只要爹来了就好了,我和孩子都好了。”

    她今早帮红芜偷偷翻墙出去找她父亲,现在红芜回来了,那她父亲肯定也知道她在这里的遭遇,很快就会来救她了。

    “小姐……”红芜低低的声音打断了段绮云的幻想,她沉着性子听红芜继续说下去,说说她父亲什么时候来接她,什么时候带她回去……

    “奴婢见到了老爷,可今日……段府在办喜宴……老爷他……不愿来……”

    喜宴?

    段绮云有些诧异,她就是段家唯一的女儿,她出嫁后哪里还有喜宴?

    “是表小姐,哦,不对,是大小姐和……齐公子。”

    段绮云脑袋一懵,她扯着嘴角笑笑,轻声道“你逗我玩儿呢吧,表姐不是我表姐吗,怎么就成了大小姐了,还有齐君瀚……”

    一提到这个名字,段绮云就觉得心头一痛,他本来是她的未婚夫的,可因为她被人扒去衣服丢到酒楼,身子被无数人看遍 从此名声尽毁,这门亲事就此做罢,她也只能被发嫁给如今这个变态。

    红芜终于绷不住了,声嘶力竭地哭道“小姐!他们都是一群贱人!姨太太早与老爷有私情,云嘉月就是他们的私生女!他们合起伙儿来谋划了那件事毁了你名声,又害死了太太,如今才好大大方方地操办婚事!都是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段绮云已经听不清红芜还说了什么,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摇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明明姨母和表姐之前对她很好的,怎么会这么做,还有齐君瀚,那件事怎么会是他一手操办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纠缠打斗的声音打断了段绮云的思索,她分辨出似乎有男人的咒骂和红芜的怒斥。

    段绮云忙透着门缝往外望去“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小姐……!”

    随着一声闷响,红芜的声音戛然而止。

    段绮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死命地拍着门要门外的人不许乱动,却只得到几句冰凉的奚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家的主母啊,不过的是万人可睡的荡妇,还敢命令我们。”

    “就是,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就是接到段家的消息要处置你们,先是这个臭丫头,马上就轮到你了,急什么。”

    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嘻嘻哈哈,段绮云一颗心彻底落到了冰窖,她疯了似地扑在门上捶打,却再没有半点回应,剧烈的动作使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崩开,鲜血似决堤一般从下身涌出。

    段绮云脸色越来越白,捶打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下腹再次的痛苦终于让她反应过来,她的孩子早就已经没了,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闭锁的大门,她依旧还是颤巍巍地要去抓门,她恨啊,她好想出去,出去咬死所有的人,那一个个的,害她落得如此地步的人!

    良久,鲜血淋漓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

    大齐三十年六月,段家大小姐卒,死时浑身狼狈,猪狗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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