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板烤鱼
幽幽青游山，剑庐篱笆外。一身白袍的苏湄蹲在溪边拎着根树枝全神贯注的盯着清澈溪水潺潺流过。
在她身后一名身穿道袍粉雕玉琢的小道士像模像样的扎着马步，小道士约莫六岁上下的样子，大眼睛时不时的往女子这边瞄，看着苏湄没盯着他，便悄悄直起了身子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
“不许偷懒啊，乱动罚你再扎马步半个时辰。”哪成想苏湄虽未转身，小道士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感知之中。
小道士脑袋立刻耷拉下来，皱着眉撇着嘴重新扎好了马步，奶声奶气地嘀咕着：“自己抓不到鱼拿我撒气。”
“嗯？”苏湄回头瞥了一眼，小道士立马噤若寒蝉，抬头挺胸正了正自己的姿势。
“呀！想跑！”就在苏湄回头的功夫，一尾大鱼优哉游哉的就要游过去，眼看着游出了树枝能触及的范围，苏湄忙不迭的喊道：“唉？往哪跑！”
树枝脱手如箭矢般射入水中几乎没有溅起水花，猛地刺入大鱼肉中，将大鱼带出了水面而后稳稳的飞回女子手中。
女子看着穿在树枝上活蹦乱跳的大鱼，回头举起树枝得意的看向小道士：“哎呀呀，怎么说也得有六七斤呢。”
“作弊，耍赖。”小道士哼哼着扭过头故意不去看。
“哦？”苏湄提高了音调。
“师父大人剑法盖世无双，区区一根树枝竟然御使得犹如飞剑一般，徒弟我真的是敬佩万分。”小道士心不甘情不愿的翻着白眼说道。看这段话的熟练程度，想来也没少说过类似的话。
苏湄也不管自己徒弟拍马屁拍的是否真心实意，美滋滋的提着大鱼走到了溪边一棵来老榆树旁。
树荫下，须发皆白的林伯已经做好了准备，两块大石中间架好了一片光洁的石板，早已生好的柴火烧的石板滋滋作响。
苏湄得意的冲林伯晃了晃手中大鱼，嘿嘿的笑着把鱼放到一旁的案板上。林伯坐在个小木墩上优哉游哉的一边拿着个蒲扇扇着柴火一边看着苏湄忙活。
苏湄也不顾白袍沾上污渍，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大鱼。刮鳞去腮取内脏改刀取鱼线，在鱼肚子里塞满了切好的配菜，刷上酱汁撒上辣椒一气呵成。而后又颠颠的捧着鱼跑到了石板边，蹲下凑近石板瞅了瞅:“差不多啦，林伯，刷油，刷油。”
林伯慢悠悠的放下蒲扇，拿了个小刷子把石板上刷满了油。苏湄捧着鱼蹲在一旁有点着急：“哎呀，下回应该早点刷油的。”
“成，小姐，下回我瞅着点，早点刷。”林伯仍是不急不慢的忙活着。
油温渐热，苏湄小心翼翼的把鱼铺到了石板上，然后猛地闪身躲开溅起的热油。鱼肉触碰到石板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鱼香飘散。苏湄躲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吸着香气自言自语道：“香啊，看我这手艺，是不是比小师妹强多了。”
风和日丽的下午，扎着马步的少年，摇着蒲扇的老者，自言自语的
女子，散发着香气的烤鱼，惬意又安详。
眼看着鱼差不多熟了，苏湄故意大声对林伯说：“鱼快好了，有些人被罚加了时辰吃不到了呢。”一旁的小道士皱着鼻子闻着鱼香偷偷咽着口水，咬牙扎着马步。
一旁林伯乐呵呵的喊道：“维桢，先不练了，来吃点东西。”叶维桢有了台阶马上停下了马步，迈着小腿往树下跑。有点害怕的瞄了苏湄一眼，眼看苏湄盯着石板上的鱼没搭理自己，这才偷偷嘘了口气接过了林伯递过来的碗筷，乐嘻嘻的说道：“谢谢老林。”
“嘿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老林是你叫的？”苏湄又是冲叶维桢瞪眼。
“呵呵，不碍事的小姐，维桢喜欢叫啥都行。”林伯边说着边揉了揉叶维桢的小脑袋，顺势把他带到石板边坐下。
三代人围着石板团团坐，捧着碗筷巴巴的望着石板上香气扑鼻的大鱼。
“行了，火候差不多了，动筷吧。”苏湄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配菜尝了尝，而后在鱼肚子上夹了最肥美的一块放到了林伯的碗中。
“师父你这鱼做的真是色香味俱佳，让人不禁食欲大振，鱼肉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啊。”叶维桢小手拿着筷子一边要去夹鱼肉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喂，小子，你还没吃到嘴呢吧！”“哦。”叶维桢往嘴里送了块肉，面露惊讶之色：“师父你这鱼做的真是色香味俱佳，让人不禁食欲大振，鱼肉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啊。”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表情不要那么浮夸，记得下回你几个师伯和你小师姑来的时候你就这么演，啊，不对，是这么说。”苏湄满意地点点头。
林伯给自己倒了碗黄酒，也不插话，静静抿着酒听着师徒两人斗嘴。
“师父，上回我去二师伯那玩，二师伯说我每天早晚泡药浴就足够强健体魄了，扎马步意义不大的，你就是没啥教我的，怕被其他师叔伯说你没正事才让我天天扎马步。”叶维桢一边把小脸埋在大碗里扒拉鱼肉一边说道。
“哦？这么听你二师伯话么？你二师伯没告诉你食不言寝不语么？嘴里咽东西时不要说话。”苏湄没好气的说道。
“哦，”叶维桢努力地把鼓鼓腮帮里的鱼肉咽下去。“师父，上回我去二师伯那玩......”
