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挑水
墨香忽然看向闵方圆说道：“对比起报复这种看法，我觉得他内心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吧！毕竟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最后却是如此结果！用生命揭开这件事，这种感觉更像是怀抱着大义，而不应该是报复！”
闵方圆笑了笑，说道：“或许吧，毕竟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了，意之所趋也好，报复也好，终究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墨香罕见的严肃认真的说道：“你一直都是将所有人考虑成最坏的模样会很累的！”
闵方圆笑笑，只不过眼神之中却微微有些波动，说道：“上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是一个老和尚，而那个老和尚现在却......生死不知！这种事见仁见智罢了！”
墨香微微沉默，只是视线又变成了最初的那种昏昏沉沉的样子！
回到六扇门，闵方圆向两女告辞，之后就又回到了北厢房之中的小屋子之中！
宗缘看着闵方圆又坐回原先的位置，继续转动起了天干骰，仿佛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少爷，您不是说在等一个机会吗？难道是这次的机会不好吗？”
闵方圆手中的天干骰旋转并没有停下来，口中随意的说道：“鱼饵已经投下去了，之后的就看那条鱼什么时候咬钩了，这种事急不来的！”
第三天诸葛彦红一大早就拉着墨香来了闵方圆这边。
敲开门之后，诸葛彦红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闵方圆对面的椅子上，大声说道：“这回开封出大事了！和鹏、谢兴安他们这次都要惨了！”
闵方圆放下手中的天干骰，倒了两杯茶水递了过去，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和鹏和谢兴安是谁？他们又为什么惨了，你慢慢说！”
诸葛彦红没有喝茶，而是笑着说道：“还记得你们刚来开封府那天，狗玩意请我们去锦绣阁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纨绔吗？就是他们两个了！”
闵方圆虽然只听了这一句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故事剧情了，不过还是配合的问道：“他们怎么了吗？”
诸葛彦红开口说道：“昨天陛下下令彻查科举考场学子自尽的那个案子了！我爹爹已经开始收集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个人，还记得我吗遇到他们那天，他们说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辞吗？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科举自尽的那人写下来的论点！那么有才的人，真的是可惜了！”
闵方圆抿了一口茶，说道：“如果他们硬气一点，直接将罪责当下来，那他们的家族说不定还能够给他们找到一条活路。不过照我看来，就算他们有一点骨气，被四王爷揍了这么多次，应该直接就招供了吧！”
墨香忽然开口问道：“那么决绝的计划，就算他们两人想要担责任，皇帝也不愿意相信吧！”
闵方圆笑着说道：“他相不相信在有些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要做的只是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而已，这种事即便他有多么不情愿，这件事却也只会查到明面上的结果，若是那两人能够一口咬定，他们的家族就不会受到牵连，即便他们松口了，却也只能局限在那直接参与的几个家族而已！”
墨香淡淡的说道：“你又来了，总是将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去想！”
闵
方圆笑笑，说道：“这不是往哪个方向想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一个皇帝想要上位，即便是他有多麽的天纵奇才，也需要有大型势力的支持才能够做到。而那些势力既然支持了他，自然也需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些便利。当然如果皇帝真的想要算账也必须缓缓的来，而且还必须师出有名，否则那些大势力的反扑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住！”
墨香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这听起来和那些大户人家支持那些贫苦学子一样？”
闵方圆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其实就是一回事！如果当今这位陛下真的有那么天纵奇才，他应该会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两家直接打垮，收缴掉他们手中的势力，然后再趁机敲打一翻其他的那些势力！不过事情最后的结果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这个案子的后面，涉及到其他家族的势力都会重拿轻放！至于那自尽的学子，若是那位陛下想起来了，随意给他一个官身，流传出一个不错的名声，就算是将这件事交代过去了！不用多久，考试就会重新开始，到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会记得那位被逼死的学子也是一名有血有肉的人，历经十年寒窗苦才学得一身学问。”
墨香看着闵方圆，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想法终究还是太过黑暗了一些！”
闵方圆笑笑，说道：“或者是现实太过黑暗了一些呢？”
诸葛彦红这次却开口说道：“这次陛下在朝会上大发雷霆，让我父亲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清楚！”
闵方圆笑着说道：“那你父亲回来之后心情一定不太好吧？”
诸葛彦红一呆，说道：“他好像的确有点生气的样子。”
