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无形的黑手（二）
第一次，慕瑶觉得有些慌神了，此时，她只觉得自己身后有着一双大手，一双大到足以将她紧紧钳制住的大手，而且就快要抓到她了……
“大当家的说了，还会继续查。”琉璃丢下这么一句后，离开了。
送走琉璃的时候，呆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关上门的时候，呆子突然说：“瑶儿，咱们亲自去京都吧！”
回过神来，慕瑶瞪大了眼，呆子这话不无道理，如今他们已经躲了多日，却没有一点头绪，若是被那些人堵住，定然是会出乱子的。
可是……
“就算我们去了京都，又能做些什么？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南宫婉谫的信里虽说是周家捣鬼，就算我们去了京都，事情依旧还是这样！”
呆子轻轻啪着哼哼唧唧的雪儿，脸上从未有过的凝重：“实再无法的话，我们清算一下，各处能收回多少银子，将他们的银子退了便是。还有鲲凌居那里，也应该能收回不少银子。”
她摇了摇头：“我算过了，就自是加上鲲凌居，若是真要退清，我们就倾家荡产了。”说到这，她只觉得一身发凉，这种怒意，已经不只是在心底，而是渗透进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若是清退银子，就说明她妥协了！绝不能这样妥协！
“周家效仿你，还将利息银子番翻，那他们又如何使这些银子？总不能自己倒贴吧？是不是让南宫婉谫再打听一下，看看咱们能不能将他们的路断了，让他们没能力支付利息银子？”
呆子这番问话，倒是让她醒了醒神：“不是没问过，南宫婉谫也无法探出这些消息。”
脑子里将这些日子南宫婉谫送来的信息，再一次的理了个遍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而且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周家！为何一出手，就这么狠！这么准！
沉思之际，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呆子过去将门打开时，郝掌柜将一封信递给了呆子，就离开了。
“南宫婉谫的！”呆子门都没关，就着急的放到了她面前。
原以为南宫婉谫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信息，没曾想，这封信唯一提到的，只是鲲凌居！南宫婉谫说，接连这三个月里，鲲凌居出了很多情况，就像是有人特意设计一般，致使如今鲲凌居的生意大不如前！时至今日，只能用惨淡两字来形容。
信纸在她的手中变成了一个纸团，刚才，就在刚才，他们还想着能用上鲲凌居的银子，这下倒好，没了鲲凌居的帮衬，她就像是失了一条腿似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路了！
“鲲凌居出事了？”呆子问她。
慕瑶点了点头，呆子却连声说道：“不对！我们遇上的这些事，该是早就被人谋划好了的！这般算计，是想将我们往死里逼了！”
她没有回应呆子，因为，她的想法和呆子是一样的！如今，这个阴谋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将他们往死里逼！
之后的几日，她和呆子都没有离开交易所，而那些寻着她要银子的，已经从商会那边转移到了这边，以致于接连这几日，交易所甚至无法正常经营！郝掌柜整日里，焦头烂额的应对着这些人，却依然难以应对。
一连应对了数日后，郝掌柜最终无奈，只得将交易所大门紧闭，这才使得那些人无法再到这里来闹腾！
直到这日，郝掌柜正在与她和呆子商量对策，却有伙计上来说，有人在门敲门，已经敲了很久了，他们没应声，那人也没走。伙计拿不定主意，才上来问问。
“我们都一连关门三日了，谁会这般生事，还跑来敲门？”郝掌柜不悦的低吼着。
伙计也答不出个一二三来，慕瑶才道：“你下去看看吧！”
郝掌柜这才点头，下了楼，呆子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来寻事的，将雪儿递到她怀里，作势就要追着下去，她忙给拉住了。
“放心吧！我们不出现，郝掌柜才好应付，若是真来寻事的，见了我们，那才麻烦！”再三的劝说下，呆子才一脸不甘的坐了下来。
