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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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长白山中的秘密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流苏,站在门外看着那辆汽车远去,暗自松了口气,院子小屋里的东西,说白了,都是二爷的,二爷不要了才扔这儿的,准确的说来,这东西都是二爷的。

    想买这家酒馆儿的人多了,但也要有人买的起啊。

    当最后的一抹夕阳消失时,醉乡,迎来了它的春季,苏姑娘叫苏秋,大学一毕业就找到了醉乡这儿来,这儿开的工资高,一个月八千来,流苏定的。

    二楼的楼梯上,流苏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慢慢的品着,而楼下,苏秋站在吧台上忙碌着,说来也奇怪,以前的客人都是往那儿一坐,吆喝一声老板什么什么酒,流苏便会提着酒拿过去,但苏秋姑娘来了就不一样了,客人一看是个漂亮的姑娘,都不像个大爷似的吆喝了,都是走到吧台前让苏秋姑娘递给他们,这样还不累。

    看的流苏一阵郁闷,小狐狸被解放了出来,正和苗苗躺在屋子里打游戏。

    “二爷,你那东西能不能换个地儿?”流苏对着二楼上的二爷喊道。

    “哪来的地方给我放哦,还是放你这儿安全些”二爷和大和尚下着棋,头也不抬的回道。

    “二爷,长白上去不去?”流苏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一脸笑容的问道,二爷要是决定的事儿是改变不了的,索性流苏也不再问了。

    闻言,二爷夹着棋子的右手猛地一顿,两眼一缩“啥子时候?”

    “后天”流苏笑了笑。

    “能不去就不去”一悲大和尚摇了摇头,劝道。

    “现在能走就走一哈哈儿,要是不能走了那才麻烦”二爷沙哑的嗓子笑着,只是笑容苦涩了些。

    “你犟的很,我不拦你”一悲大和尚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

    “你走了店咋办嘞?”二爷对着流苏扬了扬脑袋问道。

    “那,交给她好了”流苏指了指苏秋姑娘说道。

    “放心唛?”

    “放心,怎么不放心,这一亩三分地儿,只要你二爷和大和尚说句话,谁敢找麻烦”流苏提了茶壶走到两人面前往茶碗里倒满了茶水。

    “呵,你这小毛猴子,就是精”一悲和尚指了指流苏和二爷对视一眼哈哈笑道。

    “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事情?”二爷歪着脑袋,问道。

    “买地儿的,啥都瞒不过你老”流苏将茶碗盖上盖子摇了摇。

    “是那些奇门术士”一悲和尚拿着茶碗轻轻的吹着。

    “他们是做生意的,总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要我说,屁的生意,直接通知几个分舵直接弄死就好了”二爷说话依旧那么霸气。

    “你老省点心吧,现在不是当年,死个人都是件麻烦事儿”流苏说道。

    “后天我带上一些东西陪你去长白山,让我这一把子老骨头陪你耍一哈”二爷点了点头。

    流苏也不说话,自个儿走了下去。

    二楼的椅子桌子都是些老料,黄花梨的,桌子就那么几个,椅子八把,每把花纹都不一样,二爷坐的是一把镂空的虎椅,而一悲大和尚坐的是镂空的兰花椅子,虎代表地虎护平安,兰花代表空寂,高洁。

    醉乡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人,都是熟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大刀阔斧的坐着,手里杵着拐杖,而一旁的是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年轻女人,眼神有些冷淡的看着这家小酒馆儿。

    “二爷”那花白头发的老者站起身来,对着同样杵着拐杖的二爷恭敬的叫道。

    “把你那个扳指扣下来,老子看不顺眼”二爷说话还是那样霸气,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那花白头发的老头淡淡的说道。

    二爷的长发一样是花白的,披到肩上,身上穿着唐装,偏瘦,但精神着,脚下穿着千层底老北京布鞋儿,脸上的皱纹很深,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在二爷的身后是一悲大和尚,嘴角笑着,就这么看着二爷耍威风。