闵方圆笑着说道：“我想也是。关键点其实就在于皇帝所说的那句‘将这件事’查清楚。听明白了吗？皇帝暗示你父亲只将这件事限制在这件事上就足够了！至于那两个家族是怎么让自己家那两个完全没有能力的子孙得到举人的身份参加到科举之中，又或者死者为什么会觉得即便是他开口举报也绝对是死路一条，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些都不用去理会的意思！明明已经将伤口撕开了却不能往下深挖，或许就是诸葛大人那么生气的原因吧！在大势面前，一条人命算什么？”
诸葛彦红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点难看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皇帝的话语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虽然也明白皇帝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不过那个无所不能的高大皇帝形象也逐渐变得稀薄了起来！
墨香叹口气，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成为学堂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看罢了！而闵方圆却将所有的隐藏在暗处的阴暗面直接摆在了面前，虽然让人难受，却也不得不说这就是现实！
当这些黑暗面的事情说开之后，连诸葛彦红的聊兴都没有了，早早的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诸葛彦红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
在开封府靠近城外的一个小的院子里面住着四家人，一大清早，四家人就都起床了，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便各自开始烧火做饭！
其中一家之中走出一名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子，那男子的个子颇高，手脚都比常人稍
微长一点点，显得有些壮硕。他出来之后也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主动的挑起了扁担和水桶，往水井的地方走去了！
就在他出了院子，走到墙角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步子，看向了右边的阴影处。
阴影之中一个长衫的男子站在那里，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挑水的男子问道：“你那边搞定了？”
长衫男子没回答，却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敢相信，那个叱咤天下的反贼头目，传说之中的‘霸王’朱久成会在这种地方给人挑水喝！那些每天喝你挑来的水的人，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是会高兴的跳脚，还是惶恐的连水缸都给砸掉？”
挑着担子的朱久成说道：“别把我说的好像是瘟疫一样，凭什么我挑的水要将水缸砸掉？老子也是贫苦出生，这辈子挑的水比你丫肚子里的坏水都要多！到是你这边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这一天天的，总有捕快过来查。我是不怕，可总打扰借住的那家人也不好！”
长衫男子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露出了全脸，居然就是在不久以前，科举考场之中，站在和鹏和谢兴安身边的那个学子。
“已经结束了，而且估计短时间以内那些六扇门的家伙都没有可能抽出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朱久成继续前行，长衫男子也跟了上来，两人步伐都很大，几步就到了一个水井旁边，此时水井边还没人，朱久成一边熟练的打水，一边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个，此次蜀州贪腐的背后势力就这样简单的没了？老六，你是不是骗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被称为老六的男子说道：“简单？我差点死掉好吗？为了不露出破绽，那毒药我可是真的吃下去了！要不是那个传说中得智捕头梁天还算是有点能耐，找来了大夫，我可能撑不到现在了！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学子居然这样的刚烈，我只是暗中引导他，他居然会选择这样悲壮的死法，到是为数不多有骨气的学子，有点可惜了了！”
朱久成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惜你还让他自杀！”
老六笑了笑，说道：“你总不能让我去自杀吧！不是他死就只能我死，兄弟一场，你总不忍心让我去死吧！对了和你说点有趣的事情，这次六扇门到是的确出了人才了！居然有三个人都是只转了一个圈就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了！”
朱久成将两只桶中得水都打满了，直接挑在了肩头，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老六连忙拉住朱久成，说道：“别啊，我说，其中第一个就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诸葛侠，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直接就进宫去了！第二个自然就是那位很嚣张的‘智捕头’梁天，不得不说那位捕头也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第三个却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瘸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他也只是转了一圈也就已经将已经看出情况了！”
朱久成脚步微微停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瘸子？我认识一个更厉害的瘸子，那人才是真的厉害，我只是随便和他说了下，他就已经将我们的发展方向，发展规划都做出来了！那个才是真的了不起！”
“我还是觉得我看到的这个个比较厉害一点......”