没多久，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上而来，呆子冷着脸起身，站到了门前，没一会儿，就听到郝掌柜的声音传来：“东家，东家！”
慕瑶以为出了什么事，抱着雪儿就追出门去，却见到郝掌柜手里拿着一叠信封，脸上却是好几日不曾见到的笑容。
“东家，您看看。”郝掌柜颤抖着双手，将那些信封递过来，慕瑶忙将雪儿送到呆子怀里，才接了过来。
这些信封上，没有属名，接连看了好几个，都没有，每一个信封的厚度都不一样，蹙眉拿着信封回到房间，坐下来，才随意拿起一个拆开来，一打开，只见一叠银票，吓了慕瑶一跳。
“这些都是肖家的管家送来的！”郝掌柜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慕瑶接连打开那些信封，都是银票，数目不一，直到开到最后一封的时候，才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的，却是一直感谢着她，能帮着他们将生意做到如今的景像，作为心意，这些银票都是那些受了她帮助的商户们凑起来的。
再回神看着那些银票，慕瑶心头说不出的滋味！都说戏子无情，商人无义，可如今她看到的，都是一颗颗真心！
要知道，这个时候，别说给他们送银子了，就是无事到她慕府窜窜门，怕是都会惹来一身腥，而这些人，却做到如此……这份情！重！
“将这些收起来，待到来日，我定一一上门归还。”慢慢收起来，她递回给了郝掌柜。
郝掌柜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开口想问什么，却被一旁的呆子阻止了：“夫人这么做，总有她的道理，照做便是。”郝掌柜这才没再多话，将她手中的一叠信封收了回去。
虽说郝掌柜一脸不甘与不解，最后却也老实照做了，当郝掌柜离开，呆子倒是脸色好看了些，坐在她的身旁，逗着怀里的雪儿，冷不丁的说道：“瑶儿是想出对策了吧？”
她挑眉看着呆子，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她摸得这么透了？
“瑶儿无计时，总是闭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桌面，可是如今，瑶儿的手，却是在桌上画圈呢！”呆子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冲她眨了眨眼。
一语中地，她冲呆子扬了扬嘴角，才道：“给肖鸣带个信，请他出面帮个忙。若是他愿意帮这个忙，咱们这次的险境，就能一举挣脱！只是，我有些担忧……”她停了下来，思考着，毕竟这个忙，可不小！
“肖鸣这个人，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了，虽说世代商人，可是在他身上，还真没有铜臭味！恰恰相反，遥城这么多商户中，倒是他，难得的更理人情！”呆子又道：“当初多少人受了你的帮助，可是此刻呢？咱们受了难，那些人却是躲还来不急！只有他，还上赶的来接触我们。”
慕瑶点了点头：“我也是看中这一点，只希望他能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说罢，拉过呆子，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言毕，她伸手将雪儿抱了过来，交待到：“记得，一定要他心甘情愿！若是他不愿意，这事，就做罢吧！”
呆子没有应声，只是回里屋取了件斗篷，便离开了！
此时遥城又是一场大雪，鹅毛般飘洒，本就冷清的街道，如今更是无人行走。呆子抬头看了看有些泛黄的天，将头埋低，拉了拉斗篷将头整个挡住了，才快步走了出来，向着肖家宅子，急步而行！
转到肖家墙角，他微微抬头看了看，这种高度……他扬了扬嘴角，轻而易举的就翻了进去。肖家，他来过好几次了，不过之前，他走的可都是大门，只有这一次，他悄悄的翻墙而入。
肖家，虽是世代在遥城为商，却终是没能像陈鼎誉那般，所以这宅子，自然也就平常了许多，一路小心，绕过几个下人之后，他停到了肖鸣的门前，却是正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家这一年的花销银子，您就这般送出去了？您可曾想过，咱们家，这一年又该如何？”
