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落井下石（四）
陈祈慷慨激昂的说词直接将围着他们的人群点燃了，就连之前那个恐惧呆子的女人，此刻也昴头抬手直指着呆子的鼻子叫骂起来。
整个楼里都是叫骂声，慕瑶根本听不清谁说的是什么，陈祈脸上那幅胜利的表情，得意得近乎张狂。
大门外陆续有更多的人挤进来，先是与身旁的人交谈，而后也加入了声讨他们的行列，从着装上，大概能看出，那些人都和这对夫妇一样，是药农。
当围着他们的人群开始逼近时，呆子忙退了回来，将她和雪儿推进了柜台里，郝掌柜堵在柜台门口，一直在劝说，可是他一人的声音哪里能盖过这几十人的声讨，他的声音无异于是石沉大海的。
一向沉稳的枭灵脸色略显慌张，毕竟面对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人，谁又真的下得去手？包括呆子，到最后竟然只是用身体做为一堵墙，死死的挡在柜台门前，不让这些人冲进柜台里。
怀里的雪儿害怕的往她怀里钻，不时的转脸看着那些涨红脸的人，再缩回怀里的时候，直接哭了起来。慕瑶忙拍着雪儿的背，一直低语安抚着小雪儿。
人群里，有人高喊到：“冲进去，能拿回多少算多少。”声音落下时，前面的人开始对呆子动了手，尤其是之前那个女人，更像是报仇似的，抬手一挥，呆子的脸上立刻就被印上了红红的手掌印。
“够了！”她出声制止，可是此刻这些如同发了疯似的人哪里会留意到她的声音。
那个女人再一次的抬手，反应过来的呆子在空中将那女人的手钳制着，她抱着雪儿从郝掌柜身旁挤过去，推开枭灵，扬起手，一声脆响过后，使尽全力的喊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女人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瞪着眼，木楞的看着她，从女人周围的那几人开始，这些人总算是闭上了嘴，没一会儿，声讨咒骂的声音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你、你、你打、打我！”回过神来的女人，气得全身发抖。
慕瑶瞪了那女人一眼，伸手将呆子拉了过来，还好这女人力道不算大，这会儿子，呆子脸上的红掌印开始消退。
“瑶儿。”呆子的声音很轻柔，只是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上与他有更多的交流。
推开呆子，她站了出去，眯着眼，扫视着前排的这几人，面生！包括这个女人在内，没有一个熟面孔，不难看出，这些人定然是陈祈找来哄气氛的。
“郝掌柜！”她一喊，柜台里的郝掌柜急忙应声跑了过来，她才又道：“派人将大门守住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要出去的，必需有租药田的契约书，或者是商会存银的单据。”
她瞥了一眼面前这几人，很显然，这些人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郝掌柜一应声，将后堂里的伙计都叫了出来，差了五六人挤进人群，往大门而去。
“柜台上，开窗口，先给药农清算，退还他们租地的银子。”她这话刚说完，满屋子的人都瞪眼发楞了，就连身旁的郝掌柜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她又说一次，郝掌柜才应声进了柜台，将一个窗口打开。
慕瑶挑眉看着面前一半边脸已经肿得变形的女人，而后抬手指了指打开的窗口：“这位夫人，你不是要退租吗？拿着你的契约书过去吧！我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你没有契约书，你刚才打我家老爷那一巴掌，这笔账，我们就得好好算算了。”
女人抚着脸，无意识的退了一步，瞪着她的眼里，再没了之前的泼辣，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满眼的惊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我、你、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吗？”胡乱出声后，女人像是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瞪着她的眼慌乱的闪开，不敢再看她，嘴里也含糊的说道：“等、等着我，我回家去取！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会随身带着啊！”
也没等她回话，那女人转身就挤进了人群，当真是往大门那边而去，慕瑶再次开口喊道：“夫人！”
这不喊还好，她这一喊，那女人几乎是用跑的往大门那边冲了过去，只是硬被伙计拦了下来，那女人还不妥协，撕扯着拦着她的伙计，嘴里直喊着要出去。
慕瑶笑了起来，再次出声道：“刚才你进门的时候还直喊你家相公来退租，那契约书，应该在你家相公身上才是啊！”她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摸到大门口的陌生男人。这戏……她将目光投向了陈祈。
门边的伙计像是也明白了，将那一男一女硬是挡了下来。慕瑶才对围着她的众人说道：“各位老板请到那边出示你们的凭据。”她指了指郝掌柜所在的位置：“先办先退。”她话音一落，围在她这边的人立马就一哄而散，涌向了柜台窗口那边。
陈祈依旧坐在那里，依旧翘着二郎腿，依旧得瑟的摇晃着，唯一有的变化除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外，再无其它。
转过身去，她才仔细察看起呆子的脸来：“你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挡一下吗？”
