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万马奔腾
遗忘之池东边的大路上，此刻的巴拉克是狼奔虎突，跟随他逃命的半人马已经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是被部落抓住了还是跑丢了，从出发时的几十人到现在仅剩三个。
好不容易发现身后已经听不见部落的喊杀声，巴拉克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仅剩下的疲惫不堪的三个最忠心的侍卫，他知道他的部族全完了。悔恨的泪水就像决堤一样在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流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也许是太疲累，巴拉克丝毫不觉得炎热的石头有些硌人，顺势躺下休息，竟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巴拉克威风凛凛，坐拥数名半人马、人族的美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畅快！什么牛头人、兽人都是他帐下的奴隶，任打任骂；卡尔加?刺肋、克罗姆扎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供他驱使。
他真希望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直到一名头戴渔夫帽拥有俊美面庞的精灵，手持黑色利剑朝他大声呼喊：“巴拉克，纳命来！”时，他被立刻吓醒了。
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双眼，一股温热带着sao味的液体从他头上当头淋下。
“你醒了啊，巴拉克，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狰狞着笑容的半人马慢慢悠悠的朝着巴拉克说道，“怎么样，我刚才的尿好喝吗？”
说话的半人马正是克罗姆扎。
巴拉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腥骚无比。望了望四周，随行的三个半人马侍卫已经不见了，只见一大群看着笑话的半人马和野猪人，巴拉克“呸”声怒道：“克罗姆扎，你想怎样？”
克罗姆扎抽出腰间的马刀，用手试了试刀锋，笑了笑：“哦，我不想怎样。只是我的腰疼最近老犯，它在提醒我，某些人还活在世上，那是我的耻辱你知道吗？当年你联合赫兹鲁尔他们一起排挤我，把我的腰打伤后将我的部族赶出了贫瘠之地，这些年我和我的族人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那又如何？我只恨我们当初没有把你赶尽杀绝。”巴拉克狠狠说道。
克罗姆扎突然猛的一刀砍向巴拉克的腰部，巴拉克立刻伤可见骨，血流不止。
克罗姆扎接着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围着他边转圈边戏谑道：“呵呵，流血了，疼么？你看我找的位置多准，就跟当年你砍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巴拉克想捂住腰间的伤口，可是再怎么捂，鲜红的血液依然从他指间溢出，一滴一滴地落进干燥的土里，又迅速被大地吸收。
巴拉克痛苦得豆大的汗珠直冒，忍着痛苦说道：“杀了我，你就能报仇了。杀了我！”
克罗姆扎略带玩味的舔了舔刀锋上的血珠，又对巴拉克的另一边腰间补了一刀，狰狞道：“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知道吗，在凄凉之地的那些年里，牛头人、野兽、萨特都是我的敌人，甚至当地的半人马部族也想奴役我，我身上的这身伤疤就是他们给我的礼物。可是我不仅不恨反而还感谢他们
，因为他们使我变得更加强大。而我恨的只有给我带来一切痛苦的源头，是你巴拉克和赫兹鲁尔！”克罗姆扎双手抱头，陷入疯狂。
停了一下，克罗姆扎一边挥着刀，一边自言自语：“每天晚上我都要幻想一遍有一天把你俩抓住后用什么方法杀死你们？用火烧？不；用刀斩首？不；最后我发现了一种更妙的办法。听说过凄凉之地半人马部族处决敌人的酷刑么？叫做万马奔腾。”
巴拉克已经痛得快要无法站立，仅靠四只马腿勉强支撑着，又哀嚎了一声：“杀了我。”
克罗姆扎不管他的哀嚎，极其详细的说道：“你肯定没听说过。要用质量上好的亚麻布袋，将布袋戳几个窟窿后再将整个人套上，然后扎紧口袋。最后，让所有的半人马从布袋上踏过。啧啧，那场面，屎尿血水从一个个窟窿里喷出，有意思极了！”
仿佛在回味曾经看过的场面，克罗姆扎脸上、眉眼、嘴角扭曲着，挂的都是享受的感觉。
巴拉克已经从哀嚎变成了恐惧，他在恐惧？是的，恐惧克罗姆扎所说的万马奔腾。
