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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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 第八十五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

    翌日清晨,钰书带着青峰青竹,抱着紫貂早早的就往云斋方向去了,其余众世家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其中便有与云斋关系亲厚的世家大致知道云斋与钰书的关系,甚至于对前两次比斗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些。

    自然就有人按捺不住,主动找上了钰书他们三个:“贤侄且慢行,等等世叔!”

    钰书听见之后,站住脚转身向后看,只见身后是一个穿着文士衫,素白衣衫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君子兰。

    钰书略一思考,便想起这人是昨日坐在华家主身后的人,来自于郢都楚氏宗族的家主楚映月。

    只是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寻到自己身上,不过他也不曾躲避,略一沉思便迎了上去:“楚世叔来得好快,小侄还未曾恭喜世叔,这次一并补上。”

    楚映月慢慢挥动手里的扇子,笑道:“不知贤侄所说的喜从何来,老夫自己都不知道?”

    钰书拱了拱手笑道:“世叔真是说笑了,上个月世叔新得了掌上明珠,小侄身在酆都来不及赴世妹抓周,今日自然要与世叔补上。”

    楚映月捋了捋胡须,看着他点了点头,突然眼光看向他身后青峰怀里抱着的紫貂,赞叹不已:“贤侄的貂儿果然神异非凡,老夫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灵性,已然可以称之为灵宠了。”

    钰书面上稍显自得之意,又摆了摆手谦虚道:“世叔夸大了,追风平日也只是抓几条毒蛇罢了,哪里就够得上灵宠了。”

    听见这话,他身后的青峰青竹还是面无表情,紫貂却把小脸一扭,冲着青峰的胸口露出来一个委屈的神情。

    青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瞬之间就被压在了眼底深处,忽然恍惚间好像听见了磨牙的声音,他低低颤了颤,笑意消失无踪。

    楚映月却也不想跟他说着这些了,低声笑了笑:“贤侄,一会儿与云家侄女的比斗,还望你千万手下留情,日后若有事尽管去郢都。”

    说完之后,他轻轻一抖,刚才合起来的扇子又展平的打开,慢悠悠的扇着风径直越过钰书三人往云斋方向走去。

    身后,青峰抱着紫貂走到钰书跟前,眼里露出些疑惑的意思:“公子爷,楚家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钰书回过神,低声斥道:“噤声,这里人多眼杂,边走边说。”说着平整了一下毫无褶皱的翠青衣衫,大步往前走去。

    青峰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又是那里惹到了公子,无奈的看向青竹,他是平素最会揣摩公子心思的人了。

    谁知道,刚看过去就看见青竹拿着宝剑走到他跟前,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不过他强装出一脸的困惑与无奈。

    随后手轻轻拍了拍青峰的肩膀,以示安抚,至于钰书看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他却没有看见。

    他转身过去之后,青竹突然背对着他,对着青峰做了个手势,就是把用手指向太阳穴,然后再转了几圈。

    青峰一看,脸就憋的通红,只是碍于旁边众世家人来人往,强行压下了不该有的情绪,不过在心里为他记下了一笔帐。

    看着青竹做完手势之后潇洒离去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你且等着吧,等到云斋事了,离了金陵回到寅泽峰,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没有兄弟情的混蛋。

    另一边青竹快走两步,追上了往前多走了两步的闻人钰书,压低声音说道:“公子,郢都楚氏向来只爱风花雪月,从不掺和众世家的闲事。”

    他顿了顿,冲着钰书继续说道:“如今楚家主不顾家族令谕,想要插手云斋的事,看样子楚氏只怕也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钰书扬了扬眉毛,压着声音冲着青竹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郢都楚氏和华阴华家等几个家族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青竹想了想,低声禀报:“公子,这几日来得情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关紧要,其中最大事的就是一个家主觉得家族祖坟风水不好,正在商议迁坟。”

    钰书挑了挑眉毛,低声回答:“你让人仔细盯紧了这几个家族,我有预感,他们里面一定隐藏着极其重大的秘密。”

    青竹低声称是,远远看见有人过来了,用眼示意了一下钰书,止住了这个话题,只有青峰抱着紫貂,却一直没有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远处走过来四个灰帽小厮抬着一顶淡蓝色小轿,小轿两边各站着两名侍女,走到钰书三个人跟前时,其中一个侍女向轿子里面的的人禀报了一声。

    或许那轿子里的人吩咐了什么吧,四个小厮轻轻的把轿子放在地上,钰书停住脚步看向小轿。

    轿帘掀开,里面忽然露出一个苍老和蔼的面容,看着钰书笑了笑:“闻人少侠,昨日匆忙,一直没有跟少侠详谈,今日有缘,不如聊上两句?”

