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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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南人狡诈

    “两个老不死的教出来的徒弟,你们不是君子,说得好像我就是一样。”搞小言反正就是不搞明白不送嘴。

    “客官!您的酒肉来了!方便开门吗?”门外,已经传来店小二还没走近就开始招呼的声音。这些繁荣之地的客栈小二,倒也是机灵,早点提醒,省得听到些不该听到的对自己不好。

    “进!”素马一听酒肉来,迫不及待已经要下太师椅去开门。倒是搞小言这次动作麻利些,抢先去给店小二开了门。

    “客官,您二位请慢用,如果还需要点啥,随时吩咐。”店小二点头哈腰无比客气的放好吃喝,交代一句,退步出门去了。

    素马毫不客气,当即把太师椅直接挪了过来靠近桌子,抓肉,吃。搞小言无比恭顺的倒酒伺候着。

    “你也喝点?”素马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示意站着的搞小言也一起。

    “不了,我饱着呢。”搞小言端着酒壶,站在素马侧边,做好随时倒酒的准备。

    “小言啊,虽然我们叫你小不死的,你也口无遮拦叫我们老不死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鳏夫一个,这辈子也没想着娶妻生子,现在老了,就算是想也迟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搞言老不死的也没比我好多少,你算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唯一后人了,我们这么多年风浪见多了,什么王八下什么蛋,恩...都不稀奇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肯定也会有风有浪,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就好比还是你个小牛犊子,面对一个母牛你还硬怼不了那样的骚。”素马一边往嘴里塞吃的,间歇灌一口美酒,吃喝得很是舒坦,可是,这断断续续说的话里,依然还是很坚持,不让搞小言去临海城。

    “说得我就特别很想去临海城一样。我也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不去就不去呗。”搞小言继续倒酒续杯,话语却是突然变得态度大转弯了。

    “哦?真不去?”素马嘴里还叼着块肉,愣住了。

    “不去不去,你一身老骨头都大老远跑来了,我就算想去,你也不让不是?索性我干脆就顺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心意好了。天下之大,去处多的是,比如,太极学院。”搞小言调皮笑道。

    “太极学院???”素马再次愣住。

    “不会这也不让我去吧?”搞小言诧异道。

    “去吧去吧,你怕是不知道,这世间有句俗话,说是年轻不去太极,老去必无趣。老不死的不告诉你,你偏偏又好奇,自己去看看也好。”素马楞了片刻,继续吃喝,对于搞小言的这个更改后的去处,却是赞成了。

    吃饱喝足。素马却没停留。再次得到搞小言承诺不去临海城以后,素马打开房间的后窗,翻墙而走。

    “不去?去?”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剩菜,搞小言陷入沉思。

    之所以答应老不死的素马师傅,态度大转弯,只是因为搞小言在给师傅倒酒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其实相伴他童年的佝偻老头,不经意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在搞小言的所有记忆中,这老不死的可是个厉害角色。教学自己功夫的时候没少搞各种馊主意坏心眼收拾自己,小小年纪的搞小言没少记恨在心。那些记忆里的素马师傅,背没有驼,头发也还是黑色,说话也没有这么苦口婆心过。

    一别,三年。时光蹉跎,却已经是让人感觉物是人非了。

    搞小言怎忍心令这不远千里奔来劝告自己的师傅再提心吊胆担心自己?

    相约石头城北门聚集的时候到了。

    胖公子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衫,还未免路途辛苦,特地买了两匹上等好马。此去临海城,形势急迫。停留在石头城的这两三日,他已经不留痕迹的联络了各方,为进临海城做足准备。

    石头城北门外,是一片空旷的备战区,但凡大城池的城墙外围,都有这么一大片的空旷地带,保证视野通透,也为了万一有战事发生,那么城墙当前的攻防战势必是水深火热,所以这一地带,都不适合做任何经营和开垦。

    一等。搞小言没来。二等。搞小言依然没来。

    直到日上三竿。胖公子依然没等到搞小言。也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哎!”胖公子叹了一口气。起身上马,拍打马屁股,疾驰而去,方向正北。

    就在胖公子离去的身影消失在空旷地带以后。一个头戴斗笠牵着一头大水牛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农夫慢悠悠的出了城门,像是要去放牛一般,不着急不忙慌的朝着放眼水草茂密出行去。

    搞小言,终究还是选择要去临海城。

    是啊,他不能让两个老不死的师傅担心。但这表示,他就能坐视两个老不死的身陷险局。

    小牛犊子?什么风啊浪的?不见识见识,怎么知道自己硬怼不了那样的骚?踩不住那样的风浪?

    不跟胖公子同路。那是因为搞小言隐约感觉到,胖公子已经被人盯上了,在临海国,真要是入了临海城,被人盯上,那也就意味着,搞言这个老不死的师傅要是稍微有心,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麻烦了不是?

    独自上路,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没有死胖子跟自己抢吃抢喝的,也挺好。

    “他们动手了吗?”远在冰封之地,霜雪国,冰雪城堡之中,冰冷的熊皮王座之上,一个身材异常彪悍的魁梧将军低声询问站在两列霜雪兵卫中的一个临海国来使。

    “呼里将军,临海内乱已生,东北边的朋友们已经蓄势待发,一切,只等一个时机。”这临海国来使,身穿裘衣,裹得严严实实,许是非常不适应这该死的极北之地的寒冷,入乡随俗的毡帽将面容也遮掩得结结实实,然而,冷空气无孔不入一般,侵蚀着他明显已经不怎么年轻的身体。寒冷,身体颤抖,然而他的语气之中,仍然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激动。

    “不可大意,南人向来多变狡诈,这一次,我们谋划多年,势必南下。一旦功成,你所要的,尽数满足,甚至,远远超出你的所想,你也看到了,我们北人多勇武善战,的确不善治理什么乱七八糟的政务,我们北人信奉的始终是拳头说道理,此举南下,和南人打交道,还是得你们南人来,而你,是我们统帅都看好的人选,可别辜负了这厚望啊?!”坐在王座之上的将军,浓眉大眼,眼若铜铃一般,瞪着临海来使一番言语,恩威并使道。

    “呼里将军放一百万个心,我诸葛一脉世代在南方,商贸不及周家,学识声望不及太极学院,政途权谋也走得坎坷,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掀翻一切障碍,飞天青云,北人善战,我诸葛世家善谋,必然旗开得胜,临海国,只是一个开始,请呼里将军无比转达,我诸葛世家必然瞻前马后,和统帅大人共谋大计。”临海来使无比恭敬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