“银子可以再挣！咱们做人，得讲良心！她帮了我们多少，你不是没有看到！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做人，得对得起天地良心！她帮了我们多少次，咱们不过帮她一次，更何况，这点点银子，还未必能帮处上她！”
嘭，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谁拍了桌子。
“爹！您知道您这么做还会若来麻烦吗？如今这遥城里，见了他们的，都得绕着走，您、您还让管家上赠家的交易所去！若是让那些人见着了，还不将咱们和他们当做一伙的了？若是那些人以为是您将他们藏起来，上门来要人，你该如何解释？”
“我解释个屁！他们若是敢来，我定叫人打了出去！行了，你出去吧！肖家还是我做主，你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爹……”
“出去！”肖鸣大吼过后，房门被人打开，呆子轻身一跃，便躲走廊顶上，待到那人行得远了，才跳了下来，查看四周后，方才推门而入。
“不是叫你去做你该做的吗？怎么……”肖鸣怒吼过后，突然楞住了，看着他，两眼直楞楞的，嘴动了动：“怎么、你怎么会、会在这？”
“肖老板好大的气呀！也不怕伤了自个儿身子？”他笑到。
肖鸣像是一口气没接上来，猛的咳嗽起来，脚下小跑着到门边，打开看了看，忙将门关上，更是从里面给栅上了，再开口里，声音压得很低：“慕老爷，你、你们还在遥城？”
他点了点头：“我家夫人，很感激肖老板在这个时候，能雪中送炭。”
“夫人言过了。”肖鸣长长的叹着气，忙请他坐下，又倒了热茶，才道：“肖鸣实力只有如此，受了夫人恩惠，已是尽了全力了。”
这话，他相信是真的，毕竟刚才他可是亲耳听到的，肖鸣将家里一年的花销银子，都送到交易所了，试问，有几人这么慷慨。
“只望苍天有眼，莫要让您和夫人这般，惠及全城的大好人，受了灾害才好。”
他笑了笑，捧着茶盏暖了暖手，才道：“苍天有没有眼，这可不好说，可是如今，若是我说唯有肖老板能伸出援手，方能免我夫妇二人之灾，不知肖老板可愿意呢？”
肖鸣楞楞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眨眼，许久都没有出声，直到他假装咳嗽，肖鸣才回过神来，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
“大当家的说了，还会继续查。”琉璃丢下这么一句后，离开了。
送走琉璃的时候，呆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关上门的时候，呆子突然说：“瑶儿，咱们亲自去京都吧！”
回过神来，慕瑶瞪大了眼，呆子这话不无道理，如今他们已经躲了多日，却没有一点头绪，若是被那些人堵住，定然是会出乱子的。
可是……
“就算我们去了京都，又能做些什么？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南宫婉谫的信里虽说是周家捣鬼，就算我们去了京都，事情依旧还是这样！”
呆子轻轻啪着哼哼唧唧的雪儿，脸上从未有过的凝重：“实再无法的话，我们清算一下，各处能收回多少银子，将他们的银子退了便是。还有鲲凌居那里，也应该能收回不少银子。”
她摇了摇头：“我算过了，就自是加上鲲凌居，若是真要退清，我们就倾家荡产了。”说到这，她只觉得一身发凉，这种怒意，已经不只是在心底，而是渗透进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若是清退银子，就说明她妥协了！绝不能这样妥协！
“周家效仿你，还将利息银子番翻，那他们又如何使这些银子？总不能自己倒贴吧？是不是让南宫婉谫再打听一下，看看咱们能不能将他们的路断了，让他们没能力支付利息银子？”
呆子这番问话，倒是让她醒了醒神：“不是没问过，南宫婉谫也无法探出这些消息。”
脑子里将这些日子南宫婉谫送来的信息，再一次的理了个遍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而且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周家！为何一出手，就这么狠！这么准！
沉思之际，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下，呆子过去将门打开时，郝掌柜将一封信递给了呆子，就离开了。