克罗姆扎放下马刀，换了一个和蔼的面貌，轻轻抚摸巴拉克的头颅，柔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会看到的。”说完，他给了身边一个满脸横肉、肌肉虬结的半人马一个眼神，巴拉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克罗姆扎，给我一个痛快，我求你了！”声声如杜鹃啼血，哀求不止。
等了半天，未见来人拖自己前去行刑，巴拉克一时诧异不已，哀求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紧接着看到三个布袋依次从后面抬出，然后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砸出一阵“呜呜…”声。
袋中三人正是巴拉克最忠心的三个侍卫，三人被抓的时候就被塞住的嘴巴，所以此刻在袋中只有“呜呜”的哀嚎声。
克罗姆扎两眼冒着绿光，搓着双手，无比兴奋道：“巴拉克，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瞧好了，什么叫万马奔腾。”说着大手一挥，从他身后整齐地走出三排半人马士兵，在各自领头的军官带领下即将依次从三个布袋上踏过。
“嗒嗒嗒嗒”，在半人马整齐的步调声中，三个布袋里“呜呜”的哀嚎声也渐渐达到了顶峰。
但是随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半人马踏过布袋，里面的哀嚎渐渐消失。从里面传出的只剩下脑袋开花的闷碎声和骨头断裂的“pia、pia”声，屎尿血水一股脑儿从布袋的窟窿里冒出，腥骚无比、恶臭难闻。等到三队半人马踏过布袋时，偌大的三团布袋已经被踏成一摊揉皱的肉泥。
“哈哈哈，巴拉克看到没，这就是万马奔腾。”克罗姆扎指着那三摊肉泥放肆大笑，“好了，戏耍够了，也该到你上路的时间了。”
巴拉克嗓子都已经哀求哑了，怒目圆睁的发出最后地嘶吼：“克罗姆扎，我会在地狱的最深处等着你的到来。我诅咒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被部落追杀，我诅咒你身首异处落得比我还要凄惨的下场，我诅咒你！”
克罗姆扎笑了笑，跺了一下
自己的马蹄铁，道：“巴拉克，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吧！”
说完，两个强壮的半人马将巴拉克摁倒在地，套上事先准备好的亚麻布袋。亚麻布袋上也早已捅破了几个窟窿，半人马士兵不管里面人不停地挣扎，麻利地扎紧了口袋。
克罗姆扎昂首挺胸，以盛装舞步式的小碎步首先重重踏下装有巴拉克的布袋中间，那是巴拉克的脊椎，布袋里脊椎骨的断裂声格外清脆。
脊椎骨断裂让袋中人的身子猛地一弓，发出“嗷”的一声痛苦哀嚎！袋中人还在口齿不清的不断咒骂着。
克罗姆扎毫不理会，接着抬起两个前蹄，将马蹄重重踏向布袋下方，那是巴拉克的小腹。小腹处的袋子被铁蹄踏出了一个深凹，顿时一股黄色的、黑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布袋孔喷了出来，那是巴拉克的屎尿粪便。袋中人再次发出“喔”的一声痛苦嚎叫，分贝比刚才还要急切响亮万倍。
紧接着克罗姆扎顺势踏向袋子的尾部......也是半人马最脆弱的地方，那是巴拉克的睾 丸。顿时如鸡蛋破碎般“啪”的一声，袋中人痛苦地发出了“嘶嘶”声，声音已是低沉颤抖。
不得不说半人马生命力的强大，袋中的巴拉克竟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但经过多重伤害，已经没有力气大声咒骂了。
克罗姆扎后退几步，做出一个蓄力冲锋的姿势，口中念念笑着说道：“巴拉克，准备好好了吗？我要踏碎你的头颅了！”在他身后还有一队十几个半人马也同样做出了蓄力冲锋的姿势，只待克罗姆扎第一个踏下布袋的头部。
克罗姆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前脚掌的铁蹄猛地踏下，袋中的巴拉克发出最强烈的一声嘶吼，气绝身亡！
身后的半人马也紧随其后将布袋踏成一堆软泥，血水从布袋窟窿中潺潺流出，浸湿大地。
从此贫瘠之地再无巴拉克可汗！
克罗姆扎踹着粗气，看着这堆软泥，心中憋闷已久的怨气得以部分舒展。
“赫兹鲁尔，你可要好好活着，到时候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送你和巴拉克团聚，你们给我的耻辱和痛苦我永远不会忘记。”克罗姆扎朝着贫瘠之地的某个方向狠狠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贫瘠之地北方而去。
贫瘠之地的北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除了去灰谷一条路以外没有别的去处。克罗姆扎当然不会去灰谷，他要沿着山脚绕一个大圈去石爪山脉再返回凄凉之地。为了避开遗忘之池附近的部落，他必须要绕这个大圈。
克罗姆扎也想过和卡尔加?刺肋一起往南走，那样路程短、节省时间。但是往南走必然要经过十字路口据点附近部落的地盘，尤其是现在已经惹怒部落了，风险太大。往北走，只需借道鹰身人的地盘就可以了。幸好克罗姆扎在从凄凉之地回贫瘠之地的途中，在石爪山脉的焦炭谷和鹰身人打过交道，她们不难相处。
