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背水一战（十八）
这之后的一个月里，京都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一，张家百余人消失不见之事，再次被提起，更有人状告烙印堂图谋张家产业，杀人毁尸。
其二，京都赫赫有名的太子妃先是被皇帝禁足，而后又受张家事件的牵连，被皇帝下诏因有失德性，贬为侧妃，同时查封烙印堂，待张家事件查明，再行处理。更是将烙印堂所有有关人等拘押大牢。
而这第三点，也是最为众人津津乐道的，众人都说，发生的这些事，皆是因为南凌国的南靖王爷所为，至于目的，众说纷纭。
慕瑶抱着雪儿坐在桌前，听着呆子津津乐道的将这些事，细细说给她听，看着呆子脸上一幅得意自豪的模样，就像是将士征战沙场，凯旋而归一般。其实当初她应下南靖王所提的要求，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宴会上当众找太子妃的岔，这个锅，他是背定了的。
无论之会发生什么，如今陈家这棵支起半边天的大树倾倒，她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本以为能叫着枭红和枭灵一起，没曾想枭灵至那天清晨消失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而枭红也在之后，留下一张字条，只说去寻枭灵，也再没回来，至于南宫婉谫，也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人影了。
她只好给南宫婉谫留了信，便与呆子带着小雪儿，离开了鲲凌居。如今本金银子都一文不剩，她还得回遥城想想办法，不然慕家就真得卖家当过年了。
回去的路上倒也顺利，她和呆子还顺道察看了好几个交易所，毕竟今年各处驿站和交易所伙计们的工钱，都指着这几个交易所挣来，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后，她才放放心心的往遥城赶。
只是没想到刚到裴村，就收到了琉璃送来的信息，陈鼎誉死了！如何死的，琉璃也没有说，信里写着，有人说陈鼎誉是因为太子妃失德一事，想不开，寻了短见，也有人说，之前重病的陈鼎誉，在知道宝贝孙女的近况后，病情加重，过逝了。
至于真相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陈家至此已经衰败，慕启天的仇，算是有个了结了。
看着琉璃的信，慕瑶只觉得眼里湿湿的，信上的字迹变得模糊，抬起头，她闭上了眼，任由阳光撒在脸上，暖暖的，风吹过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慕启天的声音……
“爷爷，您无需再有牵挂了。”她嘴唇微动，长长的吐了口气，将手中的信纸撕成了一碎片，撒向空中，风轻轻吹过，带着那些纸片飞了起来，之后，又轻轻缓缓的落下，就像遥城那一年四季都不停歇的雪花一般，只是这一次，她再回去，城门下，已经没了那个翘首以待的苍老身影。
转过身，她眼里的泪光早已不见，看着呆子抱着小雪儿在草地上嬉闹，耳边是小雪儿一阵阵的欢笑，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慕雪荷了，她是慕瑶，真正的慕瑶！
回到遥城的时候，听说陈家宅子已经没人了，琉璃说，他看到陈祈带着陈鼎誉离开了，说是回陈鼎誉的故乡了，至于陈祈还会不会再回来，那也是无人可知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路的大好心情，被任萤给毁了。
“青鸾哥哥。”任萤依旧那般柔弱，柔弱得出初生的婴儿一般，莫名的就给人一种想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的冲动。
慕瑶看了看呆子，将呆子怀里的雪儿接了过来，没说话，而呆子的反应还算让她满意的，呆子没有应声，搂着她便回他们的的小院了。
“怎么？这位任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她低声问着，靠进了呆子怀里。
“明日我便差人送她回去。”
这样的回答倒是慕瑶挺惊讶的，毕竟之前他可说过，之所以将任萤好生养着，是为了之后回泯潮作打算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回泯潮了？”她瞪着眼昴头，不解的看着呆子那张有些狰狞的侧脸，其实如今看来，那道疤早就不那么难看了，相反的，倒是让呆子那张略显阴柔的面容多了几分阳钢之气。
一进小院，就有下人过来行礼，呆子和往常一样，将她带进屋以后，又出去安排下人做这做那，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同时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这一路上，你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做的都是你最喜欢的。”
看着呆子为她张落这些，她心里总是暖暖的，这时慕瑶才意识到，之前一直不反感遥城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天气，好像就是因为心头这种温暖的感觉，它能在一瞬间，就让她全身不再感受到寒冷。
将饭盛好后，呆子将她怀里的雪儿接了过去，喂着小雪儿喝粥，突然说道：“瑶儿，我不想回泯潮了。”