“喂！同样的话不要再重复了啊！我怎么没什么教你的了啊！昨天不是刚给你拿了本道经看。”苏湄显得有些心虚。
“可是昨天晚上我就背会了啊......”叶维桢终于咽下了这口鱼肉，心里琢磨着讲道理师父手艺还挺好的。
“啥？背完了？你背背我听听。”苏湄有些意外，她随手拿给叶维桢的两本道经是宗门的道义总纲，还挺厚的，天资聪慧的成年人便是一知半解的死记硬背也要看上个十天半月方才能熟读下来，眼前这可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虽说看书识字是比寻常孩子快得多，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先前也给这孩子扔过些适合
孩童看的杂书，也没想着考校他，如今这顺嘴一提，竟是有些意外。
“二师叔说食不言寝不语的......”叶维桢不知啥时候又塞进嘴里一块鱼肉，含糊着说道。
“可你现在也在说话啊喂！背！”苏湄扶额气急。
“哦，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 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叶维桢摇头晃脑的背着，偶有识不出的字，哪怕不会念，也能比划出字形来。在苏湄的震惊中连着背出了苏湄所给道经的其中三篇。
苏湄和林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过目不忘？”苏湄嘀咕着。“好了，接着吃吧，背的不错，一会领你去你掌门师伯那再挑几本。”苏湄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徒弟在自己面前的装比行为。
“哦。”叶维桢颤颤巍巍的拎起一边的茶壶给自己满了杯茶水一口喝掉。“师父这鱼有点辣。”
“闭嘴啦，你个瓜娃子要咋子嘛，还嫌我手艺！”苏湄显然受到了打击，嘴里的鱼肉都不香了。
匆匆吃完后，留下林伯打扫战场，苏湄便领着叶维桢往老宵顶走去。时至初秋，山上的树木偶有落叶飘下，红的黄的落在石阶两旁，映衬着午后斑斑点点的阳光煞是好看。踩着青石阶亦步亦趋的跟着苏湄的叶维桢问道：“师父，师叔伯们都说你是当世顶尖的剑仙，御剑飕飕的老快了，咱咋不直接嗖一下飞到掌门师伯那呢？”虽是已经开始泡上师门的独家药浴改善体质，可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走了一会额头上已经泛起了汗珠。
“这个你二师伯没教过你了吧，师父今天就教给你，这叫饭后百步走，活到九九九。再说了，我辈修士修行为了啥？那是为了追寻那彼岸的大道，难道只是为了一点点生活中的便利么？”苏湄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嘀咕着才不是因为嫉妒自己徒弟过目不忘的天赋故意不带他的。
“可是师父你刚刚还用御剑术抓鱼来着......”叶维桢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做午饭？没良心的娃，哎，现在的小孩子啊真的是......”苏湄作痛心疾首状。
“师傅我错了，你别说了......”叶维桢隐隐感觉头大。
“你看，现在就开始嫌弃我唠叨了啊？”苏湄转身瞪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道士汗流的更多了。
师徒二人一路伴着嘴登上了老霄顶，逍遥阁前两个十岁上下的小道童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细迎客松下打着瞌睡。
“这俩憨货又偷懒。”苏湄摆出一副长者模样背着手走到了两个小道童旁边哼了一声。两个小道童揉着眼睛打量来人，一看是苏湄，忙起身躬身作稽首：“见过六师叔祖，见过云尘师叔。”叶维桢躲在苏湄身后，显然是不怎么习惯比自己大的人喊自己师叔，弱弱地回了声好。
（本章完）
在她身后一名身穿道袍粉雕玉琢的小道士像模像样的扎着马步，小道士约莫六岁上下的样子，大眼睛时不时的往女子这边瞄，看着苏湄没盯着他，便悄悄直起了身子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
“不许偷懒啊，乱动罚你再扎马步半个时辰。”哪成想苏湄虽未转身，小道士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感知之中。
小道士脑袋立刻耷拉下来，皱着眉撇着嘴重新扎好了马步，奶声奶气地嘀咕着：“自己抓不到鱼拿我撒气。”
“嗯？”苏湄回头瞥了一眼，小道士立马噤若寒蝉，抬头挺胸正了正自己的姿势。
