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追妻:恋战与世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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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5真是人才啊

    却说这一路上,餐风宿水,肩背包袱,行过两区郊野,跋山涉水,离开大周国边境,沿东直行,又艰难的穿过了四座高山陡峰,甚是饥寒交迫,亏是学了点道法,若是凡人,怎的不饿死荒野才怪。

    大概数月过去。

    那天将晚,天色昏黑,枫杰沿途逮了几只野鸡,到了晚上,便寻至一处山凹之中,拾柴起火,将那野鸡烤了来吃。

    概有二更时分,枫杰早是卷草当被入眠,不多时,忽听耳边传来阵阵饿狼咆哮,似近似远,惊得他全身一凉,那双眸锋芒,犹如机敏健兔,来回警视四周,生怕会被野兽袭击。

    如此这般,倒是整夜未眠,将近五更初出,天色渐亮,困意随心而起,收拾收拾包袱,打着哈哈,一路东行,行至一处灌木丛中,实在不忍垂头欲睡,甚是无法,于是便想了个法子,捻着诀,抽出符咒,吹口仙气叫变,急变出降魔卷,放下包袱,藏在灌木丛中,将书放在隐蔽的草堆里,摊开书,翻到安康世界那一页,心叫走,却一骨碌跳进书中,窜入安康世界。

    寻思着先在书中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待睡饱之后,再从书中跳出,岂不美哉?

    可不过,当他来到安康世界时,未曾想到的是,走在大街上,里头的人儿,大大小小,老老小小,皆全认得他是甚人,各个见了后,无一不是笑呵呵的摆手叫好。

    即便如此,枫杰仍旧无视,他心晓知,眼前之人,乃皆是书中之物,可造可画,半虚半实,便也不去理会,左顾右盼的眼神昏昏欲睡,径直穿过大街,随意闯入一户人家房中,东张西望,寻到床边,躺倒就睡。

    然而,那户人家不巧正是阿欣的家,阿欣见他,满心欢喜,赶紧找来了其余的六个姐妹,皆个围到床边,嘻嘻嘘嘘,“是师父来了!是师父来了!”阿兔笑道,“这么多年了,难得师父能来看我们,真是奇了。”

    她等活在梦中,自然高兴,或许世人不知,降魔卷的存在乃是神仙界闻得一股都要叹为观止绝上宝物,如此这般,也只是言语传娥,实质未有多少神仙见过。

    只可惜了那贺老祖原打算使枫杰学成化灾道人,便可夺来此宝,谁曾想到,天会晓得?那神书竟会与自家主子心灵相合。

    此时此刻,面对突如其来的枫杰,几个被他逮来的鼠女们皆然笑口如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阿欣则是左看看右看看,解释道:“他一进门就跑来床上睡,啥个回事?”

    阿莲紧紧抱住阿欣后腰,下巴搭在其肩,笑道:“估计师父是在外面世界活累了,也来这儿歇息歇息。”阿美环胸后退道:“他不会是来抓我们出去的吧?不要呀,我女儿还没断奶,我不能走。”阿莲前去拍拍她肩笑道:“哎呀小美子,你可以让你男人带呀。”阿美嫌弃道:“不行不行,他肯定会把我女儿饿死的,他缺心眼,跟你们的男人不一样。”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阿丽就来气,啧啧两声,“凌阿美,不是我说,你男人还真是挺缺心眼的,上会儿,我让他帮忙去摘个桃,他却躲懒,说你要死了,便后我去找你,没个儿事。”

    阿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幸好我嫁对了男人……”

    几些女人们聊聊这个聊聊那个,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如同村头或是村尾常聚树下的三姑六婶阿爷阿婆,此刻可见她等各个过得如同面意,应想便是那般自感幸福。

    未几,将近正午时分,枫杰醒了过来,意识清醒时,只闻得悠悠菜香飘了过来,起身扭头去看,愣是瞧见,一群女人,望有七枚,围了一桌,正在吃饭,而那桌上则是琳琅满目,各种大鱼大肉,睹得那饥肠咕咕的枫杰舌下满是口水,大伙儿见他醒来,无一不是放下筷子,一个个的,焦急起身前去整衣叩拜,“师父呀师父!”

    甚茫窘然的枫杰憨憨坐于床边,出于礼貌,也整了整虽说飘逸却因这几日长途跋涉显得不堪入目的长发,望着这些下拜磕头的女人们,内心有种不以言明的自豪,但同时又替她们可怜,可怜她们只能在这种地方寻至开心,遥想外头世界险恶,这里应该可以算是他的内心世界,枫杰酝酿半晌言词,摸摸长出来的仅点胡须,让人看着有些儿不伦不类,问道,“你等在此过得如何?若是感觉委屈了,不然放你等离开这里,要得麽?”