听到呆子这么说，她楞了一下。呆子抬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幅度，他的笑里满是柔情：“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有雪儿，有家。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说完，他又低下头，给小雪儿喂起了粥。
她正疑惑着呆子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又听他开口道：“从陈鼎誉的身上，我意识到，人生本就是有限的，这么短暂而有限的时日里，我为什么不用在好好陪伴和珍惜上，反倒是一味的想要去追究自己以前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呢？”
“那都是已经发生过了的，无论它是好，还是坏，如今，都不再重要了。”
听着呆子平静的声音，再看着笑嘻嘻的小花猫雪儿，伸手将雪儿嘴边的汤汁抹了干净，她才应道：“嗯！以后，咱们好好挣钱，守着女儿慢慢长大。”
呆子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筷子夹了她最喜欢的菜，放进她的碗里，轻声说道：“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行了！太酸了。”摇了摇头，她低头猛的扒拉起碗里的饭，并没有让呆子看到此时她脸上的笑，有多么的傻。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笑隐藏下去，才又说道：“你可别忘了，如今咱们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有时间在这说这种肉麻的话，不如好好想想，咱们明天该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呆子脸上的笑也不见了，看他脸一阵白一阵青的，好一会儿，才又听他说道：“瑶儿直管放心，就算是打家劫舍，我也不会让你和女儿饿肚子的。”
“行了！”站起身，她拿起一旁的空碗添了满满的一碗饭，放到呆子面前，才道：“你想当山代王，我还可不想当压寨夫人！赶紧吃饭，回头去交易所看看，咱们还有多少银子。”说完，将他怀里的雪儿抱了过来，一手抱着雪儿，一手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这还是她第一次抱着雪儿吃饭，谁知道小雪儿刚开始只是瞪着她吃饭，一脸的好奇，可是之后，就不老实了，小手飞快的一把冲着她的碗抓去，显些将碗抓落下来。正想吼她，却在见到小脸上，那一脸的无辜后，只得叹气作罢。
她从没想到，抱着这个小东西，吃个饭都这么不容易，不禁斜眼看向呆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是怎么办到的，居然没有饿死。
吃过饭，呆子麻利的就去了交易所，而她将小雪儿哄睡了之后，从随身的包袱里，将那枚之前请人防制的印章拿了出来，本来这东西就是给任萤做的，如今呆子不想回泯潮了，那么这个玩意儿，也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不过……看着手中那枚小小的印章，她扬了扬嘴角，听琉璃说，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任大小姐可没闲着，四处以慕府二夫人的身份四处走动，即然她不让人省心，那就不怪她给她难堪了。
晚些时候，呆子回来了，一脸疲惫，手里斗篷还没挂好，就说道：“瑶儿，果然如你所说，咱们真的快揭不开锅了！”他抖着头上的雪，搓手呵气的往炭火旁跑去，又道：“本来上半年，咱们还挣些银子的，可是攀枝花交易所的亏损一填，咱们就不剩银子了，郝掌柜说，这该给各处伙计送去的生计银子都还没着落呢。”
“其它各处交易所的账目都报过了？”她蹙眉问到。
“报过了。”呆子一脸无耐的看着她：“物流生意一直是亏损着的，养了那么一大帮子人，就这几处交易所，能有多少银子？我看，实再不行，咱们把物流这块的人理一理，有些没必要的就打发了算了。”
慕瑶瞪了一眼脚边的呆子，抬脚就踢了过去：“你真傻还是假傻？物流这块要是停下了，交易所的货谁去送？再说了，也不是没有余地的。”起身伸了个懒腰，锤了锤有些生硬的腰，今日她抱了小雪儿整整半日，说真的，太累了。
她突然才觉得这小东西变得好沉手，再加上她只要是醒着的，就不停的咿咿呀呀，动来动去，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酸疼的地方！再看看炭火旁的二楞子，不禁摇头，实再是想不明白，雪儿一直都是他抱得多，以前也没听他说会这么累的。
“今日也晚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得忙。”她揉着脖子往里屋走，却在经过呆子身旁的时候被他一手给拉住了。她不解的看着呆子，只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瑶儿，咱们再生个儿子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慕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瞪着呆子的眼睛甚至都忘记眨了，都说饱暖才思y?in欲，早知道就该让他饿着好了！
