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拿下王爷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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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避之如蛇蝎

    “本王还以为,你在府里受了委屈,跑回侯府告状去了。”月色下,欧阳淮煜身着一身素衣,双手环胸,斜身靠在偏院门边。

    夏知雪拗不过父亲,在侯府用了晚饭方才回王府,想着夜色已深,悄悄回屋便好,哪知这人兀的出现在她院门口,倒把她吓了一跳。

    今晚月色清冷,院里是前些日,她在后院瞧着不知名的花开的好,命荷花移植过来的,夜里晚风一吹,阵阵清香。

    白日里侯府王府来回跑,又应付家里那伙子人,令她累的腰疼,没心思跟他对着月色吟诗作对,夏知雪绕过他身边,淡淡道:“王爷说笑了。”

    欧阳淮煜拉住她不经意飘过自己手边的袖口:“本王是老虎?还是毒蛇?能吃了你不成?何须如此防着本王?连说一句话都不肯的?”

    他自然知道她白日回家只因有人唤她,荷花一早便回了他,他只不过找个由头过来瞧瞧。

    自芙蓉园一事,他们二人便如生了嫌隙一般。除了晨昏定省,整一天也见她不过三回,还都是跟在夏知秋身后,低着眉。

    他那日罚她,私心着让她知道,这世道本就不公允,她的处事方式是应该改上一改的。

    哪知她现如今对他避之如蛇蝎?

    夏知雪定下身形,叹口气,转过身:“王爷,请恕知雪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您,招的您每日瞧着我的一言一行,恨不得我漏洞百出。”

    欧阳淮煜不曾想她心里竟这样想,脸色一沉:“本王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到底是王爷,他每日哪里有那样的闲工夫揪着不相干的人不放?

    这人怎的如此阴魂不散?应付侯府里那些吸人血的牛鬼蛇神已然令她身心俱疲,他又何苦处处与他作对。

    如此,她今日便将话都与他说清楚了也好,免得日后再有顾虑。

    夏知雪移步至他身前,身体虽累,眼神却清明:“王爷,我从未有逾越之想。正如你所言,我与姐姐从未交好,她不喜欢我,我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讨她的欢喜。如若你私心想着替姐姐出口恶气,大可不必,我从未想过与姐姐争些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况且你的皇帝哥哥赐的婚,就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欧阳淮煜不是愚笨之人,想来懂得她话中何意。

    对的,欧阳淮煜不仅听懂她所谓何意,更是了解,原来她一直将他视作烦恼。

    欧阳淮煜生生气笑了,嘴角微扯:“很好,夏知雪,你很好。”

    只留下这么一句,就拂袖而去。

    “三小姐,这又是何苦?”右边围墙挡着之处,有人出来,荷花看着夏知雪,眼中有着她瞧不懂的思绪,叹口气,把手中的披肩替她披上:“夜里凉,姑娘当心身子。”

    “荷花,你家主子一直如此喜怒无常?”紧紧身上的衣裳,夏知雪被荷花扶着进屋。

    荷花答道:“奴婢知道,外头人都传咱们王爷最是风流,又最喜怒无常,一个下人说赐死便赐死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下人偷鸡摸狗无所不干。”

    夏知雪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荷花接着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觉得咱们王爷是天底下顶好的人。从前,王爷身边的华呈的娘去世,王爷一下子给华呈赐了不少银子,只叫他妥善安排好再回来便可。”

    “吱呀——”一声,寒冷被关在门外。

    ……

    “母亲所说可属实?”这日,夏知秋回了侯府,便被苏氏拉着进屋。

    夏怀青只当母女俩多日不见,思念深重,便识趣的出去找李大人吃酒了。

    苏氏头上带着前些日子刚得的翠玉钗子,眼中满是不屑:“那是自然,母亲何时骗过你。”

    她将前几日夏知雪在侯府怎样风光之事添油加醋,一一说给夏知秋听。

    末了,伸手附上女儿的手:“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哪知心思如此缜密?真真随了她娘那个贱人样子。”

    夏知秋皱着柳眉:“我总觉得夏知雪从上次砚台之时便不对劲儿。以往我的话不说事事都听,最起码还是听得七八的,可如今她总像是防着我似的。”

    苏氏这才觉得事情大了:“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

    “不可能,”夏知秋摇摇头:“那时她不过孩童,脑子愚笨,未曾启蒙,哪里晓得大人之间的事。再说,那时她最是信任我,母亲莫要自己吓自己。”

    “不管如何,现如今你们俩都不在王府,王爷私心里向着你的,这可是个好机会。”苏氏提点她。

    夏知秋哪里不知道,只是碍着王爷她也总不好撺掇着罚她太重。

    “秋儿,”苏氏眼神温和:“母亲的指望可都在你身上,你弟弟现如今被禁足,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可是你不同,你是要做王妃的人,娘这一辈子,一半都在受苦,只想着我的儿,能享福。”

    轻轻抚摸着夏知秋的脸,苏氏这才有做母亲的样子。

    夏知秋心中一动,宽慰苏氏:“母亲放心,这王妃之位本就是属于女儿的,这是皇上赐的婚,谁人敢违旨不尊?”

    听了女儿的话,苏氏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不是她顾虑太多,而是她本不是正妻原配,也不是正经续弦,是从妾位做到当家主母这个位置,怪不得她总是内心不安。

    夏知秋又去亲弟弟那里耳提面命一番,又宽宥了沈薇,这才起身回王府。

    “姐姐,”夏成道趴在床上,他背后现下还未痊愈,沈薇又时常发脾气,他是敢怒不敢言:“你且坐下来,我有话与你说。”

    “你说。”夏知秋重新坐定。

    “我瞧着那夏知雪并不像愚钝之人,你在王府可要多加小心。”

    要不说夏成道这人最是伪善,前些日子还一口一个好姐姐的求着夏知雪救他,如今又来编排她的不是了。

    夏知秋点点头:“母亲已经与我说过,你放宽心好好养病。你也长的这样大了,莫要让母亲再操心,如今得了这一朵板子,父亲又生你好大一桶气,你可收敛些才好。”

    “我知道啦,”夏成道笑着:“不过姐姐我与你说,那护国公的女儿当真好看……”

    夏成道说起偷情那段日子津津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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