    原以为送她们离开,她们应该会是很高兴的才是,可料想不到,她等不但不是那般,反倒尽皆脸色难看,还不乐意了起来,皆个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

    枫杰看向那长得最和善的阿兔,抛了个眼色,示意问她为何,阿兔哎呀一声道:“师父呀,我们皆个过得甚好,知足常乐罢。”

    枫杰叹气摇头问道:“这安康世界城池偌大,生活久了,不觉得无趣?”

    其他人不说,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阿欣插嘴说道:“师父,你可有所不知,这儿可比外面的世界好多啦,大伙儿各个都慈悲善良,不像外面的人,吝啬贪婪,总之我是不要离开这里,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谁要跟师父走,就走吧。”

    说不了,寄人篱下的女人们皆是摇头,都道:“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枫杰道:“既如此,你们便安之,我就不做打搅,外面世界还有我事。”

    说着,枫杰起身就要离开,不过很快便被阿敏前去拉住了衣袖,“师父呀,且莫走,容奴家问您几个问题可好?”

    枫杰叹口哀气道:“你问。”

    阿敏蹙眉问道:“师父是甚人?叫甚?为何对我等如此之好?这里是哪里?我们今后会如何?”

    枫杰不厌其烦解释道:“我乃化灾道人,姓凌,名枫杰,凌枫杰是也,这里是降魔卷的世界里,你们若是一直待在这里,不会生老病死,待你等子孙出世,可在这个世界里转世轮回,方有一切记忆,概是如此。”

    众人闻言,都是满心欢喜,阿莲笑吟吟道:“岂不是轮上几回,我等真身就成人矣?”

    那枫杰则是点头称是道,“可以这等说,不过这个世界终将会腻,日子久了,你们若是厌恶,告我便罢,我即与你等出去。”

    阿莲抱拳欠身道:“师父要是出去了,我们怎么告你?”

    枫杰转转眼球,摆手道:“来来,我教你们口诀,与我心灵相通的口诀。”

    说罢,七个女人围了上去,附耳倾听,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你们可懂?”

    众人抱拳行礼,都道:“懂了,懂了。”

    后而枫杰连饭都没吃,离开安康世界不提。

    ……

    ……

    枫杰从安康世界出来,收了诀,那降魔卷即刻变为了一道符咒,也不去捡它,料在那里,随后便拾起藏在灌木丛中的包袱,背在肩头,继续沿路东行。

    少顷之间,大雨磅礴而来,枫杰蹑手蹑脚加快脚步,躲至一处石檐,颇有几分凄凉,但在取火问暖时,忽听得山洞之中传来猛虎哀嚎,于是便抽出符咒,点亮前去,来至跟前,可观是只斑斓猛虎,后背有道深深刀痕,或已是奄奄一息,枫杰见此惨状,内心不有生起怜悲之心,暗暗寻思,“若是不救,它将必死亦,若是相救,它可会否伤我?”如此这般纠结,最终还是选择相救,悄悄来到猛虎身旁,微微坐下,伸手轻抚猛虎,抽出符咒,心念诀,与它治疗。

    在枫杰施法之时,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虎竟然开口人言,说道:“你乃是化灾道人也?竟有如此菩提心肠?”

    枫杰先是一怔,伸出只微微颤抖的手,抹了把有惊无恐的冷汗,此刻如坐针毡般,心绪不宁,待回过神来时,便回道:“我是化灾道人,你怎生知道?”

    那虎道:“我本是大周国皇城内的一名纨绔公子,母是千金,父是妖虎,前几年你同我家化过妖灾,如今我便是认得你的气息,后而听闻你被贺老祖逐出道院,于是我母便去看你,可没曾想到,母去而无回,据我调查一番,我母惨是被那群贺氏道人强辱其身,后而抛尸。硬是这般,我当大怒,遂急告父前去寻仇,不曾料想,那些道人厉害,杀我为父不单,还来逮我,我欲能不敌,现了原身,却只得如同丧家犬般,翻山越岭一路逃窜,此时此刻,我已无家,罢得顺从自然。”

    枫杰闻言,暗骂畜生道:“那贺氏道人怎的就如此惫贱?如是这般,已是犯了大恶,为何老祖就饶他等?岂不逆反德乎?”

    那虎道:“小人修道,学德明德又能怎样?既是那般,哪有弱肉强食来得爽快?我等是妖,他等是人,焉能居足存余之地也?”