打定主意，克罗姆扎带领着自己的半人马和抢过来的克里尼格·糟鼻的野猪人朝着贫瘠之地北方而去。
（本章完）
好不容易发现身后已经听不见部落的喊杀声，巴拉克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仅剩下的疲惫不堪的三个最忠心的侍卫，他知道他的部族全完了。悔恨的泪水就像决堤一样在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流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也许是太疲累，巴拉克丝毫不觉得炎热的石头有些硌人，顺势躺下休息，竟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巴拉克威风凛凛，坐拥数名半人马、人族的美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畅快！什么牛头人、兽人都是他帐下的奴隶，任打任骂；卡尔加?刺肋、克罗姆扎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供他驱使。
他真希望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直到一名头戴渔夫帽拥有俊美面庞的精灵，手持黑色利剑朝他大声呼喊：“巴拉克，纳命来！”时，他被立刻吓醒了。
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双眼，一股温热带着sao味的液体从他头上当头淋下。
“你醒了啊，巴拉克，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狰狞着笑容的半人马慢慢悠悠的朝着巴拉克说道，“怎么样，我刚才的尿好喝吗？”
说话的半人马正是克罗姆扎。
巴拉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腥骚无比。望了望四周，随行的三个半人马侍卫已经不见了，只见一大群看着笑话的半人马和野猪人，巴拉克“呸”声怒道：“克罗姆扎，你想怎样？”
克罗姆扎抽出腰间的马刀，用手试了试刀锋，笑了笑：“哦，我不想怎样。只是我的腰疼最近老犯，它在提醒我，某些人还活在世上，那是我的耻辱你知道吗？当年你联合赫兹鲁尔他们一起排挤我，把我的腰打伤后将我的部族赶出了贫瘠之地，这些年我和我的族人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那又如何？我只恨我们当初没有把你赶尽杀绝。”巴拉克狠狠说道。
克罗姆扎突然猛的一刀砍向巴拉克的腰部，巴拉克立刻伤可见骨，血流不止。
克罗姆扎接着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围着他边转圈边戏谑道：“呵呵，流血了，疼么？你看我找的位置多准，就跟当年你砍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巴拉克想捂住腰间的伤口，可是再怎么捂，鲜红的血液依然从他指间溢出，一滴一滴地落进干燥的土里，又迅速被大地吸收。
巴拉克痛苦得豆大的汗珠直冒，忍着痛苦说道：“杀了我，你就能报仇了。杀了我！”
克罗姆扎略带玩味的舔了舔刀锋上的血珠，又对巴拉克的另一边腰间补了一刀，狰狞道：“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知道吗，在凄凉之地的那些年里，牛头人、野兽、萨特都是我的敌人，甚至当地的半人马部族也想奴役我，我身上的这身伤疤就是他们给我的礼物。可是我不仅不恨反而还感谢他们
，因为他们使我变得更加强大。而我恨的只有给我带来一切痛苦的源头，是你巴拉克和赫兹鲁尔！”克罗姆扎双手抱头，陷入疯狂。
停了一下，克罗姆扎一边挥着刀，一边自言自语：“每天晚上我都要幻想一遍有一天把你俩抓住后用什么方法杀死你们？用火烧？不；用刀斩首？不；最后我发现了一种更妙的办法。听说过凄凉之地半人马部族处决敌人的酷刑么？叫做万马奔腾。”
巴拉克已经痛得快要无法站立，仅靠四只马腿勉强支撑着，又哀嚎了一声：“杀了我。”
克罗姆扎不管他的哀嚎，极其详细的说道：“你肯定没听说过。要用质量上好的亚麻布袋，将布袋戳几个窟窿后再将整个人套上，然后扎紧口袋。最后，让所有的半人马从布袋上踏过。啧啧，那场面，屎尿血水从一个个窟窿里喷出，有意思极了！”
仿佛在回味曾经看过的场面，克罗姆扎脸上、眉眼、嘴角扭曲着，挂的都是享受的感觉。
巴拉克已经从哀嚎变成了恐惧，他在恐惧？是的，恐惧克罗姆扎所说的万马奔腾。
克罗姆扎放下马刀，换了一个和蔼的面貌，轻轻抚摸巴拉克的头颅，柔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会看到的。”说完，他给了身边一个满脸横肉、肌肉虬结的半人马一个眼神，巴拉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克罗姆扎，给我一个痛快，我求你了！”声声如杜鹃啼血，哀求不止。