    钰书看着面前的老人,也有些无奈了,你若是不答应,她的子孙又岂是好相与的,无奈何只好拱了拱手:“晚辈见过魏国夫人,夫人有话请讲。”

    这老人就是从濮阳千里而来的陆氏老太君,当朝左相的亲生母亲,当今御封的魏国夫人,钦赐紫金珊瑚拐。

    陆老太君看着这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眼里闪过一丝赞叹:“戈君老儿果然会调教人,这般俊秀的少年,举手投足沉稳大气,当真不错!”

    钰书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陆老太君对于他太师傅的称呼,拱手谦让:“夫人谬赞,晚辈何德何能能得夫人如此称赞,实在受之有愧。”

    陆老太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笑道:“老身的话你受的起有余,想我陆家虽然嫡脉子嗣不丰,但是众支脉倒也有几个差不多的好苗子。”

    她叹了口气,想来是为嫡脉即将绝嗣而惋惜吧,毕竟陆準可说是最后一个陆氏嫡系子孙了,他与夫人唐婉儿一生无所出,想必日后的希望也不大。

    除非云斋与陆氏重修旧好,凭借着云焕手里的国宝倒也能

    让他添个一儿半女,只可惜希望很是渺茫。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濮阳陆氏嫡脉已经可以宣告绝嗣了,下一任家主出在那个支脉,那一支脉就又是陆氏嫡脉了。

    陆老太君低声咳嗽了两声,说道:“老身蜗居濮阳之时就曾听说过你的大名,活人无数,菩萨心肠,不愧是戈君和云焕一手教养出的传人,像他们!”

    钰书脸上毫不动容,说道:“夫人的话,几乎要说得晚辈无地自容了,晚辈也只是编了张药方,侥幸救过几个人。”

    这话一出,无论是他身后的青峰青竹,还是陆老太君身边的四个侍女,同时眼皮狠狠一抽,真是无耻啊!

    反倒是陆老太君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保持在看重后辈子弟的状态下,扬着笑脸看着钰书,几乎都要把他看毛了。

    看了两眼却又一言不发,冲着钰书颔首微笑,放下轿帘,四个小厮立刻把小轿抬了起来,两旁跟着四个侍女往云斋方向去了。

    钰书一直目送着老太君的小轿远去,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方向不对啊!”

    青峰一手抱着紫貂,一手挠了挠头:“对着呢公子,这个方向就是去云斋的方向啊!”

    叹了口气,走到钰书跟前,忽然脚下一用力,就把青峰推开了两步:“公子,听说昨日陆相亲自来接陆老太君,老太君却坚持青竹要住在客栈里,陆相苦劝不下,只好独自黯然回返。”

    钰书是真的疑惑了:“你是说,陆準亲自去客栈接陆老太君,老太君又怎么会不跟自己的儿子回家呢?”

    青竹在后面补了一句:“说的就是啊,而且据说老太君和陆相的夫人感情最是要好,而陆準把他夫人搬出来之后,居然一点效用都没顶上,直接就灰溜溜的回了相府。”

    钰书摇了摇头笑道:“这次的十年之战当真是精彩至极,好戏连台,看来风雨不远了,只是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局!”

    这话也只是钰书一时的有感而发,也没指望身后的两根木头能够回答的的。钰书是真的疑惑了:“你是说,陆準亲自去客栈接陆老太君,老太君又怎么会不跟自己的儿子回家呢?”

    青竹在后面补了一句:“说的就是啊,而且据说老太君和陆相的夫人感情最是要好,而陆準把他夫人搬出来之后,居然一点效用都没顶上,直接就灰溜溜的回了相府。”

    钰书摇了摇头笑道:“这次的十年之战当真是精彩至极,好戏连台,看来风雨不远了,只是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局!”

    这话也只是钰书一时的有感而发,也没指望身后的两根木头能够回答的的。叹了口气,走到钰书跟前,忽然脚下一用力,就把青峰推开了两步:“公子,听说昨日陆相亲自来接陆老太君,老太君却坚持青竹要住在客栈里,陆相苦劝不下,只好独自黯然回返。”

    钰书是真的疑惑了:“你是说,陆準亲自去客栈接陆老太君,老太君又怎么会不跟自己的儿子回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