    “诶,好好,我摘下来,二爷你别生气”那老头连忙将右手的扳指摘了下来,没办法,要是其他的扳指二爷也不会说个啥,可这家伙严重触犯了二爷,你的扳指为什么和我的一个款式,还比我的更好看,二爷是高傲的,像白天鹅一样,看不得别人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坐在旁边的女人也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怒气,好歹自己的老师也有七十岁了,还被这面前的老头给呵了一下。

    “嗯,看起来顺眼多了,坐,都坐,别站着”二爷见扳指被摘了下来,顿时开心多了,连忙笑着对着那女人和老者比划着。

    “二爷,你知道我们的事儿,我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那老者对着二爷抱了抱拳笑道。

    “这事儿简单,看见那小子了吧,那,你们让出一个人来,跟着他,要是一有事儿让跟着他那个人通知你们不就好了唛!”二爷甩锅给了流苏。

    “这个,不好吧”。

    “有啥子不好滴,我们又不是跟你们抢生意,这样子也省了我们好多事情”二爷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杵,瞪眼说道。

    说完,二爷还狠狠瞪了一眼那老者,站起身来带着大和尚快速消失在了大马路上。

    留下那老者低头纠结着,半响才叹了口气“韵儿,你留下来吧!”。

    “啊,好”那女人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响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他们的身上有你学的东西”那老头点了点头,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独自走远了。

    留下那女人在风中凌乱……

    “老师让我跟着你”

    “大姐,可是我没同意啊!”

    “二爷说的”

    “啊,好吧”

    这是两人的对话,到最后只剩下流苏长长的叹息,想他一米八二的有为青年,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妥协了。

    “嗯,跟着我可以,那得帮我店里干些事情”流苏点了点头说道,没办法,二爷说的话不敢违背啊,说不准把他惹怒了,拿着拐杖抽他,他也没地儿说理去。

    那女人一米八二的身高,和流苏齐平,两人就这么看着,看的流苏都有些脸红了,心脏跳的厉害。

    “嗯,好”那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最后才回答道,她是骄傲的,从小家里锦衣玉食,何曾干过这些事儿。

    流苏背过身去心里狠狠的想到“娘咧,这女人下午还凶巴巴的,晚上就乖乖的过来了,还是二爷厉害,话说二爷把这女的弄过来,肯定是存心的,嘿,任你老如狡兔,我也要把你给忽悠瘸了”。

    “那谁,把那个桌子擦一下,酒瓶收一下”流苏指了指那女人吩咐道。

    闻言,那女人拳头握了握,咬牙切齿“我有名字,叫唐韵”。

    “哦,那好,唐小姐,麻烦收拾一下桌子”流苏斜靠在吧台上对着唐韵吩咐道,不用猜都知道是存心的,谁让这娘们儿下午凶巴巴的来着,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来吧”苏秋连忙走了过来,将唐韵面前的桌子打扫干净。

    “那,里面的院子你已经去过了,几个房间除了有主人的你随便选”流苏对着唐韵摆了摆手,说完自个儿走进院子。

    院子东边的小屋,原本是流苏的房间,但是现在却被两个小姑娘霸占了,房间装修的很雅致,墙壁是木板的,地面也是木板的,屋里有洗手间和卧室,一张大床摆在卧室里,占据了卧室三分之二的地盘,床头向东,床脚有一台大屏的电视机挂在墙上,墙上的木板是浅黄色的,上面还有一些木隔子,里面摆放着各种香气的花朵儿。

    两个小家伙躺在流苏的大床上抱着枕头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电视里的动画片。

    流苏没有打扰她们,独自走进房间换了拖鞋,在床下面拉出一个箱子来,这箱子和民国的皮箱有些一样,浅黄色的,带着皮革纹理,手提的地方是金属的,箱子四角也是金属的,扁长方形的。