“南宫婉谫的！”呆子门都没关，就着急的放到了她面前。
原以为南宫婉谫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信息，没曾想，这封信唯一提到的，只是鲲凌居！南宫婉谫说，接连这三个月里，鲲凌居出了很多情况，就像是有人特意设计一般，致使如今鲲凌居的生意大不如前！时至今日，只能用惨淡两字来形容。
信纸在她的手中变成了一个纸团，刚才，就在刚才，他们还想着能用上鲲凌居的银子，这下倒好，没了鲲凌居的帮衬，她就像是失了一条腿似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路了！
“鲲凌居出事了？”呆子问她。
慕瑶点了点头，呆子却连声说道：“不对！我们遇上的这些事，该是早就被人谋划好了的！这般算计，是想将我们往死里逼了！”
她没有回应呆子，因为，她的想法和呆子是一样的！如今，这个阴谋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将他们往死里逼！
之后的几日，她和呆子都没有离开交易所，而那些寻着她要银子的，已经从商会那边转移到了这边，以致于接连这几日，交易所甚至无法正常经营！郝掌柜整日里，焦头烂额的应对着这些人，却依然难以应对。
一连应对了数日后，郝掌柜最终无奈，只得将交易所大门紧闭，这才使得那些人无法再到这里来闹腾！
直到这日，郝掌柜正在与她和呆子商量对策，却有伙计上来说，有人在门敲门，已经敲了很久了，他们没应声，那人也没走。伙计拿不定主意，才上来问问。
“我们都一连关门三日了，谁会这般生事，还跑来敲门？”郝掌柜不悦的低吼着。
伙计也答不出个一二三来，慕瑶才道：“你下去看看吧！”
郝掌柜这才点头，下了楼，呆子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来寻事的，将雪儿递到她怀里，作势就要追着下去，她忙给拉住了。
“放心吧！我们不出现，郝掌柜才好应付，若是真来寻事的，见了我们，那才麻烦！”再三的劝说下，呆子才一脸不甘的坐了下来。
没多久，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上而来，呆子冷着脸起身，站到了门前，没一会儿，就听到郝掌柜的声音传来：“东家，东家！”
慕瑶以为出了什么事，抱着雪儿就追出门去，却见到郝掌柜手里拿着一叠信封，脸上却是好几日不曾见到的笑容。
“东家，您看看。”郝掌柜颤抖着双手，将那些信封递过来，慕瑶忙将雪儿送到呆子怀里，才接了过来。
这些信封上，没有属名，接连看了好几个，都没有，每一个信封的厚度都不一样，蹙眉拿着信封回到房间，坐下来，才随意拿起一个拆开来，一打开，只见一叠银票，吓了慕瑶一跳。
“这些都是肖家的管家送来的！”郝掌柜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慕瑶接连打开那些信封，都是银票，数目不一，直到开到最后一封的时候，才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的，却是一直感谢着她，能帮着他们将生意做到如今的景像，作为心意，这些银票都是那些受了她帮助的商户们凑起来的。
再回神看着那些银票，慕瑶心头说不出的滋味！都说戏子无情，商人无义，可如今她看到的，都是一颗颗真心！
要知道，这个时候，别说给他们送银子了，就是无事到她慕府窜窜门，怕是都会惹来一身腥，而这些人，却做到如此……这份情！重！
“将这些收起来，待到来日，我定一一上门归还。”慢慢收起来，她递回给了郝掌柜。
郝掌柜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开口想问什么，却被一旁的呆子阻止了：“夫人这么做，总有她的道理，照做便是。”郝掌柜这才没再多话，将她手中的一叠信封收了回去。
虽说郝掌柜一脸不甘与不解，最后却也老实照做了，当郝掌柜离开，呆子倒是脸色好看了些，坐在她的身旁，逗着怀里的雪儿，冷不丁的说道：“瑶儿是想出对策了吧？”
她挑眉看着呆子，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她摸得这么透了？
“瑶儿无计时，总是闭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桌面，可是如今，瑶儿的手，却是在桌上画圈呢！”呆子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冲她眨了眨眼。