“呀！想跑！”就在苏湄回头的功夫，一尾大鱼优哉游哉的就要游过去，眼看着游出了树枝能触及的范围，苏湄忙不迭的喊道：“唉？往哪跑！”
树枝脱手如箭矢般射入水中几乎没有溅起水花，猛地刺入大鱼肉中，将大鱼带出了水面而后稳稳的飞回女子手中。
女子看着穿在树枝上活蹦乱跳的大鱼，回头举起树枝得意的看向小道士：“哎呀呀，怎么说也得有六七斤呢。”
“作弊，耍赖。”小道士哼哼着扭过头故意不去看。
“哦？”苏湄提高了音调。
“师父大人剑法盖世无双，区区一根树枝竟然御使得犹如飞剑一般，徒弟我真的是敬佩万分。”小道士心不甘情不愿的翻着白眼说道。看这段话的熟练程度，想来也没少说过类似的话。
苏湄也不管自己徒弟拍马屁拍的是否真心实意，美滋滋的提着大鱼走到了溪边一棵来老榆树旁。
树荫下，须发皆白的林伯已经做好了准备，两块大石中间架好了一片光洁的石板，早已生好的柴火烧的石板滋滋作响。
苏湄得意的冲林伯晃了晃手中大鱼，嘿嘿的笑着把鱼放到一旁的案板上。林伯坐在个小木墩上优哉游哉的一边拿着个蒲扇扇着柴火一边看着苏湄忙活。
苏湄也不顾白袍沾上污渍，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大鱼。刮鳞去腮取内脏改刀取鱼线，在鱼肚子里塞满了切好的配菜，刷上酱汁撒上辣椒一气呵成。而后又颠颠的捧着鱼跑到了石板边，蹲下凑近石板瞅了瞅:“差不多啦，林伯，刷油，刷油。”
林伯慢悠悠的放下蒲扇，拿了个小刷子把石板上刷满了油。苏湄捧着鱼蹲在一旁有点着急：“哎呀，下回应该早点刷油的。”
“成，小姐，下回我瞅着点，早点刷。”林伯仍是不急不慢的忙活着。
油温渐热，苏湄小心翼翼的把鱼铺到了石板上，然后猛地闪身躲开溅起的热油。鱼肉触碰到石板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鱼香飘散。苏湄躲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吸着香气自言自语道：“香啊，看我这手艺，是不是比小师妹强多了。”
风和日丽的下午，扎着马步的少年，摇着蒲扇的老者，自言自语的
女子，散发着香气的烤鱼，惬意又安详。
眼看着鱼差不多熟了，苏湄故意大声对林伯说：“鱼快好了，有些人被罚加了时辰吃不到了呢。”一旁的小道士皱着鼻子闻着鱼香偷偷咽着口水，咬牙扎着马步。
一旁林伯乐呵呵的喊道：“维桢，先不练了，来吃点东西。”叶维桢有了台阶马上停下了马步，迈着小腿往树下跑。有点害怕的瞄了苏湄一眼，眼看苏湄盯着石板上的鱼没搭理自己，这才偷偷嘘了口气接过了林伯递过来的碗筷，乐嘻嘻的说道：“谢谢老林。”
“嘿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老林是你叫的？”苏湄又是冲叶维桢瞪眼。
“呵呵，不碍事的小姐，维桢喜欢叫啥都行。”林伯边说着边揉了揉叶维桢的小脑袋，顺势把他带到石板边坐下。
三代人围着石板团团坐，捧着碗筷巴巴的望着石板上香气扑鼻的大鱼。
“行了，火候差不多了，动筷吧。”苏湄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配菜尝了尝，而后在鱼肚子上夹了最肥美的一块放到了林伯的碗中。
“师父你这鱼做的真是色香味俱佳，让人不禁食欲大振，鱼肉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啊。”叶维桢小手拿着筷子一边要去夹鱼肉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喂，小子，你还没吃到嘴呢吧！”“哦。”叶维桢往嘴里送了块肉，面露惊讶之色：“师父你这鱼做的真是色香味俱佳，让人不禁食欲大振，鱼肉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啊。”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表情不要那么浮夸，记得下回你几个师伯和你小师姑来的时候你就这么演，啊，不对，是这么说。”苏湄满意地点点头。
林伯给自己倒了碗黄酒，也不插话，静静抿着酒听着师徒两人斗嘴。
“师父，上回我去二师伯那玩，二师伯说我每天早晚泡药浴就足够强健体魄了，扎马步意义不大的，你就是没啥教我的，怕被其他师叔伯说你没正事才让我天天扎马步。”叶维桢一边把小脸埋在大碗里扒拉鱼肉一边说道。
“哦？这么听你二师伯话么？你二师伯没告诉你食不言寝不语么？嘴里咽东西时不要说话。”苏湄没好气的说道。
“哦，”叶维桢努力地把鼓鼓腮帮里的鱼肉咽下去。“师父，上回我去二师伯那玩......”