    流苏熟练的扣开两边的扣子,打开箱子,里面有一支毛笔和几张金色的符纸,还有一小瓶儿红色的东西,不用猜便知道那是朱砂。

    箱子的一脚有着一圈金色丝线,丝线两头是玉石做的龙头和龙尾,是可以拉拢的,还有个木盒子,极其神秘,这是流苏吃饭的家伙事儿。

    流苏的身世是谜,没人知道,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带着小狐狸闯天涯,但他认识的人多,二爷,一悲大和尚,马三儿,和苗疆的老人,苗疆的人更是放心的将苗苗送了过来让流苏帮他们照顾,就连二爷也不太清楚流苏的身份,只知道几年前在一次寻墓倒斗时在一个墓室里见到了一个小伙和一个小女娃,身手了得,就连二爷都赶不上,但这两个小家伙尊敬二爷,和二爷一起走上开始为国效力的道路,哪年的流苏只有十六岁,但二爷却是知道,哪怕他当时有一点非分之想,躲在暗处的人就能将他给一刀从头捅到屁股眼儿。

    “哥,走的时候要不要回山上去看下?”小狐狸将挡在额头上的头发用手向后挽去,看着流苏问道。

    “没多大点事儿”流苏摆了摆手,继续捣鼓着箱子。

    捣鼓完箱子,一拉开衣柜,入目的全是深黑色或者灰色的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衣柜老大了,每件衣服的大小都一样,但款式并不相同,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是在袖口有一个隐蔽的金色叶子标致,和流苏的身体很合,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流苏喜欢劈头散发,但办正事儿前便会将头发系起来,再用藏在袖子里的一把小刀挂起了胡子。

    这家伙的衣服是个百宝箱,衣服里面挂着各种东西,穿起来时并不显眼,飞镖,钱包,罗盘,黑色的尺子,看起来古怪的紧。

    唐韵独自走进院子里,见流苏刚从房间里出来,顿时有些火大了起来,轻喝一声,猛地提气出拳向着流苏的面门打去,也不能怪唐韵太暴力,原本黑色高贵的长裙,因为擦拭了桌面的缘故,上面落满了各种饮料的痕迹,看起来略显狼狈。

    面对快要到面门的一拳,流苏没有慌,也不能慌,整个身体猛地右转闪进了屋里,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关门声,气的唐韵呀牙齿咬的咯吱响。

    身后的苏秋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收拾好桌椅板凳,看了看腕表,刚到两点,便将门板放上,自个儿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睡觉去了,对于苏秋来说,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她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话少做事儿勤快,任谁是老板都高兴着咧。

    唐韵长的好看,瓜子脸儿,皮肤白白的,两个眼睛精神的很,典型的巴蜀美女,和苏秋的美不同,一个是江南女子的娇小美,还有一个是对视觉极大的冲击美。

    唐韵的十八岁,都是和建筑开放商打交道的,她是干什么的,行里的都叫寻龙点穴,而行外的就一句话,看风水的,在这个地儿小有名气,也经常帮着国家捉一些奇人,嘿,不止术士会害人,寻龙点穴看风水的也会害人,他们的害人简单,往你那定好的地儿放一些东西,准出事儿,特别是祖坟地儿,一破坏就是祸害后代,所以,很少有人得罪看风水的先生,凡是在江湖上混的,没有几个身手是弱的,就刚才那一拳儿,要是打实了,流苏的鼻子估计就得骨折咯。

    说来也奇怪,第二天流苏就没出过屋,椅直在房间里捣鼓着,他的房间有一排书架,只见他往书架里的某一个地方一按,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小洞口,要躬身才能钻进去,然后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这是流苏的小黑屋,不大,也就一个房间大小,顺着楼梯下去便到了小屋子,里面有灯,当流苏按动那个机关时,下面的灯便亮了起来,放眼望去,好家伙,墙上挂着许多的武器,还有不同样式的洛阳铲,长刀,长剑,还有几套明光甲,但流苏都没看,只是走到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几个木箱子看了看,随手挑了一个背在背上,箱子也就一米的样子,宽度为半米,上面有两个肩带铁扣扣着,箱面漆黑,上面还有一些树木的纹理,更准确的说,是像符咒一样的东西,凡是熟悉机械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机关箱,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也可以逃命用,箱子顶部有两个小孔,只要启动箱子的按钮,里面的弹簧发力,两根钢索就会弹出,像长箭一样飞射而出向着箱子对准的东西飞去,再然后,绳子顶部的铁尖儿便会牢牢的固定住,可以通过调节慢慢的将身体吊起来,这就是机关箱子的作用,这个箱子并不是老古董,而是流苏用现代的手法制作的,也算得上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