等了半天，未见来人拖自己前去行刑，巴拉克一时诧异不已，哀求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紧接着看到三个布袋依次从后面抬出，然后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砸出一阵“呜呜…”声。
袋中三人正是巴拉克最忠心的三个侍卫，三人被抓的时候就被塞住的嘴巴，所以此刻在袋中只有“呜呜”的哀嚎声。
克罗姆扎两眼冒着绿光，搓着双手，无比兴奋道：“巴拉克，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瞧好了，什么叫万马奔腾。”说着大手一挥，从他身后整齐地走出三排半人马士兵，在各自领头的军官带领下即将依次从三个布袋上踏过。
“嗒嗒嗒嗒”，在半人马整齐的步调声中，三个布袋里“呜呜”的哀嚎声也渐渐达到了顶峰。
但是随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半人马踏过布袋，里面的哀嚎渐渐消失。从里面传出的只剩下脑袋开花的闷碎声和骨头断裂的“pia、pia”声，屎尿血水一股脑儿从布袋的窟窿里冒出，腥骚无比、恶臭难闻。等到三队半人马踏过布袋时，偌大的三团布袋已经被踏成一摊揉皱的肉泥。
“哈哈哈，巴拉克看到没，这就是万马奔腾。”克罗姆扎指着那三摊肉泥放肆大笑，“好了，戏耍够了，也该到你上路的时间了。”
巴拉克嗓子都已经哀求哑了，怒目圆睁的发出最后地嘶吼：“克罗姆扎，我会在地狱的最深处等着你的到来。我诅咒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被部落追杀，我诅咒你身首异处落得比我还要凄惨的下场，我诅咒你！”
克罗姆扎笑了笑，跺了一下
自己的马蹄铁，道：“巴拉克，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吧！”
说完，两个强壮的半人马将巴拉克摁倒在地，套上事先准备好的亚麻布袋。亚麻布袋上也早已捅破了几个窟窿，半人马士兵不管里面人不停地挣扎，麻利地扎紧了口袋。
克罗姆扎昂首挺胸，以盛装舞步式的小碎步首先重重踏下装有巴拉克的布袋中间，那是巴拉克的脊椎，布袋里脊椎骨的断裂声格外清脆。
脊椎骨断裂让袋中人的身子猛地一弓，发出“嗷”的一声痛苦哀嚎！袋中人还在口齿不清的不断咒骂着。
克罗姆扎毫不理会，接着抬起两个前蹄，将马蹄重重踏向布袋下方，那是巴拉克的小腹。小腹处的袋子被铁蹄踏出了一个深凹，顿时一股黄色的、黑色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布袋孔喷了出来，那是巴拉克的屎尿粪便。袋中人再次发出“喔”的一声痛苦嚎叫，分贝比刚才还要急切响亮万倍。
紧接着克罗姆扎顺势踏向袋子的尾部......也是半人马最脆弱的地方，那是巴拉克的睾 丸。顿时如鸡蛋破碎般“啪”的一声，袋中人痛苦地发出了“嘶嘶”声，声音已是低沉颤抖。
不得不说半人马生命力的强大，袋中的巴拉克竟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但经过多重伤害，已经没有力气大声咒骂了。
克罗姆扎后退几步，做出一个蓄力冲锋的姿势，口中念念笑着说道：“巴拉克，准备好好了吗？我要踏碎你的头颅了！”在他身后还有一队十几个半人马也同样做出了蓄力冲锋的姿势，只待克罗姆扎第一个踏下布袋的头部。
克罗姆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前脚掌的铁蹄猛地踏下，袋中的巴拉克发出最强烈的一声嘶吼，气绝身亡！
身后的半人马也紧随其后将布袋踏成一堆软泥，血水从布袋窟窿中潺潺流出，浸湿大地。
从此贫瘠之地再无巴拉克可汗！
克罗姆扎踹着粗气，看着这堆软泥，心中憋闷已久的怨气得以部分舒展。
“赫兹鲁尔，你可要好好活着，到时候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送你和巴拉克团聚，你们给我的耻辱和痛苦我永远不会忘记。”克罗姆扎朝着贫瘠之地的某个方向狠狠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贫瘠之地北方而去。
贫瘠之地的北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除了去灰谷一条路以外没有别的去处。克罗姆扎当然不会去灰谷，他要沿着山脚绕一个大圈去石爪山脉再返回凄凉之地。为了避开遗忘之池附近的部落，他必须要绕这个大圈。
克罗姆扎也想过和卡尔加?刺肋一起往南走，那样路程短、节省时间。但是往南走必然要经过十字路口据点附近部落的地盘，尤其是现在已经惹怒部落了，风险太大。往北走，只需借道鹰身人的地盘就可以了。幸好克罗姆扎在从凄凉之地回贫瘠之地的途中，在石爪山脉的焦炭谷和鹰身人打过交道，她们不难相处。
打定主意，克罗姆扎带领着自己的半人马和抢过来的克里尼格·糟鼻的野猪人朝着贫瘠之地北方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