“喂！同样的话不要再重复了啊！我怎么没什么教你的了啊！昨天不是刚给你拿了本道经看。”苏湄显得有些心虚。
“可是昨天晚上我就背会了啊......”叶维桢终于咽下了这口鱼肉，心里琢磨着讲道理师父手艺还挺好的。
“啥？背完了？你背背我听听。”苏湄有些意外，她随手拿给叶维桢的两本道经是宗门的道义总纲，还挺厚的，天资聪慧的成年人便是一知半解的死记硬背也要看上个十天半月方才能熟读下来，眼前这可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虽说看书识字是比寻常孩子快得多，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先前也给这孩子扔过些适合
孩童看的杂书，也没想着考校他，如今这顺嘴一提，竟是有些意外。
“二师叔说食不言寝不语的......”叶维桢不知啥时候又塞进嘴里一块鱼肉，含糊着说道。
“可你现在也在说话啊喂！背！”苏湄扶额气急。
“哦，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 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叶维桢摇头晃脑的背着，偶有识不出的字，哪怕不会念，也能比划出字形来。在苏湄的震惊中连着背出了苏湄所给道经的其中三篇。
苏湄和林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过目不忘？”苏湄嘀咕着。“好了，接着吃吧，背的不错，一会领你去你掌门师伯那再挑几本。”苏湄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徒弟在自己面前的装比行为。
“哦。”叶维桢颤颤巍巍的拎起一边的茶壶给自己满了杯茶水一口喝掉。“师父这鱼有点辣。”
“闭嘴啦，你个瓜娃子要咋子嘛，还嫌我手艺！”苏湄显然受到了打击，嘴里的鱼肉都不香了。
匆匆吃完后，留下林伯打扫战场，苏湄便领着叶维桢往老宵顶走去。时至初秋，山上的树木偶有落叶飘下，红的黄的落在石阶两旁，映衬着午后斑斑点点的阳光煞是好看。踩着青石阶亦步亦趋的跟着苏湄的叶维桢问道：“师父，师叔伯们都说你是当世顶尖的剑仙，御剑飕飕的老快了，咱咋不直接嗖一下飞到掌门师伯那呢？”虽是已经开始泡上师门的独家药浴改善体质，可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走了一会额头上已经泛起了汗珠。
“这个你二师伯没教过你了吧，师父今天就教给你，这叫饭后百步走，活到九九九。再说了，我辈修士修行为了啥？那是为了追寻那彼岸的大道，难道只是为了一点点生活中的便利么？”苏湄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嘀咕着才不是因为嫉妒自己徒弟过目不忘的天赋故意不带他的。
“可是师父你刚刚还用御剑术抓鱼来着......”叶维桢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做午饭？没良心的娃，哎，现在的小孩子啊真的是......”苏湄作痛心疾首状。
“师傅我错了，你别说了......”叶维桢隐隐感觉头大。
“你看，现在就开始嫌弃我唠叨了啊？”苏湄转身瞪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道士汗流的更多了。
师徒二人一路伴着嘴登上了老霄顶，逍遥阁前两个十岁上下的小道童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细迎客松下打着瞌睡。
“这俩憨货又偷懒。”苏湄摆出一副长者模样背着手走到了两个小道童旁边哼了一声。两个小道童揉着眼睛打量来人，一看是苏湄，忙起身躬身作稽首：“见过六师叔祖，见过云尘师叔。”叶维桢躲在苏湄身后，显然是不怎么习惯比自己大的人喊自己师叔，弱弱地回了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