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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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还款期到

    “啊……嘶~”

    突然坐起身的杨屠夫迷糊的看着胸口穿出的刀尖,被疼痛刺激的清醒几分,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好哥哥”:

    “咳,原来如此,你可真是贪啊!”

    噗呲~噗呲~

    刀锋出入肉体,杨馆主抽出匕首又再次通入,刚才对方突然起身,他吓了一跳,刀尖怼偏了,如今再次向心口捅进去。

    “我防了许久,却依旧进了套子,我滴好哥哥啊~都这么久……咳咳,这么久了,你以为我没看清你的为人吗?”

    杨馆主的手被他一把扎住。

    “为什么我甘愿为了你救儿子放弃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当年你帮我照顾家中老母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头,如今我孤身一人,也了无遗憾了,我……不怪你,我应当回报的,你……你要小心。”

    杨屠夫逐渐没了声息,而那握着匕首的手轻微颤抖了起来。

    杨坚此刻心有懊悔,我都做了些什么?他轻晃那重新倒在桌上的尸体,“杨老三儿?我……对不住你。”

    杨坚杨馆主失落的坐下来,取过酒壶倒上一杯,用筷子在里面搅了搅方才喝下,如此便不会中了自己下的软筋散。

    他逐渐平复心绪,想起杨老三儿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我要小心?小心什么东西?有人要算计我吗?是谁呢?

    眼前的物事变的重影,他看啥都是双份儿,伸手去抓酒杯,一抓一个空。

    “我这是……醉了?”杨坚晃晃脑袋,“这酒的后劲儿有点……”

    语音未落,他便已然趴下去了。

    “嘿嘿嘿……”

    一阵猥琐的笑声传来,白衣飘飘,身姿挺拔,若是忽略他的相貌,那可不就是个青年才俊么?

    “哎呀~这趴的腿都酸了,什么劳什子的软筋散,效果这么差,我都等半天了,还是我的‘醉魂’管用,一丁点儿就立马见效。”

    言顶天一脚蹬开杨坚,大马金刀的坐上去,抓起一个烤鸡翅开始吃,还抬头看看屋顶。

    “很好,没留下什么痕迹。”

    享受完鸡翅,他再开始“摸尸”,一者为杨老三儿,二者为杨坚。

    忙活一会儿,言顶天数着手里的票子,“一张,两张……十二,十三。”

    “这么穷?”

    说着就来气,言顶天拿着票子拍打在杨坚头上,环顾四周。

    这杨馆主的武馆散了,弟子们也走了,另投他门,杨坚也不拦着,因为他们都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不怕家传功夫泄露出去。

    本来呢是杨坚要去拜访卖肉的杨老三儿,但是杨老三儿觉得自己那儿太寒酸,干脆带着吃食来这边。这里多好,古香古色,房间照得很是亮堂,看看这些橡木做的桌椅板凳,真结实。

    言顶天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这活儿他最拿手了,虽然在花钱上面他和言守一是两个性子,但在赚钱上,像这种能给自己兄弟一刀的人的“不义之财”,他们都会笑纳。

    镯子,链子什么的都不要,不好出手,只拿现成的银钱,这东西,到哪儿都能花。

    找的差不多了,言顶天手里拽着一把银票,少说有个五六十张,面额不等,百两的、千两的、万两的,言顶天数下来,心里乐开了花。

    “我滴个乖乖,十九万两,嗯~那欠的十五万两能还上了。”

    言顶天将分出来的一大摞银票揣到怀里,“先不急着还,等一年时间快到了再说,免得那狗东西又搞什么幺蛾子。”

    显然,这“

    狗东西”说的是白狼,本来不用还那么多的,对方硬是给加上去了,还专门给自己说还十五万两银子,祥妹那死丫头估计也得还十万两,这样一来,他就能收到二十五万两,简直没人性啊,就祥妹那小丫头,不能打不能累的,就洗洗衣服刷刷碗,能挣多少钱?

    言顶天不由自主的为祥妹担忧起来,自己叫着别人小丫头,却是忘了他自己也不大,更何况,他不知道祥妹在搏斗场那儿狠狠的捞了一笔,比他还有钱,二十万两呐。

    言顶天伸个懒腰,收工回家,今晚的戏着实好看。

    咕咕嗝儿~

    鸡鸣声响彻在温江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昂首高歌的鸡交相呼应,提醒着被窝里输水的大人们该起床准备新一天的劳作和生活了。至于小孩子,他们差不多会在天色彻底明亮后才爬起来,但也不缺少为了家庭温饱跟着父母一块儿早早起来帮忙做事儿的瘦弱孩子。

    杨坚感觉自己睡了好长的一觉,梦见了很多东西,他又和杨老三儿对坐畅饮,这次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弥我炸,相谈甚欢,依依惜别。

    他揉揉脑门儿,待到清醒一点后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房间内的一片狼藉,心里咯噔一下,大事儿了,家里遭贼了。

    再摸摸身上,分文没有,只有腰间挂的玉佩还在,杨坚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老手。”

    他开始收拾东西,当先解决的便是那具尸首。

    血液趟了一地,那桌子和椅子是必须销毁的,这泛白的尸体也得在院子里埋咯,还有那乱七八糟的屋子。

    杨坚心里苦,还哇凉哇凉的,但他说不出,自己藏的私房钱没了。

    至于言顶天,他在回去有客来酒楼的后院后就踏实的躺着睡了,经过上次的警告,他现在不敢在这里面翻墙飞了,老老实实在石板路上跑。一道白影闪过,后院里尚未歇息的人以为自己见鬼了,少女们哆哆嗦嗦,壮男们拥挤在大通铺上,瑟瑟发抖。

    第二天就传开了,让大家晚上都小心点,最好是去庙里求一道护身符。于是乎,城里不管是道观还是和尚庙,在今天都多了些收……善缘。

    无量天尊!