他脸上的手印几乎已经快要看不见了，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害怕呆子，所以没敢使劲动手。
呆子突然将她和雪儿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嘴里居然还发出傻呵呵的笑声，一旁，枭灵的声音传来：“您二位要打情骂俏，请回您家去。”
慕瑶这才反应过来，忙从呆子怀里挣脱出来，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个二楞子，是不是故意挨这么一下的。
“慕瑶，你拿自己银子退给他们，你自己……”枭灵担忧的蹙紧了眉头。
她冷笑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陈祈，冷冷的道：“当真以为那些银子就那么好拿？他太天真了！”
枭灵和呆子同她一样，看向了陈祈那边，好一会儿，呆子才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瑶儿，可有办法将商会的银子拿回来？”
她摇了摇头，实话！此刻她还真是没想到办法！
正当她这边考虑对策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一行人，待到他们进门，将头顶上的斗篷摘下，慕瑶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乃是肖鸣等人！
肖鸣一见她，急急忙忙的往她这边过来，身后的人每两人抬着一只箱子，随着肖鸣往她这边挤过来。
旁边那些等着退银子的，见了肖鸣，没一个和肖鸣打招呼的，除了一些视而不见的，就剩下一些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了。当然，陈祈除外！陈祈此刻的目光正落在那些箱子上，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好。
呆子上前与肖鸣行礼，肖鸣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在，倒是让慕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忙过来行了礼，问道：“肖掌柜，这是？”她指了指被放在肖鸣身旁的几只箱子。
“将箱子抬进柜台，交给郝掌柜。”肖鸣命令的对身后的几人说过后，才对他们说道：“二位，我们内堂说话。”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柜台里的内堂而去。一进内堂，肖鸣才又口道：“前不久听说要打仗了，几位已经离开的老板，将这些银子送到我家去，托我转交给夫人，也让我代他们谢谢夫人这些年的照顾，多谢夫人帮着他们将生意做到了外面去。”
呆子倒了茶递到肖鸣手里，肖鸣恭谨的道谢接过，才又说道：“这些是他们当初从商会借走的银子，连本带利都在这了。”说着，便将茶放到桌上，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信，放到她的手边。
她忙将雪儿放到呆子怀里，手拿起那些信封看了起来，这几人都是当初她第一批选出来，将银子借出去的，而他们也正是当初她和呆子在遥城东躲西藏时，唯一出手帮助他们的那些人。
看着这些收悉的笔迹，慕瑶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从商会借走银子的商户何其多，可是却没有几个会在这种时候，将银子主动还回来的。就像之前闹事的那些人说的，有些人怕是早就离开遥城了，压根就没想过先将从商会借走的银子还上。
说得难听些，怕是还乐呵着，不用还这笔银子了。
就在慕瑶看着手中信封游神之际，肖鸣出声道：“我这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头我就将银子给夫人送过来。”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她忙起身追着将肖鸣拦了下来：“肖老板！当初你和这几位老板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已经给过我们银子了，其它的不用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肖鸣先是闪过不解，而后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夫人多心了！当初那些银子，不过是朋友之间帮忙，夫人何必记挂在心。何况借走的银子始终是该还回来的，毕竟这些银子也不是夫人，夫人还得还回去不是。”
说话间，肖鸣将目光投向了门的方向，话语间的意思尽指着前堂里，那些等着退走存银的人。
“这些年，我肖家托夫人和老爷的福，多少算是混出个名头了，银子事小，能在我这里将肖家的产业发扬光大，我也算是对得起肖家的列祖列宗了。”肖鸣裂着嘴，爽朗的笑出了声。
慕瑶也只得点头，算是应下了，毕竟此刻她这里也是真的需要银子，至于肖鸣，以后有机会，她定然会尽力还了这份人情。
呆子起身将雪儿放到她手中，正要送肖鸣出去，肖鸣突然转身对她说道：“夫人，还有一事，我觉得该给夫人说说。”没等她点头，肖鸣又道：“前不久，有人去我府上找过我，还给我支招，说是这兵荒马乱的，借了的银子，等于白得的，早些离开才是正事。”
说着，肖鸣又看向了前堂的方向，低声道：“那些借了银子没还就离开遥城的，怕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她笑了笑，看来和她想的一样，这些事都是陈祈挑唆的！指不定他还给那些借了银子的商户许诺，不用他们还银子了，好给她这里制造事端……