（本章完）
闵方圆笑了笑，说道：“或许吧，毕竟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了，意之所趋也好，报复也好，终究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墨香罕见的严肃认真的说道：“你一直都是将所有人考虑成最坏的模样会很累的！”
闵方圆笑笑，只不过眼神之中却微微有些波动，说道：“上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是一个老和尚，而那个老和尚现在却......生死不知！这种事见仁见智罢了！”
墨香微微沉默，只是视线又变成了最初的那种昏昏沉沉的样子！
回到六扇门，闵方圆向两女告辞，之后就又回到了北厢房之中的小屋子之中！
宗缘看着闵方圆又坐回原先的位置，继续转动起了天干骰，仿佛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少爷，您不是说在等一个机会吗？难道是这次的机会不好吗？”
闵方圆手中的天干骰旋转并没有停下来，口中随意的说道：“鱼饵已经投下去了，之后的就看那条鱼什么时候咬钩了，这种事急不来的！”
第三天诸葛彦红一大早就拉着墨香来了闵方圆这边。
敲开门之后，诸葛彦红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闵方圆对面的椅子上，大声说道：“这回开封出大事了！和鹏、谢兴安他们这次都要惨了！”
闵方圆放下手中的天干骰，倒了两杯茶水递了过去，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和鹏和谢兴安是谁？他们又为什么惨了，你慢慢说！”
诸葛彦红没有喝茶，而是笑着说道：“还记得你们刚来开封府那天，狗玩意请我们去锦绣阁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纨绔吗？就是他们两个了！”
闵方圆虽然只听了这一句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故事剧情了，不过还是配合的问道：“他们怎么了吗？”
诸葛彦红开口说道：“昨天陛下下令彻查科举考场学子自尽的那个案子了！我爹爹已经开始收集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们两个人，还记得我吗遇到他们那天，他们说的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辞吗？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科举自尽的那人写下来的论点！那么有才的人，真的是可惜了！”
闵方圆抿了一口茶，说道：“如果他们硬气一点，直接将罪责当下来，那他们的家族说不定还能够给他们找到一条活路。不过照我看来，就算他们有一点骨气，被四王爷揍了这么多次，应该直接就招供了吧！”
墨香忽然开口问道：“那么决绝的计划，就算他们两人想要担责任，皇帝也不愿意相信吧！”
闵方圆笑着说道：“他相不相信在有些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要做的只是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而已，这种事即便他有多么不情愿，这件事却也只会查到明面上的结果，若是那两人能够一口咬定，他们的家族就不会受到牵连，即便他们松口了，却也只能局限在那直接参与的几个家族而已！”
墨香淡淡的说道：“你又来了，总是将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去想！”
闵
方圆笑笑，说道：“这不是往哪个方向想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一个皇帝想要上位，即便是他有多麽的天纵奇才，也需要有大型势力的支持才能够做到。而那些势力既然支持了他，自然也需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些便利。当然如果皇帝真的想要算账也必须缓缓的来，而且还必须师出有名，否则那些大势力的反扑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住！”
墨香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这听起来和那些大户人家支持那些贫苦学子一样？”
闵方圆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其实就是一回事！如果当今这位陛下真的有那么天纵奇才，他应该会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两家直接打垮，收缴掉他们手中的势力，然后再趁机敲打一翻其他的那些势力！不过事情最后的结果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这个案子的后面，涉及到其他家族的势力都会重拿轻放！至于那自尽的学子，若是那位陛下想起来了，随意给他一个官身，流传出一个不错的名声，就算是将这件事交代过去了！不用多久，考试就会重新开始，到那个时候，还有多少人会记得那位被逼死的学子也是一名有血有肉的人，历经十年寒窗苦才学得一身学问。”
墨香看着闵方圆，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想法终究还是太过黑暗了一些！”
闵方圆笑笑，说道：“或者是现实太过黑暗了一些呢？”
诸葛彦红这次却开口说道：“这次陛下在朝会上大发雷霆，让我父亲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清楚！”
闵方圆笑着说道：“那你父亲回来之后心情一定不太好吧？”
诸葛彦红一呆，说道：“他好像的确有点生气的样子。”
闵方圆笑着说道：“我想也是。关键点其实就在于皇帝所说的那句‘将这件事’查清楚。听明白了吗？皇帝暗示你父亲只将这件事限制在这件事上就足够了！至于那两个家族是怎么让自己家那两个完全没有能力的子孙得到举人的身份参加到科举之中，又或者死者为什么会觉得即便是他开口举报也绝对是死路一条，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些都不用去理会的意思！明明已经将伤口撕开了却不能往下深挖，或许就是诸葛大人那么生气的原因吧！在大势面前，一条人命算什么？”