一语中地，她冲呆子扬了扬嘴角，才道：“给肖鸣带个信，请他出面帮个忙。若是他愿意帮这个忙，咱们这次的险境，就能一举挣脱！只是，我有些担忧……”她停了下来，思考着，毕竟这个忙，可不小！
“肖鸣这个人，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了，虽说世代商人，可是在他身上，还真没有铜臭味！恰恰相反，遥城这么多商户中，倒是他，难得的更理人情！”呆子又道：“当初多少人受了你的帮助，可是此刻呢？咱们受了难，那些人却是躲还来不急！只有他，还上赶的来接触我们。”
慕瑶点了点头：“我也是看中这一点，只希望他能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说罢，拉过呆子，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言毕，她伸手将雪儿抱了过来，交待到：“记得，一定要他心甘情愿！若是他不愿意，这事，就做罢吧！”
呆子没有应声，只是回里屋取了件斗篷，便离开了！
此时遥城又是一场大雪，鹅毛般飘洒，本就冷清的街道，如今更是无人行走。呆子抬头看了看有些泛黄的天，将头埋低，拉了拉斗篷将头整个挡住了，才快步走了出来，向着肖家宅子，急步而行！
转到肖家墙角，他微微抬头看了看，这种高度……他扬了扬嘴角，轻而易举的就翻了进去。肖家，他来过好几次了，不过之前，他走的可都是大门，只有这一次，他悄悄的翻墙而入。
肖家，虽是世代在遥城为商，却终是没能像陈鼎誉那般，所以这宅子，自然也就平常了许多，一路小心，绕过几个下人之后，他停到了肖鸣的门前，却是正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家这一年的花销银子，您就这般送出去了？您可曾想过，咱们家，这一年又该如何？”
“银子可以再挣！咱们做人，得讲良心！她帮了我们多少，你不是没有看到！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做人，得对得起天地良心！她帮了我们多少次，咱们不过帮她一次，更何况，这点点银子，还未必能帮处上她！”
嘭，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谁拍了桌子。
“爹！您知道您这么做还会若来麻烦吗？如今这遥城里，见了他们的，都得绕着走，您、您还让管家上赠家的交易所去！若是让那些人见着了，还不将咱们和他们当做一伙的了？若是那些人以为是您将他们藏起来，上门来要人，你该如何解释？”
“我解释个屁！他们若是敢来，我定叫人打了出去！行了，你出去吧！肖家还是我做主，你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爹……”
“出去！”肖鸣大吼过后，房门被人打开，呆子轻身一跃，便躲走廊顶上，待到那人行得远了，才跳了下来，查看四周后，方才推门而入。
“不是叫你去做你该做的吗？怎么……”肖鸣怒吼过后，突然楞住了，看着他，两眼直楞楞的，嘴动了动：“怎么、你怎么会、会在这？”
“肖老板好大的气呀！也不怕伤了自个儿身子？”他笑到。
肖鸣像是一口气没接上来，猛的咳嗽起来，脚下小跑着到门边，打开看了看，忙将门关上，更是从里面给栅上了，再开口里，声音压得很低：“慕老爷，你、你们还在遥城？”
他点了点头：“我家夫人，很感激肖老板在这个时候，能雪中送炭。”
“夫人言过了。”肖鸣长长的叹着气，忙请他坐下，又倒了热茶，才道：“肖鸣实力只有如此，受了夫人恩惠，已是尽了全力了。”
这话，他相信是真的，毕竟刚才他可是亲耳听到的，肖鸣将家里一年的花销银子，都送到交易所了，试问，有几人这么慷慨。
“只望苍天有眼，莫要让您和夫人这般，惠及全城的大好人，受了灾害才好。”
他笑了笑，捧着茶盏暖了暖手，才道：“苍天有没有眼，这可不好说，可是如今，若是我说唯有肖老板能伸出援手，方能免我夫妇二人之灾，不知肖老板可愿意呢？”
肖鸣楞楞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眨眼，许久都没有出声，直到他假装咳嗽，肖鸣才回过神来，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