想当初就是去爷爷那吃了几次饭，这才有了雪儿，如今倒好！今日才让他多吃些，这家伙就……以后！以后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吃得太饱才行！
其二，京都赫赫有名的太子妃先是被皇帝禁足，而后又受张家事件的牵连，被皇帝下诏因有失德性，贬为侧妃，同时查封烙印堂，待张家事件查明，再行处理。更是将烙印堂所有有关人等拘押大牢。
而这第三点，也是最为众人津津乐道的，众人都说，发生的这些事，皆是因为南凌国的南靖王爷所为，至于目的，众说纷纭。
慕瑶抱着雪儿坐在桌前，听着呆子津津乐道的将这些事，细细说给她听，看着呆子脸上一幅得意自豪的模样，就像是将士征战沙场，凯旋而归一般。其实当初她应下南靖王所提的要求，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宴会上当众找太子妃的岔，这个锅，他是背定了的。
无论之会发生什么，如今陈家这棵支起半边天的大树倾倒，她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本以为能叫着枭红和枭灵一起，没曾想枭灵至那天清晨消失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而枭红也在之后，留下一张字条，只说去寻枭灵，也再没回来，至于南宫婉谫，也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人影了。
她只好给南宫婉谫留了信，便与呆子带着小雪儿，离开了鲲凌居。如今本金银子都一文不剩，她还得回遥城想想办法，不然慕家就真得卖家当过年了。
回去的路上倒也顺利，她和呆子还顺道察看了好几个交易所，毕竟今年各处驿站和交易所伙计们的工钱，都指着这几个交易所挣来，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后，她才放放心心的往遥城赶。
只是没想到刚到裴村，就收到了琉璃送来的信息，陈鼎誉死了！如何死的，琉璃也没有说，信里写着，有人说陈鼎誉是因为太子妃失德一事，想不开，寻了短见，也有人说，之前重病的陈鼎誉，在知道宝贝孙女的近况后，病情加重，过逝了。
至于真相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陈家至此已经衰败，慕启天的仇，算是有个了结了。
看着琉璃的信，慕瑶只觉得眼里湿湿的，信上的字迹变得模糊，抬起头，她闭上了眼，任由阳光撒在脸上，暖暖的，风吹过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慕启天的声音……
“爷爷，您无需再有牵挂了。”她嘴唇微动，长长的吐了口气，将手中的信纸撕成了一碎片，撒向空中，风轻轻吹过，带着那些纸片飞了起来，之后，又轻轻缓缓的落下，就像遥城那一年四季都不停歇的雪花一般，只是这一次，她再回去，城门下，已经没了那个翘首以待的苍老身影。
转过身，她眼里的泪光早已不见，看着呆子抱着小雪儿在草地上嬉闹，耳边是小雪儿一阵阵的欢笑，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慕雪荷了，她是慕瑶，真正的慕瑶！
回到遥城的时候，听说陈家宅子已经没人了，琉璃说，他看到陈祈带着陈鼎誉离开了，说是回陈鼎誉的故乡了，至于陈祈还会不会再回来，那也是无人可知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路的大好心情，被任萤给毁了。
“青鸾哥哥。”任萤依旧那般柔弱，柔弱得出初生的婴儿一般，莫名的就给人一种想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的冲动。
慕瑶看了看呆子，将呆子怀里的雪儿接了过来，没说话，而呆子的反应还算让她满意的，呆子没有应声，搂着她便回他们的的小院了。
“怎么？这位任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她低声问着，靠进了呆子怀里。
“明日我便差人送她回去。”
这样的回答倒是慕瑶挺惊讶的，毕竟之前他可说过，之所以将任萤好生养着，是为了之后回泯潮作打算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回泯潮了？”她瞪着眼昴头，不解的看着呆子那张有些狰狞的侧脸，其实如今看来，那道疤早就不那么难看了，相反的，倒是让呆子那张略显阴柔的面容多了几分阳钢之气。
一进小院，就有下人过来行礼，呆子和往常一样，将她带进屋以后，又出去安排下人做这做那，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同时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这一路上，你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做的都是你最喜欢的。”
看着呆子为她张落这些，她心里总是暖暖的，这时慕瑶才意识到，之前一直不反感遥城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天气，好像就是因为心头这种温暖的感觉，它能在一瞬间，就让她全身不再感受到寒冷。
将饭盛好后，呆子将她怀里的雪儿接了过去，喂着小雪儿喝粥，突然说道：“瑶儿，我不想回泯潮了。”