整个楼里都是叫骂声，慕瑶根本听不清谁说的是什么，陈祈脸上那幅胜利的表情，得意得近乎张狂。
大门外陆续有更多的人挤进来，先是与身旁的人交谈，而后也加入了声讨他们的行列，从着装上，大概能看出，那些人都和这对夫妇一样，是药农。
当围着他们的人群开始逼近时，呆子忙退了回来，将她和雪儿推进了柜台里，郝掌柜堵在柜台门口，一直在劝说，可是他一人的声音哪里能盖过这几十人的声讨，他的声音无异于是石沉大海的。
一向沉稳的枭灵脸色略显慌张，毕竟面对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人，谁又真的下得去手？包括呆子，到最后竟然只是用身体做为一堵墙，死死的挡在柜台门前，不让这些人冲进柜台里。
怀里的雪儿害怕的往她怀里钻，不时的转脸看着那些涨红脸的人，再缩回怀里的时候，直接哭了起来。慕瑶忙拍着雪儿的背，一直低语安抚着小雪儿。
人群里，有人高喊到：“冲进去，能拿回多少算多少。”声音落下时，前面的人开始对呆子动了手，尤其是之前那个女人，更像是报仇似的，抬手一挥，呆子的脸上立刻就被印上了红红的手掌印。
“够了！”她出声制止，可是此刻这些如同发了疯似的人哪里会留意到她的声音。
那个女人再一次的抬手，反应过来的呆子在空中将那女人的手钳制着，她抱着雪儿从郝掌柜身旁挤过去，推开枭灵，扬起手，一声脆响过后，使尽全力的喊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女人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瞪着眼，木楞的看着她，从女人周围的那几人开始，这些人总算是闭上了嘴，没一会儿，声讨咒骂的声音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你、你、你打、打我！”回过神来的女人，气得全身发抖。
慕瑶瞪了那女人一眼，伸手将呆子拉了过来，还好这女人力道不算大，这会儿子，呆子脸上的红掌印开始消退。
“瑶儿。”呆子的声音很轻柔，只是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上与他有更多的交流。
推开呆子，她站了出去，眯着眼，扫视着前排的这几人，面生！包括这个女人在内，没有一个熟面孔，不难看出，这些人定然是陈祈找来哄气氛的。
“郝掌柜！”她一喊，柜台里的郝掌柜急忙应声跑了过来，她才又道：“派人将大门守住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要出去的，必需有租药田的契约书，或者是商会存银的单据。”
她瞥了一眼面前这几人，很显然，这些人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郝掌柜一应声，将后堂里的伙计都叫了出来，差了五六人挤进人群，往大门而去。
“柜台上，开窗口，先给药农清算，退还他们租地的银子。”她这话刚说完，满屋子的人都瞪眼发楞了，就连身旁的郝掌柜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她又说一次，郝掌柜才应声进了柜台，将一个窗口打开。
慕瑶挑眉看着面前一半边脸已经肿得变形的女人，而后抬手指了指打开的窗口：“这位夫人，你不是要退租吗？拿着你的契约书过去吧！我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你没有契约书，你刚才打我家老爷那一巴掌，这笔账，我们就得好好算算了。”
女人抚着脸，无意识的退了一步，瞪着她的眼里，再没了之前的泼辣，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满眼的惊恐，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我、你、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吗？”胡乱出声后，女人像是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瞪着她的眼慌乱的闪开，不敢再看她，嘴里也含糊的说道：“等、等着我，我回家去取！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会随身带着啊！”
也没等她回话，那女人转身就挤进了人群，当真是往大门那边而去，慕瑶再次开口喊道：“夫人！”
这不喊还好，她这一喊，那女人几乎是用跑的往大门那边冲了过去，只是硬被伙计拦了下来，那女人还不妥协，撕扯着拦着她的伙计，嘴里直喊着要出去。
慕瑶笑了起来，再次出声道：“刚才你进门的时候还直喊你家相公来退租，那契约书，应该在你家相公身上才是啊！”她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摸到大门口的陌生男人。这戏……她将目光投向了陈祈。
门边的伙计像是也明白了，将那一男一女硬是挡了下来。慕瑶才对围着她的众人说道：“各位老板请到那边出示你们的凭据。”她指了指郝掌柜所在的位置：“先办先退。”她话音一落，围在她这边的人立马就一哄而散，涌向了柜台窗口那边。
陈祈依旧坐在那里，依旧翘着二郎腿，依旧得瑟的摇晃着，唯一有的变化除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外，再无其它。
转过身去，她才仔细察看起呆子的脸来：“你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挡一下吗？”
他脸上的手印几乎已经快要看不见了，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害怕呆子，所以没敢使劲动手。