    阿咪拖扶!

    在这一天,言守一专门出去花了五十两租了间屋子,外带个小院儿,环境还不错,花花草草的赏心悦目。于是言守一准备把这些花拔了,这些美丽的花草严重妨碍自己练功,白占那么一块儿地儿,施展不开。

    杨老三儿屠夫从摊子前消失了,许久没见他出来卖肉,他的房子被人搬空,那些尚未卖出的肉也被众人分而食之,没人探究他怎么回事儿,因为他孤家寡人一个,亲人早已不在。

    至于说报官,嗨!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反正大家都没损失嘛,就算他回来,哪里知道谁抢了东西,吃了肉,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会知道嘛。

    也有人说杨屠夫是因为在搏斗场输了,身受重伤,怕被仇家追来,于是连夜逃走了。还有的说法更离谱,说杨屠夫看上了个小媳妇儿,追着别人去了,做个倒插门儿。

    唔~说起来这个最离谱的倒插门儿女婿倒是信的人最多,因为那杨屠夫膀大腰粗,身强力壮的,可是有一把力气,想必那晚上的功夫也不错,毕竟有些寡妇很是怀念的,传来传去的大家都有所耳闻。

    两个月后,中秋决赛开始了,就在城里的一处湖面。没错,就是:城中湖。城里人口多,这城池建的也大,有好几条河流穿城而过,但能饮水的就一条,被城里重兵把守,上面盖了铁板,彻底封

    住,免得有人投毒,那要出事儿,可就是城里上百万人的生命都处于危险之中。

    其他的河流就成为了大家游玩的好去处,亭台楼船不一而足,那百花湖就是个好地方,位于城西,湖中间建了个方台,百米长宽,专供重大节日时庆贺所用,周围环着大大小小的花船,能看到上面比武之人的情况。

    在灯火通明,万家灯火的照耀下,一起共庆佳节,游玩儿享乐,祝愿祈祷。

    在这种氛围下,这总决赛的三强诞生,没有言守一,因为他把别人的分店台子拆了,也就只打了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没接到邀请。

    何况,因为是在夜里举行,言顶天也没那个兴致上台玩,像天宇那样的“顽石”可不多见,那场“龟兔赛跑”可是“兔子”赢了,乌龟被他师傅救走了,一眨眼,言守一眼前的对手就没了,凭空消失。

    杨坚打的很辛苦,毕竟是靠着兄弟配合打假赛上来的,要是他真有人自信能取得进入的资格,也就不会那样做了。

    杨坚输了,那治疗他儿子短腿伤势的药没拿到,这是前十名才有的奖励,参赛的人共有三百多,他的希望不大,更何况,前十的都是先天期,“神仙”打架,关他啥事。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四季流转,又是一年的夏天。

    知——知——知————

    祥妹掌灯而坐,手提一杆毛笔在面前案牍上的一张宣纸上挥洒这“汗水”,落笔间行云流水,姿态温文尔雅,当纸上物事逐渐成形后,祥妹提笔而息,好一个才女。

    “知知知……你们知道个屁啊。”

    形象全无,祥妹对着窗外的知了大骂,“这读书写字太难了,这数术……让我数钱还行,但是让我算什么一个人往一个缸里半桶半桶的倒水,一个人从缸里往外一碗一碗的舀水,什么时候这口缸能装满水?”

    看着宣纸上的东西,祥妹烦闷,“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出的这题,这不是为难我嘛。”祥妹把桌上的纸折起来,用力往外边的天空丢去。

    随着晚间的轻风,在左右两边纸翼的支撑下,这纸鸢消失在院子外。

    “呀,一年快到了,这祥妹和那个杀胚也该还钱了。”白狼放下手中烟杆儿,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了,抽烟、喝酒、理头发,每天都要美美哒,让那些小娘子为他欢呼,为他生……生长?

    正考虑啥时候去找言守一要钱时,一个白色的东西乘风而来,呼啦啦的飞入他的眼帘,穿过敞开的窗口,撞停在他不算精壮的胸膛上。

    白狼拿起来它反复看了看。

    “什么东西?”

    将其打开,他的眼睛瞬间放大,瞳孔紧缩,怒发冲冠。

    纸上一只“猪头”跃然其上,因为折叠的缘故,这猪头好似在扭曲的嘲笑他。

    白狼嘴角抽搐,“死丫头,皮又痒了是吧,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白狼看看一旁的大木架,这是他专门找人做的一个东西,作用么,就是用来放书,各种书籍,诗词、评述、曲艺等书都包含其中,这当然不是他自己看,他对这些也是烦的很。

    所以……白狼暗自点头,明天就让那小丫头挑本画作去描摹吧,很不错,一本一本来,时间还长着呢。

    天可怜见,祥妹表示自己只是随手丢的哇,要怪就怪那风,瞎几把乱吹。

    ps:很是莫得脸皮的自己给自己投推荐票,嘻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