听到呆子这么说，她楞了一下。呆子抬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幅度，他的笑里满是柔情：“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有雪儿，有家。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说完，他又低下头，给小雪儿喂起了粥。
她正疑惑着呆子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又听他开口道：“从陈鼎誉的身上，我意识到，人生本就是有限的，这么短暂而有限的时日里，我为什么不用在好好陪伴和珍惜上，反倒是一味的想要去追究自己以前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呢？”
“那都是已经发生过了的，无论它是好，还是坏，如今，都不再重要了。”
听着呆子平静的声音，再看着笑嘻嘻的小花猫雪儿，伸手将雪儿嘴边的汤汁抹了干净，她才应道：“嗯！以后，咱们好好挣钱，守着女儿慢慢长大。”
呆子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筷子夹了她最喜欢的菜，放进她的碗里，轻声说道：“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行了！太酸了。”摇了摇头，她低头猛的扒拉起碗里的饭，并没有让呆子看到此时她脸上的笑，有多么的傻。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笑隐藏下去，才又说道：“你可别忘了，如今咱们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有时间在这说这种肉麻的话，不如好好想想，咱们明天该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呆子脸上的笑也不见了，看他脸一阵白一阵青的，好一会儿，才又听他说道：“瑶儿直管放心，就算是打家劫舍，我也不会让你和女儿饿肚子的。”
“行了！”站起身，她拿起一旁的空碗添了满满的一碗饭，放到呆子面前，才道：“你想当山代王，我还可不想当压寨夫人！赶紧吃饭，回头去交易所看看，咱们还有多少银子。”说完，将他怀里的雪儿抱了过来，一手抱着雪儿，一手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这还是她第一次抱着雪儿吃饭，谁知道小雪儿刚开始只是瞪着她吃饭，一脸的好奇，可是之后，就不老实了，小手飞快的一把冲着她的碗抓去，显些将碗抓落下来。正想吼她，却在见到小脸上，那一脸的无辜后，只得叹气作罢。
她从没想到，抱着这个小东西，吃个饭都这么不容易，不禁斜眼看向呆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是怎么办到的，居然没有饿死。
吃过饭，呆子麻利的就去了交易所，而她将小雪儿哄睡了之后，从随身的包袱里，将那枚之前请人防制的印章拿了出来，本来这东西就是给任萤做的，如今呆子不想回泯潮了，那么这个玩意儿，也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不过……看着手中那枚小小的印章，她扬了扬嘴角，听琉璃说，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那任大小姐可没闲着，四处以慕府二夫人的身份四处走动，即然她不让人省心，那就不怪她给她难堪了。
晚些时候，呆子回来了，一脸疲惫，手里斗篷还没挂好，就说道：“瑶儿，果然如你所说，咱们真的快揭不开锅了！”他抖着头上的雪，搓手呵气的往炭火旁跑去，又道：“本来上半年，咱们还挣些银子的，可是攀枝花交易所的亏损一填，咱们就不剩银子了，郝掌柜说，这该给各处伙计送去的生计银子都还没着落呢。”
“其它各处交易所的账目都报过了？”她蹙眉问到。
“报过了。”呆子一脸无耐的看着她：“物流生意一直是亏损着的，养了那么一大帮子人，就这几处交易所，能有多少银子？我看，实再不行，咱们把物流这块的人理一理，有些没必要的就打发了算了。”
慕瑶瞪了一眼脚边的呆子，抬脚就踢了过去：“你真傻还是假傻？物流这块要是停下了，交易所的货谁去送？再说了，也不是没有余地的。”起身伸了个懒腰，锤了锤有些生硬的腰，今日她抱了小雪儿整整半日，说真的，太累了。
她突然才觉得这小东西变得好沉手，再加上她只要是醒着的，就不停的咿咿呀呀，动来动去，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就没一处不酸疼的地方！再看看炭火旁的二楞子，不禁摇头，实再是想不明白，雪儿一直都是他抱得多，以前也没听他说会这么累的。
“今日也晚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得忙。”她揉着脖子往里屋走，却在经过呆子身旁的时候被他一手给拉住了。她不解的看着呆子，只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瑶儿，咱们再生个儿子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慕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瞪着呆子的眼睛甚至都忘记眨了，都说饱暖才思y?in欲，早知道就该让他饿着好了！
想当初就是去爷爷那吃了几次饭，这才有了雪儿，如今倒好！今日才让他多吃些，这家伙就……以后！以后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吃得太饱才行！