呆子突然将她和雪儿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嘴里居然还发出傻呵呵的笑声，一旁，枭灵的声音传来：“您二位要打情骂俏，请回您家去。”
慕瑶这才反应过来，忙从呆子怀里挣脱出来，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个二楞子，是不是故意挨这么一下的。
“慕瑶，你拿自己银子退给他们，你自己……”枭灵担忧的蹙紧了眉头。
她冷笑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陈祈，冷冷的道：“当真以为那些银子就那么好拿？他太天真了！”
枭灵和呆子同她一样，看向了陈祈那边，好一会儿，呆子才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瑶儿，可有办法将商会的银子拿回来？”
她摇了摇头，实话！此刻她还真是没想到办法！
正当她这边考虑对策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一行人，待到他们进门，将头顶上的斗篷摘下，慕瑶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乃是肖鸣等人！
肖鸣一见她，急急忙忙的往她这边过来，身后的人每两人抬着一只箱子，随着肖鸣往她这边挤过来。
旁边那些等着退银子的，见了肖鸣，没一个和肖鸣打招呼的，除了一些视而不见的，就剩下一些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了。当然，陈祈除外！陈祈此刻的目光正落在那些箱子上，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好。
呆子上前与肖鸣行礼，肖鸣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在，倒是让慕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忙过来行了礼，问道：“肖掌柜，这是？”她指了指被放在肖鸣身旁的几只箱子。
“将箱子抬进柜台，交给郝掌柜。”肖鸣命令的对身后的几人说过后，才对他们说道：“二位，我们内堂说话。”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柜台里的内堂而去。一进内堂，肖鸣才又口道：“前不久听说要打仗了，几位已经离开的老板，将这些银子送到我家去，托我转交给夫人，也让我代他们谢谢夫人这些年的照顾，多谢夫人帮着他们将生意做到了外面去。”
呆子倒了茶递到肖鸣手里，肖鸣恭谨的道谢接过，才又说道：“这些是他们当初从商会借走的银子，连本带利都在这了。”说着，便将茶放到桌上，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信，放到她的手边。
她忙将雪儿放到呆子怀里，手拿起那些信封看了起来，这几人都是当初她第一批选出来，将银子借出去的，而他们也正是当初她和呆子在遥城东躲西藏时，唯一出手帮助他们的那些人。
看着这些收悉的笔迹，慕瑶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从商会借走银子的商户何其多，可是却没有几个会在这种时候，将银子主动还回来的。就像之前闹事的那些人说的，有些人怕是早就离开遥城了，压根就没想过先将从商会借走的银子还上。
说得难听些，怕是还乐呵着，不用还这笔银子了。
就在慕瑶看着手中信封游神之际，肖鸣出声道：“我这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头我就将银子给夫人送过来。”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她忙起身追着将肖鸣拦了下来：“肖老板！当初你和这几位老板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已经给过我们银子了，其它的不用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肖鸣先是闪过不解，而后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夫人多心了！当初那些银子，不过是朋友之间帮忙，夫人何必记挂在心。何况借走的银子始终是该还回来的，毕竟这些银子也不是夫人，夫人还得还回去不是。”
说话间，肖鸣将目光投向了门的方向，话语间的意思尽指着前堂里，那些等着退走存银的人。
“这些年，我肖家托夫人和老爷的福，多少算是混出个名头了，银子事小，能在我这里将肖家的产业发扬光大，我也算是对得起肖家的列祖列宗了。”肖鸣裂着嘴，爽朗的笑出了声。
慕瑶也只得点头，算是应下了，毕竟此刻她这里也是真的需要银子，至于肖鸣，以后有机会，她定然会尽力还了这份人情。
呆子起身将雪儿放到她手中，正要送肖鸣出去，肖鸣突然转身对她说道：“夫人，还有一事，我觉得该给夫人说说。”没等她点头，肖鸣又道：“前不久，有人去我府上找过我，还给我支招，说是这兵荒马乱的，借了的银子，等于白得的，早些离开才是正事。”
说着，肖鸣又看向了前堂的方向，低声道：“那些借了银子没还就离开遥城的，怕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她笑了笑，看来和她想的一样，这些事都是陈祈挑唆的！指不定他还给那些借了银子的商户许诺，不用他们还银子了，好给她这里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