诸葛彦红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点难看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皇帝的话语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虽然也明白皇帝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不过那个无所不能的高大皇帝形象也逐渐变得稀薄了起来！
墨香叹口气，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不然也不会成为学堂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看罢了！而闵方圆却将所有的隐藏在暗处的阴暗面直接摆在了面前，虽然让人难受，却也不得不说这就是现实！
当这些黑暗面的事情说开之后，连诸葛彦红的聊兴都没有了，早早的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诸葛彦红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
在开封府靠近城外的一个小的院子里面住着四家人，一大清早，四家人就都起床了，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便各自开始烧火做饭！
其中一家之中走出一名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子，那男子的个子颇高，手脚都比常人稍
微长一点点，显得有些壮硕。他出来之后也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主动的挑起了扁担和水桶，往水井的地方走去了！
就在他出了院子，走到墙角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步子，看向了右边的阴影处。
阴影之中一个长衫的男子站在那里，男子看上去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手中把玩着一把扇子，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挑水的男子问道：“你那边搞定了？”
长衫男子没回答，却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敢相信，那个叱咤天下的反贼头目，传说之中的‘霸王’朱久成会在这种地方给人挑水喝！那些每天喝你挑来的水的人，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是会高兴的跳脚，还是惶恐的连水缸都给砸掉？”
挑着担子的朱久成说道：“别把我说的好像是瘟疫一样，凭什么我挑的水要将水缸砸掉？老子也是贫苦出生，这辈子挑的水比你丫肚子里的坏水都要多！到是你这边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这一天天的，总有捕快过来查。我是不怕，可总打扰借住的那家人也不好！”
长衫男子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露出了全脸，居然就是在不久以前，科举考场之中，站在和鹏和谢兴安身边的那个学子。
“已经结束了，而且估计短时间以内那些六扇门的家伙都没有可能抽出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朱久成继续前行，长衫男子也跟了上来，两人步伐都很大，几步就到了一个水井旁边，此时水井边还没人，朱久成一边熟练的打水，一边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个，此次蜀州贪腐的背后势力就这样简单的没了？老六，你是不是骗人，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被称为老六的男子说道：“简单？我差点死掉好吗？为了不露出破绽，那毒药我可是真的吃下去了！要不是那个传说中得智捕头梁天还算是有点能耐，找来了大夫，我可能撑不到现在了！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学子居然这样的刚烈，我只是暗中引导他，他居然会选择这样悲壮的死法，到是为数不多有骨气的学子，有点可惜了了！”
朱久成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惜你还让他自杀！”
老六笑了笑，说道：“你总不能让我去自杀吧！不是他死就只能我死，兄弟一场，你总不忍心让我去死吧！对了和你说点有趣的事情，这次六扇门到是的确出了人才了！居然有三个人都是只转了一个圈就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了！”
朱久成将两只桶中得水都打满了，直接挑在了肩头，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老六连忙拉住朱久成，说道：“别啊，我说，其中第一个就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诸葛侠，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直接就进宫去了！第二个自然就是那位很嚣张的‘智捕头’梁天，不得不说那位捕头也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第三个却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瘸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他也只是转了一圈也就已经将已经看出情况了！”
朱久成脚步微微停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瘸子？我认识一个更厉害的瘸子，那人才是真的厉害，我只是随便和他说了下，他就已经将我们的发展方向，发展规划都做出来了！那个才是真的了不起！”
“我还是觉得我看到的这个个比较厉害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