    枫杰叹气,想当初贺老祖与他讲理会德,如同至高无上的圣人般,现如今怎会知德犯德?枫杰欲与那虎畅聊半天,遂而别去。

    大雨停后,枫杰辞虎继续前行,寻找方向。

    便不久,脚踏烂叶黄泥,掀叶剥草,来至一处高峰山头,站于万丈烈风悬崖边边,放眼望去,深吸口气,可见不远有座城池,一片繁华丽景,但见城牌上刻着三个醒目又威武的大字,乃:天明国。

    你见那是啥样?枫杰见是:

    城墙厚高宽千丈,瞭望塔上有兵人。

    进出百姓推着车,城外空地扎军帐。

    最是舞得帆帆旗,扬声壮威皆不怕。

    看得兵强逞威武,整整齐齐有军壮。

    枫杰瞧不多,没恋景,背着包袱便下山,徒步悠悠前去瞅看。

    进了城,踹踹口袋,尬得醉是身无分文,行走在大街上,找了个摊位,抽出四符咒,捻着诀,吹口仙气叫变,急变出一张桌子两把凳、外带个招眼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四字,没要多久,便闻了个胖嘟嘟的富婆前来,那富婆见枫杰帅气,二话没说,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给他,一屁股坐下,却问道,“大哥子,你可会算命?”

    枫杰也是不客气,直接收下了她的碎银,“会的会的,算命那是俗称,我们道教称为卜相,我这招牌是叫化灾,不但能卜相,还能化灾,你且说,有甚心事。”

    富婆一脸愁苦,如同丧宝逝魂般,说道:“大哥子,我家丈夫总是嫌我胖,常以此为借口,各种出去鬼混,你说我怎么办呀?”

    枫杰闻言,食指先是敲打桌面三下,眼神打量她身,遂说道:“你把手与我。”

    那富婆把手与他,枫杰掐了掐她的手腕,顿然开朗,犹如那般拨开云雾见观仙境般,笑道:“你小时候可否很瘦?如我这般?”

    富婆顿然大惊,显然是不敢相信:“你怎知道?”

    枫杰抹抹鼻头,一脸笑嘻嘻,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让人看着有种想去掐一掐的感觉,但听他说,“我掐你手腕的肉,那是虚肉,不结实,摸摸你骨,纤细纤细,你这胖呀,八成是吃出来的,着实可以减,但你不能减。”

    富婆闻言,内心既喜又疑,便问道:“为何不能减?是我减不下来吗?”

    枫杰摇头摇头:“那是其次,主要的还是,你欲减肥,将会失去丈夫。”

    那全身是肉的富婆愈发蒙头,囧着长嘟嘟小脸,又问道:“此话何来道理?怎的讲?”枫杰低头不语,沉吟半晌,抬头正视她反问道:“你瞧我帅吗?”富婆愣是憨憨点头点头:“帅呀!好帅的咧!”

    说话间,枫杰不客气的握住了她的手,又是一番笑嘻嘻的脸孔,直言不违道:“如若我欲与你房事,你可从也?”

    此言一出,富婆紧张起来,小脸渐然涨红,随即甩开了他的手,低下了头,害害羞羞,左看看右看看,没做答复。

    那枫杰却也不害臊,摇摇头再道:“你丈夫可以瞎搞,你何不可?我欲与你房事,你从吗?”

    他越是如此,富婆越是不知所措,心脏扑通扑通跳动,没多久,灵机一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蹑手蹑脚的从荷包里,再与他拿了几些钱,便后起身,捂着心口,匆匆离去。

    枫杰见了钱,笑嘻嘻的收入囊中,赶紧收摊,换了个地,继续与人算命。

    一天下来,吃饭跟住客栈的钱倒是有了,即便没了后顾之忧,但心头却压着什么似的,如同迷失了方向般,苦苦忧思。

    次日,枫杰再而摆摊,遂遇得个蛮趣的道教老师,姓蚩,叫蚩宏,蚩宏闻得枫杰是乃化灾道人,便曰:“汝乃何门出道乎?”

    枫杰曰:“周国贺氏道教半路出家也,因祖与我有误,呼将灭我,我逃罢,未算出道,可也算出道。”蚩宏曰:“贺祖与你何误?”

    那枫杰道:“谬语杀人之事,那是我生大难,不足为提。”蚩宏道,“可成半尊矣?”枫杰曰:“焉能成尊?吾身后年将考神称,修行不足咧。”

    蚩宏曰:“神称何需考也?买买便是!金牌神令同于银牌神灵均为神称。”枫杰不解,便问:“如何买称?需要多少金钱?同谁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